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恶毒正妻(重生)》第5/128页


  卫莺眼中瞧不出情绪,随意点点头般,唤人:“敬茶吧。”
  立在一边的安夏立马端了茶水上来,接着田氏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接了茶端着,口称请夫人喝茶。
  她眉目低垂,像着被折了傲骨安分了下来一般,但卫莺只扫一眼就知道。
  哪里是安分下来了,分明因着处于弱势,压不过,这才不得不暂时屈服下来。田氏生得跟他生母黄姨娘一样,都是心中怀有狼子野心的人,只是卫家人口简单,卫成更是实打实的书呆子,奉书中的话为金科玉律,书中说嫡妻尊贵,他便重嫡妻嫡子女,谁也越不过他们去,书中说红袖添香,便有了黄姨娘等。
  在书呆子面前,黄姨娘任凭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计可施,在徐氏面前也只得乖乖投降,她撬不动徐氏的位置,但一双眼早发现了姜景可不是卫成,在卫成身上办不到的事,在姜景身上不定能成事的!
  “你当记得,如今你已进了宣平伯府,再不是那乡下的小地方,虽只是个妾,但到底是伯府的妾,便断不能做事出格辱没了宣平伯府的声誉,”他眼眸一扫,先前那刻板的嬷嬷便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到了田氏跟前儿,又听卫莺道。
  “既然礼仪规矩全无,俱要重新学,便把这书拿回去好生看看,这是伯府的规矩,等你看完自知道如何言行举止,用不着穿金戴银的弄这般粗俗,那院子也得好生管管,特别是身边的丫头...”
  卫莺的目光仿佛轻轻一撇。
  如画心里一个咯噔。
  “没有一点规矩,不知羞耻,若不是看你的面儿上,这种粗鄙的丫头我们伯府是断然不会收留的,田氏,你记得了吗?”
  她、她...
  田氏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最后都不知是怎么回的欢喜院,刚一回院子,她一下抖开了身侧左右扶着她的如画如琴两个,阴着脸一巴掌朝如画甩了过去。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那卫氏这般毫不留情的羞辱于我?!当着满院的丫头婆子,敞开着院门,你要我从今往后如何见人?”
  人家都说不是东风压西风,便是西风压东风。她这刚起点苗头,还没成西风呢就被卫氏这股东风给打压到了尘埃里。
  真是完美诠释了一遍出身未捷身先死。
  如画被甩在地上,捂着脸,惊慌失措,扯着她的衣摆解释:“姨娘息怒,奴婢昨夜只是在伯爷跟前儿多提了一句话,谁料那夫人这般容不得人。”
  “什么话?”
  田氏眯着眼,连着喝了几口茶,脸色稍缓,如画见此,忙道:“奴婢见夫人卧病在床,又想着昨儿是姨娘的大喜日子,便多嘴了句请伯爷过来欢喜院中,这...”
  姜景正好大步踏了进来,见到怒不可揭的田姨娘,又见倒在地上的如画,不由得问:“这是怎么了?”
  他没忘记这如画和如琴可都是田氏从外头带来的心腹,田姨娘还曾说把她们当亲妹妹一般看待。
  她甩了亲妹妹一巴掌?


