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再临秋水》第27/57页


  李秋水怒极攻心,有如着魔一般上前几步,抬脚就要往她身上踩去,吓得方白大声尖叫,急忙抱头躲避。王舵主怒骂出声,李秋水定住脚步,上前对着王舵主就是一脚,只踢得他捂着连腿之间满地打滚,再也叫不出来。方白也不得幸免,那雪白的右手顿时变成了肉饼。李秋水一抓过去,五条血痕贯穿整张脸,皮肉外翻,生生把一张美人脸变的极其骇人,方白惨声呼痛,倒在父亲身上。旁傍边的明教中人看不过去,此时外敌当前,他们还哪里顾得上反对教主,夺取他的位子?全都同仇敌忾,一起声讨李秋水。
  “何方妖孽,男人女声,怪不得这般狠毒……”
  “方小姐一个弱女子,你也下得去手……”
  “这位姑娘或者兄台,大人有大量……”
  “呸,你个没出息的,跟她求饶有用吗?”
  “杨散人就是这般的识时务,看谁厉害就靠近谁,你不会是看着人家是女的,就想倒贴……”
  “我呸,那是女的吗?是女的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是丑如无盐吧……”
  李秋水初时听着他们怒骂,一声不吭,心中全是母亲弟弟受苦的样子,只觉得一股真气在体内来回蹿腾,全身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只是来回的踩踏。等地上的人说道无盐丑女时,更是飞身而起,来回跳跃,也不知道都踩到谁的身上,总之是无一幸免,只有受伤轻重之分了。
  崔景看不下去,看这样子李秋水很是不对劲,冒险上前拉住李秋水低声道:“少主,迟则有变,当速速离开。”
  李秋水有些披头散发,眼神中杀气颇重,差点对崔景动手,恍惚半天这才回神,一看自己造成的修罗场一般景象,胃里有些不舒服,今日能参加庆典的,都是明教骨干,若想将明教铲除,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李秋水坐在教主的宝座上,看着脚下众人。此时大门处早就没了人影,方才一片混乱没逃走的都在厅内乱斗,逃走的早就不见人影了,笑眯眯的对台下说:
  “将方才围攻父亲的那些人都给我踩烂了,一个不留!!”
  这话说得实在是杀气腾腾,几人答应着行动起来,钱勇中毒后昏迷不醒,跟李道岸躺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竟然有这么多人陪他躺着,钟散人就没那么乐观,方才被人围攻,早就受了重伤,倒下时还被一把刀顺着脸颊割了过去,早就面目全非,崔景几人哪里认得出来,再说少主的命令是都踩烂了,一个不留的!几脚下去,呜呼哀哉。只听得哀叫声此起彼伏,虽有些不忍,可也脚下不停,不多时台下一多半的人已经被踩过一遍,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了。就像蝼蚁一般真的是被人踩死的。台上几人早就被吓得胆颤心惊,实在不知道李秋水要如何对付自己,李秋水方才给弟弟服了解毒丸,稍微能压制,如今气消了一些,这才对着教主开口道:“解药拿来!”
  作者有话要说:  


☆、78倩五湖倦客

  教主也是硬气,深知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自然不肯轻易就范,便说只要姑娘杀了方左使,解药就给她。换来方左使怒目而视,李秋水正有此意,反正他们都躺在这里,毫无还手之力,不怕他逃走的。开口道:
  “看你这么蠢,被自己人算计,我也就圆了你的心愿,不过解药你不给也要给,不然我即刻就杀了你,自也是能拿到的,不要跟我耍花招。”
  教主额头全是汗水,方才他运气好,只是被踩断两条腿骨,不能行动罢了;断骨之处痛苦难当,微微喘息,笑道:“你既然这么能干,那就自己去解毒好了,我这毒虽然不难解,可它毒性猛烈,就算你最后解得了,过了时辰,也只能是变成痴傻,解药在此,还请姑娘自己决定吧!”
