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爱人》第14/80页


  “是,儿子这就走。”花俊轩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不再多说一句话,默默地退出了厅外。
  花少钦见花俊轩出去了,又转向尊瑞王说:“父亲,要不要把花霁叫回来问一问?”
  “俊轩已经认了,何必再问一遍,难道我气得还不够么!”尊瑞王说,深深吸了口气,冷笑,“哼,花霁做那行当,我也不奇怪,他母亲本就是个□!也无怪他皮肤越来越白,看样子是服用了冰雪合欢药。”
  “对啊,我也很疑惑,花霁近年来总显得病恹恹的,原来是得了花柳病。”花少钦说,轻轻一笑,“父亲,当真不用叫花霁回来么?儿子认为的确有必要让他回来,如果责了大少爷而放过奴隶,似乎也不是很好。”
  “不必了,过不了几天便是你义母的忌日,按规矩,他是要回来受罚的,到时候,两罪一并罚就可以了。”尊瑞王说,此时严管家已经拿了清心丸回来,尊瑞王将药放入口中,随后闭目养神,继而道,“那林芊芊不是省油的灯,花霁回王府受刑,她必然要盘问花霁。难道你认为,那奴隶有本事编造谎言么?”
  “啊,是的。”花少钦说,走上前来,为尊瑞王按摩太阳穴,继而到,“儿子想的不周全了,花霁从不会说谎,若真逼他撒谎,恐怕还有始料未及的乱子呢。”
  花俊轩走出正厅,一边朝自己的院子走,一边思考方才父亲的话。父亲为什么忽然提起清心丸?他记得很清楚,父亲对那种营养品很不屑一顾,今天怎么要起来了?御侍从……难道父亲在暗示他进宫找御侍从去吗?
  御侍从是皇宫的大总管,在皇宫里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虽说花俊轩从未见过他,却听闻他年轻有为且忠心耿耿,深得皇帝和父亲的信赖,父亲总私下里提及御侍从的好,并每每惋惜如此青年才俊却可惜是个阉人,若非这一点,这御侍从恐怕就是个完人了。或许父亲这么赏识他,会和他单线联系嘱咐些什么,所以方才才故意提起御侍从?还是……自己多心了?
  花俊轩一边想着,一边回到自己的住处,却仍有些不放心。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想,刚刚脱下的外套便又重新拾起。天色渐暗,看表已临近晚饭,这个时候恐怕会有下人送饭来,是出不去的。花俊轩随即又把外套脱掉,坐在沙发里,拿起了一本杂志。眼睛看着书,心里却在暗暗盘算时间。
  他很少去宫廷里,更不知道那御侍从的时间安排。若要真去宫里,必须得趁人不备离开,连车也不能动,只得想办法打车绕路到皇城附近,那个时候,是不是有些晚了?宫廷里的人,几时休息?作为大总管、侍从长,又要几时有空?
  花俊轩正想着,就见几个小丫鬟临着饭盒走进来。小丫鬟们手脚很是利索,不一会儿便摆好了饭菜。花俊轩朝她们摆了摆手,一干人等退下,便又留下他一人在屋内。思来想去,他决定先扒拉两口饭菜应付一下,然后挑个时间偷偷溜出去,尽快入宫为好。
  饭菜有些苦,花俊轩吃了几口便感到不悦。这是什么破饭,看来厨房的婆娘是该辞退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放下筷子,站起来正要叫外面来收拾,却觉得头重脚轻,阵阵眩晕站立不稳。
  难道这饭……
  花俊轩看了一眼满桌的佳肴,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一阵阵刺鼻的烟味,把花俊轩从黑暗中唤醒。
  他徐徐睁开眼,眼前的人和景从模糊而转为清晰。只见他坐在一张扶手椅子里,冰凉的手铐将自己的双手铐在扶手上,在他的正对面,是康将军和花少钦,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络腮胡子。
  “大哥,父亲总说你武艺太差,看来果真如此。”花少钦说,距离花俊轩有一米多远,“如果按花霁的武功,肯定会察觉饭菜不对头的。”
  “你!”花俊轩对花少钦怒目而视,其实早怀疑过他会不会背叛王府,但事实摆在眼前,还是令花俊轩怒火中烧,“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绑,还不快松开!”
