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中尉先生》第38/92页


  头上多了两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兔耳朵,皮肤白白净净的,有几缕被水沾湿的头发垂在耳后,脖颈的线条修长细致,精美的锁骨藏了一半在刚换的睡衣里。
  也是惊喜,姜御丞居然会乖乖地在门口等。
  南珈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微微发烫,就抱着衣服快步回到房间里,姜御丞后脚跟进来,南珈把衣服挂进衣橱里,说:“你随便坐吧,我去给你倒水。”
  “我不渴,待一会儿就回去。”姜御丞在房间里走走看看了一圈。
  见他要来衣橱这边,南珈忙把挂着的内衣内裤往里推,然后啪的一声关上门,人就走到床边去,拉开被子,声音小小的:“那我就不送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谁让你说鬼故事吓人的。
  姜御丞耸耸肩,转身过来看着她,眼神深深地笑起来,像是要招她慌乱似的,什么话也不说就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不稍加停留地,直逼她娇俏精致的脸。
  南珈心神一下没稳住,直勾勾地瞧着姜御丞的那双桃花眸子,一动不动地,等他的唇贴上来后,南珈下意识想后退,他抓着南珈肩头不放,唇被他轻轻吮了吮,南珈毫无准备,他的舌头就轻而易举地抵开了牙齿,但没扫荡进去,而是转战唇角......
  浅浅的,带着几分挑逗的一个吻。
  他松开南珈肩上的手,恶劣一笑焉,“走了,小姑娘!”
  ――
  进入十一月,冬季降临,天气也变冷了许多,南珈出门都开始裹大衣了,可能是南珈瘦的缘故,或是内里就穿一件会发热的保暖衣再套上毛衣,每回跟姜御丞吃完饭出来压公园马路的时候,姜御丞见她穿太少,怕她冷,经常会随身带一件军大衣,一出门就给南珈裹上,再者他喜欢像抱只熊一样抱着南珈,南珈时常不间断性热到发昏。
  为了防止自己哪一天会热昏过去,南珈给姜御丞买了件宽松的大衣,姜御丞发现大衣的作用后,就再也不带那件军大衣来约会了。
  而全国大学生冬运会从十一月下旬开始,经过初赛再到决赛,已是十二月初,南珈拿的门票是决赛当天的,就在郢城的市体育馆进行。
  中午江以眠就来叫南珈,南珈还赖在床上,江以眠喊了几声她才慢悠悠下床,昨晚起初是姜御丞拉着她打电话,中间演变成她赖着姜御丞聊天,最后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傅辞开了辆车过来,此时正在楼下等着。
  俩人上了车,从a大去市体育馆得一个小时的路程,还不算上会不会堵车,江以眠坐在副驾,由于实在太困了,南珈继续补觉。
  江以眠转头看一眼南珈,减少音量说:“傅辞,你开慢点儿啊,刚拿到驾照的人开车最激动,我看南珈一点精神都没有,别把她吓醒。”
  “放心啦,不会有事的,”傅辞信心十足,“灯牌海报那些都拿上了么?”
  “拿了,我可不像你丢三落四的。”江以眠说,但她又偷偷检查了一遍。
  “我哪有丢三落四,上次你跟同学去唱k,我去接你,连你掉在洗手间的口红都没忘记拿走。”
  “都那么久的事了你还记着呢,小气鬼。”
  ......
  到热闹非凡的比赛现场,座位都差不多坐满了,毕竟是全国性的比赛,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自家支持的选手照片,南珈扫了一眼,支持顾乐希的占绝大多数。
  傅辞给俩人找到位置坐,好巧不巧,易蓁和几个朋友就坐在她们后两排的位置,傅辞懒得跟易蓁打招呼,索性装作看不见,扯着江以眠赶紧坐下。
  “珈珈,你就拿个加油的牌子吧,”江以眠把灯牌递给南珈,南珈现在才清醒一些,点了点头,江以眠让傅辞举海报,“这个是你的。”
  “干嘛是我举海报,我想要贴名字的牌子。”
  “你手长啊,一举,直接就遮住后边儿的选手,多有面子!”
  “我会被打的。”
  “怕什么,姐姐罩你啊,谁敢打让他出来!”
  “反正我不举。”
  “你!”
  两人又争起来,南珈习惯了,就玩自己的,正低头给姜御丞发去一堆怏怏的表情,就有个露大腿穿披风的男生跑来她面前,羞赧地看着她:“南珈,你怎么来了?”
  南珈:“我来看顾师兄的比赛。”
  男生仿佛有些失落,“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来给我们学校加油的。”
  男生是同校商学院的,南珈同他算萍水相逢,因为有上过两次公共课。
  “大家都是为学校争光,看到我们学校的,我也会为他们加油。”南珈说。
  江以眠倒是在一旁跟傅辞细碎念叨,“本来珈珈要去跟男朋友约会,我没人陪才拉她过来看,你快去给我们买些饮料过来。”
  男生脸上暗淡无光,“你有男朋友了啊。”
  见南珈点头,男生什么都不说,就跑掉了。
  傅辞挨过来,两道眉皱着问江以眠:“我还要去买饮料吗?”
