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第277/409页


  徐徒然砸了一下还没完,与黑熊稍稍拉开些距离,两手持着那个扁扁的银方盒,劈头盖脸地又是一通混乱攻击,表情稳中带着茫然――
  她大概能感觉到,眼前这家伙在方才一瞬间,应该是释放了某种东西,某种精神攻击……
  只是不知为啥,她对此的感触,似乎仅停留在“能感觉到”而已。
  所以它到底想做什么?
  徐徒然不明白,但这不妨碍她继续揍人。尤其这盒子明显很好用,砸上去留下的烧灼痕迹那么明显,不用真的浪费。
  徐徒然板着张脸,手上动作丝毫不停。而随着她的动作,她脑海中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响起:
  【恭喜您,获得五百点口口值!】
  【恭喜您,获得五百点口口值!】
  【恭喜您,获得五百点口口值!】
  【恭喜您――】
  恭喜个头!
  徐徒然被这声音吵得心烦意乱,一不留神,被黑熊抓到空隙,猛然掀翻――那黑熊的力道极大,直将徐徒然整个人都摔在地上,徐徒然只觉手臂一阵痛,抬眸一看,发现包里不少东西都被甩了出来,正散落在自己旁边。
  再一转头,看见那正不断逼近的大黑熊,徐徒然心中蓦地一动,眼尖地立刻从旁边散落的物品中抓起一个,重重朝着大黑熊伸来的手掌上扎去!
  嗤地一声,胸针的尖针头一下扎进大黑熊的手掌。大黑熊似是懵了一下,笨拙地抬起手掌想将其摘下,徐徒然趁机又往它身上扎了两个,同时再次抡起银色方盒,跳起来就往黑熊身上拍。
  黑熊被拍得连退几步,挂在手掌上和脑门上的胸针摇摇晃晃,各自露出清晰的大字:
  【我不聪明。】
  【我很胆小。】
  【我弱小可怜又无助。】
  原本凶悍的气势似是瞬间弱了下来,大黑熊举着胳膊,被徐徒然拍得不住后退。原本只能带来烧灼痕迹的银色方盒,造成的伤害忽然翻倍增长,连厚实的外壳都被融了些许,黑熊晃了两下,忽然连连摆着爪子后退,两手抱着脑壳,跌跌撞撞地往后跑去。
  双方的距离被拉远,徐徒然这才注意到,那黑熊不知何时,忽然变色了――原本黑色的外壳开始迅速褪色,不过一会儿,就褪成了深浅不一的灰白。
  徐徒然:“……?”
  不是,她就试着给它扎了几针。怎么还带扎褪色的?
  徐徒然一脸莫名其妙,一旁的不断鼓动的红色袋子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袋子就是黑熊方才留下的,它走时太急了,居然都忘了拿。
  徐徒然喘着粗气,懒得管它,先去收拾了自己的一堆东西。回来看那袋子还在动,略一思索,还是走上前去,将它给打开了。
  袋子一开,一个小小的影子立刻跳了出来。徐徒然本能地往后一退,定睛一看,不由一怔。
  “这又是什么怪东西……”
  只见她面前的,分明是一朵花。
  一朵粉色的花,花瓣的边缘还沾着些血迹。花盘下方则是完整的花枝、根须……花枝的两边还生着翠生生的小叶子。
  那花朵以根须为脚,一从红色袋子里跳出来,就立刻迈着小碎步到处跑。没头苍蝇似地在徐徒然周围转了好几圈,忽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看”向徐徒然所在的方向。
  ――徐徒然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她总觉得那小粉花好像突然开心了不少,头上的花都开得更大朵了。
  紧跟着,就见那小粉花蹦蹦跳跳地朝着徐徒然扑过来,两片叶子扒着她的衣服,特别积极地往她身上贴。
  徐徒然:“……”
  “你们这种东西,也有以身相许的说法吗?”她自言自语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小粉花因为她的动作退开些许,很快又黏了上来,围着徐徒然的双脚转了两圈,又用叶片去扯她的裤脚,同时抬起另一片叶子,不断指向另一个方向。
  正好徐徒然打开了装着笔仙之笔的盒子,想看看这家伙死了没。见状忍不住问了句:“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想给你引路。】笔仙之笔晕晕乎乎地往空中吐泡泡,【说不定是想带你去找它家大人。】
  它家大人又是什么?难道是一朵超大版的玫瑰不成?