  络腮胡子听到这话很迟疑,但康将军举起手制止了他。
  “花少爷,我们做个小小的交易,告诉我你把钥匙放哪儿了,我就放你走。”康将军说,沙哑的声音发出模棱两可的笑,“然后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各归各位。”
  “我不知道什么钥匙。”花俊轩说,末了不忘仇恨的看花少钦这个白眼狼一眼。
  “花少爷,我是个武夫,没什么耐心的。”康将军说,“装糊涂对你对我都没用,我时间有限,耐心也有限,你要知道。”
  “大哥,别太生气,爱嘉软磨硬泡都没能把钥匙拿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花少钦开口,似乎想往前走几步,可徘徊一阵却又停留在原地,“你要是这么耗着,会受苦的。”
  花俊轩顺着花少钦的目光,看清楚这屋子周围的各式各样的刑具。他冷笑一声,难道,他们敢把这些东西用在他身上?即便用了,他们以为他会怯弱的求饶且说实话?
  “钥匙放哪儿了,你说出来,我立刻去找。”花少钦说,微微一笑,眼睛里闪着邪恶的光,“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你已经出卖过我了。”花俊轩说。
  “如果不想办法让你闭门思过,我怎么让你远离父亲,怎么差人送菜,又怎么把你请到这里?”花少钦说,晃了晃手表,“大哥,时间有限,你总不希望父亲明早醒来忽然想见你,却找不到人吧?”
  “我不知道钥匙在哪儿。”花俊轩说,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双冷漠的眸子看着康将军,“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我问,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就行了。”康将军说,下意识的看了看表,随后又抬起头,“在抽屉里?还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用白费心思了。”花俊轩说,并没有让康将军说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有条件反射的反应,被那老狐狸捕捉到。
  康将军的眼睛眯了起来,花少钦在一旁却笑道:“将军,你不大了解我大哥的性子,他啊,打小就是倔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呢,通常吃过亏就变乖了。”
  “噢?”康将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花少钦。
  “依我看,还是让大哥清醒清醒比较好。”花少钦毫不掩饰地说,侧目斜视着花俊轩,一丝冷笑挂在嘴角。
  “那就交给你了,我年纪大了,不愿看这些。”康将军说,一边系好风衣的扣子,一边对花少钦叮咛道,“我等到明早,希望你能让你大哥清醒起来。”
  “您放心就是。”花少钦说,目送康将军离开,随后对络腮胡子点了点头。
  络腮胡子看了花俊轩一眼,然后拍了拍手,他身后的一个黑帘子被掀开,几个当兵的光着膀子走了进来。这几个当兵的才不管花俊轩是不是王府的大少爷,只顾走上前来,三下五除二便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大哥,我再问一遍,钥匙在哪儿?”花少钦问。
  “花少钦,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花俊轩一边被当兵的架起来捆在十字架上,一边挣扎,一边开始怒骂花少钦,“畜牲!是谁把你抚养成人,你就是这么报答花家的吗?”
  “呸!别指望我感恩戴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那该死的娘逼债,我娘怎么会跳井自杀?”花少钦朝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看到花俊轩已经被绑在了十字架上,便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呀!”
  络腮胡子也脱光了上衣,拎起一条长长的带倒勾的鞭子,沾足了盐水,来到花俊轩面前,道了声“多有得罪”,便举鞭打了起来。花俊轩忍不住叫了一声,却有赶忙咬住了嘴制止自己。
  原来,鞭打竟然这么痛。而曾经,花霁天天都要忍受这样的鞭打,挨打后还要做活,还要去幻色侍候人。有时候自己生气,也会不管不顾的鞭打花霁。他只知道鞭打能让人痛让人流血,却不知道竟有这么这么痛,不啻于生吞活剥。
  花霁,为什么你每次挨打后,当我问起你,你却能笑着说“不疼”。
  鞭子噼里啪啦的打在花俊轩养尊处优的细皮嫩肉上,也不知打了几十鞭,直打得花俊轩昏迷过去,花少钦才喊停。
  一桶凉水将花俊轩泼醒,没有言语,没有问话,没有丝毫的预兆,他只感到双手一阵剧痛,发现已经被上了拶子。
  “这个很熟悉吧,我们偶尔总爱那这玩意儿夹花霁的手指。”花少钦说,根本不追问那钥匙在哪儿,眼下他的重点根本不在钥匙上,花少钦轻轻一笑,说,“就让我看看,哥哥的手和弟弟的手,哪个更容易断。”
  拶子骤然收紧,花俊轩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绞心绞肺的剧痛,自己的手似乎沿着关节,节节开裂了。他再也忍不住,仰起头来,发出阵阵惨叫,嘴里却仍不忘咒骂花少钦:“你,不得好死!”
  花少钦的嘴角扭成一个残忍的微笑,回应道:“我即便不得好死,也要先把你送下地狱!给我把那玩意儿收紧了!”
