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第2/112页


  尚宫玉瑾治下极为严格,还不知会如何惩罚她们。
  *
  梁竹音摇摇头,转身又看到了基本在家时常临摹的孤本,忍不住手痒,走上前去逐一查看。
  萧绎棠负手站在树下,将梁竹音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方才他听小路子说此时崇文馆正在晒书,当他发现殿外骄阳一片时便皱起了眉头。
  这帮庸才,刻意选在午时前后晒书,他刚要发怒,却见这名眼生的宫女倒是说对了大半。
  萧绎棠嗤笑一声,“书册遇潮,这办法太过于荒谬,不可。”侧首命道:“将字帖拿去造办处,命人好生处理,不得有任何损伤。”字句之间威仪尽显。
  梁竹音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脑中嗡的一声,手中的书册掉在了地上。是……恩人么?这三载中,每次回想起他的声音和被救瞬间,都会令她心潮澎湃。她咬唇转身循着声音来源,看向树下站立之人。
  只见那人头戴远游冠,横绾金簪,生得狭长凤眸,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却周身透着疏离之意。身着绯色公服,那胸前的五爪金龙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更加衬托的他光风霁月,尊贵无比。
  梁竹音赶忙行跪拜大礼,“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心中闪过的念头瞬间被冰冷地浇灭。她低着头无比自嘲,恩人又怎么会是太子,是她太过于多想了。
  只怪遇袭时她被甩出马车,头部撞在了山石上,导致了卒视不明,不然也不会一直未见恩人的真容,如今竟然荒唐到乱认起人来。
  “大胆宫人,竟然损坏藏书,来人,宫规伺候……”太子身旁的太监呵斥道。
  萧绎棠的视线在梁竹音身上冷冷一扫,并未停留,继而转向了崇文殿都知,“你即刻命人在此处搭上凉棚,督办不利自行去领罚。”这才虚指她,“处罚暂且记着,将她名字记下,晾晒书籍今日起就交给她督办,若办砸了,罪加一等。”他那犹如琉璃相撞的声线,总有一种凉薄的味道。
  梁竹音叩首称是,“臣梁竹音领旨。”
  萧绎棠本打算离开,想起她方才的话,侧身复又问道:“你方才所提到遇潮的法子,如何实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立意:
  相互扶持,相互取暖,又在互相角力比拼智慧的基础上相互成长的故事。
  接档文《与短命太子双拼日常》十月开
  顾长宁穿成她课题里的短命太子
  顺带继承了:
  一群心怀鬼胎的爬床美人儿
  随时出现的杀手
  朝堂上针锋相对的大臣
  虚伪至极的帝后
  笑里藏刀的皇弟
  ……
  她一脸懵逼,不过来都来了,不尝尝宫里的美食对不起自己!
  慕容珩习惯性负手而立,皱着眉头看向对面跷二郎腿吃零食的假太子:
  “孤帮你减肥20斤、高分完成课题保送博士,只是酒吧驻唱不可。”
  顾长宁嗤笑一声:“那我也撂挑子,谁怕谁!”赌气仰脖,将一袋子瓜子仁儿全倒进嘴里。
  可还没咀嚼完,她就看到对面的“女人”拿手机登录学校论坛。
  熟练的发帖:考古专业研二学生顾常宁飙歌现场……
  顾长宁扔下瓜子袋,一把夺过手机,狗腿的摆了个作揖的姿势,
  “父皇,儿臣错了!”