  李秋水心中恼怒,就要上前翻找,谁知那教主突然伸手将袖中一物扔了出去,正是方白那个方向,李秋水大怒,一掌挥出,正中教主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昏了过去。飞身往方白那个方向,那方白早就凝神细听两人对话,再见有个小瓶飞过来,马上伸手接住,拿着白色小瓶抬手便往地上砸去,瓷瓶化作粉末,里面的解药也飘散各处,李秋水火气上涌,这些人当真是不知死活!一掌挥出,幽冥鬼爪就使了出去。
  突然有个人影挡在方白前面,李秋水大惊,忙凝神对战,来人正是方左使,方才他被踩中胸口,肋骨断了几根,口角还有丝丝鲜血。但见女儿危急也只能挺身而出。虽然招式摇摇摆摆,可他内力深厚,一时便与李秋水打的难分难舍。李秋水心中急转,这人怎么会不中悲酥清风的毒?突然一个激灵,方才方白怎么会有力气摔解药?那教主也是如此,难道他们能解毒?台下崔景等人见本来软绵绵躺着的人暴起攻击,急忙赶上来帮忙,谁知当头便有人前来阻拦,只见方白周围的人都纷纷起身,动作虽然不够流畅,可也不容小觑。顿时,厅内一团乱麻,台下没死没晕的教众见几位高手奋起反抗不竟欣喜若狂,大声喝彩加油。
  李秋水惊疑不定,凝神迎战,不时眼角瞟向台下,只见台下还是一片东倒西歪,没人起来,心中有些明了,看来当是方白搞的鬼,故此她身边的人才能站得起来。这人实在是李家的克星,每每遇到她就要坏事,如不除去,必成心腹大患!
  李秋水却也是猜到了。原来那方白没有武功,故此所受影响较小,行动稍微自由一点,她毕竟是医毒大家,察觉这李秋水的毒跟自己之前所用的的很是相似,便将身上带的药物稍稍混合,还好今日为了策应父亲,带来不少药物,救了这厅内之人当是绰绰有余,就在李秋水忙着踩人,崔景劝解的一些空挡,悄悄地将解药给身边的人服了下去。众人知道她的能耐,见有这等翻身的机会哪有不利用的,个个凝神戒备,暗暗恢复体力,待见方左使暴起攻击,李秋水这边又有人上台时,便一个个跳了出来。方白很有心计,先服食解药的都是身体受损较小武功又比较高的,这才挡住李秋水一时,争取到时间又将解药给剩下的人服了,对于那些昏迷不醒或者武功低微的人,连理都不理,直接踩过去,或者踢开了事。一边喂解药一边忍痛,悄悄往宝座后面的凸台挪去,只是脸上鲜血横流,迷糊了眼睛,此时也顾不得了,左手一抹便罢。此时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看得见的人也都忙着抵挡,故此也没吓到人,那犹如血池里爬出来的鬼模样,实在是让人不敢直视。众人忙着对打,无一人看见她的小动作。
  李秋水顿时有些心慌,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异变突起,几人疲于迎战,幸好这些人服了解药时间不长,又加上之前被她踩得七荤八素,己方虽然人少,却也占了上风,
  那方左使原也是武学大家,虽说受了伤,却也只是外伤而已。几个散人以及光明右使也不容小觑。只见李秋水身影翲忽,舞蹈一般,脚下使十几岁,这身功夫俊逸老辣,出手快而狠准,绝对不像是新出道的,与人比斗时很有眼光,自己几次从很诡异的地方袭击,都能被她轻易化解,可见是身经百战。心中一急,手上就有些慢了,堪堪对掌,一时不察,就被李秋水打中右肩,一口血丝缓缓溢出,崔景几人分别对敌几个,也都是游刃有余。这时那几人见方左使受伤,便纷纷往这边靠拢,同时大声呼喊同伴。不少服了解药的人便快速靠拢起来。方白见父亲受伤加快速度往宝座后面的凸台移去。
  方左使勉力支撑,不竟对李秋水暗暗佩服,这女子年纪与小白差不了多少,就有如此造诣实在难得,可惜,两方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之局啊。看来之前听说的那个门派实在不凡。霍山散人见对方渐渐得手,突然大叫:
  “大家随我来!”只见他周围有那么几个人护着他,伸手将教主宝座上的火焰拧了下来,方白此时也正好在此处,却被霍山散人抢了先,惊讶道:“散人怎么知道这个机关的?”
