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第62/136页



“快到了么?”过了很久,瑾瑜停下动作问我,虽然喘着粗气,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然后还伸手帮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拂到一边。

我“嗯”了一声,差点呜咽出声。

“忍会,我们一块……”说完,瑾瑜紧紧抱住我,加快了身下的速度。

我用指甲抓着瑾瑜的后背,就在觉得自己像是一把拉满弦的弓终要被放开而瑟瑟发抖的时候,瑾瑜低吼出声,然后深深地埋入我的体内。

这是一场相当愉快的□,两人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我突然想起瑾瑜在车上问我的那句话――“那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过了会,瑾瑜退了出来,我打开灯,眼睛因为不适微微眯了下,我坐起身,然后帮瑾瑜将安全套取了出来,不小心,白色温热的浊液滴到了我的手心。

“好恶心。”我说。

瑾瑜低笑,握住我的手不让放开。

我用弯曲的拇指和中指量了量,嬉笑地说:“好像又大了。”然后轻轻捏了下,手中的物件果然开始明显变化了。

由于手指的力道一时没控制住,瑾瑜闷哼了一声,我轻笑起来,突然扭过脸问:“瑾瑜,以前你跟她一晚几次?”

这种恶作剧般的捉弄心思,我似乎乐此不疲,但是这些快乐的寿命似乎很短,前一秒我还以挖瑾瑜伤疤感到愉悦,下一秒又被悲哀的迷雾笼罩着找不到出口。

瑾瑜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起洗了澡,然后世界平和地相拥而睡。

半夜入睡,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却不记得梦了什么。早上爬起来的时候看了墙上的时钟,清晨五点,外面的朝阳还是朦朦胧胧的,转过脸看瑾瑜,他还在熟睡。

掀开被子,露出了瑾瑜一双脚,突然有了无聊的兴致,我摄手摄脚地爬到床的另一边,用手量了量瑾瑜的脚长,十八岁,我记得他穿四十一码的鞋子,现在好像不止了。

瑾瑜的脚貌似没他的手那么好看,打量了会,脚拇指很大,还有,似乎他的脚拇指长短是一样的。

我轻手轻脚地从抽屉里取来几瓶指甲油,然后低着头给他的脚趾甲上色。

一个,两个,三个……

瑾瑜没醒来,无意识地动了动脚。

我差点笑出声音,琢磨着要不要换个色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颇为无奈的声音:“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瑾瑜不生气,我就继续给他脚趾头涂颜色,边涂边说:“你呼噜声太响,把我吵醒了。”

瑾瑜轻笑,也不反驳:“是吗?”

“是啊。”我云淡风轻地扯着谎,然后抬头,认真地问瑾瑜,“你喜欢粉色还是黄色?”

瑾瑜低头看了眼这双惨不忍的的脚,忍不住叹气,顿了下:“我还是起来给你做早饭吧。”

喝粥的时候,我对瑾瑜说:“这阵子我会很忙。”

瑾瑜怔了会:“准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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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专辑快要上市,所以要忙着宣传,每天不停地赶场做节目,忙起来时候,中午还在Z市吃盒饭,晚上人就在其他城市了。

连续一个星期,我没有回一趟公寓,瑾瑜电话打来,我多半在录节目,偶尔接通,基本上说几句便挂了,倒是偶尔跟陈梓铭通话,能闲聊好久,聊工作谈房价扯八卦。

在酒店卸妆的时候,贺昂发来一条短信,说他要回法国了,打电话过去,手机已关机。

S市是一座重工业城市,傍晚的夜空是灰蒙蒙的一片,纪酒酒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收拾了一下自己,便素面朝天地出门了。

纪酒酒留学回来就一直在一家小学当音乐老师。好久没有见纪酒酒,再次看见她,变化很大,一头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

“我高中就这样子,不像女生。”纪酒酒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短发,笑笑说。

去年还在法国的时候,纪酒酒还没完成硕士学位提早回国,原因是薄霖跟纪蝉要结婚了。纪酒酒回国那晚,整理行李的时候说要回去祝福他们。

然后回国之后,就没再回法国了,其中缘由纪酒酒没说,我也没问,只是后来听说S市有一位年轻的霖部长。

纪酒酒给我倒酒,低头浅笑的一张花颜好像全部融进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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