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第80/128页


  自己的喷嚏,原来并不是天气的关系――
  整个会场,从门廊到T台,全部以大面积的鲜花作为装饰。
  大团盛开的红色玫瑰娇艳欲滴,爬满整个场地,也紧紧抓住了花粉过敏的容初的神经。
  容初惊呆在门口,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赶紧拉开袖口低头看。
  果然,她那层敏感白皙的皮肤,已经立竿见影地泛出微微的红肿。


第3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容初打记事就知道自己花粉过敏了, 但以前家里一直很注意, 她也没真过敏过。
  这么些年好像就过敏过一次吧, 还是和宴岑在一起的时候。具体什么情况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初处理得很快,她也没怎么受罪。
  但这次就完全不同了。容初眼看着手腕上的红色快速蔓延到小臂, 借着后背也开始发痒刺痛。
  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心中全是未知带来的恐慌。
  门口有媒体开始聚集, 容初没办法, 只好硬着头皮往后台走。到了后台她就把自己锁进试衣间里。
  短短十来分钟, 容初的两条胳膊已经快红成小龙虾了。
  掀开衣摆再看,果然, 腰腹上也有小红疙瘩起来了。
  容初慌里慌张地看向镜子――还好,脸上还不算糟糕,只有眼皮和颧骨处泛了红。但她皮肤白嫩,这些星点红色就像血沁玉一般, 分外明显。
  容初顾不上胳膊和后背上的疼痒, 她也来不及思考这样一个严重过敏的自己, 一会儿该怎么走上满是鲜花的T台――她现在连试衣间都出不去!
  她已经不是无名小卒了, McKing这场秀她更是焦点,后台那些等待拍照采访的媒体都是冲着她来的, 设计师和秀导也还在等她……可她现在这幅样子, 是万万不能见人的呀。
  容初急躁地抓了把手腕,本就通红的手背上立时出现了两道血痕。
  她摸出手机打开通话页面,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拨给谁。
  修衍不在这个秀场, 他还在明天的一个品牌的工作坊里。自从容初首秀服装的腰带不翼而飞后,这位经纪人就有了心理阴影,此后每逢重量级的大秀,他都要亲自去检查衣服。
  而且现在文嘉和容初走得近,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反正修衍和文嘉从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容初皱着眉在通讯录里划了一圈,在内心默哀了一下自己凋零的人缘。
  她毫无选择地拨出一串号码,将手机举到耳边。
  **
  “啊?”文嘉惊讶出声,“你说什么?你过敏??”
  “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儿买药啊……”文嘉摘掉墨镜,抬眸打量四周,“这附近好像没有药房。”
  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要买什么药啊。
  容初需要那种即刻能消敏的药物,可她人又没法出来,这要怎么买……
  文嘉又安慰了容初几句,让她不要急,自己现在就想办法。可挂断电话后她皱眉更紧,根本毫无头绪。
  正打算要助理驱车去碰运气,文嘉的注意力被刚停在会场外的那场加长林肯吸引了。
  她看着一身高定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又看向他身后那一队西装革履的助理保镖……
  文嘉抿抿唇,不再有任何犹豫,赶紧快步走上前去。
  **
  容初在试衣间里度过了极其难熬的一刻钟。
  工作人员和别的模特时不时就过来敲敲她的门,弄得她极度焦虑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太紧绷的缘故,她身上的红点也疼痒难耐。
  容初翻出手机看了好几次,文嘉那边都没有任何消息。就在她准备拨号时,门口处突然有人轻声:
  “云初!”
  容初听出文嘉的声音,一个激灵,“你来了!”
  “怎么样?买到药了吗??”
  “你出来吧!”文嘉听起来比她还兴奋,“没事儿了,你的破轮儿――啊不,宴总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容初一震。
  宴岑???
  还没来得及问,容初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低磁的声线穿过门板,“容初。”
  “是我,开门。”
  容初抿唇犹豫了两秒,轻轻拉开了门栓。
  首先跳入视野的是男人深邃的黑眸。
  男人先是偏头关切地看了看她的脸,然后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掀开袖子。
  容初赶紧嗖地把胳膊抽了回来。她压低脑袋,刻意躲避男人的打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可宴岑已经看到那些红成一片的小点了,他浓眉立时拧起来,心疼又担忧。
  “你出来吧。”男人低低对她道,“外面已经没人了,没事的。”
  容初出来后有点诧异――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能把秀前兵荒马乱的后台搞得跟清场戒严一样。
  宴岑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容初身上,又拉过她的头顶,全程护着遮着,把人带到了空无一人的会场外,又让她上了预备好的加长林肯车。
  男人关上车门前,容初看到了远处的文嘉正抻着脖子朝这边张望――肢体动作和目光都是满满的八卦欲。
  容初:“……”
  容初瞟向一旁的男人,目光复杂,“你……”
  宴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先吃药。”
  说着他指尖轻转,又拧开了一瓶水。
  见容初垂睫盯着药片上的英文说明,宴岑把水送到她手中,又催促道:“快吃。”
  “这种药你以前过敏时吃过一次,很有效果。”
  以前他不知道她花粉过敏,送过她玫瑰花束,还是那种9999朵的巨型花束。
  结果容初喷嚏眼泪的一大把,身上还起了吓人的大片红疹。后来宴岑连夜把医生叫到家里来。
  事后小女人生气嗔他,怪他一点儿不了解她。
  打那之后,他就牢牢记住了医嘱和药方。家里也时时都备着她的过敏药……
  容初没有接男人的话。
  她盯着手里的药片,心里跳出来个古怪又微妙的想法:她好像摆脱不了那段过去了。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那段过去,可他们的感情,他们的从前就是真切存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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