  此地不便久留,霍山散人当没听见,抓着几个受伤的同伴就往后面墙壁靠去,方白深深看他一眼,回头急往王舵主那边跑去,与人合力扶起他来,此时大厅的人都如潮水一般向他们靠拢过去,不要命的拿着兵器往李秋水几人身上招呼。李秋水顿时有些吃力。渐渐往台下移去。耳中听的扎扎数声,房顶上有土石落了下来。不少人能动的人便往台上涌来,方左使与几个散人合力将李秋水几人逼下台阶,这时大厅中的几个柱子纷纷断裂,宝座后面的墙壁突然开出一条向上的通道来,方左使大声道:“众位兄弟,都随我来!”明教众人相互搀扶往门口挤去,混乱之中,只见无数人涌了过去,无人想起要将教主也带走,终于被人踩着成肉泥。不少来不及过去的人被掉下来的土石砸的哇哇大叫。到处是灰尘烟雾,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
  李秋水几人被隔得老远,眼看着这里就要倒塌,定是开启了什么机关,才会如此,唯一生路就是明教之人走过去的那个门,本想上前,可眼前断裂的几根柱子还横在那里,大厅也随时会倒塌,那门口还有不少明教的人堵在那里争先恐后的往里挤,自己几人就算过去一时也逃不脱,说不定更是被困死在这里,无奈之下,只好先从大门口逃出去,看守大门的人早就将李道岸跟钱勇挪了过去,此时见李秋水几人奔了出来,喜形于色,忙招呼他们快离开此地。
  只见门外横七竖八都是断裂的横梁之类,众人心惊,急忙找最近的路逃出山洞。一路上不时有塌方或者大块的土石掉落下来,还有一些明教教众被压在下面大声呼救,越走空气越稀薄,就连头顶的光亮也越来越弱,还好几人并未受伤,呼吸绵长,可受伤的的李道岸和小儿子就没那么好运了,孩子本就发着高烧,此时山体内空气越来越少,只见他小脸憋得通红,嘴唇都有些青紫。李秋水心中着急,不由得加快步伐,可是这明教总坛本就极大,道路七扭八拐,此时又被各种塌陷的东西阻路,行程自是快不了。不多时前面就被一个大柱子阻了去路,几人合力勉强将石柱推开。不想后面轰隆一身巨响,大块的屋顶掉了下来,差点砸到他们,还好及时躲了开去。
  方才掉下的石板带落无数灰尘,几人被呛得连连咳嗽,李道岸本就体弱,这时也早就昏了过去被崔景抗在肩头,李弟弟抱在一个属下手中,此时脸色已经是青白,呼吸微弱,李秋水几人急忙再寻出路,终于又勉强前进了,没人注意到李弟弟。
  好不容易到了山门不远处,两旁的灯台纷纷倒塌,光线也越来越弱,只有门口传来的的几缕阳光勉强照的进来,几人喜出望外,加快速度往门口冲去。突然一大堆石头快速掉落下来,将门口封死,一时间,天昏地暗。
  李秋水几人顿时心慌,急忙上前将石块往身后挪去。此时山门处石块纷纷坠落,不少砸在几人身上,避无可避,只好护住重点部位,其他的地方就忍了。几人都是心中惊慌,手下动作更是加快,奈何门口的大石很是难缠,一时半会搬不开,同时头上又有不少石块落下,灰尘不少,空气却是越来越少,莫不是就要被活埋在这里?
