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媚色撩人》第88/130页


  她刚从浴桶里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湛蓝色的肚兜,和白色的衬裤。她这一弹,某处自然免不了要跟着她的动作乱颤。
  自打唐妩有了身孕以来,身子变化最大之处,除了肚子,就属这胸脯。这般大的变化,不仅让她穿不上了从前的衣服,更是让她这身子都变得十分敏感。
  就连方才双儿往她身上涂抹皂角时,都不禁给她弄个大红脸,更别说是像此刻这般,屋里亮如白昼,被他看了个正着。
  唐妩微微颔首,面颊绯红,坐立不安,只见郢王面不改色地走到她身边,接过双儿手中的帕子,换他来给自己擦头发。
  这样温情的一幕,喜桐院的女使们自然是欢喜。
  落英与双儿眼神一对儿,就不约而同地转身退了下去。
  可她们一走,就换唐妩尴尬了。
  唐妩坐在一面铜镜前,镜中自己那张羞涩难忍的表情,十分清晰地映在了上头。不仅如此,她还能看见他那双指节纤长的手指。
  只见郢王学着双儿的手法,像模像样地拧了两下后,便弃她的秀发于不顾,直奔那弧度就去了。
  唐妩看不下去了,抬手欲将铜镜扣下,可下一瞬,就被他桎梏住了双肩,不得动弹。
  她坐着杌子上,他则是站在她身后,铜镜上明明照不到他的脸,她却能根据他手上的力度想象着他的面上的表情。
  “殿下。”唐妩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妩儿,我又不是真的和尚,不能吃荤我难道连点油水都沾不得吗?”郢王的低沉又不含情欲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蔓延开来。
  他说这话的语气也是绝了。
  严厉中带着祈求,祈求中,又带着可怜。
  而这可怜里,还有一丝不得抗拒在里面。


第65章 君子
  四周寂然无声,烛火摇曳闪烁,支摘窗微微地欠了一条缝,郢王伸手将其阖上,“嗒”的一声,瞬间隔绝了从罅隙之中拂进来的微风,接着,唐妩这微弱又急促的喘息声,便愈发清晰起来。
  他指尖尚且冰凉,可眼中的一簇旺火却是掩不住了。
  他弯下腰身,两只手臂从后往前地拢紧了她的身子,下一瞬,就见铜镜之中男人高挺的鼻梁骨已是抵在了女人的下颔上。
  令人酥痒发麻地热气在她锁骨周围喷洒开来,他的唇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密密地吻着,轻轻柔柔,忽而有些用力,然后作恶般地嘬着她的嫩肉不放,在发出“啵”地一声之后,她的脖子上就又没法见人了。
  郢王对唐妩的这块骨头向来都是爱不释手,甚至,还给它取了个别称――“风水宝地”
  她不着寸力地推了他的胸口一把,这动作似娇嗔,似鼓励,简直比那迷魂药还有劲儿。
  “怎么我一回来,你就是这幅样子,故意的?嗯?”郢王攥住了她的小手道。
  “妩儿冤枉。”说着,唐妩还故意含羞带怯的朝他深邃的眸子里望了一眼。
  没怀孕的唐妩挑个眼皮就已是媚态横生,更不用说是现在,就她这幅样子,全身上下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的让人根本松不了手。
  他一根一根地把玩着她的手指头,然后又不尽兴一般地咬了一口她的指腹,眼角挂满了笑意。
  “殿下,君子不趁人之危。”唐妩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闻言,郢王想也不想,开口便回:“妩儿,唯独在你面前,本王不敢称君子。”这话一出,唐妩便红了脸,因为她竟然从这孟浪又不知羞耻的话中,听出了柔情蜜意来。
  都说天下的女人对着情话大多都无甚抵抗力,可唐妩今儿突然发觉,这话后头还得再加上一句:从不解风情的人嘴里说来的,尤甚。
  “殿下这话,究竟同多少个女子说过?”表里不一向来是女子的特权,哪怕她这一颗心已是泡在了蜜罐里,但表面仍是不显。
  郢王笑着道,自然就你一个。
  目光灼灼,好不真诚,唐妩刚欲沦陷其中,就见她的肚皮上十分突兀地支起了一个大包。
