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表里不一》第2/80页


  柳婉玗拿起旁边几案上放着的木雕柔声说:“担心有用吗?”细细的摸着木雕的轮廓,巧笑开口:“婚已经赐下了,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还能无理取闹。”说完将木雕递给瑞文,示意放回去。
  瑞文托着底部将木雕放回原处,叹了口气,“小姐说的是,三姨娘今天如何都不该拿这个恼小姐,她怎么说也是太傅府的人。”
  柳婉玗支头看窗外的漫花真情实意的笑说:“她还算轻的了,不过今晚想必会被罚了”
  瑞文雀跃的说:“难不成太傅会知道?”
  “父亲向来认为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花园里下人不少,他多少会知道些风声。”
  瑞文站在一旁说:“今日罚了,想必她会长些记性”
  柳婉玗轻笑,不见得,三姨娘自进门不久就和她死磕,这些年又不是没罚过,还不是没改过来。她也不担心三姨娘没头没脑的过来刺几句,美人总是有些特权的。
  只是担心自己这张装了几年的温柔大方的皮,换个地方还好不好使。
  冬宁院里还算风平浪静。
  主院里氛围不尽人意了。自柳婉玗走后,太傅夫人也没午睡召来传信的丫鬟问:“兄长怎么说的?”
  那丫鬟机灵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夫人。
  夫人连忙打开看,见上面写着此人可托付,皇上欲重用的字样,不免心安了。
  既然女婿没得挑了,就要尽职尽力的准备嫁妆了,嫁衣早前就开始绣了,本以为还得留几年,结果世事难料。
  太傅府这边兵荒马乱般的,状元郎家里也不安稳。沈修宴被破格提拔为中书舍人后就赐了这座宅院,当时入住时只简单翻新了一下,没想到不过几月就又要再重新装点。
  今日他在朝中谏言江南水患一事,本意只是想解决下故乡民生,没想竟是龙心大悦给赐了婚。他来京几月也是听说过这位名动京城的金枝玉叶,想来今日被莫名赐婚怕是会怨烦于他,要是扰了鸳鸯就更不好了。
  回神时竟发现自己在书桌旁肖想人家仍在闺阁的小姑娘许久,心中失笑。提笔写信,应告知兄嫂赐婚一事,兄嫂隔的远也不知能不能赶得上成亲那日。
  还有准备聘礼,对方家世不错,他还要将父母备给他的娶妻聘礼再加厚,明日还得让人再买几个下人回来供差遣,左不能委屈了对方。
  还有一月多就要成亲了,到底有些匆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为什么你自己拿了木雕要别人帮你放回去
  柳婉玗:为了更符合我的人设
  推预收古言 将军又心软
  文案大法:
  在边疆叱咤风云的卫将军回来了,传闻这卫将军年少的时候不过是元和公主身边的侍卫,机缘巧合下,被大皇子带走到边疆磨炼,这一磨炼可不得了,次次主战次次大获全胜,直逼的邻国退军千里。
  当元和知道他要回京了,立马称病在家,闭门谢客。
  卫将军回京后听说了这事,恨得牙痒痒。当即叫人备了面粉,做了一笼屉蒸糕送到公主府里。
  管家接了消息,颤颤巍巍过来问:“将军你放毒了?”
  卫大将军盯着桌上的药粉包怒声说:“这次忘记了,下次我一定放。”
  后来卫将军在野外捕到一窝虎崽,满脸兴趣挑出了最活泼,皮毛最顺滑的一只。
  管家心想:完了,将军要是把这个玩意给公主送去,公主脸怕都能被抓花。提心吊胆的筹划着今晚就卷铺盖回老家,免得皇帝连夜来抄家。
  然后就又见卫将军黑着脸先是给虎崽子拔了指甲,又驯服了半个月,逼得小老虎成了病猫,给关进上了三把锁的玄铁笼子,送到公主府里。
  后来两人关系稍稍缓和,卫将军茶楼赴约巧合下得知送去的蒸糕被元和倒了,小老虎被她转手给了五皇子。
  呵,还见什么面,不如把她直接绑了!
