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爱情:无情总裁要小心》第2/121页


但若真的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天涯海角太遥远,她有心无力;咫尺之地无处躲,也躲不起。最重要的是,即便她避开了全世界,却不能逃开自己。
要知道,她的妹妹还躺在劳伦斯医院的重症病房里。生死也还在那个人的手心。甚至在她随身的小袋子里,还放着医院催交费用的单子。
激光印字机打印出来的墨色字迹,清晰且冷漠。
上面公事公办地印着五位数的费用,然后就是公式化的写着:若在某月某日某点之前还未缴清上述费用,本医院将有权停止对病人的一切治疗及护理,并保留起诉患者家属的权利。
要知道,那个“某月某日某点”,就是刚过了十二点的今天。也就是说,在今天上午的十点之前,若她还筹不到那笔巨款,她的妹妹就会被院方停止一切治疗。
也就意味着她可怜的妹妹――那个在大火中侥幸生还的妹妹浑身的灼伤、烫伤,还有因为并发症而引起的感染,都会因为一时的延误而命在旦夕。
那样的痛楚,那种折磨,就好象凌迟的钝刀,一分一分地切割着薛紫饱经沧桑的神经,逼着她在失去和牺牲之间予取予舍。
血脉相通,骨肉相连。那个全身百分之七十烧伤的妹妹,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所以,她又怎能听之任之?
于是,挽救妹妹,成了薛紫人生的第一件大事――她不能任她仅有的亲人,眼睁睁地从自己的指尖溜走。。。。。。
想到这里,薛紫的心不禁又抽了一下。
相传,古时曾有男子为米斗折腰。而今,她为了五位数的医药费不得不来祈求那个讨厌且可恶的人,不知道这算不算异曲同工呢?