第5章 哪里能劳烦
  “爷,你怎么来了?”田姨娘脸上一慌,忙起身相迎。
  心里埋怨,伯爷来了怎么外头当值的下人都不通报一声的!还有如画这丫头,倒地给谁看呢,伯爷来了还装模作样的,平日里不是挺机灵的吗?
  田姨娘心里不满得紧,但半丝都不敢露出来,她在姜景跟前儿向来是走温柔善良的解语花路子,可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心肠狠毒才是,当即就掩着面哭。
  “爷还是别问了。”
  姜景揽着他的肩,忙问:“怎么了?”
  田姨娘就掩着面哭:“是妾身的错,妾身听不得夫人那般辱骂,妾身再是没脸没皮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出身,岂能跟夫人说的那般、那般求着男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把扑进姜景怀里,眼泪滚滚,把姜景胸前的衣裳都给烫湿了,颤颤的伸着手指着如画,“这丫头,这丫头,她虽一片好心,但到底如今是在伯府不是在外头,再任由她说错话,只怕夫人更容不得我们。”
  所以,她才教训她。
  “心肝,心肝,你可真是要让爷心疼死了。”姜景大掌在她背轻拍,只觉得女人真真不愧是水做的,衣裳只怕都打湿透了,忙说:“爷懂爷懂,你这是为了她好呢,这丫头不是个蠢的,这回得了教训,下回定是不敢说错话了。”
  田姨娘打人一事轻轻揭过,还换来了宣平伯姜景的怜惜。
  如画借机起身,垂头认错:“姨娘教训得对,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在外随性惯了,性子又直,说话没个分寸,这才在夫人面前失了言,倒是惹得夫人迁怒于姨娘身上,奴婢实在是该罚。”
  “也怪我,气急了打了你...”
  主仆俩凄凄惨惨的,姜景又素来是个怜花惜玉的,大手一摆:“你们都没错,要说错,便是那卫氏!如画不过才进府,往前在府外不懂规矩,作为大家主母,竟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他都小瞧了人!
  卫莺嫁进伯府两载,恭顺温良,体贴小意,晨昏定省莫有倦怠,连姜景都觉得这般女子再是寻常不过,就如同几位弟妹与别的夫人一般,添了当家主母的端庄,便少了几分鲜活灵动,对阅人无数的宣平伯来说,这般女子确是打理家务的好妻子人选,但确并不怎么得他欢喜。
  卫莺往前在他心中便是如此。
  只突然,他纳了个妾进门,这卫氏的态度陡然大变,凶神恶煞的,一副要对他的爱妾喊打喊杀的模样,实在面目可憎起来。
  感情往前都是装出来的,如今不过是才产了子便露出真面目,抖起来了,卫氏这是要翻天啊!
  田姨娘轻轻搭手在他嘴上,摇摇头,担忧着:“爷万不可如此说,夫人本就对妾身诸多不满,若是爷在因我而提及夫人,只怕...”
  “怕什么!”
  他还不信卫氏要翻了天去。
  那如琴眼咕噜转,趁此便给他告状:“爷是不知,我们姨娘如今不过刚刚进府,也不知得罪了谁,今儿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些瓷器摆件儿,奴婢们去管事那里想换一批,可管事就是不允,非说没有上头的命令不敢做主。”
  姜景简直要气坏了:“卫氏,定然又是她!这府中中馈俱由她把控,她若要为难美人,岂不是一句话的事,还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
  “还有那布匹也是,不过拿上几匹罢了,堂堂伯府还能缺了几匹布咋的...”
  田姨娘瞪了她:“如琴,瞎说什么呢,谁都是你能编排的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不,她说得对!”在姜景眼里,可不就是几匹布料的事吗?
  他们伯府又不是没有?只是拿上几匹罢了,这还是宫里头看在伯府的面儿上才赏下来的呢,又不是卫氏的嫁妆私产,他堂堂伯爷,取几匹自家布料她凭什么不允?
  实在是太小性儿了。
  如琴虽然是随口一说,但听在姜景耳里却像在说他无能一般。堂堂一个伯爷,连个后院妇人都辖制不了,自己的爱妾要布料没布料,想换个摆件瓷器还得看人脸色,顿时心里一股子难堪涌了出来,涨红着脸。
  “去,现在就去,给你们姨娘屋里的瓷器摆件都换掉,就说爷说的,我倒是要看看,这府中到底谁说了算!”
  他手一指。
  如琴心里暗喜,面上却尽得了田姨娘真传露出两分迟疑来,被姜景大眼一瞪,只得垂着头带着欢喜院的丫头们出了门。
  一出门,她顿时抬起头,面上的小心也尽数化作得意,趾高气扬的要找回场子。
  拿着姜景的话,那门中的库房管事自是不敢再阻拦,让欢喜院的人抱了好些上等的摆件走,又被如琴给明里暗里的挤兑了一番,哪里气得过,等欢喜院的人一走,管事直接去了正院告状去了。
  欢喜院会告状,难道他不会?
  “夫人,你可得给奴才做主才是,那欢喜院的也太霸道了点,府中可是有规定的,姨娘们房中的摆件瓷器是一年更换一次,这是老夫人定下的规矩,便是夫人房中都不能随意更换,如今他们说换就换,这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在库房当值的管事是伯府家生子,当年随着老夫人梁氏陪房嬷嬷桂嬷嬷的男人,唤周叔,也是府中老人了,又被安插在库房做事这样重要的位置,向来别人都得给上几分薄面,卫莺以前看在他是老夫人的人份上都多有忍让,这会儿这老东西被欢喜院给欺负了,心里倒是暗喜得很。
  她都掌管府中中馈了,老夫人梁氏说是放手,却处处安插上自己人,给她下绊子挡道,处处跟她作对,就为了跟这些人斗智斗勇,她花费了大半精力在上头,精力不济,这才顾不上儿子,现在还想让她来当这个恶人?
  这老东西,只怕得罪人的时候没少打着她的名头吧。
  明明是老夫人梁氏的人,却处处说是奉了她的意思,让她得罪了人,让她出头,背了这锅,到头来老夫人梁氏还用这些人跟她打擂台,怕她独大,衬得她里外不是人。
  还想让她跟以前一样,门都没有。
  “周叔这话说的,那欢喜院的确是不把我放眼里,但他们也没把娘放在眼里才是。你也说了,这规矩是娘定下的,我和二弟妹、三弟妹哪个不遵从?照我说,这田姨娘竟然敢公然挑衅娘,实在是太过嚣张,我这个身为儿媳妇的,哪里能容忍得了!”
  “周叔你放心,待明儿我便亲自压了那田氏在主院外头磕头,给娘赔罪去。”
  周叔傻了都。
  怎么、怎么扯到老夫人头上了。
  他忙劝着跃跃欲试一副要替老夫人出头的卫莺,“夫人不可啊!”

当前:第5/12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