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兔包》第79/89页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有一绺耷下来,碰到她脸颊上,痒痒的。
  阮天心
  艰难地咽一口唾沫。随即察觉到谢观的喉结也滚动了下:距离太近了,她的每一寸感受都会如实传达,他也是如此。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谢观的吐息很轻,生怕惊扰到什么,“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他贴在她耳边,宣誓一般。
  “……”
  阮天心的心里出奇地安静下来。她和谢观面面相觑半晌,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谢观听到一声小小的叹气。
  他正以为自己今天也没有得到公主殿下的“yes”,想把人抱回放映室的时候,又看到两只挡脸的手中间,悄悄露出一道缝隙。
  阮天心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细不可闻:“没<有……那个。”
  那个……防护措施。
  谢观抱着她,像颠一个孩子样颠了颠,“有的。”
  他淡定地说。
  “我在家里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放了。”他简直恬不知耻,“但是放映室的地毯有点薄,我们可以去房里。”
  柔软的、被阳光充分浸晒过的床,是最适合豌豆公主的地方。
  阮天心:“……”
  她一时被惊到失语,挡着脸的手也不由松开了,露出圆圆张着的、可爱的嘴唇。谢观觊觎已久,便趁此机会,探身又咬一下。
  阮天心被他咬得生疼,突然想起被风吹开的门……和自己当时的惊鸿一瞥,顿时恐惧地白了脸。
  “不、不行的吧。”她哆哆嗦嗦,抿紧嘴巴,“你那个什么,太那个了。”就是离谱!large、huge懂吗?离谱啊!
  谢观若无其事:“没有啊,正常尺寸。”不过是平平无奇的男性,的平平无奇的尺寸罢了。
  阮天心:“…………”
  她被他的不要脸再次惊呆,奈何笨嘴拙舌,只能节节败退!没、没想到谢观为了那个那个居然可以放弃炫耀男性雄风,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反而让她在荒唐中生出了一丝不忍。
  她深吸一口气,但是这股气送出口的时候又变成蚊蚋叫一般的音量了:“那、那……”谢观屏息以待。
  “那我们试一下吧。”反正横竖都是要经历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谢观一言不发,将人搂得更紧,抬脚朝卧室走去。
  ……
  …………
  “别弄了,求你……”阮天心反反复复虚弱道,“真的不行!呃——”
  她一个劲推他的手,不敢推胸膛,那里压下来的力道太大,而且已经是汗淋淋的,一片水滑。
  阮天心哭得太惨了,她被谢观骗得血本无归,只能跟被欺骗的小兔子似的,翘着尾巴任人宰割。
  豌豆公主喜欢的布料都湿漉漉的,到处都是褶皱:被她抓的。
  简直一塌糊涂,哪里都是一塌糊涂。谢观比疯狗还要疯狗,又深又长地吸气,不知疲倦。
  他俯下身,咬她耳朵。阮天心吓坏了,觉得他实在可怕:老要在她耳边说那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呼吸都是危险的,滚烫的。咬着牙。
  在尚残余一点意识的时刻,阮天心咬着手指头哭,一边不清不楚地看向谢观:他的脸也浮起潮红,眉头蹙紧了。
  视野无法聚焦,意识也变得模糊。
  最后听到的话是:“我他妈的要疯了……好爱你,最爱你了……”
  中邪似的,念念有词。
  ……
  被……骗了。
  又被骗了。
  阮天心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组装不起来了,变成一摊散落的零件。
  刚开始她都疼傻了,结果就麻了,然后是木她天真地以为木了就好了,但没想到后面火烧火燎起来,她哭得哆哆嗦嗦,神志不清,丢脸得要命。
  谢观跟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把她攥紧了,显然,阮天心就是那几根火柴。摩擦起火,把谢观点着了。他也跟着失去神智,进化成非人了。可能是阮天心见识太少吧,反正她真的没见过有哪个男的能像一台永动机一样,嘴里还要语无伦次地说爱她爱得要死。
  阮天心心里想着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直到房门的一阵响把她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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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惊动都是夸张了,她只有精神在动,连手指头都不想颤一下。好累啊……
  “宝贝,来吃早饭。”
  罪魁祸首温声道。他仪表堂堂、衣冠楚楚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
  阮天
  心冷眼瞧着,这人活像吃饱喝足了的千年妖精似的,皮肤极富弹性,嘴唇淡泽有光,恍惚间不像真人。
  再看一眼,分明是古希腊雕塑,覆了一层活魂,重返人间。
  阮天心:“……”
  她瞧了瞧自己,突然一头倒在被子上,呜呜咽咽起来。
  什么公主,什么宝贝,都是骗人的!爱情总是让人痛!


第44章
  阮天心突如其来的呜咽,把谢观吓了一跳,粥碗差点泼翻了。
  他好悬稳住了手,表情里当然是丝毫都看不出来的。但心里很忐忑:是那种坏蛋面对失足少女时候的那种忐忑。
  阮天心还扎在被褥里,凄凄惨惨,做受害者状谢观像一只猫一样,轻轻巧巧地走过去,把粥碗放到床头。
  犹豫了半晌,他坐到床边。弓下身,用自己的上半身覆住了她的。
  就好像要把人全部包裹在自己怀里似的。一个白粽子身上包了很多叶片。
  阮天心:“……”
  她感觉自己的腰被折叠得更猛,发出了一声“喀”响:这是什么抱法……
  她忍了几秒,还是不堪重负,“你、你先起来……”她的腰要断了!
  谢观突然弹起,拘谨地站立,“对不起。”
  阮天心艰难地直起身,观察他的表情:怎么感觉这个人比她还像失足少女呢?
  她冲谢观招招手。谢观一步三蹭,重新挪到她身边。
  “你下次……咳嗯,”她声音都哑了,“能不能轻一点?”
  她试图打个商量,但谢观“……”了两秒,罕见的失语。
  阮天心也“……”了,同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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