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第113/147页


“什么?”骆秋枫大惊:“这些……不是你做的?那你方才为何说……”

“张虎等人的身份我也是凶案发生不久后猜出来的,但他们昨晚居然没有动手,我才兵行险招套了他们的话,没想到,还真被我料对了。他们没在昨夜趁早对我们动手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这些刀具已经被人提早一步毁去了。”方淮之敛下眸子,联想到凶案发生的时候,张虎等人只是略显惊诧的模样,却丝毫不见害怕。如果不是长年杀人或是经常看着死人的人,如何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依旧镇定自若。

可依照他们的言行举止,却也不可能是像他们一行人一般因为破案而长期接触尸体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应该是经常杀人的那类人。

他们不是杀手,只可能是江洋大盗。通常这类人缺乏耐心,遇到目标往往是趁早动手,绝不会是拖到第二日还不作为,所以方淮之大胆地猜测,也许是昨夜他们中出了什么情况。

见他们除了死者李季之外个个完好,却也不可能是因为身体原因而不出手,那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在作案工具上出了问题。

死了一个李季,除了浅衣有点不能接受以外,其余几人皆是冷静无比,没有任何同伴死亡的悲伤心理,方淮之要查案,但又担心查案之余这些人余心未了再想法子伤害于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接着毁刀人的身份威吓于他们,让他们断了这条心思,便也可以趁机寻借口进他们的屋子查探情况。

即便张虎等人不肯提供昨夜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有些情况,并不是只有靠他们说了才能知道的,就比如――

张虎房内榻上那堆凌乱的被褥还有房内那股浓浓的麝香味,不用说也明白了张虎昨夜放弃偷袭他们后与浅衣都做了什么事。

第56章 惊堂木五十五

惊堂木五十五

扫了眼那堆凌乱的被褥,方淮之淡然一笑:“这不,即便不审问张虎等人,昨夜不在场证明也能一目了然。”

骆秋枫一愣,旋即有些不服气道:“你也就尽会干些旁门左道的事了。”

“你表哥我可并不只会这些。”方淮之听闻他的话,狡黠一笑,绕过圆桌,笔直走向那床,然后伸手就要掀起那堆床褥。骆秋枫大惊,匆匆跑过去阻止他欲伸出去的手:“你做什么?!如此污秽之物,你也敢……”

方淮之收手转而在他脑门上轻敲一下:“你这般顾忌如何查案?”

“可这……”

“看你这态度,难不成过往凡是牵涉此类情况的现场,你都没有仔细探查过?”

“方淮之你别胡说,牵涉命案一事,如何能有所遗漏。”骆秋枫面色肃然,答得坦然。

“哦?”方淮之一挑眉:“既然你如此说了,那眼前这个――就交给我们的骆大人来查看吧。”

下一秒,方淮之已然将骆秋枫朝那床榻近处推去。

骆秋枫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整颗脑袋朝那床褥里栽了过去,他急忙伸出双手,堪堪撑在床沿,才稳住了身形。

他忍不住心下想到――该死的方淮之估计原本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去检查这床被褥!可怜自己又着了他的道了!

正想回头找方淮之算账,转头的刹那却见方淮之正低着头,眸色清亮非常,正牢牢望着自己手撑着的地方。

骆秋枫与他默契无比,自然明白他目前的情况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他赶忙伸手敲了敲手下的床板,竟发出清脆的声音。

“床下,是空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

凄厉的暴风雨还在肆虐,将这座深幽阴森的山庄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阴影之中。

在等方淮之和骆秋枫两人回来的时间里,曾诺自始至终坐在那里,低垂着那双冷静的眸子,不发一语,若有所思。

她维持这样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倚靠在一边墙上的顾觞朝她又望了一眼,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

顾觞和常余清被留下来看守张虎一帮人,也许是被发现了一行人的身份,又加上遭遇了李季死亡的惨状,几个人的神色都是有点阴沉,张虎可能是其中最冷静的一个,他搂了搂怀中瑟瑟发抖的浅衣,也用犀利的目光与面无表情的顾觞对视。

良久后,顾觞淡淡一笑:“你一直望着我做作甚?”

张虎一双虎目将他上上下下又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警惕和犀利。

“喂喂,难不成你以为,人是我杀的?”他立在那里,身姿修长,双手抱胸,白色的衣衫衬得他气质凌然,整个人都似那行云流水一般悠然无比:“虽然杀个人对我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可我也没那闲工夫去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他的话语甚是轻狂,隐隐带着一丝不屑。

他堂堂顾家二少爷,昀国大将军之子,边疆的战神,手中早已不知道沾染多少鲜血,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场景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他的武艺,在当朝已是位于前列,他若真想一个人死,依靠自身本领亦或是家族权势,都有的是妥善的方法,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残虐尸身,将一切弄得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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