002___你终于来了
相传,古时曾有男子为米斗折腰。 而今,她为了五位数的医药费不得不来祈求那个讨厌且可恶的人,不知道算不算异曲同工呢?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盛夏特有的热气覆满全身。挥汗如雨的薛紫倾听着自己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忽然苦涩地笑了。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人常说,一饮一啄皆有前缘。若她的年轻任性的妹妹因为她的妥协而得到救恕,因为她的牺牲能够醒悟。即便要她下跪求人、又抑或是万劫不复,又有何妨?
任各种思绪在心头激荡撞击,薛紫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伸手小心地推门。
褐色的木门也是温暖的,带着木质特有的夯实。那样的质感,给人一种要用尽全力才能憾动的错觉。于是,薛紫用力一推――
然而,没有意料之中的阻碍,她的指尖才一触及,虚掩着的房门就应声而开。
门的后面,是无休止的黑暗。
那样的黑暗仿佛有无数黑色的魔物在潜伏着,等待着,只要光明隐去,就会张牙舞爪地冲去桎梏,袭击任何一个经过的行人。
那样的臆想,令薛紫心惊,她的心又是一跳,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黑暗从开启了一半的木门中浅浅透出,随即冰雪般地消融在温和而淡然的夜光灯下。
看不清这黑暗的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薛紫的眼神不由地凝了一下:这个讨厌而又可恶的人究竟在做什么,竟然连灯都不开的?
忽然,有“哗哗”的水声,传入耳际。薛紫这才缓了口气――还好,这人还算正常,若对方是一个有着不为人知的奇怪“嗜好”,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接近,更遑论妥协?
一线光亮从浴室的门口透出,“哗哗”的水声更加清晰地传来,薛紫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正欲抬起的脚步也开始踌躇――她是否来不逢时,偏偏挑在那人冲凉的时候?
那么,她是否需要避嫌,最起码在男人穿好衣服时再进去?
仿佛感觉到薛紫的犹豫不决,那个男子的声音伴着“哗哗”的水声,又再飘入耳际:“进来,关门。”
那个声音乍一入耳,仿佛黯夜的风无声而来。成功地令薛紫的手蓦地一抖,放在门上的手也松开了。
带有自动关闭设施的门,随着她的放手而发出轻浅的、迟钝的声音,最后“吱”的一声,蓦地关闭。
厚厚的地毯,落地无声。薛紫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进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光线在转角处明亮了几分,满屋的陈设顿时清晰地呈献。
足百坪的房间大而简洁,奢华舒适。
整个空间均由一系的浅色地毯铺陈。房间一侧的电脑,米色的简约组合家俱还有中间那张宽大的、半圆形的大床是这个房间的全部风景。
想来只开了床头灯的关系,整个空间有些幽暗。薛紫站在宽大的房间里四顾,有一种不知身在休息的迷惘。
那样的陌生和失落,就仿佛一个悖逆时光而上的旅人,有些无措地站在岁月的洪流中,任各种念头冲刷着自己,茫然不知所措。
就是在这个地方,她就要失去一个女人守护了二十多年的、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吗?
那么,也是在这个地方,又有多少个女孩儿。因了交易、因了各种阴晦不明的目的而和她同出一辙?
一念及此,薛紫的心里又是一阵痉挛。她勉强止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不敢再想下去。
忽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站在房间中间的薛紫应声回头,一眼看到包裹着浴巾的男子,正松开推着浴室的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房间走来。
透过明明暗暗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出,那是个相当年轻的男子,年轻俊朗、生气勃勃。看那肤色、那身形,充其量不过二十六七岁。
一手擦着头发的男子,似乎很享受沐浴之后的轻松和舒适。他神情懒慵、眼神迷离,身上除了腰间包裹着的一条浴巾之外,更是一丝不挂。
浴巾的牵绊,并没有减慢他的速度。一出浴室门口,他就向一侧的酒柜走去。然而,一看到应声回首的女子,刚才还懒散如睡狮的男子,眼神忽然变了。他的眼底一丝丝泛起了比冰更冷的寒意。
她,终于都来了吗?
薛紫站在大大的房间里,直直地望着推门而出的男子,一时竟然忘记了收回自己的眼光。
年轻的男子,穿过一屋灯火,正一寸一寸地向她走来。他肤色白皙,五官俊朗。双眸闪烁之间,冷光四射。
仅仅包裹着他下体的浴巾,露出他上身完美的肌肤。
在昏暗的灯光下,薛紫看到,他全身的肌肉伸张有力,四肢灵活异常。仿佛鹰隼一般迅捷、猎豹一样矫健、狼一般的冷醒、狮一般淡漠。
那样的一个男子,好象沙漠之上急急掠过的朔风,冷漠的,犀利的、无孔不入的。他就这样站在薛紫面前,她忽然觉得,四周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一步,两步……那一步一步渐近的“沙沙”声,好象雨夜里风过树梢的声音乍停,乍息。
薛紫忽然觉得,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震得她历经风霜的心脏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扶住身后的床几站稳。在近乎退缩的窒息里,她的下唇咬得更紧,整个人都开始手足无措――若那男子就这样走到她的身边来,她又要如何?
然而,男子却没有走过来。
终于,轻浅的脚步声在房间的另一端止住。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男子顺手抛下手中的毛巾,径直走到酒柜之前拿出一瓶红酒,为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将酒瓶放回原处,忽然淡淡地说了句:“你终于还是来了?要知道,这比我预料的,足足迟了一天。”
男子的语气轻慢且无礼,带着隔岸观火的冷淡和无所谓。仿佛女子的出现,只是饭后的一杯茶,就连脱口而出的话,也是无可,无不可的随意。
然而,面对着如此冷淡和无礼的男子。薛紫的心中,更多的是不安和愤怒。
她望着眉目俊朗的男子,眼神不停地变幻着。仿佛在思忖着要怎样措词,才能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男子,令他改变那个可笑的初衷肠。过了良久,她才有些艰难地说道:
“我的妹妹,你真的坐视不理吗?要知道她曾经……”
窘迫、难过、痛心、各种复杂的情绪接踵而来。薛紫望着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子,忽地涨红了脸,余下的话,却再也无法出口。,

003___救,还是不救?
“我的妹妹,你真的坐视不理吗?要知道她曾经……”
窘迫、难过、痛心、各种复杂的情绪接踵而来。 薛紫望着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子,忽地涨红了脸,余下的话,却再也无法出口。
世人皆知,东林家的三少,风流倜傥,情人满天下。而他的无情,却如同他的多情一般同出一辙。
得时珍宝,弃如鄙履。这样的戏码,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就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女人为了这个无心、无情的男子寻死觅活一样……
那样的男子,只能说是任何一个爱上他的女人的劫难。然而,飞蝗扑火,螳臂当车,从来都有女子才有的天真。
就如自己的妹妹,那个信誓旦旦要成为这个男子唯一的妹妹;那个将一腔痴情尽付于他的妹妹一般,傻且执着,天真且可笑。
就是那样的天真和可笑,才成了这个男子玩弄无数女人的借口。
薛紫甚至不知道,在这个男子的眼中,自己的妹妹究竟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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