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男人》第62/73页


  “一一,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怎样爱你,你要记得我,永远记得我的样子,即使喝了孟婆汤入了轮回,也莫要忘记我的样子,下辈子一定要第一个找我出来。”泪还是没能抑制住,益加狂肆的奔流着。
  “记得你!记得你!生生世世都不忘你的样子。”王一吻着她的泪,学着她的样子,青涩的吻着她。
  夕汐回应着他的索吻,手欺上他胸前挑逗着他的敏感,耐不住的轻吟溢出唇角,转瞬又被夕汐吞噬。
  “小蓝……我……我想要……”再也耐不住,王一扶上夕汐的纤腰,本能的在他体内律动起来。
  随着他时而快,时而慢的动作,一波波快感几乎要把两人淹没,王一不受控的呐喊出声,再快要达到顶点的时候,他突地将自己完全撤离后又深深的进入,几次下来两人同时攀入高峰,进入了高潮。
  怕自己压到她,王一翻了个身,躺在夕汐身边,胳膊却依然环着她的腰肢,不愿放开。
  “一一!”夕汐喘着气,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跟他更加贴近。舌在他傲人的锁骨上舔舐着,一路往下,要将他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手来到了他的下身,在他已经瘫软的欲望上来回的搓弄着,感受到它在自己手中慢慢膨胀,慢慢的坚硬。
  侧卧着身子,以另一手支头,夕汐将他的反应全部看进眼里。
  想要叫她别看,可刚一张口,耐不住的呻吟声,便溢出口中,使他只好羞愧的紧紧咬住下唇。
  “舒服吗?”夕汐的笑容极为媚惑,以拇指搔弄起微微渗出液体的铃口。
  “妖精!你真的是个妖精!”王一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欲望再一次埋进她的体内。
  “……恩呐……”他快速的抽动,让夕汐不自主的呻吟出声。
  王一边抽动,边抚上夕汐不停摇摆的酥胸,埋首其间,以舌挑逗,以牙轻咬。
  令人脸红心跳的媚人呻吟不住的轻溢而出,倾洒与整个御书房内。
  夕汐紧贴在王一的身上,恨不能将彼此柔和为一体,明天!……明天他们就要分道扬镳,明天他们就要成为陌路……  随着王一不断强烈的刺入,夕汐的泪越流越多,几乎有了哭倒长城,水淹御书房的趋势。  随着最后一记猛烈的刺入,王一炽热的液体喷洒进了夕汐的体内。不许他退出,夕汐紧密的跟他贴合,仿佛这么做两人就能合二为一,再也不用分离了。  虽然很累,虽然很困,相拥着的两人却没有一个愿意闭眼沉睡。进入倒计时的相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  “一一,抱我上屋顶吧,我们一起迎接日出……”
  “好!”看了眼窗外,不知何时早已被暗夜所笼罩,拉起被单裹住两人,王一一个旋身,未见动作,两人以躺卧于屋顶之上。
  夜色柔和,温柔似水,相拥的两人均没有出声,怕破坏了眼前的美景。
  只是各怀心事的两人,真的看得到这醉人的景色吗?只有默默流淌的泪,模糊的视线为这夜色招来了黎明。
  东边已然出现了鱼肚白,再不舍,再不愿,橙黄的太阳依旧跃入了两人的眼帘。
  王一只是更加拥紧了怀中颤抖的人儿,却没有言语。
  内侍们都已起身,来来回回,忙忙碌碌的在两人眼皮子底下不停的穿梭着,两人刻意的忽略着天已亮的事实,即便掩耳盗铃又如何,只要能骗得过自己,世人又能奈我何?
