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第8/57页
风止使得是摘叶飞花,是阴阳术的一种,可以操控植物,飞叶伤人。
无数的叶子在风止的操控下如同活物,直直地飞向逃跑的白英,只听白英一声惨叫,身上已经被树叶悉数刮过,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嚎叫。
我突然浑身发抖,打了个冷咧咧的哆嗦,一下子头皮发麻,浑身的不舒服。
风止气定神闲,取出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吹奏起来,那是一首很悠扬的调子。很快,白英停止了嚎叫,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走到风止身边,问:“你把他怎么了?”
风止丢开叶子,道:“催眠了。”
我接着搓手:“你也会催眠术,同行啊!”
风止侧头看着我,怪异道:“你怎么了?”
我身上的不舒服瞬间爆发,我蹲在地上抱怨:“你不晓得我有密集恐惧症嘛,刚刚那么多叶子好恶心。”
风止:“……”
在十狼的召唤下,六义和信五下楼把白英悄悄地抬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问风止:“你怎么晓得白英会逃跑?”
风止说:“他这样的人,自然不敢真的向我发起挑战,所以我料定他今晚会逃跑。”
我对风止的自信表示由衷的敬佩。
我又想了想,不怕猪一样的徒弟,就怕不好好教的师父,我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铜钱,想想就憋屈,怎么风止的催眠术就是吹叶子这么优雅高级的呢,刚刚他的样子真的是十分的风流倜傥,而我却只能晃悠着铜钱念着不知所云的咒语,很容易就会催眠失败的,我不是很甘心。
我取下铜钱,对风止说:“雅宋兄,我跟你换好不好,我想学你那个吹叶子,我把我催眠的铜钱给你。”
风止停下脚步看着我,说了两个字:“不要。”
我咬牙切齿道:“风止你真是个疯子。”
风止:“……”
序章尾篇
白英道士确实是个江湖骗子。
还是个阅历不浅的骗子。
风止派了六义看着他。第二天早上,风止把我拖起来审讯白英。
风止抄着手坐在白英面前,问:“出来行骗多久了?”
白英一夜好眠,于是现在开始耍无赖,手一挥道:“哪有行骗,本道是凭本事吃饭的。”
风止睨着眼睛道:“唔,飞禽客栈后面的树林子不错,叶子很多。”
我打了个哆嗦,白英也打了个哆嗦,十狼直接从我怀里跳到信五肩头。
白英扯出个万分痛苦的表情几欲下跪求饶道:“少侠饶命啊,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风止继续抄着手道:“那就说吧。”
白英的故事简直可以用枯燥无味四个字来形容了,无非是说他从小无父无母,被他上一代的师傅骗子带领长大,成了个小骗子,到处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因为行骗,也被拆穿过几次,牢房也是几进几出熟门熟路了。原本这一次冒充蔺止道长的关门弟子以为可以蒙倒一片人,结果第三天就给人也就是风止和我抓出来了。其实和我这两个字我也需要极厚的脸皮才能说出来,要不是白英不晓得胡杨道长的道号自封为蔺止,我恐怕也得相信了。
我好像太好骗了吧。
十狼听得也要睡着了,直往我身上蹭。
白英声泪俱下地说完了他的辛酸史,风止不为所动,问道:“白英不是你的本名吧。”
白英抹了抹眼泪,说:“我师父说,我原本就是无根的,四处漂泊,如蒲公英一般,所以取名为白英,而且师父说我原名不好,说出去怕被人笑话。”
我打了个哈欠问:“那你原名叫什么?”然后十狼在睡梦中舔了舔我的手,弄得我好痒,我抽出手抱怨:“哎呀,你好讨厌。”
白英眼睛一亮道:“姑娘怎么知道我叫郝涛彦?”
我:“……”
风止:“……”
白英啧啧叹道:“如此冰雪聪明的姑娘真是不多见了啊。”
我:“……”
沉默了一会儿,我对风止说:“那现在怎么办?把他抓起来?”
风止没有说话。
我又说:“把他抓起来也没有用啊,过一阵他被放出来,不是照样要行骗嘛,那把他抓起来,就是多骗两个人少骗两个人的区别啊。”
信五在一旁悠悠道:“说的好像自己没骗过人一样。”
我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外加撵了两下。
风止走到白英身边,附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白英突然连连拜了两拜,道:“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行骗了,少侠饶命少侠饶命。”白英的样子很是惶恐,好像见了什么鬼魅一般。
风止满意地点点头,对六义道:“带他去衙门自首吧。”
六义张了张嘴,表示惊讶,却也不敢说什么,诺诺地到了声是就拖了白英出去,信五在后面跟着,生怕白英半路逃跑。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叫住白英,问道:“哎郝涛彦,你替别人算命,是怎么把别人骗进去的啊?”
白英停下脚步,思考了一下,说道:“只算将来,不算现在。郝某虽然行骗,算命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否则很快会被人拆穿。”白英的眼神绕过我,看着我身后的风止,了然一笑道:“风公子看起来,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却不知这淡然的面具下,藏了一份什么样的秘密?”
我木木地看着他,白英也看着我,过了片刻,白英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姑娘你……”我用食指指着自己:“我?”
白英猛地把头别过去,轻轻道:“无事,郝某知错了。”
六义和信五抓着白英就走了,我隐隐觉得白英似乎想说的并不是讨饶请罪的话,但是我却也不知道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只是他对风止的那番话,引起了我的深思,我也觉得风止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我始终没有胆子去问个细致。
过了良久,我想起方才风止对白英耳语了一句什么,白英就突然将事情和盘托出,我很好奇。
我问风止:“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风止悠闲地转着笛子道:“也没什么,我就告诉他,昨晚的叶子上有蛊毒,他要是再行骗,就会蛊毒发作,生不如死。”
我情不自禁地又打了个哆嗦,看着风止这么温文尔雅文绉绉的样子,没想到狠起来如此阴毒。我不禁问道:“你那个叶子真这么厉害啊。”
风止停了手上的动作,用笛子顺手敲了我的头,我皱着眉头摸着脑袋抱怨:“打我做什么?”
风止问:“你师父没告诉过你下蛊和催眠术不能同时并存?”
我摇了摇头。
风止又问:“那你师父也没告诉过你下蛊和催眠术的区别?”
我又摇了摇头。
风止扶着额头叹道:“唉,你这十七年在莲花观到底学会了什么?”
我想了想,我好像确实什么都不会,我想回答他,我会打麻将且逢赌必赢。
最终,我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过了良久,风止问我:“这次你下山是要做什么?”
我说:“榨干你这个家财万贯的风少爷。”
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