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爱人》第24/80页


  “我真庆幸你说不出话来,”林芊芊一边把纸和笔放到花俊轩腿上,一边匆匆忙忙、喋喋不休的说话,简直是一气呵成千万字,“第一,你自己好好躺着,不许自杀,不许胡思乱想作践自己,乖乖等娆哲回来;第二,你可以尽情用纸和笔向娆哲控诉我干了什么――好了,拜拜,看来我得跑着去了。”
  花俊轩抓住了林芊芊的手腕,怎奈手指缠了厚厚的绷带,僵硬得弯都弯不了,哪能使上力气?轻易便被林芊芊甩开了。花俊轩着急得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林芊芊飞毛腿般的夺门而出。
  此刻正值午后三点,光天化日,花霁自然不能再开那辆破烂的老爷车,只得坐地铁前往。林芊芊一路狂奔才终于在地铁售票口看到花霁,她停了脚,与花霁隔了五六个人才开始排队。买完票后,仍与花霁保持一段距离,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她见花霁低着头想心事,地铁站里的某报刊亭又在播放歌曲,自信花霁就算听力再好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听到自己的脚步――只要她与花霁时刻保持相当的距离,随时埋没自己于茫茫人海,花霁就不会发现自己。
  两个人出了地铁,又搭乘了一段时间的公交车,这才在王府所在地梨花大道的前一条街下了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步行朝梨花大道走去。
  尊瑞王府乃王室重地,所在地梨花大道整整一条街都不许有公交和计程车站牌,更没有任何建筑物,笔直宽阔的街道两旁,只有一排排的参天大树,十分寂静。尽管走在这条街也有行人,但大多都是轻声慢步,只求速速穿过这条街而已,不敢耽搁停留下来大声喧哗。
  林芊芊正继续她蹑手蹑脚的跟踪,眼睛盯着走在前面的花霁,忽而余光一扫,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于是,她便靠边站住,蹲下身子系鞋带。等鞋带系好,林芊芊站起身子,花霁早就不见了踪影。放眼望去,寥寥可数的几个路人,却没有花霁的身影,这……这怎么会呢?系鞋带也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花霁就算是飞檐走壁,难道也会瞬间蒸发了不成?
  林芊芊放眼前方再次搜寻,唯恐漏过丝毫,却不料从身后的一棵树旁闪出个身影。一只手猛地拍在林芊芊的肩头,伴随着花霁那熟悉的、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好玩吗?”
  林芊芊回过头来,正对上花霁的有些生气却含威不露的目光。她只得心虚一笑:“你……发现我了?”
  花霁眉梢微微扬一扬,正要说林芊芊几句,却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他敏捷的转身,伸出胳膊迅速的护住了林芊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此时,林芊芊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她的视线越过花霁的胳膊,只见四周方才还轻声慢步的路人甲乙丙丁等将近二十个人,此刻却变了一副脸色,皆是满目的冷酷凶残,正慢慢悠悠、无声无息的朝他们二人聚拢而来,颇有僵尸电影里的诡秘气氛。
  “花霁,我们又见面了。”一只手拨开路人甲和路人已的肩膀,从这两个人中间走出来的,正是花少钦。
  第三十一章
  我爱上的,是他笑起来的迷幻
  我爱上的,是他比我还逞强
  我爱上的,是他瞳孔里的太阳
  我爱上的,是我逃不掉的逃亡
  ――丁当-《我爱上的》
  “花霁,我们又见面了。”一只手拨开路人甲和路人已的肩膀,从这两个人中间走出来的,正是花少钦。
  花霁见到花少钦,身子下意识的朝林芊芊靠了靠,彻底把林芊芊挡在了自己身后,唯恐林芊芊受到丝毫伤害。林芊芊看着花霁宽阔的脊背,心底涌上一股暖意,但她并没有被这感动耽搁,忙掉转身子,默契的和花霁背靠背站着,以免有人从身后偷袭。
  “早知道你会来送死,没想到你还拉了个垫背的。”花少钦说,嘴角勾起一抹卑鄙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会考虑把你们两个贱人合葬的。”
  “你才是贱人!”林芊芊生气的回嘴道,看几个人朝他们围过来,垂着的手按了按外衣兜,空气清新剂就揣在里面,但她现在不敢去拿。谁知道这几个人是不是有枪呢?假如她现在动弹,被误解成掏枪而先挨子弹,岂不白白送死?