  “喔……喔……喔……”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公鸡开始鸣叫了,王一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因这突来的鸣叫而震了下身子。
  “天亮了!”夕汐陈述着两人已知的事实。再不舍,再不愿,又能怎样?终究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我们……再让我侍候你梳洗一次吧……”
  “好......依你......”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一章 坦白

  夕汐刚回到蓝翔宫里,在那里等待已久的初尘和寒紫雪便迎了上来。  “用了早膳了吗,要不要传膳?”初尘拉着她一只手问着  “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吧,现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寒紫雪牵起了她的另一只手。  夕汐先是楞了下,随即想起了她怕熙心渃对她进行报复,对他们几个人下手,于是命人把他们都接进了蓝翔宫,有个什么万一也好相互照应着,看着他们眼下冒出的青黑,想来她昨夜没有回来他们一定也没有睡好吧。  “月儿呢?他没跟着一起过来吗?”这才发现她忽略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嘘!小声点,他刚刚睡着了。”初尘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指了指身后的红木椅子,无月正趴在桌子上睡的正熟,只是他纠结的眉头证实了他睡的并不安稳。  “怎么昨晚,你们都没睡吗?”虽是问句,夕汐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我……我们……”初尘松开了她,搅着自己的手指,想着要怎么跟她解释他们的举动。她只命人把他们接了来,却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也不曾露过面,让他们三个大男人共睡一张床着实怪异,再加上外面紧张的氛围,他们怎么可能睡的着?  “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他们全部聚集在了一起不说,整个蓝翔宫里三层外三层派了比平日多了十倍不只的兵力把守,怕是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了吧。寒紫雪握着夕汐的手紧了紧,她让他们担心了整整一天一夜,问遍了周围所有的人,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能发生什么事情啊?不就是想让你们都陪在我身边而已吗?”夕汐的眼睛左看右瞅的,就是不敢与他们的目光对视。  “那什么……我……我很饿,昨天起就没吃什么东西了。”甩开寒紫雪的手,夕汐顾左右而言他,心虚的移至窗口,想要躲避这紧张的空气。  吼!好压抑啊,不知道被警官提审的犯人,是不是都跟她此刻一样的心情?只可惜蓝魔国不是英美法系的国家,否则她还真想不怕死的冒出一句“我有权保持缄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刚走到窗口的时候,一只没长眼的笨鸟向她这边飞来,霎时间数箭齐发,好端端的一只笨鸟顷刻间变成了一只“长毛刺猬”,咚的一声坠落下地。  黑线冒上了夕汐的额,这些禁军反应是不是太强了些?过度敏感了吧。  “呵呵……呵呵……”夕汐干笑了数声。  “恩?这样还要跟我们说没发生什么事情吗?”寒紫雪很不买账的将一边的嘴角稍稍向上扬了下,扯出一个邪邪的笑容,她当他们是徒有虚表的白痴吗?  “哇!阿雪宝贝,你好帅啊!”夕汐双手在胸前握十,不住的对他眨着眼。终于明白为什么“恶魔男友”之类的偶像剧那么受小女生欢迎的原因了,这样邪魅又冷酷的表情也就寒紫雪这样魅惑的人能做得出来,换作天使一样的初尘肯定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  “别想用这招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种非常时刻不同一般……夕汐……你该清楚什么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初尘不满的将她握十的双手展开。  他的说辞让夕汐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久久不能回神。这人的学习能力会不会太强了些?在二十一世纪才呆了几天啊,连政府的政策都给它背的滚瓜烂熟了。  “夕汐……你不知道无知造就恐慌吗?我们三个已经足足为你担心了一天一夜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我们以后整天都活在因这无知而造就的恐慌之下吗?”寒紫雪的手焦急的握住了夕汐的双肩。或者是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天龙国王子的身份,有了这层顾忌她才不愿意跟他们坦言?可是他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他的身心都已归她所属,难道她就感觉不出来他有多爱她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许你胡思乱想!”他握着她肩的双手在颤抖,他在害怕、在不安,甚至看着她的眼里有着受伤的神情。  “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夕汐急急的呐喊声吵醒了熟睡中的柳无月。  揉了揉蓬松的睡眼,又及其不雅的伸了个懒腰后,无月这才看向他们所在的窗口。  “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月儿?”无月站起身走上前去,由背后抱住了夕汐,将脸埋进了她的后背,撒娇似的开口:“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月儿好担心你,告诉月儿好不好,是有人要谋害王吗?”