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又疯了》第37/129页


  ……
  ……
  滚!
  白芙一脚踹了过去。
  蒋巅侧身躲过,大笑着转身离开了。
  …………………………
  秋雨绵绵,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出门。
  白芙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低头认真的缝制着一件衣裳,竹青色的料子,宽大的款式,一看就是给男人缝制的。
  绿柳端着食盒进来,看到不禁抿唇笑了笑。
  她还担心姑娘一直生将军的气,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姑娘这几日竟然给将军缝起了衣裳,那一定是不生气了。
  “姑娘,先吃饭吧,仔细累着眼睛。”
  她把饭菜一一端出来,轻声笑道。
  白芙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到桌边埋头吃饭。
  蒋巅已经离开小半个月了,算日子应该早已到了清河,甚至已经跟那些胡人遇上了。
  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赢了没有?
  她一边想着一边算着日子,不知不觉的把饭吃完,继续去缝制那件衣裳。
  绿柳见了不免要劝几句:“姑娘歇会儿再做吧,您都已经做了两件了,够将军穿的了,剩下的以后慢慢做就是了,将军说了让您别累着。”
  白芙却摇头,不肯去午睡,似乎赶着要把这件衣裳也做出来似的。
  绿柳劝不住,也就随她去了,想着等将军回来了,可得跟将军好好说说,姑娘为了给他做衣裳可辛苦了呢。
  就在这件衣裳做好的那日,清河传来捷报,蒋巅率领的人马和其他三路兵马一起,成功剿灭了那批胡人。
  绿柳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告诉了白芙。
  白芙悬着的心彻底放下,跟着笑了笑,之后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去了一趟蒋巅的书房。
  蒋巅的书房平日里从不让外人进去,即便是洒扫的小厮也只能在他允许的时候进去打扫,而白芙是唯一一个例外。
  用蒋巅的话说:这将军府没有我的阿芙不能去的地方。
  她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出来时手里拿着本书,下人只当她是没书看了,来随便找一本,也没有多想。
  当晚,白芙如往常一般早早躺在床上睡觉了,绿柳在外间的小塌上休息,没有听到在她熟睡之后,房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翌日清晨,白芙吃过早饭没有再去做衣裳,而是背着自己的药箱要上街。
  绿柳不明所以:“姑娘,您背着药箱做什么啊?”
  白芙也不解释,只是坚持要背着。
  绿柳虽不明白,但还是听话的让人去套马车,准备带白芙出门,可白芙却摇了摇头表示要骑马。
  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蒋巅送了她一匹神驹,取名平安,她十分喜欢,每日都要去跑马场上骑一骑,甚至亲自给它喂食洗刷。
  “可是姑娘,若是要买东西的话,还是马车方便些啊。”
  绿柳犹豫着劝道。
  白芙摇头,说什么都要骑马。
  绿柳无法,只得答应,自己也去牵了匹马来。
  两人骑着马上了街,四处闲逛许久,白芙却什么都没买,而是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了下来,把平安交给酒楼的小厮,就抬脚走了进去。
  绿柳不明所以,但还是下马跟上。
  她以为她只是进去随便买几样点心就出来,谁知白芙却直接走上二楼的一间雅间,叫了一大桌席面。
  “姑娘,您不是刚刚才在府里用过早饭吗?”
  绿柳纳闷的道,觉得姑娘今天好不正常。
  白芙也不理会,只等饭菜上齐之后,转身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像鼻烟壶似的小瓶子,递到绿柳面前,做了个吸鼻子的动作。
  你闻闻,香不香?
  绿柳有些莫名的低头闻了闻:“好香啊,姑娘你这做的是什么啊?怎么……”
  话音未落,只觉脑袋一晕,身子一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芙将绿柳扶稳,拖到一旁的椅子上放好,之后飞快的转身下楼,牵来平安,向城门疾驰而去。
  守城官兵将她拦了下来,她掏出蒋巅送她的令牌,官兵立刻放行,恭敬地把她送了出去。
  这块儿令牌当初能调来救兵,出个城门自然也不在话下。
  白芙就这样离开了三塔镇,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城门,收紧手中缰绳。
  我走了,这次……真的不回来了。


第29章 姑娘的信【捉虫】
  蒋巅打了胜仗之后没有停留, 当即回返,只想着能早点儿回去见到白芙。
  谁知半路收到管家传来的书信,看完后当场把信纸撕了个粉碎,独自一人扬长而去。
  小吉等人苦追许久也追不上,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远了,消失在视野里。
  管家等人这几日也是急疯了,焦头烂额,见到灰头土脸面色阴沉宛如阎罗般匆匆赶回来的蒋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将军, 小的无能, 没能照顾好姑娘,她……”
  蒋巅却像没听到似的, 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直奔白芙的房间。
  管家赶忙爬了起来,转身对身旁的小厮叮嘱几句, 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白芙房中,绿柳正呆呆的坐在绣墩上, 看到蒋巅进来, 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双膝一弯, 跪了下去。
  “奴婢有罪,请将军责罚。”
  姑娘跑了, 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跑了, 明明事先有那么多奇怪的举动引人怀疑, 她却还是没注意到,让她轻轻松松的跑了。
  作为一个下人,没能完成蒋巅交代的任务,她万死难辞其究。
  蒋巅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茫然的扫了一圈儿这间屋子。
  粉色的帐子,甜白瓷的茶具,窗边花觚里一朵开败了的芙蓉花。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少了一个人,仿佛处处都与之前不同。
  蒋巅看到床边整齐叠放着的几件衣裳,走了过去,缓缓拿起一件,伸手抚了抚。
  崭新的衣裳上有几道折痕,大小跟他身上的差不多,想来穿上也会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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