  徐徒然抿了抿唇,用两根指头将刚到她小腿肚的粉花提了起来,另一手托着装着笔仙之笔的银盒,朝前走去。
  “先说好,我没有去找超大玫瑰面基的意愿。你要么自己走。要么跟我走。”她板着面孔对提着的粉花说道,又转向另一边的笔仙之笔,“还有你。看上去挺健谈的是吧,来,好好聊聊。”
  “先告诉我,你们这些‘虫子’――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第一百零六章 【捉虫】
  “……也就是说,所谓的虫子,也叫‘可憎物’。”
  数分钟后,红光笼罩的林子内,徐徒然一边前行,一边琢磨着刚从那红钢笔处问到的答案:“说得简单点,就是怪物。”
  【纠正一下,只是部分可以算作怪物。】笔仙之笔躺在盒子里,一下一下地吐着泡泡,【比如那只破狐狸,再比如坐在你肩上的那朵小破花。】
  正晃着根须坐在徐徒然肩头的小粉花茫然抬头,徐徒然用一根手指将它脑袋又按了回去,顺口道:“那你不算怪物咯?”
  【我属于另一部分,已经近神的高端存在。】说到这儿,笔仙之笔的泡泡立刻变得特别大个儿,【吾乃全知之神,乃命运窥探者、时空解密人。吾无所不知……】
  “我叫什么名字?”徐徒然头也不抬。
  笔仙之笔:……
  无所不知的全知之神陷入了沉默。
  倒不是它不知道。而是它写不出来。之前徐徒然也试着问过类似的问题,不论怎么努力,它写出来的答案都会变成“口口口”。
  而且不仅是关于徐徒然身份的答案,一些其他的词汇,比如“能力者”、“辉级”、“倾向”……也全都写不出来。
  比如,它可以告知徐徒然,自己是“全知之神”,但它没法让徐徒然明白,全知是一种倾向。一旦它试图解释,大片内容都会被屏蔽。至于“混乱”、“天灾”等和她直接相关的词语,更是被直接和谐。
  这让全知之神感到很没有面子。它本来还想趁着徐徒然失忆的机会作福作威呢,结果倒好,徐徒然现在看它的眼神已经像在看一个人工智障了。
  徐徒然对这种结果倒没有很意外。她默默消化着自己获知的内容,对过去的自己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大概明白了。我本来应该是某种具有特殊能力的人。而你们这些小怪物,都是我的小弟。”
  坐在肩头的小粉花立刻配合地用叶片鼓掌。笔仙之笔再次噗噗吐出几个泡泡:
  【纠正,我不是怪物。吾乃全知之神。】
  徐徒然愉快地无视了他这句话,伸手一指身后背包:“盒子里装着的其他东西呢?都是做什么用的?”
  【泥巴能让人昏头。狐狸撑死是个榔头。唱歌笔不知道,你先拿它当随身听使吧。】红钢笔这句答得敷衍,后面又开始放大字号,【至于我!吾乃――】
  “知道知道,你无所不知,有问必答。”徐徒然随意摆了摆手。她又不傻,都聊这么久了,足够她摸清这支红钢笔的特质了――至于它所回答的东西是真是假,这个徐徒然就无法确定了。不论怎样,好歹是个情报来源。
  说话间,她人已又往前走了几百来步,越往深处,红光越是明显。徐徒然眼尖地捕捉到地上的一抹闪光,俯下身,又捡起一枚胸针。
  这次的胸针上写着的是【我不想活了】。徐徒然眸光轻转,试着将其别在了衣服上,结果才刚挂好,就见上面的字迹还是逐渐消退。
  ……果然。
  她若有所思地抿抿唇,将那枚胸针摘了下来。脱离衣服后,黑色的字迹又再次浮现。
  这已不知是她重复的第几次实验。徐徒然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胸针究竟有些什么作用了。
  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不适合的胸针在捡起后就会消字,如果隔着手套则不会。这个徐徒然已经确认过了,是实话。
  而经过她几次三番的实验,这个规则得到了进一步的延伸――不合适的胸针又分两种。一种是能戴在身上的,一种是不能戴在身上的。
  不能戴的,就如同她刚刚试戴的那个【我不想活了】,戴上后直接失效。同一类型的还有【我恨杜建华】和【我怕鬼】。
  而能戴的,则多为一些不相符,但比较广泛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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