不止禁军的数量变多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连周围的暗影也比平日里多出了好几倍。  看了眼决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三人,夕汐不由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别想躲过去了,真不知道他们太过聪明对她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  “知道前阵子让刑部头疼的无头公案吗?”夕汐挑开了头,也许让他们知道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们都能够多个心眼,不过面对她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就是了。  “王是说那些不专一的男子惨死的那几件连环杀人案件吗?”无月问着,他在家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听到姐夫和妹夫们无意中谈起过,只道凶手的手段很残忍,却并不怎么知晓案情的真相,怎么这个案子跟他们几个也有关系不成?  “对,就是那几起杀人案件!”夕汐点头,她并不想吓到他们的。  “难道凶手还没有落网,难道这回还想来皇宫犯案不成?不是说凶手杀的都是不专一的男子吗?那跟我们几个有什么关系,我们曾几何时花心过,没道理要把我们护起来啊?”寒紫雪不解的皱眉。  “王一?……凶手下一个袭击的对象难道会是王一吗?”初尘猜测着,可是这个凶手会不会太大胆了点?这里毕竟是皇宫啊,守卫森严,而且王一跟夕汐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情啊,那个凶手有这么神通广大吗?  “那你怎么就认定凶手会出现在宫里呢?”三个人异口同声。  “其实疑凶已经在宫里住着了,那个人你们都见过,就是一一的那个未婚妻,熙心渃。”夕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三声抽气的声音,不致信是吧?她当初看到十夜递上来的报告时也不敢相信呢,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大美女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  “她的手段确实不简单,明明被赐死了,却又活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出,初尘苦笑着摇了摇头。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无月把玩着手上颜色鲜艳的毒蜘蛛,意有所指。  “我向来不敢轻视女人的手段。”在天龙国的王宫里到处都上演着女人们争强好胜、勾心斗角的戏码。  呵,没想到对于她的说辞,他们竟然一点都不怀疑。  “她曾经被一个无情的男人骗光了家产后抛弃了,心理蒙上了阴影,被她凌虐过的小倌身上跟几位死者身上被凌虐的伤痕完全一致,这才怀疑上她的,不过还不确定,不知道她这次找上一一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敢跟你们坦言是因为我手上目前没有确实的证据,不想引起你们不必要的恐慌。”夕汐跟他们解释着,也不想寒紫雪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  “你不跟我们坦言才会造就我们的恐慌呢!”寒紫雪白了她一眼,害他刚才还以为她是不相信他才会不跟他们坦言的。  “那你有把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告诉王大哥吗?”无月收起了蜘蛛,专心的听着夕汐的讲述。  “没有!不然你们觉得一一他会信我,还是信那个女人?他那种死心眼的性子,告诉他了也只当是我为了将他留在身边而造的谣吧。”当人人都跟他们几个一样,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呢!  “照你这么说的话,王一他岂不是很危险?”初尘紧张的抓住了夕汐的手,好在他当初看到那个女人的样貌的时候让人把他们给带回来了,若是就那么放他们在宫外,还不知道王一会有什么后果呢。  “恩!不止他危险,你们也一样危险,我还怕她记恨与我,为了报复我而挑你们下手呢。所以你们最近最好都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单独行动知道吗?”也不知道她昨天留在王一脖子上的吻痕能不能逼出她的原形。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逼她早点下手,这也就是她明知道那女人危险却仍是把王一留在了她身边的原因,希望那些暗卫们能护得了他的周全。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二章 孽爱

  “放开……放开……放我进去……我要进去……我相公在里面……让我进去……”红漆的大门外一个女人跟守门的门卫们纠缠着,她漂亮的面孔因为歇斯底里的呐喊而扭曲变型。无数的路人,因为好奇而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并不时的在旁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啊,外地的吧,敢在凌府门口大闹,八成是还没有摸清凌府的底细……”  “唉!凌家的人都敢惹,真是不知道该说她是无知还是胆大……”  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女人却无暇顾及大家都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的爱人此刻就深陷这朱门里,她要救他出来。  “真是的,让你们赶个人都赶不走,凌府养你们又有何用,明天去账房支了银子走人吧……”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一扇,一身蓝衣的管家环着胸,腆着个特大的将军肚走了出来。“散了,散了,全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我可要收银子了。”