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第14/57页
果然这招奏效,安皓渊把对我的愤恨很自然的转嫁到了风止身上,我心里念着,快打起来快打起来,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妖孽之间的对决啊,还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这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事件啊。
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不会动刀动枪如此暴力。
首先要气场和环境,一定要先来一阵风,做出树欲静而风不止的现象,随后就是两个人的眼神,极具杀伤力的眼神,这时候其实双方已经催动了内力了,早就斗了起来,且闲人勿近,一近,肯定被两股力量打退,死无葬身之地。
我拉着安浅退后几步,腾出一块地儿给他们两个斗。
不愧是高手对决,安皓渊已经面色平静到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一个趔趄,安浅眼明手快拉住了我。
我我我,我刚刚,我刚刚有没有听错,是安皓渊说,风止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我不会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吧。
难道说安皓渊其实喜欢的是风止,所以对风止去青楼找女人非常以及极其的不爽?所以现在如此悲愤和失望?风止其实想刺激的人是安皓渊,初初姑娘不幸沦为了他的工具?
风止真是个禽兽,他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了衣服是衣冠禽兽。衣冠楚楚的禽兽,专门迷惑无知少女的玻璃心。
可怜我容九居然嫁给了这么个禽兽妖孽做人妇,呜呼哀哉。
我拉了拉安浅,凑过去放低声音语重心长道:“别过去,小心误伤。”
安浅有点看不明白我在干什么,但也同样放低声音同我耳语:“为什么啊?怎么了啊?”
我有点佩服安浅的理解能力,扶额叹息道:“你没看到他们正在相互折磨,相爱相杀嘛?”
安浅长大了嘴巴又一次做出了惊讶状,忘了放低声音:“不是吧!你说我哥和雅宋哥哥断袖啊!”
我:“……”
我真心觉得安浅这个姑娘需要调/教一下。
她不仅名字浅,脑袋也浅,哪哪都浅。
风止闻声回头看着我,安皓渊目光凌厉的再次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事实证明,风止没有说错我,我的想象力丰富的可以去写小说话本了。
安皓渊喜欢的确实是初初姑娘没有错,而风止只是为了让稍稍有些懦弱无胆的安皓渊雄起而已。
风止真是用心良苦啊。
原来真正想勾搭初初姑娘的人是安皓渊。
我误解风止了。风止依旧还是那个风止,温文尔雅,就是心机颇深,不善言辞而已。
我就这样被他耍的团团转。
待理清楚事情经过之后,安皓渊和风止一笑泯恩仇,又是好朋友了,只是风止没有刺激到安皓渊,安皓渊依旧在自家后院和妹妹安浅喝茶聊天,谈笑风生。
初初姑娘原名姓柳,名叫初棠,初初是她的艺名。年方十八,是两年前进的海棠苑,一直以绝色容貌和高超琴技闻名,居于头牌的位子,至今无人能撼动分毫,老妈子赤珊原本是打算用神龙见首不见尾且卖艺不卖身的柳初棠进行炒作,聊以赚钱,后来不知怎的,在几日前,竟要决定竞卖柳初棠的初/夜,奈何柳初棠竟然答应了赤珊的要求,从前赤珊也旁敲侧击的提过想要柳初棠卖身的意愿,柳初棠坚贞,执意不肯,现下突然同意,倒是也让虎安城知道柳初棠的各家公子少爷为之一振,纷纷赶到海棠苑竞买。
其中包括安皓渊和风止。
安皓渊少说也是家财万贯与风止不相上下,结果风止一开口就是两千两,让安皓渊望之却步,才闹出了昨日那一场。
安皓渊在与风止叙旧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一句:“雅宋你这几日在虎安城,可有住处?”
风止说:“暂无。”
安皓渊一拍风止的肩头,笑逐颜开:“那便在安府安置了吧。”
风止有些为难道:“唔,我和阿九倒是没什么关系,就是还有一位阿九的师兄,信五兄弟。”安皓渊说:“无事。”风止又说:“自然还有六义。”安皓渊又道:“无事。”
我急急地接口:“还有十狼。”
安浅凑过来问我:“十狼是谁啊?”
