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547/554页


老管家也是个人精儿,虽不清楚楚慈的用意,却也知道这事儿非做不可。想想这事儿对白绮琴也没什么坏处,老管家便也应下。
楚慈见他点头,当即让池顾去做安排。先是将白绮琴安排到郡王府的幽静小院,院中伺候的人不过两个丫鬟一个小厮,老管家过去,也是同住一个院下。
到底都是熟人,白绮琴瞧着老管家,便是显得亲近。老管家谨记楚慈之言,时不时与白绮琴说起黎睿,话题不显突兀,却总能让白绮琴自动将话题停留在黎睿的过往之中,难以自拔。
“诛人诛心。她从来不做无用之事,就是要让所恨之人自我折磨,郁郁而终。”听得院中二人交谈之音,穆言转首看向东明修,“你当真不管?”
东明修酒不离手,抬眼看向空中的浮云,沉声说道:“我如何管得了?她要做的事,谁能阻止?”
我问的是你管不管,不是问你是否能阻止!穆言见东明修态度,便明白这人也是沉陷其中无法自拔。叹了口气,说道:“她与皇上是越发的像了,就连处事的手段也是这般相似。”见东明修看来,穆言说道:“说句实话你别恨我,她这般强大的女人,也只有皇上才能控制她,只有皇上才能给她想要权势。”
东明修淡漠的看了穆言一眼,冷声说道:“你如何不想想,这些权势,在这之前,她可想要?”
将人逼到绝境,再给她所谓的权势,简直令人恶心!
穆言无语,闭口不再多话。
楚慈服了药,算着日子等着‘有孕’,高顺帝却因海关递来的折子好些日子不曾安眠。
“南瑶越发嚣张,大有再次登陆的举动。”高顺帝将折子往边上一放,转首问着楚慈:“东明修的兵权,当不当收?”
“皇上若是放心,不收也行。若是不放心,收了再御驾亲征也无不可。”楚慈翻着野志,回得巧妙。
高顺帝看她不甚在意的神情,心中便是憋闷。他哪儿能放心?若当真给了东明修机会,那人必然想法子把她弄出去!御驾亲征也无不可,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不能将她带在身边。
且,二皇子与四皇子才除,太子一党正值惶恐之际,只怕他一走,那人又会生出事端。
高顺帝久久不语,楚慈转首看去,便是盈盈一笑,“南瑶闹得越凶,代表邰正源越是没底。他在朝中的安排想来也是毁了七七八八。如今太子自身难保,更难与他合作。他心急之下,只能从南瑶入手。皇上若是敢赌,倒不如亲自去走一遭,说不定回来之时便能名正言顺的除了太子,就像杀了二皇子与四皇子一样,无人会说皇上心狠。”
历代皇帝,做了再多的龌龊事,也想在史书上留下仁君的名号,谁都想名流千古,不想受人咒骂,遗臭万年。所以,哪怕是对亲儿子下手,也得满足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这次楚慈布的局,便是集齐了这三点,利用四皇子的计划,引得众人入局。虽是危险,所幸完美收尾,给了高顺帝一个满意的结果。
高顺帝将折子丢回桌上,走到她身后,隔着椅背搂着她,低声说道:“这般放心?你就不怕朕当真受了埋伏,有去无回?”
楚慈眸光微暗,却是片刻化作笑意,转首看着他,柔声说道:“大风大浪都过了,皇上如何会败在最后这关头?我还等着皇上回来立我为后,好歹也能名正言顺的嚣张一回。”
她这娇俏之言,高顺帝便是瞧得心痒,勾着她的下巴,与她一吻,许久分开,哑声说道:“皇后之位必然是你的,你莫试探朕。”
楚慈盈盈而笑,却是不语。
瞧她这乖顺模样,高顺帝忽而问道,“丫头,你能为朕做多少?”
这一问,楚慈眸光一闪,想要转眼,却被他握着下巴,只能与他相视。想了想,楚慈说道:“皇上想要的,我都能给。”
“嗯?”高顺帝挑眉。
“要我的心,我给。要我的忠诚,我给。皇上要什么,我能给的,我都给。”就似情人间的呢喃,楚慈抬手轻抚着他挑起的眉毛,含笑说道:“什么都能给。”
“包括你的人?”这句话,早便想问了。
楚慈微微转眼,神色有些尴尬,“或许,现在还有些难以接受。”
高顺帝不置可否,心中却想:现在还有些难以接受,是否代表再过些日子,彼此更熟悉了,她也能放下了?