管家冲着看热闹的众人挥了挥手后,随即瞪了一眼仍旧跟门卫们纠缠着的女人。  “真是造孽!把她带进来吧,夫人要见她。”摇了摇头,管家率先往府里而去。  在门口闹了那么久,没想到真的可以进去,女人呆呆的望着高高的门槛,反倒有点不敢相信的楞在了那里。  “还不快走,别让夫人等急了。”想到因为这个疯女人而没了高收入的工作,门卫恶狠狠的推了女人一把,害女人直接趴倒在了门口石砌的台阶上。  膝盖,手掌全都因这突来的一跤而擦破了皮,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只是立马爬起了身子步履蹒跚的跟在胖管家的身后,生怕她们等急了再把她赶出去。  “夫人,人带到了!”走了良久,管家终于在一间房子门口停下了脚步,底探着腰毕恭毕敬的向屋里的人回报着。  “……恩……啊……”  “……夫人……夫人……我要……我要……”  “……给你……通通给你……啊……”  “……噢……好快……好快……夫人你好棒……恩啊……”  “……呜……”  洞开的窗子让屋里所有的声响毫无保留的充斥着来人的耳朵,比起管家的面红耳赤,女人则是苍白了脸色,即使不看她也知道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那男子熟悉的声音,会是他吗?  终于一拨欢爱结束,房子里恢复平静后,夫人冷冷的声音才再次由窗子传了出来。  “让她进来吧!”  她该进去吗?是他吗?那个主动求欢的声音真的是他发出来的吗?到了这一刻,女人犹豫了,即便答案已经存在于心底,她却仍然没有亲手去揭开答案的勇气。  “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夫人让你进去就快进去,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磨机。”管家推开了闭合着的门,无情的将女人推了进去。  几个踉跄之下女人站直了身子,虽然狼狈,却没有再度跌倒,她不愿意在敌人面前示弱,而这个抢了她相公的夫人就是她的敌人。  “来之前没有打听打听,凌府是你这种阿猫阿狗随便撒泼的地方吗?”夫人下了床榻,只身披了件透明的紫色纱衣向女人走来,那硕大的乳房随着她的走动,在纱衣下不停的晃动着。  “我不是来撒泼的,只是来找我家相公的。”女人回答的不卑不亢,瞄向床榻的眼睛,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安,那层层床帐遮掩着的真的是他吗?  “这话我听着倒新鲜,你家相公不在你们府上找,怎么跑到我这里来要人了?”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跷起了二郎腿,纱衣随着她的动作滑向一边,露出了尚存有爱液的大腿。  “夫人,别理这个女疯子了,欢儿还没要够呢。”突然床帐被掀开了,男人同夫人一样着了件纱衣便出来了,不同于夫人的是他的纱衣是红色的。  看到男人的脸,女人愣住了,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  男人像是没看见女人一般直接坐上了夫人的双腿,吻上了夫人的唇,一手抚上夫人的酥胸揉捏着,一手熟悉的探向她双腿间的柔软处。肿胀的玉根在夫人腹部磨蹭着,顶端乳白色的液体正向外渗着。  夫人打开了双腿,两手托住男人的臀部旁若无人的将他纳进了体内。  “欢儿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恩?”夫人的唇改而咬着男人小巧的耳垂,惹得男人洒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夫人不喜欢,欢儿对夫人热情吗?”男人扶住夫人的腰缓缓的律动着,令夫人不断的呻吟出声。  “够了!够了欢儿!你别再做了!别再做了!是她逼你的对不对,别怕,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女人咬了咬牙,上前去想将男人从夫人身上拉下来,却不知哪里来了一群女打手,将她拦在了距他们十步之外。  “欢儿,本夫人可有逼过你分毫?”夫人握住了男人的下巴,盯着男人的眼睛问着。“若是想跟她走,本夫人现在就放人。”  “欢儿不要跟她走,欢儿喜欢夫人,喜欢夫人的调情技巧,只有夫人才能让欢儿尽兴。”男人红了脸,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直视着夫人。  “贱人!”女人再也忍受不了朝地上吐了一口。  此举无疑惹怒了夫人,只一个眼色,打手们便心领神会的将女人拖出了屋子,对她拳打脚踢开来,直到女人只剩出气没有入气的时候,才被人从凌府的后门给扔了出来。  直到此刻,女人仍然不相信男人背叛了自己,“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是爱着我的!”女人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缓缓的爬向凌府的后门,每爬一下都以吐出一口血水为代价。  终于爬到了,女人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鼓励着自己,用尽全力,一下一下的敲着后门。终于后门开了,男人的鞋子出现在了女人面前。  “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男人的声音没有了先前对女人的温柔,也没有了对着夫人时的娇媚,有的只是冷硬和不耐烦。  “欢儿,跟我走吧!”女人还是不愿意放弃,为了这段爱情她伤害了太多的人,她现在只有他了,她输不起啊!  “跟你走?笑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几个钱?你是能供我穿漂亮的衣服,还是能给我买的起高档的胭脂水粉?等你建得起比凌府还大的宅子的时候再来找我吧,也许到时候我会考虑跟你在一起,毕竟你比那个夫人年轻漂亮多了。”男人转身欲走,却被女人抱住了腿。  “别走……我爱你啊……我对你的爱难道抵不过你说的那些吗?”  “爱?笑话,爱值几两银子啊?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都快成破乞丐了了还跟我谈爱情,松手,你弄脏我的衣服啦。”男人毫不留情的踢开了女人,看到衣服上女人带血的手印后,生气的在女人肚子上重重的踩了几脚后才徜徉而去。  “心渃……心渃……你在想什么?大白天的在发什么呆?”王一的手在熙心渃面前晃了晃,唤回了她的心智。  “啊……没……没什么……想起了一些过往而已……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一夜都没回来?”熙心渃揉了揉眼睛后,看向了坐在她面前的王一,视线落在了他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上,呆楞下。  这下不用他回答,她也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自觉的将眼前的王一和背叛她的欢儿做了重叠。看着他的眼,微微开始泛红,细胞里的嗜血因子渐渐开始萌芽。  背叛她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三章 流言四起

