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522/554页


安静的院子里,只闻彼此的呼吸声,宋文倾向前迈了一步,见她没避,便又迈了一步。直到走到她身旁,这才轻声说道:“小慈,你瘦了。”
楚月兰面黄肌瘦,宋文倾视而不见。楚慈削尖的下巴,却是让他心疼不已。楚慈不看他眸中心疼之色,转眼看向一旁的梅树,淡漠说道:“方才瞧着二姐倒是瘦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总是你的妻室,总不能让人说你虐待了她。”
“小慈。”几乎是下意识的,宋文倾拉住她的手,放软了声音说道:“我说过,我宋文倾的妻,只有你楚慈一人。”
旁人如何,与他何干?
楚慈不为所动,宋文倾便大着胆子去抱她。她稍作挣扎,他便是抱得越紧。直到手臂被他勒得发疼,楚慈便也随他去,不再拒他。
“春狩之时,那几人必然有所动作。我不放心,想安排人远远护着你。”宋文倾在她耳旁轻声说着。楚慈不接话,他又说道:“小慈,就当我还你多年恩情可好?你在深宫之中倒不会怎样,可一旦离了宫,父皇又如何能时时注意你?虽说你如今功夫增进,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终究……”
“我要南易。”楚慈打断他的话,将视线从树上残留的梅花收回,对上他微显诧异的眸子,重复道,“我要南易和小福子。”
一个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本就是要跟着她的人。她的要求,宋文倾诧异之后,连犹豫都不曾,便是点头说道:“好!”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的目光过于炙热,楚慈被他给看的有些恍惚。这些日子高顺帝百般撩拨,时时作戏,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只是戏而已。可是,明知眼前的人也有算计,曾经也是一个作戏高手,她却是有些疲惫。这种疲惫,让她无法回应,却也无法去拒绝。
就像他低头吻来之时,楚慈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的唇微寒,同时有些干裂,吻到唇上之时,有些刺痛,还有一丝浅浅的酒香。
微蹙眉头,楚慈脱口而出:“不要宿醉,早上更不要饮酒,对身子不好。”
他的动作一顿,下一瞬,灵巧的舌便是占了她的呼吸,缠着她,吻着她,一次次的挑逗,直到将她吻得有了回应,他才将她搂得更紧……
楚月泽没想到自已一来就看到这不该看的画面,不可否认,他曾经认同了宋文倾,也接受了这个姐夫。可是,如今二人再不是夫妻身份,却有这行为,他自然难以接受。
在他看来,这是对楚慈的侮辱。
一声轻咳,面色不佳的打断了二人。宋文倾激动的心难以平复,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以至于,对上楚月泽那微寒的眸子时,笑着说道:“是该用午饭了吗?我们呆会儿便去。”
说这话时,他还搂着楚慈,舍不得松手。
楚慈朝楚月泽摇了摇头,楚月泽便沉着脸走了出去。尤不放心,又退回来将院门给关上,守在门口说道:“我等着姐。”
这少年,真是不懂事!宋文倾心中说着,却是看着她清亮的眸子说道:“南易是要进宫吗?这样对你是否不利?”
楚慈肩膀微动,宋文倾便几分不舍的松了手。可最后还是舍不得,将她的手放到掌心,问道:“今夜不回宫可好?我想你。”很想,很想!
他满眼期待,楚慈转眼说道:“南易就在宫外候着,有什么事,我也会让他去安排。若他办不到,自然要去寻你。至于小福子,他本就是我的人,如今我想要了,皇上也没理由拦着。”
她不回答第二个问题,宋文倾便是握着她的手不放。回首,看着他满眼奢望,楚慈问道:“你想乱伦?”
四个字,将他打得面色惨白。
楚慈缓缓抽手,说道:“往大了说,我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留我夜宿,以君臣而言,可谓不忠。以父子而道,可谓不孝。往小了说,你是我二姐夫,你对我有杂念,可谓不仁。不管如何说,却也都是乱伦,若你背负这不忠不孝不仁的乱伦罪名,不怕毁你前程?”
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宋文倾只觉得眼前无光,胸口郁结的厉害。
曾经,她是他明正言顺的妻!旁人觊觎,他能光明正大的捻酸吃醋,更能以正夫的身份去教训不知好歹的人。可如今,他的立场,连远远看着她都是笑话!
自已选择的路,怎么走下来却是如此难堪?
长期难眠,加之纵酒伤身,看起来再是精神的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特别是楚慈这番话,就似一记闷棒,将他给敲得头晕眼花。
在他一手抚着额头步子踉跄之时,楚慈上前一步将人扶住,平静的说道:“即便是陌生人,也会伸出援手,更何况是一家人?”