  李秋水眼看前路无望,心中更是凄凉,自己重活一世,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广结善缘,对家人更是关怀备至,就这样被活埋在太湖中央的一个小岛上,这老天是要跟自己开玩笑吗?为的就是要自己跟家人死也死在一起?难倒是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要这么折磨我吗?呵呵呵,我李秋水做过的事情就不怕你找旧账,那些死掉的人,都是对不起我的人,死了也活该,如今老天要我死,死就死吧,也免得在这世上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我偏偏不信就能这样让我死。
  此时呼吸也有些困难,崔景几人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地上喘气。李秋水挣扎的起来,奋力将堵路的石块向身后抛去,耳中全是山体崩塌的巨大轰隆声,地面摇晃不已,几人都有些晕眩,突然几声轰隆过后,伴随着大量的尘土,头顶充作屋顶的大石板压了下来,李秋水呐呐自语,这就要结束了?缓缓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竟然是李沧海跟无崖子在一起的各种景象。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几人睁开眼睛,黑暗中,隐隐只见石板被原来堆积在地上的各种石块撑着,堪堪将众人护在里面,不由得庆幸不已。
  周围一片寂静,看来山体崩塌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石块掉下来,可头顶的石板随时都有碎裂的可能,随着最后的崩塌,似乎门口的空气也通进来不少,几人不能坐以待毙,纷纷起身,将不在石板底下的石头清理到一边,缓缓往前推进。有了空气,李道岸也慢慢呼吸均匀了。


☆、79青天坠长星

  不知搬了多久,仍旧离那门口有一丈多远。众人稍作歇息,李道岸也坐了起来,急忙将儿子抱在怀中,将儿子满是灰尘的脸用袖子擦拭一番,又将他身上的衣服抖抖干净,将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贴在儿子的脸上,老泪枞横。众人听得心酸,默默不语,李秋水早就泪流满面,忙上前安慰父亲,李道岸突然觉得不对劲,抖抖索索的将手伸到儿子的鼻子下面,半响才对这李秋水颤声道:
  “秋水,你弟弟她他…..似乎…..没有呼吸,本是全身滚烫的,你试试看,似是凉了?”
  李秋水忙上前检查,顿时跌坐在地上,轻声道:“父亲莫急,这里昏暗,实在看不清楚,等出去了我给弟弟好好看看,弟弟之前是有些烫,说不定如今是退烧了呢,父亲刚醒过了,怕是看错了,先休息一下,不要胡思乱想,莫为小儿费神。”急忙伸手抱起弟弟,交给身边的一个人,又对另一个人说:
  “你照顾好父亲,让他好好休息!”
  两人领命,抱着孩子的那个人,当下便知道原委,默不作声坐在一旁,李道岸心乱如麻,他也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可女儿这般强硬,不让他看着儿子,挣扎着就往儿子那边爬过去。领命照顾李道岸的那个人,急忙将他拉回来,手上微微用力,便将他制服,靠在怀里昏睡过去。
  崔景见此情形哪有不明白的,如今这山洞中虽说有些空气,可也不便点亮大件物体照明,只好拿着小小的火折子在前开路。余下人都不说话,心中只想着眷出去。本就被石块砸伤,手指头也被搬运中的石头划出不少口子,也顾不得了。几人如鼹鼠一般,奋力刨着砂石。
  突然不远处传来很多脚步声,只听得整齐厚重,正是山门那里,脚步声徘徊不前,不少人声也传来,其中有一个男声很是醒目:
  “这是何地?怎地倒了一大片?”
  “大人,按照地图指示,这里就是明教的总坛,不知发生何事,竟然倒塌了。”
  “恩,将报信的那人找来,让他看看,可是明教总坛!”
  “是!”
  …….
  初时觉得很是耳熟,几人马上反应过来,开口呼喊,李秋水突遇弟弟离世,心情低落,又逃生无望,此时听闻那人的声音,不由悲喜交加,为何每次自己走到绝境时都是他前来相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缘分?黄大哥…..
  外面的人初时并未听到呼喊声,还是黄裳耳力好,示意众人安静,凝神细听,这才听了出来。当下欣喜若狂,大声问明情况后,招呼手下的人小心翼翼的将山门挖开。
  不多时几人便到看到不少光线透了进来,再然后便是有人拿山上新伐的百年大树将几人头顶的石板撑住,这才将几人接了出去,重见天日的心情,此刻才是深有体会。不说崔景几人相互庆幸,黄裳见李秋水灰头土脸的出来,心疼不已,上前就要给她擦拭脸庞。李秋水脸色微红,却也不曾躲开,只将脸上的伪装卸去,周围的人全都看呆了,不少人嘴上红红的不明液体流了下来,黄裳脸色越来越黑,就要开口骂人。
  突然听见一声惨叫,打破这僵局,众人往发声处看起,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抱着小小孩童哭天抢地。原来自打出来之后,照顾李道岸的人见他尚未醒来,便将其放置在旁边的草地上,自己在一旁歇息,又跟前来相救的逍遥派众人打招呼,一时没顾到,那李道岸悠悠转醒,丝毫不管周围这些人,一心想着要看看自己的儿子,便在人群中,努力寻找。好不容易看见有人抱着他,便急忙跑过去,抢在手里细细查看,此时阳光普照。小小孩童身体冰凉,脸上青白,嘴唇发紫,早就没了心跳呼吸。如何不能将李道岸痛的心肺俱裂!