  “……”他该怎么跟她说,他能怎么跟她说?王一犹豫了,他不想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情,却也不想跟她说谎话……对于她的问题,他只能沉默以对。  “算了,只要你没出事就好。”熙心渃给了她一个体贴的微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却在叫嚣着要喝了他的血,啃了他的骨。  尽管她现在很想用刀子一下下划开他白皙的肌肤放尽他鲜红的血液,尽管她现在很想从他的下体拉出他的肠子一节节剪碎了喂狗,可是她要忍,现在还不是碰他的时候,虽然她不知道那些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男男女女是谁,可是大概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她敢肯定若是她现在做出了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那么一定会冲进来一堆的高手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去,所以在离开这里之前她能做的就是忍。  她以为王一对她是执著的,她以为全天下只有他不会背叛她,她以为他的痛苦、他的不言不语、他的不亲近是因为他被女人给强要了,所以她不追究,她可以忍受。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些不过都是她的猜测,是“她的以为”而已。此刻的王一,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的不甘和愤恨,有的只是甜蜜和满足,可见他对那个人是有感情的,光看他对她沉默不语的反应就知道他是想要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放在心底里成为自己的甜美回忆,是那天跟在他身后出现在客栈里的女人吧?想要得到她的未婚夫,也先要看看她熙心渃给不给呢?  “好了,我猜你大概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吧?现在先去休息,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问你为什么我们会被抓进这里,反正只要他们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我就放心了,一,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又聚在一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又有何要紧呢?”熙心渃笑的温柔,牵着王一的手把他带入内室,推倒在华丽的大床上,吻随之而下,却被王一侧头躲开了去,落在了冰凉的枕头上。  “对……对不起……心渃……我……我累了……”尽管一直在告诉自己要陪在心渃的身边,告诉自己以后要伴着心渃过一辈子,可是对于她对他的亲昵举动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有些尴尬,王一找了个最牵强的理由。  “不,是我太心急了,毕竟我们已经分开了太久,你一时没办法接受我也是正常的。”双手背在了身后,在王一看不到的地方握了放,放了又握,熙心渃极力压制着心里想要把他撕碎的渴望,笑的极为无害。  “心渃……我……对不起……”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在为刚刚那个落空的吻而道歉,还是在为他昨天跟夕汐发生的事而道歉,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已没有了她的位置而跟她道歉……  “傻瓜,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是未婚夫妻啊,快休息吧,别多想了……”熙心渃为他拉上了薄被后,转身走了出去。  在外间喝了两盏茶,估摸着王一差不多该睡着的时候,这才对着旁边伺候着的人提出要求见他们主子的意愿。
  “恶……恶……”  “……恶……”  御书房里,不时的传出男子干呕的声音,以及女子无奈的叹息声。  “我说大大,孤王也没听说你嫁人啊,怎么这么快就有身子了?这……几个月了,要不要孤王命人给你送点保胎的药品去你府上,人家都说酸儿辣女耶,你说你是想吃酸的还是想吃辣的?酸的吧?酸的好,孤王喜欢儿子,你就生个儿子给孤王玩玩吧!来人……送十公斤酸梅去殿阁大学士府上。”  “你……你就……幸灾乐祸吧你。”十夜吐的没了力气,需软的坐在太师椅上,大口大口的牛饮着茶水,补充他身体里缺失的水分。  转眼间一大壶茶就进了他的肚子,将茶壶交给旁边的内侍让他拿出去续满,随后才拿勾人的凤眼瞪向夕汐“你别坏我名声,人家我现在可还小姑独处着呢。”  可惜他那瞪人的眼不怎么具有威胁性,看上去倒像在抛媚眼一般。  “你这是在勾引孤王吗?”夕汐笑的邪恶,拿着手里的资料一步一步向十夜靠近,几乎跟他脸贴着脸了。  “尸体仰面朝天,头发散乱,右乳头被咬下,左胸处被撕烂,心脏遗失,遍体刀痕,皮肤外翻,生殖器烧毁,肠子从后穴处扯出,股间有精斑……”夕汐柔声的吐出资料上的记载,那轻柔的声音仿佛是在对着十夜诉说着爱语一般。  “够了!够了!你理我远点,把那该死的尸格给我撕了去……恶……”十夜推开夕汐,弯着身子继续干呕起来。  “撕?这怎么能撕?