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第33/139页


  虽然只有一瞬,但老人的目光终于清明,她看着姜未,总算认出她来,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姜未的脸,哽咽道:“未未乖,别乱跑,外头乱,小心被坏人抓走。”
  姜知远面色凝重,他将老人扶起来交给护工,喃喃自语道:“妈又糊涂了……”
  姜未心头一暖,知道奶奶这是又把她当成小孩子了,上前柔声哄着:“奶奶,别担心,未未很安全,没有坏人能抓我。”
  在她的安抚下,老人情绪渐渐平稳很多。
  胡亚菲站在一旁,摆出审视的姿态盯着姜未的一举一动,姜未注意到,也只是冲她友好地笑笑。
  警察嘛,难免有些职业病。
  家里的东西,都有专业搬家公司的人负责打包,已经一箱箱贴好标签,装车运往新家,姜知远随车一起去了,肖莉和护工带着老人坐了另一辆车,剩下姜未和胡亚菲,当然是坐秦赐的车。
  打从秦赐接完电话上来,一打照面,姜未就看出来他和胡亚菲俩人不对盘。
  不,应该说是胡亚菲单方面的,和秦赐不对盘。
  她就像一只敏捷而挑剔的猫,冷冷睨着秦赐,全身所有毛孔都透着不友好,但秦赐对此毫无反应,他仿佛感觉不到,或者并不介意。
  他甚至都不怎么理会胡亚菲。
  胡亚菲没上秦赐的车,她今天骑了辆摩托来,长腿一跨,马达呼呼的,英姿飒爽。
  姜未看得十分羡慕,她摸了摸胡亚非的摩托,笑眯眯的:“这个真帅,哪天教我骑骑?”
  “你就算了吧,别再摔了。”胡亚非瞅了瞅姜未仅仅达到平均线的腿长,冷冷拒绝。
  也是,上回出车祸不就摔失忆了?再摔还得了?
  姜未缩回手,心里怪可惜的。
  另一边,秦赐已经为她拉开车门,等她坐上车,姜未正要过去,忽然听见胡亚菲小声嘀咕了句:“真失忆了?”
  她刚要回答,胡亚菲脚一蹬,摩托车刷地窜出去,跟一阵风一样。
  姜未看得目瞪口呆,几乎要拍掌叫好。
  上车后,她仍在回味那一幕,忍不住跟秦赐感叹:“我这个姐姐真是帅呆了!”
  秦赐“嗯”了一声,并不评价。
  “怎么了,你们有过节吗?”姜未忍不住问秦赐。
  秦赐笑了声:“我跟你表姐?怎么可能,话都没说过几句。”
  “那她怎么对你那么不客气。”
  秦赐无所谓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在乎。
  看秦赐的表现,姜未说不上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她,等到了爸妈的新家,她很快就把这个疑问抛诸脑后。
  新房子坐落在澄湖旁,是一栋小型别墅,上下两层,住他们一家绰绰有余。
  别墅的内部装修是秦赐派人设计的,大气古典,各类功能设施一应俱全自是不必多说,重要的是这附近的环境,依山傍水,空气清新,旁边还有一个森林公园,简直像住在天然的森林氧吧。
  “以后爸妈晚上可以去公园散散步,推着奶奶一起,对身体有好处。”秦赐带他们参观了整个房子,又回到客厅。
  肖莉搓着手,客套地说:“早说了找个小公寓就行了,小秦你这非得破费……”
  “破费什么啊,姨妈,秦总大手一挥,这还不是九牛一毛?”胡亚菲倚在门上,淡声道,“您就安心住着吧。”
  肖莉嗔她一眼:“你这孩子,又乱说。”
  胡亚菲轻哼一声,转身走开,肖莉问她去哪儿,她懒散地答:“这房子这么好,我这死工资一辈子也买不上,可不得好好瞧瞧?”
  她从一楼到二楼,每个房间都看一眼,旁若无人的,哪一处旮旯角都没落下。
  “这孩子就这脾气,小秦,你别在意啊。”姜知远忙着打圆场。
  秦赐端着杯茶,坐在赭红色的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胡亚菲在各个房间穿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奶奶在楼上有护工照顾,一家人都安心在沙发上寒暄,姜知远问肖莉:“亚菲这周末不用加班吗?”
  “不加,本来是要去相亲的,她故意跑这儿来躲,”肖莉压低声音,“待会儿她妈又得气死。”
  姜未听见,心里忍不住琢磨,这家人是有什么相亲的传统吗?
  她也是相亲,现在又催着胡亚菲相亲。
  正聊着,楼上忽然传来骚动,一家人匆忙赶到奶奶房间,护工告诉他们,老太太的日记本不见了,正在闹脾气呢。
  “什么日记本?”姜知远有些迷糊。
  肖莉搡了他一下:“妈经常在个本子上写写画画,我偶然瞧见过一次,她藏得很好,还锁在抽屉里,不让人看。”
  姜未记得那个本子,她说:“会不会是落在老房子了?”
  “别着急,我让人去找找。”秦赐温和地拍了拍姜未的肩膀。
  “呵,只怕是找不到了吧?”胡亚菲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目光炯炯。
  秦赐笑了笑:“找不到也得仔细找,老人家的日记,肯定有很多重要的回忆,这对奶奶很重要,”他若有若无地强调,“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
  姜未有些茫然地看着秦赐,又看向胡亚菲。
  “随便你吧,”她竟然偃旗息鼓,无所谓地四下打量,自言自语道,“反正老房子也没装监控……”


第20章
  张淑芬闹了半天,不肯吃不肯喝,谁也哄不住,后来还是姜未用糖给哄好的,肖莉又给老人找了个新本子,让她以后拿这个记日记。
  “奶奶刚才又把我认成小时候了。”姜未鼻尖酸涩,她觉得奶奶现在就像个迷路的小孩子,这种疾病对精神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无人接话。
  只有胡亚菲淡淡地出声:“可能那段记忆印象最深刻,太难忘,奶奶才一直记着吧。”
  姜未赞同地点头:“人总是会记得最开心幸福的时光。”
  她记得爸妈说过,从幼儿园到小学,都是奶奶在照顾她,祖孙感情很深。
  “那不一定,”胡亚菲瞟了秦赐一眼,“也有可能是最痛苦的。”
  姜未感觉到她又开始阴阳怪气了,不过家里其他人好像都习惯了,打圆场的打圆场,转移话题的转移话题。
  好在胡亚菲每次都只点到为止,不会不依不饶。
  很快到了晚餐时间。
  秦赐在酒店订了桌席,为家人庆贺乔迁之喜,胡亚菲自然是不去的。
  不过这次,她不是因为针对秦赐,而是之前定好的相亲就在今晚,胡亚菲的妈妈特地打电话过来要挟她,要是敢不去,以后每周都给她安排,还让人到警局给她送花。
  胡亚菲一听头都大了,对着肖莉叫苦不迭,“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妈!”
  这一听就是玩笑话。
  “你妈也是为你好,去见见,不喜欢就不要交往,又不逼着你嫁,”肖莉笑着说,“听说是个大律师,一表人才,跟你很配的。”
  胡亚菲气得柳眉倒竖:“我最讨厌律师了,生来就是跟我们公检法作对的。”
  一家人都笑起来,还是姜知远多问了一句:“是诉讼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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