  花俊轩疼得冷汗直冒,惨叫连连,而花少钦则悠闲的靠在椅子里,观赏般的看着这幅美男子受难图。
  花俊轩,我,会笑着看你哭的。
  第十九章:二兄弟冰火两重天,浪漫夜爱的华尔兹
  他的双唇吻我的眼,
  嘴边掠过他的笑影。
  当他拥我入怀,
  我看见玫瑰色的人生。
  ――小野丽莎・《玫瑰人生》
  时间过了多久,几小时抑或十几个小时,花俊轩已经完全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遭受酷刑拷打,昏过去再醒来,醒来又昏过去,以至于后来用的什么刑具,也完全记不清,只知道浑身都在痛,每根神经都在叫喊着癫狂着剧痛。
  花少钦依旧懒洋洋的坐在花俊轩对面观刑,偶尔站起来,走到死去活来的花俊轩跟前,纠住他的头发,问一问钥匙在哪。但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花俊轩有气无力的两个字:“畜牲。”
  花少钦也不着急,他甚至有些巴不得花俊轩咬牙不招,这样,他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继续拷打他。发自内心地说,花少钦根本对所谓的钥匙没兴趣,花俊轩不说,他也能潜入花俊轩的房间去找;再者,他依稀记得那钥匙尊瑞王和花俊轩一人一把,大不了动动脑筋、费点周折去偷尊瑞王――总之,只要他乐意,就能搞到钥匙。
  当初爱嘉找到他,没费什么事儿他就同意入伙,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搞垮花俊轩,报仇雪恨,并把爱嘉弄到手。现在,两个目标竟如此轻而易举的实现了,爱嘉那头,更不必大费周折。
  “休息一下吧。”花少钦对络腮胡子说,“让他喘口气。”
  络腮胡子摆了摆手,几个当兵的便把花俊轩放了下来,让花俊轩躺在了地上。花少钦再度站了起来,溜达到花俊轩面前,冷不防抬起脚,踩在了花俊轩的一只手上。花俊轩呻吟一声,但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花少钦满意地看着花俊轩那张俊俏的脸眉头紧皱的样子,乖张而暴戾的一笑,说:“大哥,你不是会武的吗?才熬了这么一会儿刑,就没力气了?”他踩着花俊轩的脚继而用力,依旧是那冷冷的笑,“有趣,你倒是打过来啊。”
  花俊轩怎么就不想狠狠揍眼前这畜牲一顿呢?奈何身上存骨寸筋都在痛,动都动不了。此刻,花俊轩才深深懊悔起来,自己若能持之以恒的练习内功,挨打时偷偷用内力撑着,恐怕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狼狈不堪。他的内力只是习武人的初级水准,丝毫也比不上内功身后的花霁,除了打斗时能提住一口气外,升华到运功调息的层面,他简直半点也不行。自然,他此刻也根本没办法效仿花霁运功调理。
  花霁,花霁,你在哪里。花俊轩绝望的想,此刻又被重新吊了起来,心里满是绝望。花霁,我本该多嘱咐你的,我不在了,只剩下你和父亲,以你的身份你的力量,你该怎么办?
  夜幕深沉,林芊芊和花霁漫步在霓虹满街的街头。
  中午的时候林芊芊就说,要让花霁的生活斑斓起来,看完电影她就说到做到,立刻带花霁去游戏厅玩。考虑到自己带的钱不多的客观原因,在游戏厅里,一向主张AA制的林芊芊,第一次允许花霁掏钱为她埋单。
  林芊芊发现,花霁并不是没有来过游戏厅,但随后又悲哀的意识到,他曾经只是随花俊轩等人来这里伺候人,里面的游戏一点都没玩过。看着与花霁年纪相仿的人疯狂的在游戏机前玩乐,而花霁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玩,林芊芊的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她一边手把手教给花霁如何玩,一边暗地里觉得难过――没有童年、没有青春,只是陀螺一样日复一日枯燥的伺候人的花霁,浪费了多少本该属于韶华时光。
  两个人一直玩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这才尽兴而归。走在街头,林芊芊实在忍不住,便扭头问花霁:“花霁,你到底都会些什么呢?”
  “我,嗯……”花霁看林芊芊,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和怅然,随即却又轻轻一笑,“我会很多,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娱乐啦。”林芊芊说,意识到这么问很可能会伤到花霁的自尊心,便补充道,“我知道你们贵族和我们玩得都不同,所以才问问你,你们那里的娱乐,你都会什么?”
  花霁听闻这句话,很认真的想了起来。他会什么呢?他只会伺候人和取悦人,当然这些是不能告诉林芊芊的。他记忆里的娱乐活动,大多都是随花俊轩参加的,花俊轩上学的时候爱看电影、爱玩游戏,但他却从没留意过这些。等到花俊轩再大一点,就迷上了社交。他们这些贵族青年很喜欢跳舞,简直比欧洲小说里的主人公还喜欢跳舞,从交谊舞到蹦迪无所不能。说到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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