  此刻他们被花少钦的人围在中央,正所谓四面楚歌。花霁伸手拽住了林芊芊,方便一会儿打斗起来能时刻保护她,更避免有恶人故意冲散他俩,挟持了林芊芊。林芊芊扭头看了一眼花霁,心在胸膛里怦怦乱跳,暗自后悔,以前娆哲拉着她去学跆拳道,她却只学了两周就放弃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林芊芊唯一认真学过的只有艺术体操,可这玩意儿在这场合能用得上吗?难不成要她来回翻跟头躲避敌人?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现在就干掉!”花少钦一挥手,下令道。
  围着花霁和林芊芊的人听到这句话,便立刻张牙舞爪的朝他们扑来。
  林芊芊见此情景,心里对花少钦破口大骂,好一个丧心病狂的歹徒,竟在光天化日就为非作歹,他不怕惹来巡警,不怕路人报警,不怕惹来更多麻烦吗?这,这简直就TM是疯狗一条啊!林芊芊正想着,只见一个人已经扑来,她赶忙掏出空气清新剂对着来人喷去。这个人哪里想到林芊芊能有这手,眼睛和口鼻被喷了个正着,捂住双眼痛苦的嚎叫起来。
  花霁余光看到林芊芊的作为,尽管在危急关头,也不由得心中暗笑,这丫头,连防狼技巧都用上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抬脚,踹开离他们最近的两个人,趁着这两人倒地呻吟的功夫,花霁拽着林芊芊一个闪身,躲开另外几个人的袭击。两个人转过身来刚站稳,就又有人夹击而来。林芊芊本想故伎重演,没想到这回的人武功高强且早有防备,一个跟斗翻过来,劈手打在林芊芊的手腕上,林芊芊手腕一阵酸痛,喷雾剂掉到了地上。这个人见状,伸手就要抓面前的林芊芊,要害却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弯下腰来。林芊芊蹙眉,放下了踹人的脚,这种不入流的阴招,她其实也不想用。被她踢到的人忍痛直起腰,抬手要继续抓林芊芊,可肋下却被花霁击了一掌,只听得肋骨脆响,他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
  “围巾借我。”花霁说,一手仍拉着林芊芊,另一只手拿下了她脖子上的围巾。花霁的手腕一抖,围巾在内力的支撑下竟陡然变直变硬,如木棍又如软剑,他挥动围巾,所到之处都结结实实的打在敌人的身上。
  花少钦眯起了眼睛,谁能想到,一条破围巾,竟被花霁用到如此境界。此刻花霁战的正酣,还没工夫注意站在打斗范围内的花少钦,而林芊芊则被花霁完全护在怀里,或许一颗子弹射杀两个人也不是没可能。花少钦一边这么想,一边将手伸到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枪,瞄准了花霁。既然花霁是如此难缠的对手,他也不必与一个奴隶恋战,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索性速速了结。
  就在花少钦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忽而听到喇叭声和鸣枪声响起,他随着其他人回过头,看到近旁停了一辆深色轿车。车旁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黑色大沿帽的男人,一只手举着示警的枪,另一只手指着打成一团的人,大声喝斥道:“好大胆子,竟敢在王室重地放肆!”
  花霁和花少钦一同看向那辆轿车,沃尔沃S80,再看车牌上那串特殊的号码,俨然是宫廷专用的公务车。
  “撤。”花少钦说,依稀猜到了车内可能是谁,看了那车一眼,脚步移动,自己先扭身逃走。其余众人见状,也赶忙四散而去。
  鸣枪示警的人见这等斗殴的人作鸟兽散,正要把一个跑得慢的人追捕回来问话,刚刚抬脚,却见驾车的司机打开车门,说道:“银侍卫,大人说不必追捕。”
  银侍卫听到这句话,犹如机器人条件反射般的立刻住了脚,赶忙回到车旁,恭敬的对车内人说话。
  花霁看着这车,觉得他应该过去谢谢这位车内的贵人,如果没有他碰巧路过此地,没有他派手下来制止,他恐怕还在和花少钦一干人等周旋纠缠――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倒无所谓,破败之身并不自怜,倒是林芊芊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必然要悔恨痛苦致死,终身无法摆脱罪孽。
  想到这里,花霁便轻轻拉了拉林芊芊,示意她跟自己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车旁。车子后座的玻璃贴了漆黑的车膜,车窗只开了一道极细的缝,方便车内人听外面的说话。银侍卫见花霁来了,知道他要说话,便微微给他腾开空间,但仍随时保持警惕。
  花霁垂首,对着车门微微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大人出手相助。”
