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513/554页


垂眸,眨去眸中情绪,在她转身欲走之时,猛的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小慈,我做了糖醋排骨。”
“与我何干?”
她无情之言,宋文倾却并不退缩,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出门才做好的,一直温着。许久不曾好好的吃顿饭,你陪陪我可好?”
他的声音,透着期盼。这般的低声下气,却又似蜜糖一般带着撒娇的味道。楚慈心里头一紧,呼吸不由一重。
见她不动,宋文倾试探着又靠近一步,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自打回京,便茶饭不思,饮了许多酒,身子有些受不住。今日做了糖醋排骨,竟是将自个儿给馋着了,就想与小慈一起吃一些。”
昨夜里耍狠之人,今日竟又变回了可怜的白兔模样。楚慈心中发恨,那人却是得寸进尺,将食盒放到边上,双手环在她腰间,下巴搁到她肩头,低声说道:“如今世上,只有小慈最疼我。见我摔了,便亲自给我上药。见我伤了,便一心记挂着。为了我,将那可恶的下人给打残。小慈更是为了我,不惜犯险与乔锦骞周旋,还敢与父皇耍心机。还为我做了美味的彩虹饺子。虽然每年的生辰都错过了,可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我这辈子不是没人疼,至少,我还有小慈。”
太多的记忆,被他勾起。想起与他一同出西沙,去南湾采药。想起将他压在身下,对他说‘老子就是想喜欢你了’。想起在叶府之时,她霸气的对他说着‘别说话,吻我’。
过往如潮涌而来,楚慈狠狠的闭了眼。哪怕声音依旧发寒,却是有些不稳,“可你如今自称‘儿臣’!可你的五皇妃却不是我。可你明知我是要进宫,却不曾想法子告知于我。”
环在她腰间的手,猛的收紧,宋文倾埋首于她项间,呼吸着她身上的淡淡梅香,微颤了声音说道:“我不敢赌啊!”
赌?
楚慈不语,宋文倾抱着怀中之人说道:“那么多人看守着你,我如何敢赌?我脱力,没了功夫,我没有把握带你走,我岂敢让你犯险?池顾明明白白告诉我,若你有动静,便杀了你,我如何敢赌?”
这些事,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如今说了出来,他却并不觉得轻松。
“昨夜是我浑蛋,可我真是被逼得疯了。我害怕,害怕你恨我,害怕你因为恨我,转身便从了父皇。我明知父皇不是真的要你,可我就是害怕。我害怕你会像我母妃一样,在父皇的柔情攻势之下妥协;我害怕你会不要我,就像母妃当年变心不要乔老岛主一样。”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夜明珠落到地上,滚了几圈,令垂眸之人闭了双眼。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怕你恨我,我就怕你会因为恨我而与我越走越远。小慈,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当我醒悟爱人胜过那个遥不可及的皇位之时,为时已晚。我如今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让你脱身,只想父皇能尽快清理朝纲,那样,我们就能团聚。”
楚慈眸中发笑,双手复在他手背之上,缓缓转身,看着他,“清理朝纲之后,你父皇会放过我吗?”
“我有办法,到时我有办法让父皇同意。”宋文倾点头承诺。
似怕她不信,宋文倾欲举手明誓,可楚慈却没让他的誓言出口,而是看着那食盒说道:“不是说有糖醋排骨?”
她之言,他面上瞬起笑意,却在他低身打开食盒之时,掩去眸中的痛苦。
她根本就不信他,却要装作信他。她对他,也开始演戏了么?
食盒中,是一大盘的糖醋排骨。两个汤盅内,是用鸡汤熬出的菜粥。
他端了一个汤盅送到她手中,笑着说道:“做的急,你尝尝可还合味?”
一边说着,夹了排骨等着她。
楚慈喝了一口粥,点了点头,又张口接下他送到嘴边的排骨。
一大盘的排骨,二人竟是吃完。就连那粥,二人也是吃得干净。
当他收着食盒之时,楚慈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屋了。你也不能长时间不见踪迹,还是去前头露露面的好。”
宋文倾起身,见她嘴角有粥,便拿了绢帕轻轻擦着。见她目光如水,便是低头她红艳的唇上一个蜻蜓点水,“小慈,等我。”
他再不敢说‘信我’二字,他对她的欺骗,实在是太多。多到,他都不知道楚慈该如何信他?
楚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中。
确定楚慈上了床,宋文倾这才转身出了暗道。
南易在洞口等得着急,见宋文倾大步而出,忙问道:“堂主,可是见着夫人了?”
宋文倾点头,神情却是异常的冷。
南易只道楚慈是不待见宋文倾,可当他堵了洞口,接过宋文倾手中食盒之时,又是诧异。
这分明是将东西都吃了,怎的堂主面色还这般差?夫人若真不待见,也不可能与堂主一起吃东西吧?