这可是重要的文献资料,老大!你知道仵作写这有多不容易吗?这可是人家在凶案现场查证了半天的劳动成果啊,劳动结晶,你懂吗?”  十夜白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力气,只能继续干呕个不停。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怎么样啊,喝点水试试……”夕汐一手轻拍着他的背部帮他顺着气,另一手拿着灌满水的杯子就着他的唇,示意他喝些水压压他翻江倒海的胃。  她怎么就忘了,他在朝堂上的政治手段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男人而已。在蓝魔国,男人是弱势群体,他……该被人疼爱着,保护着才是。  “陛下,跟王总管一起回来的女人要求求见跟陛下……”内侍走进御书房跪在地上请示着。  看到殿阁大学士十夜靠在女王怀里,喝着女王喂她的水的样子,明显的愣了下,这……现在这样是什么情况?两个人的举止这么亲密不说,女王的手甚至在抚摸着殿阁大学士的背部。  听人说女王跟水恋将军之间有暧昧,曾经有一度水恋将军住在了女王的蓝翔宫里,没想到她跟殿阁大学士也有这么一出啊,原来女王真的是双性恋啊!  “她要找孤王?呵呵,好啊,没想到我还没找她,她到主动找上门来了,准了,一个时辰后带她过来吧!”  “不行!我不许,太危险了,你明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段有多狠毒……”夕汐话音刚落,十夜就惊的跳起了身子。  “十夜……”夕汐叹了口气,把他压回椅子上,“她都要见我了,我总不能躲着不见吧?我能躲到什么时候呢?总会有面对面的一天,不是今天也会是以后的某一天,况且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夜长梦多不是?”  “你要见她也可以,但是不能跟她单独见面,至少要我陪同着才行。”十夜退让了一步,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原来是可以这么阴狠的,万一夕汐跟她碰面后有个什么闪失,他会连杀死自己的心都有的。  “好!好!好!让你陪着,让你寸步不离的陪着行了吗?”夕汐无奈的举起两手向他妥协。  “行了,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再把人带来。”夕汐对着内侍说着。  “是!”内侍向他们服了服,退了出去。  在这之后,宫里面便传出了关于蓝魔国女王性取向的留言。  据传,女王看上了新科武状元水恋,常常带着王夫回家省亲不过是为了与武状元私会的借口理由。  据传,女王与水恋将军有染,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赐了五名男妾给将军做烟雾。  据传,水碧婉将军发现了水恋跟女王的私情,痛打水恋,女王更是为此一病不起。  据传,女王熬不过相思之苦,命人接水恋进宫居住,两人暗度陈仓。  据传,女王再水恋将军之后,另与殿阁大学士有染,两人常在御书房内私会,同饮同食不分你我。  据传……  据传……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四章 巴掌

  当夕汐与十夜将书房里疑似熙心渃的犯案卷宗都收妥弄稳之后,熙心渃就被内侍给带倒了书房里。  没有下跪没有问安,熙心渃就那样站着直挺挺的打量着书桌后坐定的夕汐。夕汐则是不动声色的任她打量,心里一直在揣测着她的来意。十夜在熙心渃进入御书房的一瞬间已将自己调到了戒备状态,虽知这女人没有武功,却也丝毫不敢大意。  各自暗踹着心事的三人,都没有人肯率先出声,整个御书房的氛围顿时诡异极了,重重的火药味弥漫着整间屋子,就是不知道谁先出口,点燃这颗不定时的炸弹。  说实话,不管看几次,夕汐都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柔弱到我见犹怜的女人跟犯下十几起强奸杀人案的变态联系在一起,果然人不可貌相不是?若非调查她的是她深信不疑的暗卫,她恐怕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就是那个凶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总是浮现起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那几幕,只是不知道这肉眼不识凡胎的唐僧究竟是她蓝夕汐还是王一了?  熙心渃曾经想过,得到王一身子的人应该是个达官贵人之类的才对,只是没想到这人的官还不是一般的大,竟是全国最顶尖的那一个,还好她没有在这里对王一下手,否则这回她可能真的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上次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了女王的禁卫军,把他精力榨干后趁他昏死时穿了他的衣服,侥幸让她给逃脱了,这回再栽一次,就不一定会有上回那么好运的事了。  难怪王一会对这样的女王遗失了一颗心,若不是她此刻坐在代表她身份的位子上,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有着纯真眼眸的人会是一国之君,她身上甚至是没有丝毫戾气的,看上去就像是个粉妆玉琢的娃娃一般,必是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才会有这样干净无垢的眼,这样的人偏巧她最瞧不起,对付起来也最容易。  在她的保护下动不成手吗,那主动走出她的保护伞不就成了……熙心渃在心里轻笑了下。  尽管之前已经被夕汐打过预防针了,可是当十夜看到熙心渃的时候,还是少不了的为了她的样貌而震惊了下。脸上脂粉不施,头上也没有钗环首饰,但她弯弯的美貌,明亮的眼睛,吹弹得破的皮肤,略带忧愁的双眸,怎么看都像是男尊国家被养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眷,怎的竟会是那样残忍至极的无情杀手呢?他甚至都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调查的时候哪个环节给搞错了。  “夕汐……”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王……你怎么可以……”  随着三声不赞同的声音响起,三个神色各异的绝美男子闯进御书房,旁若无人的拥在夕汐身边,打破了御书房内一直僵着的气氛。  “你们三个跑来干什么!”她并不想让熙心渃知道他们三个的存在,他们倒好,直接给站到她面前,让她看个清楚仔细。  “担心你!”三个人异口同声,愤怒的口气,使整个御书房都为之一震。吓了夕汐一跳,看到三个人比她的火气还大,自己心里的火气无形中就被压灭了。  “我很好,都先回去吧……”  “不行,我们要陪着你!”三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不禁让人怀疑他们三人的默契什么时候好的这种程度了。  “别闹了,回去!”不自觉的,夕汐提高了自己的音调,什么叫做未雨绸缪?他们都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她不敢想象他们之中谁要是有个状况,她要怎么办?尸格上那些男人被无情的折磨致死的惨状无一不在提醒她,她面前的女人变态到了何种地步,她怎可让他们暴露于她的面前。  三个人听到她扬高的音调知道她生气了,互看了眼后,一致统一用美男政策逼她妥协。  “夕汐……”初尘上前一步将夕汐的手握在了自己的胸前,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咬着下唇,水汪汪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她。  “内室,或者回去,二选一!”得,他们算是把她的弱点给摸的透透的,她就是没法拒绝他小狗般无辜的眼神。  “内室!”三个人像是得了特赦令又怕她临时后悔一般,立马冲到后面的内室去了,虽不在她身边贴身保护着,可是通过屏风至少能够看清他们所有的动作,以安抚他们三个饱受惊吓的心。  天晓得当他们知道了夕汐要宣见熙心渃时的紧张心情,虽明白她不可能明着对夕汐做什么手脚,可就是没法不去为她担心,至少让他们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他们才能够稍稍的放心一些。  “说吧,你找孤王所谓何事?”再沉默下去已是不智,夕汐索性提出自己的疑问,连她的不敬治罪都懒的追究。  “熙心渃不明白陛下将心渃与未婚夫王一带进宫里有何目的,特来向陛下讨教。”熙心渃说话的时候特别强调了“未婚夫”三个字。  “心渃跟王一分开已久,想必是不知道王一在孤王宫里担任了内侍总管一职吧?而且他早已是孤王的人了,所谓一男不侍二女,心渃口里这‘未婚夫’三个字早该作古了……现下你跟孤王的男人腻在一起,你认为孤王不该把你们请回来吗?这淫乱宫廷的罪名可不轻啊,心渃现在若是愿意离开,孤王倒是可以看在王一的面子上饶你不死,你可要考虑看看?”不是她要拿皇权压人,若是可以用权势逼她主动离开,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她可不认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了,要可以的话,她也就不是熙心渃了。  “陛下对侵占别人的男人就这么有兴趣吗?”熙心渃不怕死的在老虎嘴里拔牙。  死?呵,她早就是死过几回了,若是真能死的痛快,她也就不必这么痛苦的活着,她连活着都不怕又岂会畏惧死亡?  “你说什么?”虽然料定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但也没想到她会回她这么一句。  “心渃在说什么陛下难道不清楚吗?若是心渃没有认错,刚刚捧着陛下的手,让陛下爱之入骨的男人是前任女王陛下的人吧?心渃可还记得他那柔美毫无瑕疵的白皙身躯,光滑若无骨般的肌肤触感,还有他那比常人更为硕大的玉根,那媚人的呻吟喘息……”  “够了!你给我住口!”夕汐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屏风后面那异常的声响定是尘儿发出来的,他都听到了吗?该死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拿尘儿的过往来跟她做文章。  “陛下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那么贱的男人都能被视作珍宝……”夕汐一个巴掌打断了熙心渃的说辞,力道之大让她的嘴角立马流出了腥红的血液。  熙心渃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一巴掌。  “小蓝,你在干什么?”原本等在门外的王一,在听到了巴掌声响后,顾不得君臣之礼,冲进御书房见到的就是熙心渃因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的情形,那醒目的巴掌印,鲜红的血迹揪疼了他的心。  走上前去,将熙心渃扶起来拥在怀里,仔细的擦着她唇角的血,轻轻的碰触了下她高肿的脸颊,看到她因疼痛而咧了下嘴,王一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是你打的吗?”王一迎上夕汐的目光,颤抖着声问着,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小蓝会是一个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动手的人。  “没错,是我打的!”夕汐供认不讳,这女人该打,没有人可以侮辱她的男人。  “陛下,您忘了您昨天跟奴才说过的话了吗?奴才对陛下真是太失望了。”他没有追问原因,他也不想听她的解释,不管为什么打人就是不对,尤其还是心渃这样的病号。  “是吗?那孤王还真是要让你失望彻底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押下去。”对不起一一,我不是有心让你失望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这个女人给毁灭。  “不用劳驾各位大人,奴才自己认得去天牢的路,心渃怎么样?很疼吗?我给你揉揉…..”王一放柔了声音,拥着熙心渃走出了御书房。  “押他们去蓝一宫吧!”看着相拥出去的两人,夕汐的声音突然没了底气。一一,你知道吗?我的手好疼,心也好疼,好疼!  “夕汐?”十夜小小声,不确定的叫着她。“要是想哭的话,就哭吧,要我把肩膀借给你吗?”