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成婚:老公,求放过》第94/133页



黎暮从床上坐起,疲惫感一扫而空。同时,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一个连他自己都惊诧万分的想法——

有她在身边,他竟然没有失眠,还睡得如此安稳,一夜无梦。

而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黎家,他与她相拥而眠,第二天醒来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竟没有因为换床、换了环境而失眠整夜,究其原因,似乎就是因为抱着她睡的。

前晚跟她滚床单自然不算试验,秦以涵累,他也累,昨晚才是真正的测验,然后……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黎暮难得起了个懒床,出来时,却没有看到秦以涵,推开她房间的门,屋里也没有她。上班用的包还在,那就是没又离家出走,又下去买早餐了?这时,门外响起开门声,他走出去,便瞧见她上身一件白背心,下身是弹力紧身裤,脖子上缠着一条毛巾,脸红彤彤的,额头上还冒着汗——显然是刚运动回来。

黎暮稍稍一怔,她已经换了拖鞋,将买来的包子、鸡蛋汤之类放在了桌子上:“早餐,你先吃,我要先去洗个澡。”

语气很是轻松,让他倒是有些看不透她了。昨天才跟他闹了一天的情绪,今天就又满血复活了?他无意识地拽住她的手腕,她回头:“怎么了?”

她情绪上没有任何不对,不,应该说是简直生龙活虎。黎暮放开手:“没事,你出去跑步了?”

“嗯,我打算减肥了。”她点头,就朝浴室里走去。

黎暮站在那儿,她现在明明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是他心里却不舒服了,很奇怪的感觉。莫非她跟他大吵大闹,他才舒坦?

黎暮,有些看不懂自己的情绪了。

秦以涵再出来时,一身清爽。头发散下,额前还弄了空气刘海,一件白色雪纺韩版T恤,下身是牛仔短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再加上雪白的肌肤,倒是衬得整个人靓丽了不少,饶是一天到晚看到她,黎暮还是觉得眼前一亮。

她只喝了一碗米粥:“我去上班了,餐具等我回来再洗。”

她戴上帽子和太阳镜,冲他摆摆手。背着小挎包就出去了。门砰的一声关上,将屋内淡淡流转的沉闷空气也阻隔住了。黎暮从始至终,都神情淡然,似乎她心情好坏都跟他无关,直到她离开,他的脸色才慢慢又沉下来。

她这样子,真的很让他感到不舒服!

秦以涵出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既然黎暮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她还这么“糟蹋”自己干吗?就算刚刚跟他上过床又怎样?他的心又不在她的身上,他转身就可能跟他大嫂去滚床单,到头来只能呕到她自己,伤心难过的也只有她一个人,他根本对她的心情视而不见,反而还会遭到他的厌烦。

她,真的没有这么自贱;她的感情,也没有这么不值钱。

昨晚在黎暮说她只是他“妻子”而已时,一直痛苦纠结的心,忽然就悄无声息地坠落在地了。一夜几乎未眠,彻彻底底想明白之后,她不想再作践自己。

她跟黎暮或许是有夫妻缘分,却没有爱情的缘分,那她也就不要再强求了。当初要跟他结婚时,就不是因为跟他有爱情基础。人家也说得明白,只是按照爷爷的意思娶一个妻子,这个妻子是不是她也根本无所谓。这些天,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只怕在黎暮看来,她比秦思烟更麻烦、更事多、更招人烦吧?

重新整理了思绪,看到樱花不知何时已经开尽,绿叶招展,脚下是一片雪白。她再次深吸一口气,仿佛沉睡在多日的梦中才清醒过来一般。她这些日子真是太可笑了,是该清醒清醒了。她跟黎暮还是回到最初的原点,对他,对自己都要更好些。

她踏着一地的樱花一脚一脚地走着,像是在过独木舟。黎暮开车出来时就看到了这一景,不知为何,他不仅觉得不搞笑,而且觉得这样的她……还挺美。

若是陆生看到,大概会吐槽一句,二哥,你眼睛没病吧?但陆生不在。黎暮就只能“病”着了。他将车开到她身旁,她回头看他,大大的墨镜中折射出他的面容,他缓缓道:“上车。”

刚想着与之要回到原点的男人再次出现,秦以涵压制住依旧有些躁动不安的心,也没有拒绝或者像昨天一样一直躲避着他,而是很干脆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清脆地说道:“谢谢。”

“这么多年的学没白上,终于知道说谢谢了。”黎暮找不出她话里的把柄,只能鸡蛋里挑骨头。

秦以涵笑了笑。不经意地说道:“颜司明也这样说过我,说我跟你在一起待久了,竟然还学会了客气。”

自从他们结婚后,他就很少再从她嘴里听到“颜司明”三个字,因为知道他们的关系,从前并不以为意,但今天听到,不知为何,看她浅淡笑着的样子,就觉得分外刺耳:“是因为你以前跟他在一起时都没有客气过吧?”

黎暮的话让她一怔,她跟颜司明自分手后见面的固定模式就是:吵架、吵架,还是吵架,她似乎对颜司明说过的“谢谢”真是屈指可数。左右,他们就是从没对对方客气过。由此,又想到颜司明那夜对她的强吻,心头又略过几分复杂的感觉。

黎暮见她因提到颜司明又走思,忽然就开了车,一下就把她游走的思绪扯了回来:“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秦以涵靠在车座上:“忘了的话,你又想扒了我吗?”

她的话里带着小小的挑衅,却让黎暮感觉心里一直不舒服的地方终于舒坦了一些:“我不会扒了你……”待她面露诧异之色,他才又缓缓道,“刚才的那棵树不错,不妨我们今晚就去那里运动好了。”

秦以涵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感觉自己会那么问他就都是愚蠢到家了,她低啐了一声:“流氓。”

以后再在那颗樱花树下走过,她都不敢正视那颗树了好吧……

不是有话这么说的吗?不想睡自己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道理平移,不跟自己老婆耍流氓的男人也不是好男人。如今,他两样“齐具”,正在“好男人”的路上越跑越宽广。而他,一点儿也都不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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