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518/554页


高顺帝的声音越来越沉,说到最后,竟是透出一股令人心痛的悲伤。楚慈脑子里,却是将她与宋文倾的开始到此时一遍又一遍的过着。
“不可否认,朕当初是想利用她的本事相帮。”这句话,让她失笑,却是笑得眸中发酸。
他们果然是父子啊!对女人,都是以利用为前提。所谓的爱,或许是日久生情;所谓的醒悟,也不过是将自已也给算计了进去。
邰正源在西沙之时便算计了她,宋文倾亦在她来之时便有了算计。那二人,起初必然是合作的,两个男人看着她在困境中挣扎,是否觉得很是可笑?是否觉得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利用起来格外有意思?
抹去那笑出的泪,楚慈闭目,不想让自已显得那么狼狈。
又是‘噌’的一声响,寒剑入鞘。将剑塞入枕下,高顺帝却是坐了起来,在楚慈恍惚之间,睡到她的身侧。
身子一僵,是她的条件反射。高顺帝却是顾自躺下,一手从她颈下穿过,一手放在她腰间,对身子发僵的人说道:“不要害怕,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怎样。”
楚慈沉默不语,却未放松。高顺帝轻叹一口气,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宫中女人无数,可这御书房,却是我呆得最多的地方。睡在这张床上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你也当明白,这里不是藏污纳垢之地。”
楚慈继续沉默,高顺帝也不再多言,就这般僵持一刻钟左右,又闻他轻声说道:“也是最后一个。”
话题,到此结束。他改了自称,却并未与她保持距离。后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楚慈只觉得手脚发寒。
明明知道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如今的宋文倾,与那时的宋泽君无异。都是惯于算计,都是情不及前程。可是,他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让她觉得自已可笑,更可悲!
“皇上…”她想,她应该告诉他,不必与她如此作戏。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是么?
可是,他却将她的话打断。脖子在枕上轻轻摩挲之后,放在她腰间的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掌,柔软的唇似有似无的贴在她耳阔说道:“唤我泽君。”
四个字,让她眉头紧蹙,他却是接着说道:“你已经承受了一场皇位之争带来的痛苦,这一次的皇位之争,我不会让你再受苦楚。”
动人的话,却不是所爱之人出口。楚慈一侧头,看着这张极为相似的容颜,只觉得心中压抑的厉害。
人生,就是这么可笑!
这一夜,她浑浑噩噩而眠;他搂着她,却再无过份之举。这一夜,他偶尔说几句话,却都与锦馨有关。
差不多四更了,楚慈才觉耳旁清净了。泡了温泉本就想休息,被高顺帝这么断断续续的念了许久,终于是撑不住,在他怀中睡去。
听得怀中之人轻浅的呼吸,高顺帝这才睁眼细细的打量着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50:赐婚

英气的眉并不柔和,高挺的鼻梁就似她的性子一般,毫不显弱。唯独这娇艳的唇,极为诱人;粉粉嫩嫩,一如白日里斑驳阳光打在她面上透出的朝气蓬勃。
看着她,高顺帝不由在想,她和锦馨一样受他所累,可她与锦馨却又是不同的。至少,她比锦馨更为强大,强大到,让人更想征服……
许是昨夜睡得实在是晚,以至于,高顺帝是何时起身,又是何时出去的,楚慈都不知道。
楚慈醒来之时,天色已亮。左右瞧着没人,便也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顶。
忆起昨日之事,楚慈自然明白高顺帝是打的什么主意。既然要玩,那就大家一起玩。说到底,人生,也不过就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戏,谁能演到最后,才是最后赢家!
理了一通思绪,楚慈便起身自个儿收拾着。
昨夜便听高顺帝说过,这御书房内室,除了有人进来收拾,便无宫人守着伺候。看来,这也不是骗她之言。
将火上温着的水倒进盆中梳洗,待她收拾妥当,瞧着一旁温着的粥时,不由一笑。
怎的还备着这东西?高顺帝演起贴心男人来,可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乘了一碗粥,瞧着桌上的冬蜜时,加了一些进去。想到那人在演有情人,她也得跟上节奏才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的一番用心?
端着粥出了内室,正准备问高顺帝吃没吃?怎奈才喊了一声‘皇上’,便将众人视线引来。
下方跪着的,站着的,可是不少人。太子和楚柯明跪在下方,几位皇子立于一侧,还有一些并不熟悉的朝廷官员也是面色紧张候于一旁。
是了,高顺帝昨夜好像是说过,今日有好戏瞧!可是,没说这么早啊!
楚慈端着碗,一时愣住,好半响才回过神,低声说道:“臣妾有罪。”
刚准备转身回去,便闻高顺帝说道:“无事,爱妃过来。”说话间,朝楚慈招着手,示意她坐到椅上。
楚慈心中琢磨着高顺帝的算计,倒也是顺从的走到高顺帝身旁,任他拉着坐到了椅上。
“还没来得及用早膳,这会儿倒真是有些饿了。”说话间,高顺帝就着楚慈的手舀了一勺粥送到口中,十分的随性自在。“还是爱妃调的粥更合味。”
宋文倾立于侧方,真真是双眼发花,心中震惊。她居然宿在御书房?
