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第2/18页



忙活完了,萧语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原来这株异种名花是番外进贡的。必须以酸碱相混合的中性土壤育根,每日夜里在各花瓣上洒上清水方能成活,萧语精於养花之道,眼见这花自移至园子後并未再盛放,便知管理御花园的太监不懂这花的养护方法,偏偏那人刚愎自用,萧语几次向他进言都不被理会,眼看十日过去,这名花已露出枯萎迹象,爱花成痴的萧语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这才趁著月色朦胧,夜深人静时悄悄进园,育护名花。

伸完了懒腰,看著那舒展著的花瓣,忍不住心喜难禁,轻轻将鼻尖凑上细闻那股淡淡香气,如痴如醉中,他一点儿也没有发觉身後有一道灼热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无法挪开。

收拾好了东西再度站起来,萧语心满意足的低笑一声,正准备离去,不想腰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箍住,耳边只闻一道邪魅的声音:“告诉朕,深夜乱闯御花园,是什麽罪名?”

萧语吓得魂飞魄散,万没料到这个时辰,这个所在竟会遇见皇帝。连忙挣开那股力道,趴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奴才惊了圣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夏无忧看著那个吓得不停颤抖的身子,一种将生死掌握於手中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更深的征服欲,他仿佛听到了这样一个匀称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所发出的破碎呻吟与细细哭声,而这种想象更加深了凌虐的欲望。他纡尊降贵的低下身子,修长有力的十指抬起眼前人的下巴,朦胧如梦幻般的月光中,看不清楚他的样貌,只是隐约可以辨认出,那略带秀气恐慌低垂著的眉眼。

夏无忧深深的笑开了,轻轻一推就将那毫无准备的身子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他的身子随即覆了上去,低声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提杀字岂不太煞风景,不如……你用另一种方式向朕赔罪吧。”话音落,灵巧的指尖已经探入白纱做成的衣襟,不知是因为羞窘抑或恐惧而发烫的充满了弹性的肌肤为这场突然发生的野合更增添了几分刺激的味道,那是夏无忧最喜欢的味道。

“皇上,别……”完全是被吓到的颤抖声音,被压制住的手脚因为顾忌夏无忧的身份而不敢奋力挣扎,只能用言语来提醒明显已经发情的帝王:“皇上,奴才……是低贱之身啊……娘娘们……”

一根狡猾的指头插入两片薄唇当中:“这个……不是你该操心的,这张小嘴里,只需要发出朕想听的声音就好了。”束手束脚的挣扎根本对夏无忧起不了任何作用,那一袭贪图凉快才穿上的白纱夏衣轻易的就被剥落至肩头,袒露出大片的胸膛,黯淡的月色下,被恐惧激的挺立起来的蓓蕾似乎引起了少年帝王探索的兴趣,以手指轻轻掐了两下,被堵住的唇间便溢出两声惊叫,惊慌的身子拼命的想要後退,却敌不过宛如豹一般的完美身躯强大的力量。不知在什麽时候,薄薄的纱裤已被退到脚边。一根滚烫坚硬的东西悄然抵在了那个秘密羞耻的地方。

心沈入绝望的谷底,萧语明白皇上的命令是不可以违抗的,尤其大丰国元敬帝夏无忧的命令就更不能违抗,别说自己一个低贱的宫奴,就是将军宰相,只要皇帝想要,他们也只能奉上自己的身体,即便会因为羞辱选择死路,夏无忧也有本事让你满足了他的欲望之後再死掉。可是……他不甘心,他怕痛,怕的要死。他更不甘心已经不算是男人的自己,心中唯一剩下的那点自欺欺人的坚持也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噗“的一声,後庭处似乎是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棍强行启开,那份剧痛是萧语这一生最刻骨铭心的滋味,偏偏惨叫声被帝王的唇堵在唇齿之间无法宣泄,萧语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被服侍惯了的夏无忧却哪里会顾及这个卑贱宫奴的感受,他只知道在这个因为疼痛生涩而不住挣扎扭动的身子上寻找更多快感,只知道那紧窒干涩的甬道在被鲜血润滑後,变得有说不出的销魂,所以他狂猛的,残暴的律动著硕大凶狠的利刃,一边细细品味著身下人儿因为剧痛而逸出微弱细碎的呻吟声,这份享受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而这种飞扬到了极致的快感,是冷酷的他从任何妃子身上也体会不到的。

朦胧的月光下,有浓烈的花香在周围的空气中流动著,却比不上身下人儿裸露肌肤上漂浮著的淡淡醉人香气,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似乎是从各种花香中提炼出来的精华,浅浅的涂抹在他身上,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诱人存在。

