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媚色撩人》第95/130页


  她怎么这般小,这般轻?
  他一个大男人抱孩子,虽然有些手足无措,可再怎么,也抵挡不住这初为人父的喜悦,他用食指点了点孩子的拳头,然后侧头跟唐妩说:“她瞧着,是与你更像一些。”
  杨嬷嬷在一旁笑笑没出声,但心里却是忍不住道:这么小,哪能看出来像谁。
  唐妩实在是累得挺不住了,甚至连给孩子的乳名都未决定好,她就闭了眼睛,睡过去了……
  这晚,为了照顾唐妩,林芙特意留在郢王府过了夜。
  楹窗之外风雨交加,吹得喜桐院里的柳树摇摇欲坠,大有入了冬的架势,但这屋子里,可还是五月的艳阳天,一翻一身汗。
  林芙怕她难受,便用热水浸湿了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身子,等唐妩醒了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到了亥时。
  唐妩刚一睁开眼,就见到了正给自己擦拭着小腿的林芙。
  每擦两下,林芙就要用手背重新试一下帕子的温度,若是凉了,就立马放到热水里再拧一次。
  如此循环往复,就是怕凉着了她。
  初为人母的唐妩看着此番此景,心都不禁化成了一滩水。
  唐家夫妇待她薄凉,对她时常是恶言相向,拳脚相加,所以,她从小未体会过这种爹疼娘爱的滋味,也不知那句“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的意义。
  可今日,她倒是有些懂了。
  这天下,哪会有人不爱自己掉下来的肉……
  半响……在林芙给她擦起脖颈的时候,她缓缓睁开眼睛,小声又小声地唤了一声:“阿娘。”
  这一句,让林芙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70章 册封
  在林芙与唐妩低声交谈之际,突然,从朱漆屏风后面传来了微弱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林芙一听立马起了身子,冲唐妩道:“等着,我去把姝儿给你抱来。”
  唐妩愣了一下,姝儿?
  “对,这是殿下方才给孩子起的名,宋芊姝,你觉得可好?”林芙道。
  唐妩点点头,“殿下起的名,自然是极好的。”
  林芙笑着将孩子从乳娘手里接过,然后躬身抱给唐妩看,此时孩子都已被拾掇干净了,安安静静地缩在襁褓之中,可唐妩伸脖一瞧,那好看的眉毛就不禁拧到了一处,
  “她……怎么会这般红?”唐妩道。
  林芙笑着回:“别说她了,你小时候也是这么红?”
  别的不说,唐妩对自己的这张脸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她错愕地指了指自己道:“我也这么红?”
  奶娘袁氏在一旁插话道:“侧妃有所不知,这孩子啊,生下的皮肤越红,以后长得也就越白,我们家老大生来就黄,到现在还黄着呢!”
  这边正说着话儿呢,孩子可能察觉到了亲娘的嫌弃,突然蹬了蹬腿,呜咽了两声。
  好似在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小孩子动一下啊,唐妩这初为人母的心就跟着颤一下,有些呆傻地喃喃道:动了,动了。
  杨嬷嬷接话道:“这孩子啊,夫人可别看她小,谁要是敢说她不好,她就跟能听懂一般,还会抗议呢!瞧这小腿蹬的,还怪有劲的。”
  唐妩低头看了看她,真真的体会到了天下母亲的心——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都好。
  她上前亲了亲她的小脸,就这鼓奶香味,简直比她平日里最喜爱的果香都还要好闻。
  唐妩本想多抱一会儿的,但林芙怕她累着,便确实说什么都不让了,她给唐妩掖了掖被角,就替她吹灭了灯……
  翌日。
  差不多未时三刻,郢王回了府。
  “长宁可醒着?”郢王对着奶娘道。
  要知道,天刚一亮,郢王就进宫去请了旨,如今这襁褓之中的小丫头片子,已是嘉宣帝亲封的长宁郡主了。
  郢王还未回府的时候,圣旨就先到了。
  这时,另一位姓邹的奶娘连忙从东次间绕出来,把小郡主递到了郢王手上。
  可刚一到他手上,长宁的嘴角就开始抽,这要哭的架势可是吓坏了郢王,他连忙低声问奶娘,“这是怎么了?”
  “回殿下,郡主睡了整整一个上午,殿下方才进来的时候,郡主刚醒,约莫是饿了。”奶娘道。
  一听是饿了,郢王才安心地点了点头,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多看了两眼之后,就递回给了奶娘,嘱咐了两句,转而进了唐妩的屋子。
  等唐妩睁开眼的时候,郢王正坐在床边上看着他,模样丰神俊朗,神采飞扬。
  唐妩瞧了瞧他的着装,又瞧了瞧他的人,也不知他今日究竟哪里不同,但就是感觉这人身上的感觉变了,总感觉……这人今日照平日好似又柔和了些。
  其实唐妩这感觉还真是没错,郢王初为人父,眼底里蕴着的都是笑意,看着自然会比平时柔和些。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问道:“看什么呢?”
  唐妩直愣愣的目光被逮了个正着,立马红了脸,低下了头狡辩道:“妾什么都没看。”
  郢王也没戳穿她,转瞬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脂粉盒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这脂粉盒子和平常唐妩见到的略有都不同,它没有用传统的红木盒子作为盛具,而是用了琉璃制品作为盛具,不仅如此,盖子一掀开,里面还藏着一枚铜镜。
  她莞尔一笑:“殿下何时买的?”
  这天下的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不论是十四五岁闺中待嫁的小姑娘,还是正在坐月子,脏兮兮的小唐妩,皆是如此。
  “一个时辰前,你还在打呼的时候。”郢王道。
  唐妩这胆子到底是被郢王养大了,她一听这人戏弄自己,立马娇嗔道:“妾刚生下长宁,就被嫌弃了,殿下可真是善变。”
  郢王笑了两声,并未应答,而是接过唐妩手里的脂粉,用粉扑蘸了蘸盒子里压匀的粉末,轻轻地摁了她额间的碎发上。
  唐妩带着疑问地“欸”了一声。
  “殿下……这脂粉还能用在头发上吗?”唐妩道。
  “还记得昨日哭着喊着想洗头的那人是谁吗?”说罢,郢王便将妆奁旁的铜镜取来,递给了她,“看看吧。”
  孕妇生子元气大伤,月子期间不但不许沐浴,不许吃凉,甚至连头发也洗不得,郢王只要一回想起太医说这些时她那个表情,便觉好笑。
  他一直知道她爱干净,哪怕是三九寒天,也不忘梳洗打扮,所以尚能理解。
  可不知道的,兴许就得以为她是听到了什么噩耗。
  唐妩对着铜镜拨弄了半天头发,惊讶地发现这额上油光的确是没了。
  她没想到脂粉还有这般用法,于是如获至宝一般地亲了他一口。
  “吧唧”一声,动静可是不小。
  唐妩粘起人来,可从不管落英双儿她们处境是否尴尬,她会用她那副甜的腻人的嗓子对郢王说着各种漂亮话。
  又是摇手臂,又是撒娇,就她这软绵绵又泛着奶香的身子,他哪能拒绝的了。
  直到他的笑声在她头上蔓延开来,并许诺再多给她买两盒时,她才松开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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