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540/554页


高顺帝随手接过,也不管楚慈现在能自个儿喝药,硬是亲手喂着她喝下。好似看着她在怀中乖顺听话,心中便无比的顺畅……
刑部尚未查到四皇子刺杀的证据,高顺帝桌上的折子却是越堆越多,这堆折子痛斥的不是四皇子,而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妃子,也是此时还‘卧床不起’的楚妃!
“楚妃胆大包天,乘乱刺杀六公主泄愤,更放虎吞食六公主遗体。此举乃藐视皇室,藐视北瑶威严!按北瑶律例,对皇室不敬,当处以凌迟之刑,以儆效尤!”
“楚妃恶行被白氏姐妹撞破,便起了杀心。白氏姐妹救不下六公主,却因此落个陷害楚妃的罪名。如今楚妃之罪终是证据确凿,圣上不加以处置,如何能平愤!”
高顺帝随手挑了几本折子,坐在床边念给楚慈听。楚慈将手中的野志翻了一页,笑道:“这故事真有意思,财主为了一个妖姬竟是将自家儿子都给杀了。”
高顺帝眸子一眯,挑着她下巴说道:“好!”
对上他的目光,楚慈笑问,“杀的好?”
“杀的好!”
高顺帝一句杀的好,次日便下旨将四皇子游街,直接推出午门斩首。皇子身份尊贵,就算要杀,也当是赐杯毒酒,以保体面。这四皇子却是北瑶开国以来,第一个被推到午门斩首的皇子。
且,刑部连证据都没找到,高顺帝便因楚慈一句话而下旨斩杀四皇子,此事一传开,便是闹得沸沸扬扬。
“哎,你们没听说么?楚妃醒来便要皇上将四皇子推出午门斩首,皇上也不知到底迷恋她什么?竟是不顾四皇子乃皇室出身,真的就将人游行而来。”
“可不是么?你瞧瞧那四皇子,这大半月也不知在牢中是如何过的?怕是没少用刑,这都半死不活了,直接赐毒酒不更好?何必将人拉出来让人看了皇室的笑话?”
“要我说啊,就是那楚妃太有本事!她说什么,皇上便做什么。咱们北瑶的皇帝,历代也算是仁君。可怎么到了这一代,却是被一个妖妃左右?再这么下去,怕是晚节不保,不知会做出哪些有驳常伦的事儿来?”
“自个儿儿媳都给抢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皇上正值壮年,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又当有小皇子出世了。也难怪杀起亲儿子来半分不手软的。”
“嘘,你可小声些!”
百姓议论之中,刽子手往大刀上喷了一口酒,那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芒,令人瞧了心中瘮得慌。
眼见那一刀就要砍下去,一群黑衣人瞬间冲了出来,一剑杀了刽子手,竟于重重守卫之下,将那遍体鳞伤之人救走。监斩的二皇子面色铁青,当即带着侍卫追去。
四皇子被人救走了,高顺帝勃然大怒,当场摔了杯子,下令封锁城门,务必将人搜出来!同时下了旨,谁敢私藏罪犯,株连九族!
一连三日的搜查,毫无收获。二皇子再是镇定,也急得如热锅蚂蚁,寝食难安。幕僚们抓破了脑袋,却始终想不出一个有利的法子给二皇子开脱。
围场失利,本就令高顺帝大怒。如今监斩四皇子又让人给救走了,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担什么大任?
“你们都是饭桶?平日里养着你们,到了关键时候又给我装哑巴?!若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我还如何与太子抗衡?如何将他拉下马?”二皇子恼的将杯子重重摔到地上,怒道,“谁出来说句话?”
幕僚被骂,却是垂首难语。此事,太过复杂!眼下局势本就混乱,谁又清楚是何人救走了四皇子?四皇子的部下有嫌疑,太子也有嫌疑,一旁虎视眈眈的五皇子亦有嫌疑。
二皇子急得团团转,太子却也并不好过。书房中,那人来回走着,想不明白这局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本宫没让你们救人,这人到底是谁救走的?有何算计?”
“太子,属下愚见,四皇子既然已被救走,二皇子必会借此机会嫁祸太子。眼下时局对太子不利,倒不如将之前二皇子结党营私,克扣军饷的证据放出来!”