言下之意,不管我做什么,都只是因为我们有亲情,是合作关系。
这补刀之言,终是让他眼前发黑,倒了下去。
楚月泽久等不到楚慈出来,终是忍不住推门而入。这一进去,便见楚慈坐在地上,宋文倾平躺在地,脑袋搁在她腿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他是否该庆幸,一早便让下人打扫了院子,才不至于脏了二人的衣裳?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55:永远不可能再是夫妻

“姐,你这又是何苦?”蹲到楚慈身旁,楚月泽问道:“他之举,予你是侮辱。你曾经最痛恨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可你如今,却要变成自已憎恨的模样?”
楚慈失笑,笑声中却是带着一丝不可查觉的悲凉。
到最后,最明白她的,却是小泽啊!
“爱也好,恨也罢,总该有个了断。你不可能与他永远这么下去的。”楚月泽真恨自已没本事,不能助她脱了困境。
楚慈摇头一笑,低声问道:“不然呢?杀了他?”还是,看着他去死?
恨他,也想杀他。可是,恨得想杀他,却无法看着他去死。楚慈不明白,自已为何这么矛盾?
楚月泽还想再言,楚慈却是摇头阻止,报了一些药名,说道:“去顾大夫的铺子里抓药,顺便在那里将药熬了拿回来,别惊动了旁人。”
楚月泽看了一眼倒在楚慈腿上人事不醒的宋文倾,叹了口气,关门而去。
南易远远的瞧着,想上前,却又知道这会儿不适合上前,只能着急的在暗处来回走着,真希望楚慈能霸气一些,直接把人弄进屋去多好!
只可惜,楚慈这会儿不想霸气。
低头看着腿上之人,细细的瞧着他憔悴的眉眼,看着他眼帘下那一片浅浅的青色,手指便是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
分明是相似的容颜,可为何高顺帝那张脸让她无法亲近,这张脸却能让她又爱又恨?顺着眉毛,手指轻轻的从他眉心抚到眼角,楚慈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这一刻的安静让她什么都不愿去想。
楚月泽也担心二人在院中之事被人发现,虽说南易几人是将玄华二人给拦下了,可回宫之后会怎样呢?急急忙忙提了药回来,看着楚慈喂着他喝了药,这才问道:“姐,今夜必须回宫吗?我明日大婚,难道你不能留下看着我完婚?”
“可以。”楚慈回的干脆。出宫之前,她便与高顺帝说过了,她明儿个下午才会回去。
远处听着的南易眼一瞪,感觉楚慈真是太过份了!既然能留下,方才又为何那般刺激宋文倾?这分明就是报复!
“别藏着了。”南易尚在腹诽,楚慈微扬了声音说道,“出来吧。”
那人垂首而来,楚慈朝楚月泽打了眼色,楚月泽便老实的去守门。
“方才说的,你都听见了?”抬眼看向南易,楚慈问道:“他已将你给我,若将来我的计划对他不利,你是否能办到?”
“夫人!”南易一喊,楚慈打断南易的话,冷声说道:“你若办不到,我会让他另选他人。我想,他手下应该有听话的人。那种换了主子便换了信仰,让他杀谁便杀谁的人。”
换句话说,哪怕她让那人去杀宋文倾,那人也不会犹豫。
这种人,自然是有的!南易没想到楚慈竟是如此绝然,不由的有些气恼,“夫人,堂主一心待夫人,夫人为何……”
“一心待我就是一路算计?一心待我就是把我拱手让给他的父亲?”
楚慈之问,南易顿时无法反驳。
“办得到,便将他带回去。办不到,今夜便将他留下。”手指顺着宋文倾的下巴滑到了脖子上,有意无意的触碰,却是令南易心中发紧。
思量片刻,南易终是说道:“属下这便带堂主回府。”
那人将宋文倾背起,楚慈低声说道:“让北易他们好好看着他,少喝些酒,身子不好,如何与我合作?”
南易心中甚是复杂,一时闹不明白她到底是关心宋文倾?还是真的那么无情?
看着南易背着人离开,楚慈抬脚踢开那药碗;药碗被她踢到墙上,四分五裂。看着空碗化作碎片,楚慈无声说道:小伍,这辈子,我们永远不可能再是夫妻……
楚慈受宠,自然有人来拉拢楚月泽。那些人都是下头喜欢转风向的,至于身高位重的,自然是一个没来。
楚月陌虽是楚家长女,可在楚月泽大婚这一日,楚月陌却让下人送来贺礼,本人却是不曾回来。而楚月兰昨日便被南易一并送回去关着了,自然是来闹不了事儿。楚慈与楚月泽关系最好,自然是在楚家坐阵,看着新人拜了天地。
楚慈本以为,楚月泽的婚事,只有一些好事者来参加,没承想,东明修与穆言亦是亲自前来。非但如此,二人还各自带着下属参宴。一大群人便是占了好几桌,愣是给足了楚月泽面子。
想想楚月陌嫁去太子府,这二人可是连面都不曾露,这便让那些人越发肯定,这个楚月泽,将来必受重用。
外头热闹非凡,楚慈却在喜房陪着孙芯蕊,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施了粉黛,化作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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