  李秋水急忙上前劝解父亲,谁承想李道岸大力将他挥开,破口大骂: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若不是你,弟弟怎么会死?”
  李秋水心中气苦,又想到弟弟惨死,爹爹神志不清也能理解,不由的劝道:“爹爹你不要生气,女儿尽力前来相救,弟弟他受了这么久的折磨,也该轻松了…..”
  “呸,你这贱人,若不是你那门派的师兄,我家如何遭此大难,若不是你本领低微,我和你母亲又怎么被人害成这样,如今……如今你弟弟也被害死了,嗷…..你为何不救你弟弟……”
  李秋水心中难过,再次想起事发至今的点点滴滴,深觉自己难辞其咎。跪在李道岸面前低声哭泣,再不辩驳。李道岸大哭大笑,真是如疯了一般,不多时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染得李秋水一头一脸。李道岸怀抱着儿子,直直向后倒去。李秋水急忙起身向前接住父亲,李道岸面如金纸,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李秋水心中大急,乱了方寸,崔景提醒下,才急忙喂了李道岸几个还养元气的药丸,又将自己的内力渡过去,李道岸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黄裳在一旁早就急得不行,方才见李秋水跪在李道岸旁边,他就生怕李道岸发起狂了伤了李秋水,他自从收到消息便急忙赶了过来,不承想路上只遇到极少的明教教众,看情况只怕是岛上发生大变故,故此才有这么几个人前来阻挡自己。不想上岸后,人影更少,听到李秋水几人在山洞里,当时就吓个半死,好不容易将李秋水几人救了出来,看起来似乎毫发无损,这才稍微有点放心,李道岸又发起狂了,他都想上前将其打晕了,还好李道岸及时倒下,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李秋水见父亲稍缓,这才理智回笼,查探四周,只见本来停靠不少船只的渡头,现在也就稀稀拉拉了那么几条船,实在是安静的过分,急忙询问黄裳。将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李秋水略一思索便即明白,这方左使只怕早就安排好今日的退路,此时明教剩下的四个旗以及明教高层必然是在后山打算逃走的。故此黄裳才能长驱直入。忙将黄裳几人召集过来,说了自己的想法,几人纷纷点头。又命崔景几人将李父带出岛去找个妥善地方安置,等此间事了,自去会和。崔景哪里肯依,生怕李秋水有什么闪失,就要跟随,被李秋水强力压下,这才不甘不愿的带人离开。
  黄裳带来五千精兵,分出五百跟随崔景。李秋水对着黄裳点点头,不再停留,脚下发力往后山奔去。刚转过山脚,便有二三十人堵住去路,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服饰并不是明教中人,只见他抱拳行礼:
  “众位留步,且听小老儿一言,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位姑娘,如今明教的方左使请了我们来说和的,他已经有了退意,姑娘何不也退一步?”
  李秋水冷哼一声,上前就动手:“退一步?我全家都快被明教杀光了,再退,那就是我死!你们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拦着我?”
  男子脸色尴尬,旁边有个紫衣女子开口道:“这位姐姐好无理,我们中原十大门派,看在方左使的面子上,前来说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湖中事就该以江湖中的方式解决,你竟然勾结朝廷,真正是不要脸面!”
  李秋水被他们阻住去路,本就心中有火,见这女子这般高傲,顿时哈哈哈大笑:“中原十大门派是吧,我李秋水今日就要领教一番!”说罢飞身而起直向那女子而去,那女子也不慌张拿出两轮弯月刀迎了上去,旁边的人也纷纷亮出兵器,李秋水丝毫不惧,左右突袭,一时间战的难度分难舍,下手毫不容情。
  黄裳此时进退两难,本来剿灭明教是朝廷命令,自己自然踪从。可这中原十大门派,实在是难缠,黑白两道通吃,不少朝廷命官都要买他们面子,自己若是得罪了他们只怕也有些麻烦,可此时李秋水已经跟他们打了起来,劝是劝不了,只能相助,之后若是有人责难就只能以这些人相助明教形同叛逆来搪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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