  慕容珩转身背对她,似笑非笑,依旧平淡的声音:
  “不用叫我父皇……”唤夫君即可。


第2章 花期
  梁竹音只得恭谨应答:“臣只是想过这个法子,并未验证是否可行。想必是将几桶热水倒入盆中,放在屋内,利用水汽产生潮湿。”
  萧绎棠嘲弄地轻牵了下唇角,“如此蠢笨的法子。”
  他负手从梁竹音的身上睃过,声音不急不缓地飘出来,“记住了,内务府冰库。”
  梁竹音咬唇应是,寄住在舅舅家时,他平日里的冰敬本就不多,她如何得知冰库长什么样子。
  是了,冰库常年阴冷潮湿,相比之下烧水的法子确有些蠢笨。
  随着内侍一声起驾,她跪在人群中,与众人齐声恭送这东宫最尊贵之人离开。
  司珍张馡起身后拍了拍宫装上的土,嘲讽般地瞪视着梁竹音,“某些人果然有心,只不过,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道行还是不够看。”
  她身为宰相之女,入宫后便盯上了司寝一职。谁知,给尚宫送银票她不但不收,还命梁竹音这四品小官的女儿担任司寝一职,想起来便是一肚子气。
  她身旁的司衣郭玥儿故意小声劝道:“馡姐姐,还是别说了,免得有人背后向尚宫大人告状。”
  张馡听后怒气更炽,指着梁竹音尖声说道:“我说错了吗,尚宫大人早先才说不得犯上觊觎,她这就开始动歪心思,真是其心可诛!”她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一眼梁竹音,“再说了,你不好好待在家中等着嫁给我庶兄,跑到东宫来争宠,野心不小。”
  “难道是贵府九姨娘所出的郎君?”郭玥儿掩袖一笑,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梁竹音,“这可真是天赐良缘呢。”
  大宫女阿蕴上前指着她二人恨声说道:“玉瑾姑姑昨日才提到谨言慎行,今日你们便当众藐视宫规。身为教仪处的人,这件事我定然会如实上报!”
  梁竹音拉住气急败坏的阿蕴,向张馡投以冷冷一瞥,那目光如刺,仿佛要将她瞬间刺穿。
  张馡知晓阿蕴为尚宫玉瑾面前的红人,如今除了梁竹音一人通过考校即将上值,她们还在为那一百多章的宫规发愁,而阿蕴正是监考。她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回避着梁竹音投射过来的目光,狠狠说了句:“我们走。”拉着郭玥儿离开了晒书场。
  阿蕴见张馡如此嚣张,生气梁竹音怒其不争,“姐姐,每次你都让着她们,我要去告诉玉瑾姑姑,你也不让我去!她是宰相之女就可以随意血口喷人么?”
  梁竹音起身摸摸她的头,说了一句傻丫头,“面对无中生有之人,最好的应对之策便是置之不理,又何必用她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她见阿蕴依旧嘟着嘴,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要帮我忙么,那便陪着我看着宫人收书册罢。”
  阿蕴只好嘟着嘴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随着她前往晒书场。
  *
  暮色时分,崇文馆。
  萧绎棠在内侍的行礼声中撩袍迈入内殿,环视书籍尚未整理完毕的书阁。
  副都知躬身拱手道:“殿下,今日检查书册一百一十本,发现粘连书册二十本,已送往造办处。”他转身将梁竹音抄录的破损名册双手奉上。
  萧绎棠接过打开查阅破损书名,见名册上的字迹极具风骨,细看之下,心中一顿,怎么和小姑娘的字迹一样?!
  “这是谁的字迹?”
  “回禀殿下,是梁司寝。”
  萧绎棠心中一动,记得小姑娘曾经临一篇此贴送给他,他带着疑问疾步走到书案前,将放置信笺的盒子里翻出那封信,想要仔细对照查看。
  这时,一名身着武将服饰的男子,在内侍的引领下迈入崇文馆。
  副都知见状与内官躬身一揖,无声退了出去。
  “阿恒,如何?”萧绎棠先放下了字帖,少有的迫切体现在脸上。
  他与小姑娘通信三载,只知道她姓裴。回京后,他在东宫出入不便,就让卫恒帮他去信远行打探消息。
  卫恒是国师明远先生的收山弟子,如今是东宫禁卫军统领,与萧绎棠在嵩阳书院共同生活了九载,自萧绎棠回京后,便一直跟随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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