早上被楚柯明请了一并进宫,池顾怎么说的来着?
“太子莫急,圣上昨夜操劳,歇的晚,这会儿兴许还在睡着,待奴才去唤一声。”
昨夜操劳?歇的晚?只道是公事繁忙,可谁知晓,这御书房中,竟还有佳人相伴?
一次次的告诉自已,高顺帝不会与楚慈怎样的。可是,当他看到楚慈从里间出来,手中端着粥自在的坐在高顺帝身旁之时,宋文倾方才醒悟,有些事,并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
“说起来,今日这事倒想听听爱妃的意思。”吃了一碗粥,高顺帝这才说道:“楚大小姐昨夜与太子留宿客栈之事,也不知怎么的就闹的人尽皆知。楚大人一大早便来见朕,求朕作主。”
哦,你这手段倒也高超了。分明是要赐婚,如今却成了他们自已把事儿闹大了。
对于高顺帝的本事,楚慈倒真是佩服。心中赞赏,面上却是一副思量模样。“不知皇上是如何打算的?”
“朕思量着,楚大小姐也是年岁不小,别家小姐这个年岁早已为人母。太子正妃之位也是等了她多年,不若赐婚,让她如愿坐上太子妃之位。”高顺帝缓缓而道。
下方的太子却是不太乐意,刚要拒绝,便闻楚慈说道:“臣妾倒是觉得不妥。”
不妥!着实不妥!太子哪怕对楚慈有恨,此时却觉得这话甚是顺耳。尤其昨夜与楚月陌过了一夜之后,他越发觉得不妥。
本来白日里在酒楼说了正事儿各自归府,可楚月陌黄昏时分又递了信到府上,说是有要事相商,更言楚慈有心算计。结果呢?结果却是酒楼喝高了,去了客栈,至于那一夜是如何过的,太子是半分不愿去想,只知道回府之后,一遍遍的洗了身子,却仍然觉得恶心!
高顺帝看着太子一副吃屎模样,却是问着楚慈:“不知爱妃有何看法?”
“大姐如今已经二十有四,早过了嫁人之时。且,大家都清楚,岛上生活拮据,大姐身子有损,怕是难育子嗣。若是让大姐为太子妃,可是对皇室不敬;充其量,做个侧妃足矣。”
楚慈话未说完,楚柯明便是抬了头,难掩愤怒的看向楚慈,“娘娘,那可是你的长姐!你心中,就只有一个小泽?”
言下之意,你让你长姐去做妾,你此时报复,倒真是够无情的!
楚慈浅浅一笑,不甚在意说道:“父亲莫急,女儿自然知晓大姐不甘心为人妾,可她自个儿不争气,能怨谁?不过,好歹大姐也等了太子多年,就此做了妾,也着实让人道太子薄情寡义。不如这样,将太子府中侧妃选一品德端正者为正妃,将大姐抬为平妻,倒也是两全之策。”
不让楚月陌为正妃,这明摆着是不想让楚月陌好过。可她顾忌着楚月泽,倒也想了两全之策,可到底平妻也算不得多体面,也算是解了恨。
所以,明明就是要把楚月陌送进太子府,高顺帝二人这双簧倒是唱得极好,愣是把事儿从主动变成了被动,让人觉得他们也是无奈。
这事儿,到底是如何定的,楚慈也不知晓。因为楚柯明呜呼哀哉直叹可悲,太子也是面露愁容,等着再想法子。
再想法子能如何想?大家都知道你将人给睡了,还想不负责不成?
好不容易一群人走了,高顺帝便让池顾将温着的粥端出来。二人坐到矮桌旁吃着,楚慈问道:“皇上动作倒是快,却不知是如何让他们将事儿闹大的?”
“倒也没多少算计,文之先走,楚月陌在酒楼中自然也是多有担忧。派人在外头说上几句,直言她怕是进不了太子府,她心中必乱。思来想去,总要想法子将事闹大,毕竟她的岁数已是不小,可没多少日子能耽搁了。”
说话间,将碟子里最后一块花糕夺了,笑颜看向楚慈,“这两日胃口不错,吃的下,爱妃就将这让于朕如何?”
楚慈被他忽然转开话题一时愣住,愣的却是他这幼稚的行为。高顺帝见她这神色,便是两分无奈模样说道:“看来爱妃也不愿啊,这样吧,咱们一人一半。”
说罢,当真把花糕分成两份,一份喂到她嘴边,瞧着她吃了,这才将自个儿那一半吃下。
楚慈口中嚼着松软的花糕,看着他神态自若的模样,心里头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来。
“皇上是如何笃定她能成事儿的?”想了想,楚慈还是把歪楼掰正。
“她那些手段,哪儿能成事儿?朕派了人出去,助她完成计划,文之却咬定是她做的手脚。这不,对她可恼了。”想了想,又低声补充道,“她出门之前用了药,可那药没用啊,所以,哪怕她不顾自已身子想冒险,最后也是没讨得好。”
楚慈顿时能想到宋文之有多恶心了,被人算计,还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算计,他能忍受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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