不管她到底是如何想的。至少,她能给的都给,就让他满足。从心底征服一个人,那份快感,只有真正做到的人才会明白其中滋味儿。越是强大的人,越是从心底征服,成就越大。儿女情长,他不屑。可能在这份快感之中加上柔情,便是锦上添花,令人身心愉悦。
楚慈说过能给的都给,并非口头说说而已。下午之时,看着高顺帝眼下青色,楚慈放下手中野志,转眼说道:“政事再是繁忙,也当劳逸结合。皇上每日五更不到便起身,上朝,处理朝事,更是整日难得清闲。一天下来,难得放松,如此对身子不利。”
“政务繁忙,自是如此。”高顺帝走到前头,自然而然的将她抱起放到腿上,自个儿坐到椅上。楚慈顺势勾着他的脖子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他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楚慈所说的,也不过是时间上的调整罢了。比如说,把早上五点的早朝改成八点。在这之前,起床跑步,锻炼身体。若是政务上午没处理完,那就下午两点开始继续。实在还完不了,大不了加会儿班嘛。
高顺帝算着她的时间安排,眉头微裹,似在权衡可行度。
“皇上每日上朝之前不曾用膳,有时托得晚了,便是早膳午膳一起用。有时因为朝堂之事心情不好,便也吃不下,如此身子如何受得?午时也少眠,夜里更是少有深眠,人就是再好的精力,长期以往也是撑不住的。”楚慈真诚言之。
高顺帝瞧她真心模样,心里头无端舒畅。搂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用力,缓声说道:“好,明日你陪朕一起试试。”
不管怎样,是她费心去想的,他必然不会消了她的好意。
次日,二人五更起身。楚慈选的线路是御书房右方那花园。道路平坦,且直路较多,比较合适晨跑。
高顺帝身体素质本就不错,加之本身功夫就高,一个小时的晨跑下来,他倒不觉得难受。时辰差不多了,二人跑去了景华宫,宫人早便准备好了热水,楚慈在薛彦彤的殿中沐浴,高顺帝便在她的殿中舒缓身心。
待洗去一身汗意,宫女端来热粥点心。经过一跑一泡,此时食欲倒真是不错。高顺帝破天荒的在这个时辰喝了两碗粥,外加两个肉包,一小叠的饺子。池顾在一旁瞧得眉开眼笑,直道楚慈这法子真是不错。
高顺帝坐了御撵去上朝,楚慈便倚在殿门目送那人离去。直到御撵拐过墙,楚慈还立于原处,面上是柔和的笑意。悄然下了御撵的高顺帝鬼使神差的贴着墙往回看,便见她一身粉色宫装,面上是浅浅的笑意,朝阳打在她面上,美的令人恍惚。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85:改变习惯

此时的楚慈,柔和的就像一心等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是那样的真诚,也是那样的让人痴迷。这一刻,高顺帝只觉得心里头突兀一跳,似有什么在不受控制的滋长。
池顾瞧得叹息:论勾人的手段,谁能比得过这不动声色的楚慈?“圣上,早朝时辰快到了。”池顾轻声提醒,高顺帝这才折身回去。
昨日派人通知了下去,今日早朝时间得改。朝臣均是难以相信,可早早到了奉天殿,发现高顺帝当真不在时,这才相信延迟早朝的时间是真的。
几番打听之下,才知道这又是那楚妃搞出来的花样!一国之君,早起竟是放下国事,陪着那不知分寸的妃嫔如此胡闹,简直不知所谓!
众人早是商议,必要让高顺帝改回以前的时间不可!可是,当高顺帝嘴角勾着笑意,神情愉悦而来之时,众人忽然不敢开口。
这样的高顺帝,让人有些害怕。毕竟一国之君是如何都不会表露自已情绪的。可眼下,高顺帝面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朕心甚悦’,谁还敢去坏了他的兴致?