“你叫什麽名字?”在将滚烫的热液射进那混合著鲜血的肠道後,他舒服的伸展了四肢,鞠起一撮柔滑的发,慵懒的问身下还在无声抽泣著的太监:“告诉朕,朕封你为贵人,以後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来服侍朕。”

“皇上,奴才……奴才只是个太监啊……而且年岁也大……根本……”身下的人儿似乎颤抖了一下,或许是掩饰不住那份窃喜吧。当然了,在後来的日子里,夏无忧才知道当时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麽愚蠢,但是在此刻,他的确是这样以为的。

“你只需告诉朕你的名字,其它的一切,都是朕说了算。”身份卑贱?年岁大?哼哼,只要他夏无忧想要,似乎还没人有这个胆子提出质疑。

“奴才……叫做……苞谷……”一句话分作了三截来说,萧语知道这句话出口,自己就已经犯下了欺君之罪,他天真的希望过了今夜,等皇上离开後他可以逃回自己的小屋,那麽後宫佳丽不止三千的皇上大概很快就会忘记自己,就算他想要找寻,等到过两天发现寻不到後,以皇上的性子,会将这个人这件事很快的抛在脑後,那时自己也就安全了。

“苞谷,真奇怪的名字。”宛如蛇的手指在眉眼间游移著,感觉到尚未从秘穴中抽离的分身再度壮大起来,萧语吓的心胆俱碎,忍不住就哀求道:“皇上,今夜……就饶了奴才吧,草地上……或会有蛇虫……啊……啊啊啊啊……皇上……”酷刑再度开始,伴著夏无忧张狂的笑声:“无妨,做完了这一次,朕再让你去锦绣阁,好好疼爱你到天明……”

萧语因为这一句话再度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去了锦绣阁,就再也不可能有抽身而退的机会。或许是上天也不忍让一个怕痛怕的要死的人夜夜都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所以在夏无忧将第二道热液射出後,就从远处传来了惊慌的低叫声:“皇上,皇上啊,您在哪里?你可别吓奴才啊……哎哟我的佛祖……”

夏无忧不耐的“哼“了一声,却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萧语身上爬起,略整了整衣服,向地上用闪烁目光偷偷看著自己的太监笑道:“别担心,朕会信守承诺的,你休息一下,朕去处理一些事情。”他说完,一派潇洒的离去。

等到确定这个残暴无情主子的高大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後,萧语强忍著全身散了架子般的酸痛狼狈爬起,不忘收起掉落在花坛边的工具,又迅速瞥了四周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留下关於身份的蛛丝马迹後,这才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此时他不禁感谢起上天赋予自己的坚韧,如果刚才因为那种非人的疼痛折磨而昏厥的话,那麽他就再也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大大的呼出一口气,从冥想中回过神儿来,萧语懊恼的垂下头,他没有想到夏无忧竟然会对一个连面貌都没有看清楚的野合对象如此执著,原以为风波很快就可以过去,可是今天从春公公的口气中来看,这一场风雨似乎有愈来愈烈的迹象。

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萧语真的是失了方寸,怎麽办?自首是不可能的,自己已经犯下了欺君大罪,此时去自首,夏无忧一定会将他凌虐至死,身为宫中人,他太清楚这个主子的冷酷残暴。可是不自首,他也逃不出皇宫,因为这件事,宫中和皇城都把守甚严,出去办事的都是皇上身边最放心的近侍和内监,自己要在这时候出去,说不定还会自投罗网。正没个主意的时候,忽闻门边一声冷笑道:“怎麽,你到现在还不想自首,还想著能逃过这张为你设下的天罗地网吗?”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只吓得萧语一颗心脏险险跳了出来,猛抬头一看,只见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子笼罩在正午日光的阴影下,看不清面目,只能听到那不怀好意的奸笑声。

那人缓缓的步进屋子,避开了刺目的阳光,萧语才看清此人竟是他因为那株异种名花屡次进言都不被采用的御花园管理太监,戒备的站起来,仔细估量著眼前这人究竟是在套话还是他真的了解一切内幕,嘴里却说出强自镇定的话语:“李公公,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李尚冷笑了一下,不屑道:“别装了,虽然我不知道就你这个样子是怎麽媚惑了皇上,不过这一次衣公公将我叫了去,告诉我皇上是在御花坛前宠幸了那个敢翻天的奴才,呵呵,皇上只怀疑是管理御花园的太监们,而我却一听就明白了,那人一定是你。”他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如一只看到小鸡的黄鼠狼般凑近萧语:“你说,那株已经露出了枯萎迹象的名花为何又奇迹般的恢复了生机呢?这几天我按著你说的方法养护它,效果果然不错啊,哈哈,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否认,我也没有证据,不过我想皇上是不介意见一见你这个有重大嫌疑的奴才的,你说是不是呢萧语?如果真要……”

“不要再说了,你想要什麽?”萧语背过身子,不愿让李尚看见自己青白交加的狼狈脸色,他知道这个家夥一定是有所图,否则他老早就去告密领赏,而绝不会特意到这里走一趟。

“我们太监,还能要什麽?”李尚目光中露出贪婪狡猾的笑容:“我喜欢的无非是黄白之物,衣公公开出的赏银是二十两银子,你……总得多给我一点是不是?”