  他错愕地朝她的肚子看了一眼。
  郢王两辈子没有过子嗣,可想而知他对这孩子得有多喜爱。
  可这孩子甚是调皮,还没落地就知道和他爹对着干,自打有了胎动,白日里对着唐妩不是踢就是撞,可只要入了夜,等郢王进了院子,这孩子就不吭声了,甚至连一丝一毫地反应也没有。
  所以,这还是郢王第一次瞧见了胎动。
  他有些激动地用手去碰,力气十分小,生怕下一秒孩子又来了“脾气”不理他了。
  唐妩看着他的表情嘴唇微挑,一脸狡黠,道:“看来今日殿下的甜言蜜语,八成有诈。”
  郢王挑眉看她,似有不解。
  唐妩盯着他的眼睛,一边揉着腰,一边道:“我们娘俩前两日便说好了,谁要是敢哄骗他阿娘,他便伸腿蹬谁。”
  别说,这肚皮头里的小东西绝对是个贴心小棉袄,唐妩话音刚落,他便又十分配合地又蹬了一脚。
  见此,郢王故作失落道:“都说饮水思源,你们娘俩实在是薄情。”
  这语气里的哀怨,立马逗笑了唐妩。
  他见唐妩笑的动人,终是没忍住底下这股子邪念,他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三下两下,缦纱中就传来了,急颤颤的娇音。
  唐妩觉着,这人在自己身上欲取欲夺的样子,像极了那些黑心的钱庄。这一夜,他是债主,她是债户,她才刚从他身上讨得两分便宜,这人便噙着笑来讨息了。
  好在郢王在这事上向来是有分寸的,从没弄伤过她,所以在他说了那句“妩儿,我会轻些,定会轻些”之后,唐妩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黑夜能让欲望开花,也能让邪念发了芽,从她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那细细柔柔的求饶声,就像是战场上的击鼓声,让他忍不住夹紧马腹,绝尘而去,朝她的领地,狠狠插上属于他旌旗。
  可等天一亮,理智归位,他瞧着外面春光灿烂,鸟语花香,便不忍再直视这些斑驳清晰的红紫了。
  一抹愧疚涌上心头。
  他明明不是重欲之人,怎的就非要折腾她。
  郢王怕极了她那双含水的眸子,泫然欲泣的,简直要了命。昨夜未守约,他怕她醒来生怨,故而讨好地给她涂了药膏。
  随后,郢王又将那提前派人打好的长命锁放在了她的枕畔。
  等他掀开帐纱出来时,抖了抖袖口,自然又恢复了往日里矜贵自持的模样。
  唐妩累得一直睡到了下午,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动了动眼珠子,盯了房梁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来到了铜镜前,她拉开了自己的小衣,仔仔细细地瞧了瞧。
  青的青,红的红,紫的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上有什么藏宝图。
  半响,唐妩冷笑了一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用过午膳后,唐妩翻箱倒柜地找起了衣裳,挑来挑去又选了个带高领子的。
  她不禁托着腮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头下定决心道:今晚定要早早地去同周公幽会,绝不会再被他的甜言蜜语蒙骗了。
  今夜郢王有政务在身,所以晚膳唐妩只能是一个人用了。
  唐妩一会儿挑起了一根绿叶菜塞进了嘴里,一会儿又夹了一块儿羊排,不一会儿,她这米饭都进去了小半碗,杨嬷嬷在一旁笑道:“说来,夫人这胎还算是省心的。”
  “嬷嬷为何这样说?”唐妩撂下碗筷道。
  “虽然太医常说这害喜的症状三个月之后会自然减退,但其实呀,那些一直吐到生的,老身可是没少见!夫人口欲这般好,足以说明这孩子是个知道疼娘的。”
  一提起孩子,唐妩的目光都不禁泛起了柔。
  唐妩跟杨嬷嬷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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