  林芊芊也赶忙低下头随着花霁一起向车内人道谢,她也认出了这辆宫廷公务车,自知规矩,尽管心中满是极强烈的好奇,也不敢抬眼直视车内。
  车内一阵静默,紧接着下一秒,是车门开启的声音,车内人走了出来。林芊芊险些就抬头要看,但好歹还是按捺住了这阵冲动。凭余光偷偷打量,眼前人穿着一件墨绿色亮面绸缎袍子,袍子下摆绣着半截银线镂空刺绣,虽看不到全貌,但林芊芊可以判断,这绝对是一件蟒袍。能穿墨绿色蟒袍的,只有宫廷最高等级的宦官。难道,林芊芊眨着眼睛,脑子飞速运转,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御侍从?要不要这么巧合的。
  “你,抬起头来。”那人对花霁说。
  印象中的宦官无一不是尖细嗓门、公鸭嗓,而那人的声音却异常不同,有些女性化却嗓音低沉的优雅声线,阴柔中不失刚毅,反倒是一语低沉、温文尔雅。
  林芊芊明知那人是对花霁说话,却也只装糊涂的一并抬起头来,借机去看眼前人的尊容。花霁和林芊芊一同抬眼,与眼前人对视,霎时,不由得怔在了那里。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林芊芊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脑子里立刻涌上了“尤物”、“妖孽”等惊艳的词汇。不,任何笔墨都无法描摹眼前这张极端美丽的容颜。这张脸显然化着淡淡的妆容,然而却并不惹人厌恶,就连林芊芊这等极端鄙视男人化妆的人,都不得不为这一抹淡淡的粉黛所折服――正所谓粉面含威而不露,妖娆却出淤泥而不染。林芊芊看到这张倾国倾城的脸,顿感痛心疾首咬牙跺脚恨不能仰天大骂斥责上帝不公,这么妖孽诱人的美男子却偏偏是个阉人,这,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造化弄人,作孽啊!
  “我是宫廷的御侍从,”那人缓缓开口自我介绍道,那双敏锐的桃花眼,仔细的审视着花霁的脸庞,心下感叹花霁与花俊轩这般相似,嘴上便问,“你,是谁?”
  “奴才是尊瑞王府的奴隶,唤名花霁。”花霁说,心里一阵阵的喜悦,花俊轩刚刚叮嘱过关于御侍从的事,他正想该如何与尊瑞王商量关于御侍从的事,却不料这么巧御侍从竟与自己相遇。
  御侍从审视着花霁,眼波流转,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他浅浅一笑,说道:“我恰要去王府拜见王爷,你们随我上车吧。”
  一行人上了车来到王府的细枝末节自不必说,御侍从和尊瑞王在客厅一阵寒暄过后,尊瑞王便遣散了其他下人,只留下严管家在身旁。
  见最后一个下人临走前关了门,坐在尊瑞王右侧的御侍从,才开口道:“近几日来,皇上很挂念大公子的安危,考虑到此事不便公开,特差我来问问近况。”御侍从说到这里,眼睛看向默默站在下面的花霁,继而道,“路上,我恰巧看到花霁与那位姑娘被歹人围攻,若我没看错,领头的,应该是二公子花少钦。”
  尊瑞王身子一紧,手握住了椅子扶手,心中一声不出所料的感叹,脸色都变了,急忙转向花霁,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林芊芊听到尊瑞王这厉声地喝问,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变态老头子,花霁拼了命的为你办事,不感动也就算了,还当着宫廷侍从这样待他,这不是让他寒心吗?就在林芊芊义愤填膺之际,却觉得手被花霁轻轻碰了碰,花霁眼睛看着地面,但林芊芊知道他在无言的告诫自己,尽管满腹指责,却也不得不闭了嘴。
  花霁有些踌躇,他可以判定御侍从是自己人,然而严管家却还在尊瑞王身边,他记得花俊轩很早以前就叮嘱过,要提防严管家。然而,王爷要他汇报他不得不开口,若严管家真有什么内幕,当着他的面敲敲警钟也不为过。
  花霁一边这么想,一边徐徐的跪了下来,他的眼睛依旧微垂的看着地面,开始向尊瑞王叙述他如何碰巧遇到岚岚和络腮胡子,如何潜入将军府,如何躲避到了娆哲家等等。他一口气叙述下来,毫无保留,只是在提及花俊轩伤情的时候,却骤然闭了嘴停顿下来。花霁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尊瑞王,才可能把对尊瑞王的心理打击减少到最小,事无巨细吗?那样除了让尊瑞王和花俊轩进一步痛苦外和丢脸外,没别的好处。
  “怎么哑巴了,你倒是接着说话啊!”尊瑞王焦急地催促,身子仍保持着向前倾的姿势,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指甲泛白。
  花霁暗暗叹息一声,把花俊轩的伤情掐头去尾之后,挑比较严重而又不伤及颜面的内容,继续说:“大少爷似乎被服用了哑药,已然不能说话,身后琵琶骨被利器穿透,筋脉寸断,日后恐怕连端碗吃饭都很费力了――至于皮肉伤――”
  “够了!”尊瑞王突然打断了花霁,心里又是悲痛又是愤恨,想到花家嫡出长子,世袭王位的继承人竟遭到如此残忍酷刑,想到康将军竟敢公然无视皇亲国戚的威严,又想到花少钦竟一路追杀他们――诸如此类使得尊瑞王悲愤交加无以发泄,只抓起手边的茶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严管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宽慰尊瑞王。
