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第5/147页


“不行!”曾颜没听出柳氏话里的意思,只当她要息事宁人:“今日我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本事指出谁偷了我的簪子!”她扬起下巴,斜睨着面前的曾诺:“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指出是谁,若是没本事,今儿个,你们两主仆都要罚!”

“可以。”曾诺寻思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公平起见,你错了当如何?”

“要是我冤枉了你们,我就跪下给你们认错!”

“好。”曾诺侧脸朝立在一边的几个官员望去:“记住你的话,他们都是见证人。”

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完全出乎曾悦康的意料,他觉得今天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完全成了众官看好戏的对象。

曾诺问曾颜:“簪子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你最后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曾颜冷冷一呲,没好气道:“刚刚我从娘那里回来打算带的时候发现不见了,中间不超过半个时辰,今早将首饰盒搬过来的时候,我明明还看见过。”

曾诺想,那就是搬东西到整理的这段时间簪子被人偷了。

曾颜冷笑:“王妈妈可说这首饰盒是你家丫环最后一个搬过来的,她走后也没有人搬什么进来了,不是她还会是谁?”

“首饰盒在哪?”

“在屋里。”曾颜说着,看到曾诺已经自顾自走进了屋子。

她在门槛的地方停了下来,扫了一眼,心下了然,然后跨了进去。屋内和屋外是两个世界,屋外中央已经燃起了火盆取暖,火焰烧的有些高。曾诺没去管梳妆台上面开着的首饰盒,算了算从梳妆台到这里的距离,然后目光放在那燃着木柴的火盆里。

思索片刻后,她这才来到放着首饰盒的梳妆台,她朝一边的红芮淡淡道:“有棉手套吗?”

红芮想了想,今早上为了防着下人的手污了主子的衣裳,王妈妈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双棉手套,自己的那双刚才脱下放在了袖口里,于是便拿了出来,递给了曾诺。

曾诺利索地戴上了手套,一只手托着漆了棕漆的木质首饰盒下端左右看了看,起初只发现首饰盒的右下角的棕漆被蹭掉了一块,然而她突然觉得这首饰盒上有股油腻腻的味道,便走到透光的窗台下,举起首饰盒对着微光一阵细看,突然,她的瞳仁一缩,放下了首饰盒,脱下了手套。

曾悦康和柳氏看到曾诺和以往大相径庭的模样,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面面相觑,同时也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和奇怪。

曾颜看着曾诺一进屋子便左看看右看看,不由觉得她一定是在故弄玄虚,于是双手环抱,奚落道:“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名堂了没。”

曾诺没理睬她,悄悄在红芮的耳边耳语了一句,红芮得令,匆匆跑了出去。

“搬东西的时候你一直在房内吗?”

“这倒不是,娘说给我买了一件新衣,让我过去一趟,所以之后我才想回来找这只簪子配上是否衬我。”

“你到底在搞什么?”见她问了那么多问题,曾颜有些不耐烦:“若是指不出是谁,就别在那浪费时间。”

“我已经有了嫌犯的初步形象。”曾诺沉默良久,一脸认真:“女,四十到五十岁,偏胖,手汗重。性格爱慕虚荣,心高气傲,但又胆小怕事。穿翠绿外衣,在这个院子地位应该不高,却也不低,恐怕是掌管仆人的管事。她的外衫下摆有个烧焦的洞,鞋底不沾雪,偷东西时候,吃着或刚吃好葱油饼。”她抿了抿唇,在一众人疑惑的面色下继续道:“偷簪子的想法恐怕是临时起意,第一次施行偷窃。近期家中一定遭逢巨变或是欠了巨债,丈夫不在曾府做事。”

这话一出,先不管真实性,曾颜的心中一跳,曾诺形容的这个人,怎么有点像……

她转过头,发现曾悦康和柳氏也都朝着一个方向看。

那个方向站着的人,一脸惊慌,一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右侧外衫的下摆拉到身后,另一只手还油腻腻的残留了饼屑――可不就是王妈妈?

“二小姐不要血口喷人!”还没等曾颜他们发话,王妈妈已经两眼虚闪地上前咋呼道:“我尽心尽力服侍曾家多年,怎么可能会偷三小姐的簪子!”

可这话一出,曾诺忍不住挽起略带讽意的笑:“没有人说是你,你那么激动是为什么?”

王妈妈一愣,高声掩住话语里的心虚:“你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说我?!谁一听都会认为是老婆子我!”

一句话重复两遍,再加上边说话边躲闪眼神,未与她正面直视过,明显是心虚撒谎的表现。

“没关系。”曾诺敛了敛眸子:“是不是你,一会就知道了。”

第3章 惊堂木三

红芮拿着曾诺要的东西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的白衣公子笑盈盈地立在屋外,他随意站在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内院的屋外已经围满了嘴里啧啧称奇的官员。

她正要喊借过一下,右手腕陡然一紧,她一声闷哼呼痛。

拉她的人见她一张脸皱着,似乎是痛极,有些惊讶,随后自语道:“我下手很重吗……?”

“不是的,公子你误会了。”红芮连忙摆手:“我这右手,是昨晚因为一个不慎,在冰上滑了一跤,才摔伤的,跟公子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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