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的美娇娘》第40/74页


  陆鹤州握住她的手,“这件事情,让母亲很难过,四年来跟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了,我们做子女也不好说,悦悦……四年前我就发誓,日后决计不会让我的妻子这般难过。”
  岑悦与他对视,轻轻点了点头。
  刘渝北托腮坐在一侧,“舅舅这件事着实不地道,舅母不理他也是应该的,母妃也气的不行,我还记得那天,她差点砸烂自己最喜欢的屏风。”
  陆贵妃和嫂子关系好,这么多年来,一直艳羡着嫂子和兄长的感情,结果一朝梦碎,甚至比陆夫人还难受,见到长乐侯之后,立马就把人给骂的狗血淋头。
  如今她是君,兄长是臣,长乐侯也只能任由她骂,偏偏还是自己的妹妹,骂了也没有办法从别人身上找补。
  岑悦眨了眨眼睛。
  刘渝北含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表哥家里不复杂的,就这么几个人而已,小表嫂你不要担心,他们肯定都会喜欢你的。”
  岑悦腼腆地笑笑。
  陆鹤州道,“你不要觉得他在哄骗你,我家里人都会喜欢你的,我母亲喜欢漂亮姑娘,不管出身脾性,只要生的好看,她都喜欢。”
  提起自己母亲的爱好,陆鹤州这个亲生儿子也忍不住叹口气。
  每次看见长的好看的姑娘,都要拉到身边说话,恨不能拐回家作女儿做儿媳妇,没少惹得挽挽吃醋。
  她看见了悦悦,只怕要喜欢的天天留在身边不还给自己。
  岑悦眨眼。
  “至于兄长和嫂子,你就不用管了,嫂子脾气好,兄长不管后宅的事情,没什么的,挽挽脾气怪,却是个好相处的。”陆鹤州一一与她分说,“只有我父亲,这个老头子,为了让我母亲理他,这么多年没少折腾。”
  陆鹤州揉了揉眉心,“他可能为了让我母亲服软,故意跟我母亲对着干,到时候你不理会他就好了,我母亲要是真想做什么,他拦不住的。”
  岑悦点了点头。
  其实有些搞不明白,这些所谓的世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觉得每个人都怪怪的。
  有闲云野鹤的世子,有性情怪异的小姐,还有喜好美人的夫人……
  岑悦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男人,觉得自己还算是运气好,如此看来,陆鹤州倒是他们家最为正常的人了。
  还被自己碰到了。
  岑悦弯唇一笑,手指轻轻揪住了陆鹤州的衣袖。
  陆鹤州反手握住她的手,揣到自己怀里,一本正经道:“你的手冷了,我给你暖暖,你若是觉得自己冷了,不要忍着,我有暖炉。”
  岑悦动了动自己的另一只手,那里暖融融的,一点都不觉得冷,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感觉到冷了的。
  岑悦想了想,将另一只手也递给他,“这只手也冷了。”
  陆鹤州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握住。
  只苦了刘渝北,本来是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做一辆车,非要和人家挤的,结果不仅被陆鹤州抓住当了不要钱的苦力,这会儿还要冒着眼瞎的危险,看着人家小两口调情。
  刘渝北一口气没叹出来,又被陆鹤州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渝北,你给悦悦讲讲,你们宫里面的事情,日后她要经常进宫的。”
  刘渝北第一反应是反驳他,不愿意做这个苦力。
  但是他实在无聊,叹了一口气,屈辱的张开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刘渝北:我堂堂一个皇子,被我表哥当苦力使
  陆鹤州:我是有点过分……
  刘渝北:得意.jpg
  陆鹤州:(接上条)居然想把你赶出去,我不是一个好表哥


第29章
  “宫中比陆家复杂几分, 不过小表嫂也不用害怕,你的身份在这里, 没有人敢为难你。”刘渝北先安抚她, “我母妃会护着你的,只是你要谨记一个忌讳, 万万不可犯了。”
  “什么?”
  “不要在太后面前,穿绿色的衣裳。”刘渝北叹口气, “往年裕华穿了件绿裙子, 太后干脆将人赶了出去,这还是亲孙女儿呢, 换了别的人, 还不知道如何。”
  岑悦疑惑至极, “这是为何?绿色怎么了?”