  婢女:“公主,卫将军送了一屉蒸糕”
  元和想到两人不愉快的过去:“倒了”
  婢女疑惑
  元和抖声:“他有可能下毒了。”
  又一日,婢女:“公主,卫将军送了只小老虎。”
  元和不敢置信:“我记得五弟有个老虎玩偶,快给五弟送去,让他凑对。”
  大概是一个快乐的沙雕故事。
  总是黑化一半又心软的漂亮将军x看着没良心其实早动心的受宠公主


第2章
  自接圣旨后,太傅府先是三姨娘不敬被禁足,又是置办二小姐的婚礼,府中气氛诡谲多变,下人们不敢懈怠一分。
  这日离京多日办案的柳朝赋回来了,太傅夫人总算高兴了些,让人把行李安排好,回头就发现本还站在原地请安的长子已不见了。
  身后贴身丫鬟欢彤说:“看大少爷走的方向应是去了二小姐那。”
  松下的心又不住的一揪,由丫鬟搀着回到屋里,又找来那日传话的丫鬟,让人给侍中府传拜帖。
  太傅夫人姜氏是当朝侍中的亲妹妹,二人感情极好,姜氏嫁人后也是来往密切。今日下拜帖不光是想要通过兄长那里细细了解些情况,更是想与母亲为出嫁之事商量一二。
  姜氏虽然心中极其疲倦但也得打起精神筹办出嫁之事。
  冬宁院里柳婉玗还在细细剪着花枝,门外来人报:“二小姐,大少爷来了。”
  放下剪刀,转头欢声说:“快迎进来。”
  柳朝赋进门就见小妹在摆放花瓶,将开得最艳丽的几簇花对着自己。
  听到软底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柳婉玗转身几步走过去朝来人说:“大哥回来了,想是先给母亲请安过了,”不等柳朝赋回答又笑嘻嘻开口:“我说今日我院里的花开得这么格外好看些,原是有喜讯。”
  二人一同坐下,柳婉玗先给他倒了杯茶水。
  柳朝赋本是一心担忧,瞧小妹神色还与平时无二样又莫名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晓圣上赐婚一事了吧。”
  “这事满京城都传遍了吧,”摸了摸刚刚修剪的建兰花瓣,不知想到什么又笑着开口:“大哥不会也要说什么若是委屈就抗婚之类的话吧。”
  柳朝赋喝了口茶水,他这一路急忙回府的,倒真是一口水的功夫都没顾上。“怎么,还是说你挺满意的?”
  柳婉玗柔声笑答:“圣上赐婚当然满意,且对方算是位才子,佳人不就应配才子吗?”
  柳朝赋冷声说:“你脸皮倒厚得很,我来时看母亲是一脸愁容。”
  “母亲心疼我早嫁,自然心中不舒坦。”边说话边将建兰花枝在瓶中扭了扭。
  柳朝赋也盯着建兰花,从枝叶缝隙中打量对面坐着的小妹,当年跟在他屁股后面团团转的白团子,恍惚间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竟要嫁人了。
  忍不住开口试探:“若圣上未赐婚,母亲想必会再为你相看两年,皇家贵庚高官大臣皆可联姻。”他想若是小妹有一丝一毫不愿,他必去请旨免去赐婚。
  柳婉玗将花瓶移开,直视对方说:“大哥不用担心,我真心挺满意的,圣上重用他,我定不会吃亏。”
  她是真的满意,前几天母亲将那人的画像送来,画里人身穿青衫,束白玉冠,面色如玉,是个俊朗的男子。而且她还听说那人父母早逝,他是孤身来的京城,既然嫁过去还不用伺候公婆,只用对他一人端端架子装模作样,自然是比京中嫁入其他世家来的轻松。
  柳朝赋见人神态不似作假,便说:“你打小就有主意,如此我也不和你多说。”
  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开口:“若有难处或缺了什么可以来找大哥。”
  柳婉玗笑着说:“妹妹自然不会和大哥客气。”
  把柳朝赋送出院门后,她不想憋在屋子里,便让瑞清进院子拿采花的篮子,先带着瑞文去了花园。
  “在院子里就闻到了桂花香,等会瑞清来了先采一些,回去做桂花糕吃。”柳婉玗对身后跟着的瑞文说。
  瑞文笑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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