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第80/147页
安静地躺在榻上,身体一下子放松,脑中所有的计划谋算暂时抛却在脑后,方淮之只觉得大脑很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的世界很是滚烫如火,他想要挣扎,却有一双带有微凉感觉的手心轻轻握住他的手背。
这触感太过熟悉和清晰,就像是那日他牵起曾诺手的感觉。
他陡然清醒,咻地睁开了眼。
眼前朦胧一片,却将对方的轮廓映照地如梦似幻。
“曾诺……?”他开口,喉中干涸地像是要冒烟,声音沙哑无比。他正要伸手触摸一下她的脸颊,陡然想起什么就要从床上跃起:“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过来了?”
曾诺压住他的身子,没让他起身,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将他因为炙热而伸出被窝外的手塞了进去:“我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
良久后,曾诺见他都不肯闭眼休息,而是直直望着她的脸默不作声。她垂下眸子,站起身从一旁的脸盆内挤了一块湿帕子盖在他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口中了然:“如果你是想道歉,那大可不必。”
昨晚红芮刚退出屋外她就醒了,她知道他为她送药却在门外迟迟犹豫着不肯进门。
明白他心里那点矛盾自责的情绪,曾诺抿了抿唇。
下一秒,她在方淮之惊愕的目光中俯下/身,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一吻,然后静静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陡然剧烈加速的心跳。
“我曾看惯了许多恐怖血腥的凶杀案,其实也看的很开。人这一辈子,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区别就在于是如何而死。当他挟持我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怕,我那时候考虑最多的是如何为你留下线索,让你抓到真凶。可是当曾颜将我推到凶手手中的时候,他举起那把刀子,想要划开我的脸、我的胸口、我的四肢,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害怕了……”
方淮之安静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在她述说的间隙轻轻抚着她流泻在自己胸口的发丝。她从来没说过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她的性格也绝不会轻易说这些。
可他有种预感――也许经过这一番谈话,他们的关系就会精进不少。
“人是因为对世间有所留念,才不愿意离开、害怕离开。”她闭上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现在才明白,以前的我不是想得开,而是因为没有顾忌和留念。”
曾诺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深深望进他的眸底深处:“方淮之,当我真的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我才体会到,我是多么的想念你……”
这一刻,方淮之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仿佛骤停了。
她其实并说不来情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这份感情,然而恰恰正是这样淳朴真实的话语,把她的心迹表露无遗。
原来她和他是一样的,她也喜欢着他。
“曾诺……”他再难抑制,突然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去。他深深吻着她的唇,温柔舔舐,缱绻纠缠,恨不得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间。
曾诺闭着眼,脸颊不自觉地有些红,她细细感受着他的亲吻,只觉得他人看上去如此温和雅然,可这个吻却全面出卖了他。
霸道、强硬、固执,他的吻带给她的感受实在是强烈的要命,让她有些抵挡不住。
良久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轻声道:“今后我再吻你,可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你再不能拒绝我了。”话语中竟有些小小的得意和炫耀。
虽然有些感概男人一瞬间变得有些小小的无/耻,但曾诺还是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他既然如此宠溺她,她也该给他点甜头不是吗?
两人又厮磨了一会后,方淮之察觉到她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了?”
半响后,曾诺才开口,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可惜:“其实我该好好谢谢你当初送给我的那块木牌,如果不是它,之前凶手好几次都差点要戳中我的要害了,我都用它勉强挡了下来。只是可惜了,我晕了过去后,它便再也找不到了。”
方淮之细细一想,那日他只顾着救她回来,那块木牌又已经支离破碎,倒是被他忘在了脑后。
见她神情难得有些低落,他竟起了一丝逗弄她的心情。
“你真的很喜欢那块木牌?”
“挺好的。”
“如果再给你一块一样的,你还会要吗?”
曾诺淡淡扫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方淮之佯装一脸的为难:“可这木牌只有我方家未来的方夫人才配拥有,你若喜欢,我再为你制作一块也不为过。可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