  绿色很好看啊, 花草树木的颜色,一眼望去,便让人心生好感, 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为何会有这样的忌讳。
  刘渝北掸了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挺直了脊背,一本正经道:“此乃皇家密辛, 你是我表嫂我才同你说的。”
  “皇祖母并不是皇祖父的原配妻子, 或者说,皇祖父也不是皇祖母结发的夫君。”刘渝北小心翼翼地觑了眼陆鹤州。
  “当年皇祖父微服出巡,到了江南地界, 偶遇一美貌少妇,那少妇生的国色天香,容颜冠世,真正是倾国倾城的样貌,他一见倾心,便蓄意接近,那少妇为了避嫌,便多番避让,谁知被她夫君所知,一心认定她和皇祖父有染,便将人关了起来,差点折磨死,传闻那时候,皇祖母就穿了一身绿裳。”
  刘渝北叹息一声,“皇祖父救了她,却不想更加做实了她与人有染,不贞洁的恶名,那少妇的娘家人和婆家人,一起逼迫她投井自尽,以全名声。”
  “皇祖父心悦于她,岂会愿意,便想将人带回京城,可偏偏对方不肯和离,非要那少妇性命。”
  “这也太过分了。”岑悦微微皱眉,“且不说并没有什么,便是真的……总也罪不致死,夫家如此我尚且能理解,不是自己的女儿,自然不心疼,可娘家人竟然也……”
  岑悦简直无法理解。
  大豫先祖曾在塞外生活,受了胡人影响,是以他们如今算得上是民风开放。前几代帝王在位时,常有公主和贵妇人蓄养男宠,普通人家,也不拘束于处子之身。
  这家人仅凭着区区怀疑,便要人家性命,着实过分了些。
  “谁说不是呢?”刘渝北一个大男人都无法想象,“我也是道听途说,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反正……后来皇祖父为了救人,似乎杀了那个男人……”
  刘渝北道:“这件事……我们皇家一直讳莫如深,从未有人敢提起过,只是当初母妃怕我招惹皇祖母不高兴,才同我说了。”
  “皇祖母的来历大家都知道,但是其中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人听说过。”刘渝北想起什么似的,“说起来,我听母妃说过,很久以前父皇同她提起,自己还该有个姐姐。”
  “皇祖母她当年和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后来也不知道如何了。”刘渝北皱眉,“只可惜了那个孩子,父亲死了,母亲被人带走,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搓磨。”
  “后来父皇似乎还派人去寻过,只是人海茫茫,那一家子早就败落了,那个姐姐,自然没有了踪影。”
  岑悦皱起眉头,“既然明明知道,那个还孩子会被欺负,为何太后离开的时候不带她一起?”
  她的语气有些尖锐。
  “先皇贵为皇帝,难道连个孩子都带不走吗?”岑悦咬了咬唇,“那家人难道还敢抗旨不遵?”
  刘渝北也这么想,只是不敢说出口,听见岑悦这样说,当即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瞎说,长辈的事情,岂有我们说话的手道理。”
  他想,可能就是不想带着吧。
  太后好不容易重获新生,能够摆脱原来的生活,进宫做皇妃,做皇后,岂会带着和前夫的女儿,提醒自己不光彩的过去。
  而皇祖父……那毕竟不是他的女儿,他自己的女儿尚且不在意,又岂会分一点眼光给别人的女儿。
  陆鹤州拉住岑悦的手,“事情并非如此,不必觉得太后有什么问题,只是真相不好言说,日后有机会了,我慢慢告诉你就是。”
  刘渝北瞪大眼睛,“表哥你说什么?这是假的?”
  陆鹤州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觉得呢?那家人敢抗旨不遵,不顾皇帝之意,非要处死自己家的媳妇儿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是假的。
  一切都不过是先皇编出来混淆视听的,省得有人质疑他为君者的英明神武,因为真相一旦被知道了……那就是千夫所指。
  刘渝北闭口不言,
  陆鹤州又道:“我让你同悦悦说宫里面的情形,谁让你说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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