那些证据,本当用到最后。可眼下对太子极为不利,幕僚两相权衡,也只能想出这法子暂时平衡局面。
“只能如此?”太子恨声说道:“老四那个蠢货!让他杀一个女人而已,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成功,当真是越发无用!”
“此事也怪不得四皇子。”一名皮肤稍白的幕僚垂首说道:“楚妃受皇上庇护,加之五皇子暗中保护,东明修更是于暗处看着,四皇子也不便行事。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才能伤了楚妃,若是没有那些安排,只怕她毫发无伤之下,更能汹涌反扑。”
太子看着那人,沉默良久,说道:“怀献言之有理。眼下父皇之所以震怒,全因那楚贱人紧咬不放。依你之见,当如何让那贱人脱了父皇的庇护?”
“此事说易不易,说难倒也不难。”怀献深思而言。
太子闻此,挑眉看去,示意他说下去。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76:这些人好像傻子

怀献接着说道:“楚妃乃五皇子妻室,被皇上强夺之前与白诚,岑子悠,东明修几人均是暧昧不清。若想给楚妃致命一击,倒不如从东明修着手。前些日子以白氏姐妹为突破口扭转局面,让那二人成了救六公主不成,反被楚妃一党诬陷的受害者,皇上就是再想护她,也得顾忌皇室威严。群臣共愤,皇上就算宠她,也不能贸然对太子下手。”
“所以?”太子听的不是很明白。眼下确实是这情况。高顺帝想对他出手,可几方施压,高顺帝也不得不平衡局面。
怀献一笑,自带风华,“那楚妃能杀了六公主,想来也是个性子极狠之人。若朝臣激进,她必然回击。太子不如以静治动,以不变应万变。等她出手,再利用那性子急躁的白诚为饵,自然能给她一个不忠的罪名。到时皇上亲眼瞧着她不忠,就算能被她糊弄过去不杀了她,也会因为愤怒而将她打入冷宫。只要楚妃不在皇上跟前,皇上必然能清醒,想明白此时动太子和二皇子会有什么后果!”
冷宫,那可不是人住的地方!只要楚慈进了冷宫,死与活,还不就是皇后一句话?更何况眼下楚慈重伤未愈,脱了高顺帝的保护,要弄死她还不容易?
太子想了一通,看向怀献的目光便是越发认同,“好!好主意!非但能弄死那楚贱人,还能稳住局面。只不过,不能乘着这机会治一治老二,本宫心中遗憾。”
“太子何必急于一时?咱们手上不是还有二皇子诸多证据?他这次引祸太子,咱们也算清楚他手中有哪些东西,如今需做的是如何撇清关系,而非斗一时之狠。”怀献之言,甚是有理。太子哪怕心中遗憾,却也点头表示赞同。
来回走了几步,太子又道,“楚贱人捉了老四算是立功,可她杀了老六,也算是犯错。这功过一抵,以父皇对她的宠爱来看,怕是难置她于死地。说起来,那些事均非她一人之力能办到的。老五看似默默无闻,可他的底咱们谁也不清楚,且眼下东明修想保那白氏姐妹,能助楚贱人的,也只有老五。”
怀献接过话头,冷静说道:“这次救走四皇子,许是五皇子所为,去年皇上便有心除了二皇子,五皇子借着这机会给二皇子致命一击,还能同时杀了四皇子。加之二皇子手上那些对太子不利的证据,他便是一箭三雕,收获最大。”
“那个废物!”一声冷哼,太子阴冷一笑,“他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楚贱人!既然如此,便让他亲眼瞧瞧,群臣声讨之下,那楚贱人如何自保!”转首看向怀献,太子说道:“你去写个详细的本子给本宫。”
怀献抱拳退下。
待得怀献走远,一旁的幕僚这才低声说道:“太子,怀献进府没多少日子,且……”
“你们一个个的只想着丢证据出去,他进府没多少日子便能给本宫出主意!”太子一声冷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一个才入府的幕僚便能仔细安排,这些人却似饭桶,一个个的只知道如何把手上的底给交出去!
