《天资愚钝》第48/93页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傅嘉就哀求地说:“你不要看,它很快就可以消下去的……”
陆齐安抿紧唇,有些头疼。情欲是个不讲道理的东西,他没有故意撩拨傅嘉,但傅嘉还是起了反应。
究其原因,十分简单。
陆齐安闭了闭眼,强行平复心绪,放松了制住傅嘉的手和膝盖,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他握紧双手,没有说话。
傅嘉抬头瞄了他一眼,迅速趴跪在床上缩成一团,扯过毯子将自己蒙住,一动不动。“很快就好了。”傅嘉把脸埋手臂里,闷闷地说。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和陆齐安会有这一天。他抱陆齐安、亲陆齐安的时候,陆齐安气得脸都青了,还骂他是疯子,今天却主动抱他,亲他,还拿毛巾帮他擦身子。
他的动作又仔细又温柔,哪怕是块石头都会被擦软,更何况傅嘉这么渴望陆齐安,每天想他想得肠子都要断了。
他口头上说等一下就好,但事实上……傅嘉心中万念俱灰:他怎么可能软得下去啊?
欲望来得特别自然。他的思绪一直跟着陆齐安的手走,没有注意到下身的异样。等他发现时,那里已经硬了不知道多久了。
他把手送进嘴里咬着,抓心挠肺地想要摸摸那里,然后痛痛快快地射出来。他极力忍耐,但还是忍不住扭动腰,让硬挺的阴茎在床单上磨蹭。
他把脑袋埋着,但他知道陆齐安没走,就坐在他身边,甚至可能将他偷偷磨床单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绝望地发现,如果陆齐安不离开,他很有可能会就着床单的蹭弄射出来。
正头昏脑胀之际,蒙在身上的毯子被人掀开了,傅嘉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过去,发现陆齐安的眼神像是哄孩子一样柔和。
傅嘉鼻子一酸,忍不住说:“我好难受……”
“我知道。”陆齐安说着,将他连人带毯子抱起来,半搂在怀里。
傅嘉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整天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他没有方向地拱他的脖子,说:“是他们先耍我的,今天的事不是我的错,是他们骗我,让我给你买咖啡,外面好大的雨,我怕围巾打湿了,就放在教室,可是我回来后发现他们把围巾拆了,还踩在地上……”
他说得没头没尾,但陆齐安联想到当时的情景,差不多能拼凑个七七八八。
傅嘉不仅头拱来拱去,下身还不停往他身上蹭。虽然削瘦,但傅嘉好歹是个男生,陆齐安几乎抱不住他。
他将手伸进包裹住傅嘉的毯子里,隔着裤子碰到了傅嘉勃起的阴茎。那东西十分烫手,在裤子里高高翘起,顶出一个大包,显然是憋了很久。
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傅嘉就从喉咙里发出又细又尖的声音,背部弓起来,还蹬了蹬脚。陆齐安怕他掉下床,轻斥了一句:“别动!”
傅嘉什么也听不进去,呼哧呼哧地对着他的脖颈喘气。
陆齐安有些无奈,放开了手,跟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围巾是怎么回事?”
傅嘉摇摇头,还是没听进去。他感到陆齐安把手拿开了,着急地挺了挺腰,想用裆部蹭他的手。
陆齐安呼吸加速,感到身体里窜出一股热气,将他烧得口干舌燥。他叹口气,把手放回去,隔着裤子帮傅嘉撸动阴茎。
粗暴又拙劣的手法,傅嘉却舒服得直哼哼。
陆齐安忍着燥热听他哼,再问一次:“围巾是怎么回事?”
傅嘉眼神失焦,磕磕巴巴说:“是我自己给你织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身体一阵颤抖,射了出来。
陆齐安感受到手中阴茎的抖动,还有随之而来的湿意,身体跟着绷紧了。
傅嘉第一次被喜欢的人弄出来,快感强烈,久久回不过神。
那张脸上满是色欲被满足之后的失神,陆齐安看了两秒后,移开眼睛,声音喑哑:“无论如何,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冲上去打架。”
傅嘉现在听陆齐安说什么都开心,说什么都满意。他本想直接答应下来,说“好好好”,但转念一想,这件事他多么委屈啊,应该继续委屈下去,向陆齐安要点补偿。于是他强行憋出不满的表情,说:“那我要怎么办,白白受欺负吗?”