“二十两?”萧语转过头来,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他辛苦攒了多年,也只攒了二十五两银子,还是准备今年趁见家里人的机会给他们,让他们帮弟弟成家用的。

“如果你不舍得,我只好去领另一份了,虽然少一点,唉,只可惜我们太监地位低下,不可能和主子谈条件,否则别说二十两银子,就是二十两黄金,我想皇上也不会在乎的。”李尚转身就要出去,然後不意外的听到身後传来一个犹豫著的声音:“等等,你……我怎麽能相信你不会在拿完我的银子後再去向衣公公告密?”

李尚沈默了一下,然後轻松的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提供任何保证,你只能选择相信,毕竟,相信了我,你还有一半的机会不用暴露。”又沈默了一下,他才又不带一丝感情的加了一句:“我很明白,像我们这种卑贱的身份,一旦你被皇上找到,等待你的将是什麽,同病相怜,只要不危害到自己,我也不想看你被凌虐至死後扔到乱坟里喂狗。”

一包银子出现在李尚面前,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接了过去:“好了萧语,这笔交易就算成功,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再多一句嘴,你可千万要藏好了,保重吧。”他说完,得意的吹著口哨离去。剩下萧语跌坐在椅子上,看著那耀眼阳光下的诺大皇宫陷入了恐怖的幻想中。

“衣德,你说朕为何忘不了他?”御书房中,批完了奏折的皇帝懒懒躺在软榻上把玩著一只夜光杯,状似不经意的与心腹太监闲聊著。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实在已经把整个皇宫的太监都找遍了,皇上……”请罪的话语止於帝王的挥手之间,夏无忧渐渐坐直了身子:“不是你无能,而是他太聪明,隐藏的太深,他知道皇宫里上万个太监,朕绝不可能放下身份去一个个的盘察,所以他才敢隐匿不出。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除了朕,没人知道他长得什麽样子,就算是朕,也不过只是朦朦胧胧的印象,何况,他的名字……”帝王的拳头握紧,手中的夜光杯应声粉碎,不一会儿,一撮粉末顺著夏无忧的指缝落下,他这才恨恨的接道:“他的名字,竟然也是假的,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存了躲避朕的心思。”抓起桌上的酒壶丢到对面的墙壁,强忍著的怒火终於喷薄而出:“好,朕就看你能躲多久。衣德,传旨下去,从今天起停止一切寻人行动,朕又不是没有他不行。”

衣德小心的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清楚:如果说之前夏无忧还是贪图新鲜才找那个奴才的话,那麽现在这件事情就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结,一根刺,一天找不到那个太监,大丰国的皇宫就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的奴才宫女们成为这个任性狂妄的主子的出气筒。他心里著急,却无法可想,只好寻了个别的话题,小心翼翼问道:“主子,这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中秋了,不知主子的意思……”

“朕还能有什麽意思?就照往年的办吧。去去去,别拿这些事情烦朕,有时间去想想该如何偃旗息鼓,暗中将那人查访出来。知道吗?再办事这麽不得力,小心朕饶不了你。”夏无忧不耐烦的挥挥手,衣德连忙知机的退了下去。

自己……终究也是有得不到的东西吗?烦恼的以手抵住额头,夏无忧就是不明白:“跟了朕有什麽不好?封为贵人,不比你一个下贱的阉奴强吗?为什麽要躲?为什麽宁愿冒著欺君之罪,也要躲开朕,这份荣宠,别人想要还要不到知道吗?”诅咒似的喃喃自语,一生中从未经历过任何挫折的夏无忧这回是彻底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诚如他所说的,自己一国之尊,总不能为了一个野合的对象而浪费时间去将万多名太监逐个筛查一遍。无论他是怎样的无所顾忌也不能如此失体统。

怎麽想也想不出该如何找到那个不识抬举的混帐东西,夏无忧彻底的愤怒了,他知道自己该放弃。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太监,自己只是因为他的行为而愤怒,所以才这麽迫切的要找到他治罪而已。心里是这样说的,但他自己明白,事实上,绝不是这样简单,就是这样一个低贱的下奴,让自己痴迷於他的身体而对任何一个妃子都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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