盘腿坐在床上,楚慈却是面上冷笑,嘴角勾着的弧度,是他对宋文倾从未有过的阴沉。
心中一声冷哼,翻身躺下,脑中自是布局成图。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45:你不是撩拨朕?

楚慈这一睡,便是睡到了夜幕黄昏。虽说楚慈说过高顺帝没来不要叫醒她,可中午之时,玄华还是敲门问她是否用膳?楚慈没应,玄华便进了屋中查看,见楚慈还睡着,便又退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暗,楚慈依旧没起,玄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又是叩响房门,问道:“娘娘,您睡了一天了,也当起来用膳了。”
楚慈听见了,却是不应;外头的人终于是等不下去,又是推门来瞧。
打燃了烛火,玄华走到床前,见楚慈侧身而卧,没半丝动静。想了想,玄华轻声喊道,“娘娘,当起了。您没用早膳,午膳也不曾用,这若再不用晚膳,皇上怪罪起来,奴才们可就没命了。”
床上的人终是睁了眼,却是软绵绵的说道:“皇上问起来,你便说我身子不适,不用晚膳了。”
玄华一听,可不得了!躺了一天,还身子不适,那可是他们的罪过!忙转身朝外喊道,“玄玉,快去寻皇上,娘娘许是出宫受了风寒……”
“不必了。”撑着床坐了起来,楚慈说道:“只是不想吃东西,哪有受风寒?你莫大惊小怪,省得皇后知道了说我没事儿找事儿。”
事儿闹大了,少不得请太医把脉,到时高顺帝还不瞧着她手腕上的勒痕?
楚慈这不起身,又不是病了,倒是一时难住了玄华。倒是玄玉心思转动得快,进屋说道:“奴才知道了,娘娘歇着便好,皇上兴许是正在忙着,晚些便能来瞧娘娘了。”
此话一出,玄华这才暗道自已蠢笨!今日高顺帝与楚慈明显是闹了不愉快,这会儿楚慈称病,要的不是太医,而是高顺帝啊!
如是想着,忙吹了烛火出了屋子。
直到亥时,高顺帝才带着一身的寒意而来。看着楚慈撑床而起,高顺帝似笑非笑,“怎的了?也学起她们装病了?”
楚慈盘腿而坐,拍了拍床,含笑说道:“臣妾知错了,皇上坐下说话可好?”
早上是她让他恼,这会儿她这般放低姿态示软,高顺帝挑着的眉头不落,冷眼问道:“一天不吃不喝,耍什么把戏?”
“还不是做给外头的人瞧的。”扬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高顺帝,楚慈又道,“皇上这么小气啊?好不容易出趟宫,那些人可都瞧着呢,臣妾不想法子引鱼儿上勾,怎么对得起皇上的恩宠?”
这话说的,高顺帝心中一声冷哼,坐到床边,问道,“怎么说?”
“今日臣妾惹怒了皇上,又称病引皇上心疼,这事儿明日必然会传开的。不管怎么说,臣妾如今也是皇上的宠妃,那些女眷总要来问候问候。楚月陌也当是来了的,到时臣妾配合皇上,将楚月陌与太子的婚事定下,倒是喜事一桩。”
她这算盘打得响,冷脸之人却是不由一笑,“挺记仇的!当初他让你失了面子,如今你让朕赐婚,成心恶心他是吧?”
楚慈笑而不语,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狡黠中暗藏嘲讽。看她这模样,高顺帝轻叹口气,“文之这事没这般简单,近来他与方明清那义女走的近,耍的什么花样朕也清楚。”
楚慈故作不解,“还请皇上细谈。”
早时宋文倾便与她说了,方正杰长子那义女,如今可是套着了宋文之,想来方正杰也知晓楚月陌这棋子无用了,只能用那卓双凝布新局。
高顺帝将卓双凝之事与楚慈说了,楚慈低头一副思量模样,好半响才抬头说道:“皇上,臣妾倒觉得,该让楚月陌先与太子成婚。”
她将想法说了一通,高顺帝想了想,摇头说道:“如此一来,他们便都知晓朕打的什么主意了,如何还能起火?”
“皇上不是知道女人嫉妒心作祟有多厉害?楚月陌没法子与太子亲近,却天天瞧着太子与卓双凝眉目传情,心中岂能不怒?到时再做些手脚,太子后院起火,朝局再变,那时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功夫去与方正杰抱团?”
高顺帝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想了想,说道:“也可一试。”
谈完正事儿,楚慈便是摸着肚子,浅浅一笑,“臣妾倒真是饿了。”
高顺帝挑眉,看她这温顺模样,莫名的有些咬牙切齿。
明知她就是作戏,他要的也是她这作戏的本事。可是,她这时时都与他作戏,却是让他心里头怎么都不痛快。
还有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了?
莫名一甩袖,高顺帝吩咐玄华送吃的来,抬步便要走。楚慈急忙将人拉住,低声说道:“皇上,你不陪臣妾吃些东西吗?好歹,也要多呆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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