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第56/136页


我点点头,然后侧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瑾瑜大概是觉得我累得睡着了,一路上将车开得极慢,所以当他看见我撑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开口问我:“醒来了吗?”

我冲他笑了下,没回应。

手机里有助理发来的最近一周的行程安排表,看着上面的活动安排,我心烦意乱地用拇指关节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捻着。

“有烦心事?”瑾瑜问我。

我“嗯”了声,说:“是啊,而且多着呢。”

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瑾瑜将车停靠在路边,五六分钟后拎着一袋打包好的粥回来。

我歪过脑袋挠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意味深长地说:“瑾瑜,你变体贴了呢。”

瑾瑜脸上神情一顿,然后捏了下我的右脸:“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笑,语音悠然,“都说男人是要靠女人调教的,看你现在的表现,小景她应该花费了挺大的心思吧?”

瑾瑜猛地收敛起前一秒还挂在嘴角的笑意,大概过了几秒,他说:“跟她没关系……”

纪酒酒说男人通常喜欢在男性面前提起前女友,却不喜欢在女性面前提及前任。我不知道何小景在他心里算什么,是开在他心里的白月光呢?还是一颗刻在他手心上的朱砂痣?不过不管是什么,很明显的一点是,瑾瑜他也不喜欢我提起何小景。

不过我倒是喜欢提起何小景啊,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明知道何小景是瑾瑜心头的一颗刺,就爱时不时地将它从新肉里挖出来,然后再扎回去,再挖……

回到公寓,睡眠全无,瑾瑜在厨房里热粥,我窝在沙发上看凌晨电影。

这是一部九十年代的老文艺片,打开电视时影片已经接近结局,里面的穿白衬衫喇叭裤的男主角正在陈旧的楼顶拥吻女主角,一脸深情。

“看什么呢?”瑾瑜过来问我。

我随手转换了个频道:“一个破电影而已。”这影片我跟瑾瑜在高中的时候一起去影院看过,那时候我们交往没多久,属于那种牵个手也会脸红的起步情况。

我还记得在Z市的老电影院的门口,我们俩都穿着Z中的校服,瑾瑜排队买爆米花,我捧着一本概念作文等在边上,明明只是排个队的时间,瑾瑜却怕我会丢了似的,是不是扭过头来看我一眼。

想想那段青葱岁月,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偶尔清晨醒来,总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醒过来。

粥铺的粥味道不错,我跟瑾瑜都吃了点,吃完的时候瑾瑜主动去刷碗,我依旧没睡意,趴在餐桌上玩着手指头。

大概折腾到凌晨两点,我才躺到床上去,瑾瑜将我搂进他怀里,面对面着。

我玩弄着他的睡衣扣子,笑问:“睡衣都准备好了,打算长时间住我这吗?”

瑾瑜跟我靠得极近,鼻尖对着鼻尖,他的呼吸就缠绕在我脑袋上方。

“我是想这样,你同意不?”他声音沙哑含糊,蛊惑人心。

我随即轻笑:“对不起,我似乎养不起你。”

瑾瑜将我搂得更近:“我养你。”

“哈?”我翻过身将瑾瑜压在身下,盯着他看了会,“你也养不起我的……”

瑾瑜不说话,只是用他这双静若止水的俊眸望着我,然后伸手玩我垂落在他脸上的长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顿时有点无趣,我随手将灯关上:“累了,睡觉。”

第二天我要去见《警与匪》的导演,我在法国见了不少名导,不过都没有这位来得大牌,Andre让我给导演倒茶,茶倒了,结果他一口都没喝。

“你在国内还没多少名气吧。”

我:“是,回国还没多久。”

王导:“好好争取这次机会吧,这圈子不是长得漂亮就能混开的,比你漂亮的新人我见多了。”

我心里骂妈的,嘴里说好的,回来的时候宰了Andre一顿。

Andre在餐桌上教训了我一顿:“瞧瞧你刚刚的笑脸多不情愿,我告诉你了秦潮歌,你在法国吃得开并不代表在国内吃得开,现在你就要夹紧尾巴当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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