我说:“我的小狐狸。”
安浅指着我笑:“哈哈哈,一只狐狸叫十狼,阿九你好好玩。”
我:“……”
如此这般,我们就从海棠苑搬入了安府,信五有些迫不及待,海棠苑对于他来说,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下去,多一秒,就好像要折寿十年,没多少秒,他就猝死在海棠苑了。
这对于一个道士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就算是炉鼎,鼎过了头,也比一夜猝死在青楼要好听的多,如此以讹传讹,人家不会说莲花山的道士是在青楼里睡了一觉被吓死了,而是会奔走相告说,莲花山的道士因为向来不近女色,难得近了近,就如饥似渴,纵欲过度而亡。
信五一向看重别人对他的看法,希望人人都觉得他是个正直的人,虽然和礼三师兄的事情已经证明他弯了,不过骨子里还是个刚正不阿的死脑筋,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信五一定会抓狂。
安皓渊的待客之道就是对客好,对客很好,对客好到不能再好。
这一点我很是受用,从前都是我自己伺候自己,现在安皓渊发了几个丫鬟来伺候我,让我又重温了一下在风止他们家的待遇。
这一次,我希望在安皓渊家住的久一点。
第二夜晚上,信五再次敲开了我的门,他又一次失眠了。
我打着哈欠踢踏着鞋子去开门,信五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看得我母爱发作,顿时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私心觉得他又想礼三师兄了,所以直接取了铜钱给信五催眠。
“从前有座莲花山,山上有座莲花观,莲花观里有个莲花道长在莲花池……”我慢吞吞的念叨着。
信五眼神迷离,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一字一顿拉了长音说出四个字:“阿――九――我――不……”然后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信五想说什么来着,我发挥了我高超的想象力,补全了信五的话,我想他应该想说:“阿九我不是来找你催眠的。”
我低头看了看睡姿风骚的信五,叹了口气,罢了,你就在门口睡着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第二日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忙不迭儿的披上衣服出去开门。
刚开门,我立马准备关门,信五瞪着眼睛看着我,先我一步把脚伸了进来,卡住了门,我悻悻地咧着嘴问:“信五师兄早啊,这么早来找小九我做什么?”
信五保持愤怒的表情:“我怎么又在门口睡着了。”
我刚要开口,信五直接打断我的后路:“别再说我是梦游自己过来的,一定是你催眠的!”
我摸着鼻子讪讪道:“那也是你让我帮你催眠的,这怎么能怪我。”
信五一手指着我,一手抚着心口,痛心疾首道:“小九啊,你你你……师兄晓得你会催眠,但是,但是你也不能把我直接撂在门口啊,好歹也把我弄回房间去啊。”
这时候,风止从隔壁房间转出来,递给我一封信,道:“阿九,这是你师父给你的信。”
哟,半仙师父还会写信了啊。
我接过信,说:“多谢了啊。”
风止道:“六义放在身上很久了,一直忘了给你,也没告诉我,好在他昨儿个换衣服发现了,否则你就要准备回莲花山一次了。”
我唔了唔,拆开信就坐下看信了。
半仙师父好文采,他用精炼的语句告诉我,他忘了说风止就是傅君,我觉得这完全是马后炮,另外,半仙师父预祝我和风止圆圆满满长长久久。
我怒摔。
这一遭,我必定要辜负半仙师父的美意了。
十狼趴在我肩头装模作样的同我一道看信,信五凑过来想偷看,我一挪,他扑了个空,撇了撇嘴,委屈道:“小九啊,师父有没有提到我。”
我折好信,藏在自己怀里,义正言辞:“没有,就问我吃饭了没,睡得好不好。”
信五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在考虑要不要把风止就是傅君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告诉他,八成信五就会拉着我去同风止说清楚,然后硬把我和风止凑在一起,这样会适得其反,直接把我和风止分拆两路。
我有些舍不得,我的心里还是希望和风止能待得久一些。
风止同我旁敲侧击的提过一些,说是想成全安皓渊和柳初棠这对苦命鸳鸯,风止觉得这可以引导我悟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