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第56/139页


  姜未看着他,睡眼惺忪:“我最近常常做噩梦,是不是这里风水不好?”
  她成功地把秦赐逗笑了:“胡说什么?”
  “这里不会死过人吧?”姜未抿一口温水,漫不经心地说。
  秦赐停下来,拿掉她的水杯,坐到面前,语气有些凝重:“你是不是看了什么恐怖片?”
  恐怖片也没这梦恐怖了。
  姜未笑了笑,低头不语,索性又睡下来,背对着秦赐。
  他跟着一起睡下,中间隔着一点,难得地没有立刻抱住她,彼此都很沉默。
  “你怎么不问我梦见了什么?”姜未轻声出口。
  “梦见什么?”他十分配合,语气平淡地没有起伏。
  姜未转过来,抱住他的手臂,贴在他的心口上,小声地说:“我梦见自己去爬雪山,碰见一个怪人,她毁容了,好像是烧伤,或者烫伤,反正很可怕。”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毁容的人还能去爬雪山?”秦赐自然地和她开玩笑。
  语气没有丝毫异样。
  可姜未的右耳紧紧贴着的那处,他的心脏,却咕咚咕咚地响起来,像是巨石沉在水里发出的声音,沉闷压抑。
  人在恐惧的时候,心跳会加速。
  心虚的时候也会。
  姜未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现在是哪种情况。
  吃早饭时姜未有些心不在焉地,今天的早餐是章淑梅从外头买的,糯米包油条,秦赐的则是一碗鲜肉小馄炖。
  两样同时端上桌,姜未顺手就把那碗馄炖端到面前。
  她用勺子舀起一只白白胖胖,皮薄带粉的咬一口,肉汁香滑。
  “太太……这是肉馅的……”章淑梅吓了一跳。
  姜未低头一看,叹了口气,把馄炖还给秦赐。
  “阿姨也去吃早餐吧,”秦赐把章淑梅支走,捏捏姜未的脸,“以后你想吃就大大方方吃,不要藏着掖着。”
  姜未看他一眼,慢吞吞地说:“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秦赐没什么反应,看来并不想接这句话。
  他就着她刚才用过的勺子开始吃东西。
  吃到一半,姜未平静地告诉秦赐,她打算回家住一阵,陪陪爸妈和奶奶。
  “怎么这么突然?”秦赐不禁皱起眉。
  姜未睁大眼睛,“突然吗?一点都不啊,我醒来这么久,就一直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好好陪我的家人,奶奶现在还病着,我想尽尽孝。”
  秦赐看着她,轻轻地说:“我也是你的家人。”
  “我一直都陪着你。”姜未语气很淡,却显得十分固执。
  她没有反对什么,也没有同意什么。
  醒来这么久,秦赐一向温柔体贴,从来没有和她红过脸,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妥协一步:“你打算回去住多久?”
  姜未不假思索地说:“一周吧。”
  太久了不合理,太短了没意义,一周时间,她能好好想一下,也给双方留点余地。
  她不能仅凭两句偷听来的话,就给秦赐定罪。
  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继续同床共枕。
  回去想想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赐同意了,同意得有些勉强。
  但他遵守诺言,亲自送姜未回家,把她交到父母手中。
  “怎么突然回来了?”看着那只二十寸的行李箱,姜未父母愣住了,他们讪讪的样子,好像从未想过姜未会回来。
  秦赐替她回答:“未未想回来陪陪你们,一周后我就来接她。”
  他倒是体贴,周到得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么说,也能打消父母疑虑,省得以为他们是吵架了,她闹着回娘家。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每天都会过来看你。”秦赐摸了摸她的头发,散发出椰子的清香,他的眼神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冰湖。
  在姜知远和肖莉面前,姜未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秦赐要去公司,没有进屋喝茶,径直上车离开。
  “未未,你和小秦没事吧?”进屋后,肖莉嘘寒问暖,端茶送水的,话题转了十八个弯,终于绕回秦赐这里。
  母女俩说话这么麻烦,累不累啊。
  姜未笑着说:“没事,就是回来陪陪你们。”
  父母两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地,看得姜未一阵头疼。
  “我晚上睡哪间房?”姜未活学活用,转移话题。
  她临时过来,没打招呼,好在这屋子里房间充足,她在二楼选了一间带浴室的,站在窗边,恰好可以看见底下的一排蔷薇花。
  粉白,淡紫,品种各异,被夏日阳光映照得妖妖璨璨,赏心悦目。
  这里还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每天上午,护工都推着奶奶去逛公园,姜未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准备去找奶奶。
  “要不要妈陪你一起……”肖莉在围裙上擦干手,打算解下来,姜未拦住她,“您忙,我自己去转转。”
  说完就出门,没给肖莉再劝的机会。
  外面空气清新很多,没了父母俩小心翼翼地在跟前陪笑脸,姜未也轻松一些。
  她不太适应和父母的相处模式。
  但姜未知道他们辛苦。
  自己高中那段时间,一定给他们添了很多负担,现在关系这么紧张,也有迹可循。
  这别墅区不大,但功能俱全,有老年人活动中心,茶室,健身房……南边还有片门球场,老年人适合这类活动。
  有山有水,还有可以跳广场舞的公园,姜未挺满意的。
  她慢悠悠地顺着路标逛到公园,走进去一点,就看到一片枇杷树,黄澄澄的小枇杷挂在树上,姜未看着牙齿发酸。
  她围着树转了一圈,琢磨着摘一颗下来会不会罚款,却留意到旁边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他戴一顶渔夫帽,个子中等,非常瘦削,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似乎也在看枇杷。
  当发现姜未看他时,男人也看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看到他的背影,姜未一下子想起来了。
  她刚才在小区里就见过他,至少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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