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第57/147页


晚间方淮之回了府,石笺寻了个空挡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方淮之。方淮之神色不动,眉宇间似乎是一片淡然。在询问了几句曾诺的情况后,开口便是:“那个男人是谁?”

石笺思绪一愣,霎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个拉曾诺手的男人。”

见眼前自家大人一派气定神闲地在书房翻阅卷宗,石笺心里在偷笑,难不成他在吃醋?这幅淡然的模样该不会也是佯装镇定的吧?

下一秒方淮之的话却彻底颠覆了石笺的想法。

“算了,也莫去追究了。拉了手又如何,人我可都搂过了,这份补偿等日后水到渠成后,我自会问曾诺讨要回来。”方淮之淡淡一笑,只有石笺耳中格外清晰地听到了卷宗被紧捏时响起的哗啦哗啦声。

石笺默默立在一边,平平地扫了方淮之的背影一眼。

自家大人这幅带有炫耀意味的、又有些别捏的、欲求不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

前堂灯火通明,喜气洋洋,家厅婢女来回穿梭摆着精致的膳食。

曾诺被唤出来用晚膳的时候,难得地在饭桌上看到了几日不见的骆秋枫,想来是两兄弟元宵佳节凑在了一起过。只是他见到自己的神色没有了以往跃然在脸上的喜悦和期待,倒生生多了几份压抑。

饭桌上,男人家的话题无非是官场上的,大多枯燥而乏味,勾心又斗角。可曾诺面前的两个男人和自己无疑还多了一个共同话题――那就是案子上的。

骆秋枫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到自己的碗内,有些求学意味地向曾诺问道:“曾小姐,其实……上次狗头案我就有个问题想问你了。”

“什么?”

骆秋枫低垂着头,拨了拨碗里的米饭:“你破案的那些理论和方法到底是哪里习得的?还有那些什么……人格?偏执狂?强迫症?到底是什么意思?虽说我大多能凭借字面意思来意味,但始终有些不甚明白。”

曾诺抿了抿唇,思索良久后道:“人格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个性,然而人格具有独一无二性,他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处事原则。有句俗话‘江山易改,秉性难易’,这里的秉性就是指人格。”

眼见骆秋枫似乎还没有听懂,曾诺下意识地咬了咬嘴中的筷子:“这样吧,我举一个例子。”她下意识地看了方淮之一眼,就在方淮之似乎感应到也投过视线时,曾诺立马侧过脸道:“比如,骆公子你的人格是由你儒雅的性格、良好的教育素质,还有清雅的气质,高尚的品德等组成,同样,方淮之也拥有这些,但他在你人格的基础上更多了一些圆滑、睿智、霸气、沉稳、运筹帷幄地气度、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有刚柔并济的手段等,以此来说,你们的人格也就天差地别了。”

话音刚落,曾诺不知所觉地夹了一块冬瓜片到碗内吃了起来,没有注意到饭桌上两个男人截然不同的神色。

骆秋枫之前的笑意僵在嘴角,然而很快就又恢复过来,往嘴里扒了一些米饭,食之无味。

而方淮之心中甚是愉悦。

她方才的话语,那番隐隐透出的对他的了解和默契,一点一滴地分析,若有似无地赞赏,简直是对他最好最棒的赞美。

她怎么可以如此的让他心悦诚服?

她在他的世界里悠然行走,却在他的生命中画上点点的浓墨重彩。

方淮之垂下眸子,敛下其中浓浓溢出的喜悦和爱意。眼尖地瞥见曾诺正在吃冬瓜片,联想到石笺提醒他的事,他立马盛了一碗热汤给曾诺:“少吃些冬瓜,喝点热汤。”

“为何要少吃冬瓜?”曾诺不解。

方淮之语塞,有些尴尬不能语。石笺今天无意中从花椒和她的对话里听到要买月事带,以为曾诺是来了葵水,可冬瓜性寒,对来月事的女子不好,曾诺是不知道吗?

他不知如何解释,毕竟这是女儿家的私事,骆秋枫也在当场。

“你身子不是太好,少吃点寒性食物。”

曾诺瞥见方淮之出口的话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吞吐,又看到石笺在听到方淮之的话后也微红着脸立在他的身后,她沉默片刻,想到了早上那乌龙的一幕,看来眼前两人误会了,自己并没有来月事。

曾诺低下了头,心中有些暖意涌上。

他对她,还真是事无巨细的关心。

但也不太好多解释此事,曾诺乖乖将方淮之替她盛的一碗热汤喝了下去。

热汤刚下肚,管家急急从门口跨进来,拱手对着方淮之道:“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方淮之放下筷子和碗,蹙起了眉头。如果没记错,此时应该是众家团圆的时刻,除了骆秋枫,他也并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府上,来的会是谁呢?

“是曾大人和他的女儿,还有连家少夫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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