他虽然这么说,但声音软软的,眼神也很温顺。
陆齐安看着他,思考着要怎么跟他说,借以平复心绪。“我知道这件事是对方有错在先,但是如果你耐不住性子对他大打出手,你就会从原本的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傅嘉装得认真,问他:“那怎么办啊?”
陆齐安看他眼底有笑意,知道他一点也没听进去,心中无奈,放弃了继续讲道理。
也许,傅嘉以后呆在他身边,并不需要管那么多道理。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早点放弃那些无谓的忧虑就好了。
如果他早一点守在傅嘉身边就好了。
如果他从见到傅嘉的第一面起就预见今天的决心,他绝不会只是给他一个创口贴就离开。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庭院的角落,不会让他孤独一人蹲在地上吹手上的伤口。
陆齐安握住傅嘉的手,用拇指在他掌心仔细摸寻,想找到过去那些烟头烫出的伤疤。他说:“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找我告状。”
第31章
陆齐安说过这句话后,傅嘉就彻底乖了下来。他顺利地扒了傅嘉的裤子,将他脱了个精光,继续拿毛巾擦拭他的下半身。
傅嘉特别听话,让抬腿就抬腿,让翻身就翻身,最后陆齐安没有在他身上找到新伤,只找到四五处旧伤疤。
傅嘉说:“那个学长太不会打了,后来过来劝架的几个人也不怎么会打,他们伤不到我的。”
陆齐安看他光裸着身体在床上翻来滚去,丝毫不遮掩胯下的东西,黑着脸用被子把他盖住。
“穿好衣服就休息吧,下午我帮你请假。” 陆齐安从衣柜里取了一套睡衣和内裤递给傅嘉。
傅嘉把东西接过来,问他:“那你呢?”
他的眼睛一直放在陆齐安身上,生怕有一秒钟没盯住人就不见了。
陆齐安耐着性子说:“洗澡。”
傅嘉一愣,突然意识到陆齐安和他一样在雨里淋了那么久,回来后却一直忙着照顾他,没有去洗澡,只是换了身衣服。
陆齐安在原地停留几秒,见他没有再开口说话,才走向卫生间。
傅嘉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不一会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了哗哗水声。穿好所有衣物后,他忍不住揪起衣领子嗅了嗅,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他趴倒在床上,像动物一样四处嗅,最后在枕头上闻到了一点属于陆齐安的味道。
他陶醉地躺平,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等陆齐安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出来时,傅嘉已经沉沉地睡着了。一张双人大床,他却睡在靠近卫生间那边的床沿上,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另一只胳膊抱着枕头,将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陆齐安将头发擦到不滴水的状态后才走到床边,抓起傅嘉伸出来的那只手塞进被子里。接着,他用手背贴在傅嘉的额头上,确定他没有发热或发汗。
做完这些后,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傅嘉。
他没有去计算他看了多久,脑中也没有去思考任何事情,只是跟着傅嘉的呼吸一起呼吸,感到无比安心,好像被谁轻拍着背部安慰了一样。
等到他移开目光时,脖颈有些僵硬。
他走出房间,轻轻将门关上,在客厅里打通了刘老师的电话。
在此之前,他的手机一直静音,收到了无数个来自刘老师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喂,齐安?”电话那头传来了刘老师焦急的声音。
“是我,之前让您费心了。现在冯敬那边情况怎样?”陆齐安走到窗边,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但仍然阴雨密布,到了夜里很有可能会再一次转成暴雨。
刘老师长叹一口气,说:“我现在在医院里,冯敬还好,身上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伤,只是牙齿松动严重了一点,但牙根并没有断裂,只需要养护一段时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几秒后才回归平静,应该是刘老师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但是冯敬和他父母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吵嚷着要让傅嘉和他的家长过来,当面给他们赔礼道歉。”
陆齐安皱起眉头,问:“您联系了傅嘉的父母?”
说到这,刘老师语速明显变快了:“联系了倒是联系了,联系方式是从傅嘉的档案里查到的,但是我们打电话过去,对方声称是傅嘉父亲的秘书,还说他父亲没有空管他,让我们不要再联系他们了。后来我们再打电话,那边就接不通了。现在冯敬父母找我要傅嘉的母亲,可是档案里并没有记录,我上哪找啊?现在傅嘉在哪我都不知道……”
说起这事刘老师就气不打一出来。接她电话的那位秘书连事情都没听清楚,单单听到“傅嘉”两字就打断她,说老板没空,让她不要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