  “王爷息怒。”坐在一旁的御侍从也说到,见尊瑞王大发雷霆,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劝道,“眼下要保重身子,关键时刻,更不要气出病来。”
  茶杯摔碎在了花霁的身边,茶水溅在了他的身上。花霁知道尊瑞王摔茶杯并非针对自己,知道茶杯摔在这儿不过是个巧合,然而,一旁的林芊芊却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尊瑞王是故意借此羞辱花霁而泄愤。她本来就因为刚才尊瑞王对花霁行色具厉而憋气,又见花霁跪在亲生父亲脚下而辛酸不已,此刻这茶杯的碎片,仿佛一下扎在了她的心尖儿上,彻底点燃了林芊芊的怒火。
  “王爷,我有几句失礼的话,不知道当不当讲――不对,其实本来就是不该说而又必须说的。”林芊芊开口说到这里,转念一想自己要说的必然就是不该讲的,便自我纠正道。花霁意识到林芊芊怒气冲天要犯傻了,连忙拽她的衣袖制止她,但林芊芊却甩开了花霁的手。
  “你说吧。”尊瑞王说,揉着太阳穴,打量的看着林芊芊。严管家连忙扭头暗示花霁制止林芊芊,但花霁要插嘴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只听林芊芊那连珠炮一样的话,鞭子一般的在安静的屋内响起。
  “王爷心疼大少爷受刑,父子连心,我们都能理解,我觉得在场的人谁都和您一样感同身受。可是,王爷只顾着心疼自己的大儿子,有没有想过您的二儿子――这个跪在你脚下当奴隶而赎罪的人的感受?――没错,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林芊芊说到这里,看到王爷和严管家惊骇的样子,果断地点头,勇敢的继续说道,“王爷,您有没有想过,花霁的心也不好受。是他第一个看到大少爷受刑的画面,是他搀扶着血肉模糊的大少爷躲避追杀,是他亲自为大少爷疗伤治病――这一切他都在第一线,他最先感受一切痛苦,这感觉恐怕要超过您坐在王府听故事的千万倍。”
  屋子里一片死寂,王爷怔怔得听着林芊芊的话;御侍从扭头看着林芊芊,嘴角竟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而花霁,则垂下眼去,遮挡了自己此刻的所有神色。
  林芊芊此刻已经进入忘我境界,继续说道:“王爷,难道您真的只把花霁当作奴隶,当作毫无感知的工具而已?您知不知道,花霁从昨夜救了大少爷到现在根本没有休息,连坐下来喘口气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您知不知道,花霁身体不好不能常常动用内力,可他为了救大少爷却屡屡运功,汗流浃背几乎要到了虚脱的地步,更不要说大少爷差点要自杀,是他用内力挽回了大少爷的性命,这么疲惫却还要支撑着不能倒下;还有,您知不知道……”林芊芊说到这里,声音已经颤抖到变了腔调,眼里全是泪水,但她仍强迫自己颤抖着继续说,“您知不知道花霁为了回王府,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甚至把印玺藏到哪里都告诉了我,以防今天死掉没人接替他。他为了王府,为了你们的安危,甚至为了国家不被姓康的混蛋用生化武器毁了,忍辱负重牺牲付出到了这个地步,您为什么还要如此喝斥他,为什么还要拿他来撒气?”
  “芊芊,别说了。”花霁抬起眼看着林芊芊,此刻,他的眼里已然是一片雾气,往日低沉磁性的声音,也沙哑酸涩了起来。他并不是因为尊瑞王对他的态度而难过,而是因为林芊芊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而内心酸楚。
  林芊芊毫不退缩的直视着前方的尊瑞王,努力平稳了一下呼吸,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自己早该死一万次了,事已至此,她索性说出了心底里最真实的话:“王爷,我知道我是在以下犯上目无王室公然顶撞,我知道作为一个外人我根本没权利说这些,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就算花霁的母亲为非作歹千错万错罪孽深重不可原谅,可花霁是无辜的啊,无辜的他为王府这样出生入死,难道,还不够赎罪的吗?你们到底要他怎么样啊!”
  第三十二章
  不再问,逝去的不再问
  不知道,哪会伤心
  回忆有新有旧,又似醉花幽香飘了入长袖
  苦透,最终,都参透
  ――汪明荃-《明成皇后》
  尊瑞王府的正厅大门紧闭,厅外只有宫廷的银侍卫一人把守,厅内,则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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