  “去啊,我都快渴死了!”江以眠说。
  傅辞敛回异色,嘿嘿一笑,“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们买脉动哈!”
  比赛在十分钟后正式开始,单人四百米游泳排在中间,毫无意外的,顾乐希赢得了第一,听傅辞说这是顾乐希伤愈复出后的第一枚奖牌,这场比赛对他很重要,幸好赢了,等全部的比赛都结束,顾乐希请大家去小酒馆庆祝今天的胜利。
  老板娘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一帮人就挨着坐下来,除了南珈他们三个,还有顾乐希的一些朋友,易蓁也在。
  吃饭的时候,南珈一直是安静的状态,时而给旁边这两位划酒拳的倒酒,傅辞想拉南珈喝一点儿,南珈摇头坚决拒绝,谁知道傅辞这人心思坏,自己喝不过江以眠就想拉别人共沉沦,悄悄放了两串洒了变/态辣的烤肉在南珈面前的盘子里,再倒了杯“小鸟飞飞”,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南珈的饮料。
  南珈以为肉串是江以眠帮她拿的,便一口吃掉了,开始还不觉得辣,但吃掉两串后,辣劲立马起了,她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忙拿起那杯饮料一饮而尽,后知后觉才发现是酒......
  “傅辞!”
  整家店都是江以眠愤慨的声音,“我们珈珈喝不得酒,一喝就过敏的!珈珈你没事吧?”
  傅辞整个就化作了石像,被江以眠用尽力气一敲,四分五裂。
  闯祸了。
  “还好,”南珈点点头,“应该不会很严重。”
  “酒占的比例很小,大部分都是冰红茶,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坐在对面的易蓁说道。
  “易蓁的妈妈是医生,听她的没错。”有人接话。
  尽管如此,江以眠还是十分气愤,用力拍了傅辞后背一巴掌,“你还不快给我把这酒壶里的都喝掉!”
  傅辞变得十分听话,默默把玻璃酒壶提过来,也没多少,就半壶,他很快就喝光了,但是刚才给南珈倒的那杯,他手贱,另外加了点酒......
  过后,饭局也差不多临近结束,南珈的头渐渐开始有些晕,似乎是酒劲来了,不过身上还未感觉到异样,她想应该没事的,就没太在意。
  觉得店里闷,面前还烤着一堆烧烤,热意扑得脸颊烫乎乎的,一帮人聊天喝酒甚是畅快,南珈将椅子往后挪,起身出去阳台那儿吹吹风,吃饭在二楼。
  外边儿挺冷,老北风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的刮着响,楼下的路人行色急急匆匆,呼出的水蒸气四处飘散,汽车尾气在灰暗的夜里翻腾,让这个冬天更加寂寥,寒冷。
  姜御丞的电话在这时候打来,问她聚餐结束了没有,听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就提前来接人。
  南珈欣喜,把手机揣回衣兜里,拉了拉白色的棉服,吹会儿北风,不感觉那么沉闷了,但还不太想回屋里,这里可以看见有车辆在路边停靠,总觉得会有姜御丞的车,姜御丞会在某个时间里从车上走下来。
  刚同朋友说完话的顾乐希见她一个人呆在外面,就走出来,递了杯热腾腾的水给她说:“喝点儿,易蓁泡的,说是能暖胃。”
  “谢谢顾师兄,”南珈接过喝了一口,清甜甘冽,整个人仿佛都暖了,“里面泡的什么呀,好香。”
  “茉莉花,”顾乐希说,从兜里拿出今天的奖牌,递到南珈面前,“这个给你,谢谢你今天来看我的比赛。”
  南珈盯着那块奖牌看,有金灿灿的重影,在灯光下像发着光那样,她眯了眯眼还是重影,看不清,脚下忽然一飘,南珈差点往地上栽,顾乐希手快,扶住她,她忙抓住旁边的椅子,站稳了笑言:“这是你的奖牌,我不能要的,所谓拿人手短,要是将来我帮不上你什么忙,那就太愧对这块奖牌了,还是不要啦。”
  “你可真会拒绝别人,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再递给你了,”顾乐希笑了笑,也不强迫她拿,就把奖牌收回去,“去里面坐着吧,这里冷。”
  “嗯。”
  一帮人嬉嬉闹闹从酒馆里出来,拦车的拦车,说拜拜的说拜拜,扶酒鬼的扶得生无可恋,而南珈早已跑到姜御丞怀里,笑着摆手跟江以眠道别。
  酒劲一上来,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了,就连姜御丞到地方打电话给她,还是江以眠接的,姜御丞上楼找到她,她就挂在姜御丞身上,说什么也不放手。
  “丞哥,珈珈就拜托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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