那幕僚本欲再言,见太子面色阴沉,只得闭口不言。
正如太子所说,群臣声讨,从未有过的激烈。四皇子被人救走,群臣却声讨楚慈为祸朝纲。如今高顺帝更被她迷惑,唯一的女儿死在楚慈手中,高顺帝却是不闻不问,更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顾一切的要杀了亲儿子!如今更因楚慈态度强硬,高顺帝封锁城门,非要置四皇子于死地。如此妖妃,如何能留?
声讨之中,又有人站出来为白氏姐妹喊冤。这些人平日里与东明修少有来往,多数是春狩一行失了子女的朝臣。高顺帝不胜其烦,摆手下朝,并不多言。
高顺帝的态度,令大臣心寒。群臣跪于御书房外,黑压压的一片看去甚是壮观。
“利益平衡权利。作为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在乱局之中,只能牺牲。”听得池顾来禀,群臣还在外头跪着之时,楚慈笑道,“这次若是逼得皇上杀了我,二皇子与太子同时收手自保,皇上迫于压力也只得不再追究。一场刺杀,最后就变成了四皇子为六公主报仇,最终我与他两败俱伤的结局。”
高顺帝听她嘲讽之言,将她垂下的长发拨到耳后,不喜不怒说道:“说起来,朕以前也是对他们太过放纵。总觉得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才造就了如今局面。”
“到底都是心怀不轨的,就算皇上不放纵他们,他们也能给自已造出一片天地。”楚慈看似随意的靠着坐椅,却是不动声色间拉开二人距离,“皇人安排那人当真可信?莫到了最后关头被人反将一军,可就麻烦了。”
“朕亲手培养出来的人,自是可信。”高顺帝随手将折子丢到一旁,说道:“清明已过,却未踏青。你的伤虽是恢复的不错,却不太适合远行。”
“踏青而已,何必远行?”楚慈浅浅一笑,说道:“城中应当有风景不错的地儿。也不需要什么钟灵毓秀,集天地之气的宝地,只要山清水秀,能四处走走便好。”
高顺帝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点头笑道,“好!”
朝臣依旧跪在御书房外,整日整夜的跪着,仿佛不处死楚慈便不罢休。雅妃亦是跪在御书房外,原本娇好的面容道不出的憔悴,眼下尽是青黑之色,面上布着泪痕,可谓伤心欲绝。
何驸马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好似失了六公主,心也跟着去了一般。
不管外头的人如何哭喊,如何声讨,高顺帝却是不管不问。不管朝臣如何做,他都一副守护到底的态度,好似这些人在他眼中真是比不过一个女人一般。
后半夜,池顾匆匆来禀,“圣上,雅妃晕过去了。”
高顺帝看着怀中蹙眉之中,冷声说道:“没死就送回去!若是死了,你直接处理便好,莫再来吵闹!”
池顾听得心中微颤。那雅妃,好歹是六公主的生母啊!早便知晓高顺帝无情,可此时瞧着高顺帝看向楚慈那柔和的目光,池顾便只能感叹:圣上哪里是无情哟?只是这份情,几十年不曾被人牵动罢了。
池顾退下,高顺帝这才轻抚着她的眉头说道:“睡吧,没人来吵了。”
不想看她蹙眉模样,这不及巴掌大小的脸蛋儿应该是布着肆意张扬的神情,不该有这种走不出恶梦一般的无助模样。
迷迷糊糊之间,楚慈往他怀中凑了凑,微启了唇,却是轻喊一声,“小伍,我冷。”
一身冷汗黏黏糊糊的,甚是难受。
这话,听得高顺帝眸光一寒。二指捏着她的下巴甚是用力,将梦中之人生生捏醒。一睁眼,便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她尚且不明所以,他便是低头吻了下去。
“看着朕!”依旧是霸道之言,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此时在谁的床上!在她身旁的是谁!
楚慈不知他又是发什么疯?却也如他所愿,满目柔和与他对视。他要她回应,她也压着作呕的冲动应着。被她如此应着,高顺帝心中终是舒畅,一个深吻之后,便搂着她说道:“睡吧。”
日子还很长,他就不信抹不去那人在那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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