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排行榜》第52/79页


“我可从来没问过你的课外活动怎么样呀。”

“有,你问过。我记得。‘玩得愉快吗,亲爱的?’”

“那是个修饰问句。听好,我们现在处得不错。我们刚刚共度一段愉快的时光。这个话题就到此打住。”

“好,好。但是我们刚才的愉快时光……跟你两周前的愉快时光比起来的话,是比较愉快,一样愉快[奇`书`网`整.理提.供],或者没那么愉快?”

她不说话。

第三部分
沾沾自喜的表情(2)

“噢,拜托,萝拉。随便说什么都好。如果你要的话,撒个小谎也行。那会让我觉得好过一点,同时也会让我不再问问题。”

“我本来是要撒个小谎,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你知道我在撒谎。”

“可是你为什么要撒谎?”

“为了让你觉得好过一点。”

所以就这样,我想知道(只不过,当然,我不想知道)关于多次高潮、一晚做十次、口交,以及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体位,但是我没勇气问,而她永远不会告诉我。我知道他们做过,这就已经够糟的;如今我所能指望的只有损害程度。我要她说那很无趣,那根本不合标准,翻身想念着洛那种的性,说梅格・莱恩在快餐店享受到的乐趣都还比萝拉在雷家来得多。这样要求太过分了吗?

她用手肘支起身子,然后吻吻我的胸膛。“听好,洛。这件事发生过了。很多方面来说,这事发生了都是件好事,因为我们毫无进展,而如今我们也许会有点进展。但如果绝妙性爱跟你想像的一样重要,而且如果我享受了绝妙性爱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这是我对这个话题的最后几句话,行了吗?”

“行了。”可能还有更糟糕的最后几句话,虽然我知道她没说什么。

“不过,我真希望你的阴茎跟他的一样大。”

这句话,应该是,从接下来的闷笑、偷笑、大笑和狂笑的长度和音量来看,是萝拉有生以来说过最好笑的笑话――事实上,也是任何一个人,在整个世界的历史上,说过最好笑的笑话。我认为,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女性主义式幽默的范例。是不是很爆笑?

3.[开车到她妈妈家,第二周,听着她录的里面有“就是红演唱组”(Simply Red)以及“创世纪”演唱组以及亚特・葛芬柯(Art Garfunkel)合唱Bright Eyes(“明眸”)的合辑卡带。]

“我不在乎。你爱做什么鬼脸都随便你。这就是有所改变的地方。我的车。我的汽车音响。我的合辑卡带。开车去看我的双亲。”

我们让“双”这个字的音节悬在半空中,看着它试图慢慢爬回它来的地方,然后把它忘记。我给它一点时间,才回头打这场男人与女人间最艰苦的战役。

“你怎么能同时喜欢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Solomon Burke)?这就好比说你同时支持以色列和巴勒斯坦。”

“事实上,洛,这根本不能比。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制作流行音乐唱片,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没有。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没有为领土争夺进行交战,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有。亚特・葛芬柯和所罗门・柏克……”

“好好好。但是……”

“而且谁说我喜欢所罗门・柏克来着?”

这太过分了。

“所罗门・柏克!Got To Get You off My Mind(‘把你赶出我心田’)是我们的歌!所罗门・柏克要为我们整段关系负责!”

“是这样吗?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有话要跟他说。”

“但是你难道忘了吗?”

“我记得这首歌。我只是不记得是谁唱的。”

我不敢置信地摇头。

第三部分
沾沾自喜的表情(3)

“你看,这就是那种男人不得不放弃的时刻。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明眸’和‘把你赶出我心田’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可以。一首与兔子有关,而另一首有铜管乐队伴奏。”

“铜管乐队?铜管乐队!是吹奏组!他妈的见鬼了。”

“随便。我看得出你为什么喜欢所罗门而不是亚特。我了解,我真的了解。如果有人问我两个哪一个比较好,我每次都会说所罗门。他有原创性,他是黑人,而且是个传奇人物,还有其他的东西。但是我喜欢‘明眸’。我觉得这首歌有好听的旋律,而且何况,我不是真的在乎。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事情要操心。我知道我听起来像你妈,但是这些只是流行歌唱片,如果有一张比另一张好的话,有谁在意,真的,除了你和巴瑞和狄克?对我来说,这就像争辩麦当劳跟汉堡王有什么差别一样。我确定一定有差别,但是谁有那个力气去找出差别是什么?”

当然,最糟糕的是,我已经知道有什么差别,我对这件事有复杂而详尽的看法。但是如果我开始去谈汉堡王炭烧堡对比吉士汉堡,我们两个都会觉得我似乎印证了她的说法,所以我打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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