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兔包》第53/89页


  ……
  楼里因为这张动图的出现,整段垮掉,后面跟着的一大片发言全部是针对稀有笑容的讨论。
  阮天心先把那张动图保存,放在专门给谢观建的相册里。然后隔着屏幕,对陷入狂热的网友小声说:
  “哼,他一直对我这么笑的。”
  像是抱着自己的宝贝的小孩,用一把言语做的小剑,和全世界的觊觎者对抗。
  但,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所以又把嘴巴抿得紧紧的。
  她忽然间想起来:被她私自占有的、艺术品一样的谢观,明明是无价之宝,却在她面前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阮天心不知道是恋爱中的人本身就看对方千好万好,习惯把自己的姿态无限放低,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不过现在这样相处的时光已经很好了。阮天心想不出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妙的。手机在震动,又到了和谢观的通话时间。
  阮天心满腔柔情地按下通话键。
  然后被吓到一声尖叫。
  “???”
  屏幕上,谢观冲她打招呼。举着一只手,手掌里血糊糊的,白大褂上也溅着几道血线,像刚刚走出虐杀现场。
  阮天心捂住扑通跳的心脏,凑近屏幕急促道:“你受伤了吗?”
  谢观将手掌翻过来看了一下,边笑边安抚:“没有,在拍戏呢。”
  阮天心松了口气,这才能定神观察他四周的情况。好像在深山老林里呢,能听到几声虫鸣。
  周围也没有什么光源,唯一亮的是他的白大褂,和他近期变得越来越冷感的皮肤。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环境里,这种雪白反而更加诡异。
  阮天心的头发丝像感应到无形电流,“噼啪”竖起。她搓着胳膊,对谢观软绵说:“不许故意吓唬我。”
  阮天心最近对着他胆子越来越大,这也“不许”那也“不可以”,但都是小猫挠痒,半点不带疼的。谢观甘之如饴。
  他冲阮天心保证:“不是故意的,因为到点要和你视频。”他的声音徐徐的,在深山里更有一番清凉味道,“没拍完不给洗。”
  他顿了顿,语气里含着玩味:“真这么怕?”
  阮天心心头一凛,觉得谢观简简单单一句话里,似有无限深意。
  自从跟谢观讨论过“哲学与男友”的话题之后,她就有点疑神疑鬼,生怕又掉进谢观的言语陷阱。
  她“哈哈”强笑两声,“怎么可能呢,我一点也不怕的。”
  全然忘了当时,被男朋友演的杀人犯吓得魂飞魄散的人是谁。
  谢观也不戳穿她。脸上似笑非笑,掸了一下染血的白大褂:“那等我拍戏回来,一起去看恐怖片吧。”
  阮天心:“……”
  她脊梁骨打颤,硬撑着自己不倒下。但是谢观淡淡的目光里似有一种压迫感,阮天心把自己缩得很小,丢脸道:“唉,这就不必了吧。”
  谢观衣冠楚楚,泰然如禽兽:“除非你说点好听的。”
  这个人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阮天心嘴又没他灵活,没办法地两眼一闭,道:“求求你……”她是真的不敢看恐怖片。
  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能干点大家都开心的事儿吗?比如一起睡睡午觉啊。不然到时候她眼泪鼻涕一把的,多不好看。
  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
  因为慌,因为羞耻,所以她嗓子里的颤音格外明显。谢观强捺着哄人的冲动,变本加厉地欺负:“要更好听的。”
  阮天心脱口而出:“哥哥。”
  一时间,天地都静了。连虫叫都消匿。
  谢观瞳孔微缩,像被一颗火星投入眼球,把整颗眼珠都烧红了。他喉部滑动一下,说出来的声音低哑:“再叫一遍。”
  他有点遭不住,但还是想再听。
  阮天心看他这样,知道他喜欢。她也乐意哄他,在最初的一阵害羞过去后,她又糯乎乎、甜滋滋重复一遍:“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特别想你。”
  她鼻尖有点红,拧着眉毛。嘴巴里发出的声音是黏的,意思是直白的,讨人喜欢得要命。
  谢观很想一直听她说话。
  胸腔里发紧,有股细小的、令人眷恋的温热在淌。他用一种几乎要融化掉的温柔声音道:“我会尽快。”
  ……
  阮天心这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
  虽然学校里工作很多,她也不是无时无刻都想着谢观,毕竟生活还是得继续的。但每当空下来的时候,看到什么有趣的,吃到什么好吃的,她都想第一时间跟男朋友分享。
  然而到了电影拍摄末期,谢观更加忙得脚不点地,经常隔好几个小时才能回复她。
  理解是一回事,想又是另一回事。阮天心甚至在这段时间存了好多新兴网络笑话,就等着讲给谢观听呢。
  他再不回来,笑话都要过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念太强,电影总共拍满三个月,比预期早了十几天杀青。
  阮天心在前一天晚上接到了谢观的消息,这天便跑到他房子里等。上次从谢观那儿回家前,谢观把她的指纹也录了进去。
  晚上九点多,门突然一响。阮天心把门打开,迎来一只喝醉了酒的谢观。
  阮天心:“……”
  小田和谢美香两个人把他架着,阮天心伸手垫在他腰后,把谢观像一个大型摆件一样摆到沙发上。
  谢美香累得够呛,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这个人明明不能喝酒,也不看看清楚,高浓度的酒精饮料眼睛也不眨地灌进去,醉成这样。”
  她没好气地瞥了谢观一眼,还在嘟嘟囔囔:“从昨天开始就高兴到现在,你看现在,喝傻了吧!”
  阮天心像一个同伴被连累的小朋友,心虚地绞紧了手。
  “天心,你照顾他一下成吗?”谢美香转而对她说,“灵均到这个点了还没睡,一定要等我回。你放心,谢观喝醉了一点不闹,很好管的。”
  她的语气仿佛一位幼儿园老师,把一位小男孩托付给另一个小女孩,让他们相亲相爱地去过家家。
  阮天心当然不会拒绝。小田原本也想留下来帮忙,但阮天心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体贴道:“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来就好了。”
  ……
  谢美香和小田走后,客厅里只剩两个人。
  阮天心也坐到沙发上,歪头看着谢观。他真的像谢美香说得那样乖,一点也不闹腾,刚才把他摆成什么样,他现在还是什么样。腿也并拢,很听话地坐着。
  甚至一声不吭。
  阮天心见惯了陆星屿发酒疯,乍然看到这么乖的醉酒模范,更觉得稀奇和好玩。
  她悄悄伸出手去,捏了捏谢观的脸颊。
  谢观:“……”
  他面无表情。隔了两秒,突然像一个被触动开关的电子小狗,冲着她叫:“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观:老婆爱我,我爱老婆(无限复读)
  当当,醉酒谢观来了,带给你全新体验的ssr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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