宋文倾看着端坐上方那人,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笑意,心中越发苦涩。这些事,当是他与她一起去做的。可是,如今陪着她的,却是上方那人。
知她如他,当然明白高顺帝此时的愉悦半分不假。她就是有那本事,若是全心待人,能好到让你以为这世上只有她才是爱你的。就像那些日子,分明只是利用她,却是被她的真心一点点打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沦……
下了朝,楚慈便将亲手熬的绿豆汤送到了御书房。宫中妃嫔所说的亲手做,不过是看了一眼,亦或下人做了,自个儿装的罢了。可宫人来禀,这绿豆汤真是楚慈亲手熬的。自个儿添柴,自个儿守着熬。彼时,薛彦彤坐在一旁有说有笑,手中绣着一个香囊;楚慈坐在炉子前,添着柴,面带浅笑,一副温和模样。此时高顺帝喝着这甜度适中,微微冰镇的绿豆汤,只觉得从身到心的愉悦。特别是楚慈立于一旁,盈盈含笑看着他,那份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模样,让他大大的满足。
用过午膳,楚慈便将欲处理公事的高顺帝给拉进了内殿,在床前守着他睡了小半个时辰,才温和的唤他起来。
许是因为睡得不错,下午处理公事竟是难得的有劲儿。用了晚膳,楚慈又拉着高顺帝去散步,回来处理了一个时辰的公事之后,便又拉着他去夜跑。
一整日下来,高顺帝都觉得精力充沛,好似前些日子的疲乏突然之间一扫而空。
夜里,搂着她入眠,他忽然就觉得安心。
日子就这般过着,高顺帝对这突然更改的生活习惯竟是无端适应。也不知是这法子委实好?还是因为每一项都有她在陪着,便觉得身心愉悦?
是夜,高顺帝横躺在床上,脑袋搁在楚慈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楚慈力度适中的按摩。从眉心到太阳穴,轻刮慢揉,那细腻的手指带走他的疲乏,将那因公事而微蹙的眉头刮得自然舒展。
心里明明清楚她就是在演,就是在演着一个聪明,贤惠,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对他有情的女人;可是,明知她就是在演,他也沉迷于这样的游戏。戏演得越真,投入的也越深。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慢慢的把心都投入进来,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会有真正爱上他的那一日。
若她真的爱上他,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高顺帝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哪怕政事烦人,可楚慈每日陪在高顺帝身边,他却觉得身心愉悦。那个女子,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时而朝气蓬勃,时而狡黠动人,时而温婉可人,时而体贴入微。
除去每日的晨跑、夜跑,她也喜欢与他一同练剑。她好像知道他最爱的就是剑法,哪怕她鞭法胜过剑法,她也是虚心求教,得空便与他一同舞剑,让他觉得自已似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可她却聪明的没把自已变成锦馨的替身,她给他的感觉是不同的,她是另一个人,她是楚慈,她给他的,是不同的感受。在她编织的美好之中,她就是那美好的存在。
明知生活在她编织的假象中,可他却有些迷恋这些假象。他喜欢每日早朝,她面含笑意,一副等着爱人归来的模样守在殿门外;更喜欢每日下朝,便能看到她守在御书房的深情模样。
“你倒是把朕的喜好都与她说的差不多了。”回御书房的路上,高顺帝不喜不怒的说了这么一句。池顾心中一慌,忙跪了下去,“奴才多嘴,圣上息怒!”
高顺帝听了楚慈的劝,政务不忙的时候,走走路,不要总是坐御撵。此时,他正是步行回御书房。回头瞧池顾一脸惶恐跪在青石路上,不由一笑。这一笑,不含怒意,反倒是带着几分揶揄,“她能从你口中套出话来,也是有本事。若她下次再问朕喜欢什么,你不如与她说说,东曲那有名的彩虹饺子,朕倒是一直没吃过。”
池顾这才明白高顺帝是没怒,忙点头回道,“奴才明白了。”
“起来吧。”看了一眼不远处经过的朝臣,高顺帝的视线在宋文倾身上轻轻的扫了一眼,眸子里竟是带着一抹孤傲的愉悦。
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宋文倾微抿了唇,高顺帝与池顾的话,就好似有意说与他听的一般。在那人没有情绪的目光之下,宋文倾一步步走远,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二人对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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