他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变成这般,他只是个观众而已,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因这突来的转变而碎掉了。  “少来,就你那小肩膀,也不怕被我给压坏了。”深吸了口气,夕汐转过头,轻笑着给了他一个白眼。  “都出来吧,人都走了,还藏在里面干什么?”夕汐冲着屏风喊了一声,这才看到三个人低着头,缓缓的由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呦?这会儿没外人了才注意起形象了,刚才风风火火的时候都忘了啊?”夕汐调笑着走上前去将初尘拥在了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对勾起回忆产生的不安。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五章 毒药

  距那天在书房里夕汐打了熙心渃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日子正常的在过,正常到让人觉得夕汐是否刺激过度变的太不正常了。  她不再称病,也不再嚷嚷着要找无痕,而是回到了朝堂上专心她的朝政,上午上朝跟群臣舌战,下午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宣见大臣,有不懂的问题自有十夜在侧传道授业解惑,到了晚上才回到蓝翔宫里跟她的男人们一起嬉笑,快乐的度过一整晚。  该是正常的日子,却让他们都觉得正常的过了头。她不再提及王一跟熙心渃,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曾有一度让他们怀疑她是不是被刺激过了头,遗失了对王一的记忆,可是把脉的结果是她在正常不过,真的正常吗?每天跟他们又笑又闹的过日子的她,真的是正常的吗?  就像此刻她正依偎在寒紫雪的怀里,微笑的看着为他抚琴的初尘,为她舞蹈的柳无月。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  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  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难怪古人喜欢附庸风雅,闲来没事时吟上几句诗,作上几首词,此时此刻,她倒也想试试,不知为何一首《采桑子》,就这么冒出了她的喉咙。  “女人……”寒紫雪的手,轻柔的抚上了她的发,原来她还是在意的,这样故作潇洒,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吗?  “放我进去,我要见她!”王一恼怒的声音传来,曲歇了,舞停了,所有的人都戒备的盯着声音的来源地,只有夕汐一人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静静的品着手中的茗,只有她紧绷了一下的身子,向拥着他的寒紫雪昭告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王一,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陛下宠着你,你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吗?打伤了侍卫,冒冒失失的乱闯,当真以为没人可以办的了你吗?”水翼架住了王一的胳膊,不再让他往里进入一步。  “放我进去,我要见她!”王一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在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行了水翼,放他进来吧。”夕汐懒洋洋的开口,保持着靠在寒紫雪怀里的动作,低垂着的眼光盯着自己手上的杯子,并没有看向他。  看到了这里的歌舞升平,想起了那边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熙心渃,王一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有事?”夕汐挑了下眉,不明白他的怒气所谓何来。  “陛下倒是淡定,陛下掌握着天下事岂会真的不知道奴才是因何而来!”不能自已的,王一出口讽刺着她。  “王一,注意你的言行,这里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初尘皱眉,不晓得为什么跟了熙心渃之后,王一的脑子就停摆了,完全没了理智的思维。  “呵,王夫才当了几天啊,架子倒是已经端上了,适应的还挺快的嘛……”  “够了王一,不要像只刺猬似的见了谁都乱刺,你打伤了侍卫冲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想怎么样对她都无所谓,只是不要对她的男人口出恶言。  “解药!我要解药!”终于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解药?”夕汐不明所以的看向无月,后者却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此刻夕汐的心里才有了了然,怕是无月见不得她受委屈,背着她对熙心渃有了行动。  “宣太医去蓝一宫会诊,月儿跟孤王去蓝一宫走一趟。”夕汐被白小西扶着站起了身子。  “夕汐,我们也……”寒紫雪则是一脸戒备的跟着站了起来,难保这不是那女人的一项计谋,他明显的察觉到了夕汐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存在。  “行了,你们都给我好好在这儿呆在,去那么多人也没用,有月儿跟着就成了。”夕汐打断了寒紫雪要跟着一起去的话,“水翼,尘儿和阿雪孤王就交给你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孤王为你是问!”  “是!微臣定保得王夫跟贵君的安康。”水翼领旨跪下了身子。  夕汐跟无月刚进得蓝一宫,一阵腥臭遍扑鼻而来,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夕汐牵着无月一步一步的往内室走去。  不可能的,他只是下了十香软筋散,让她没有能力对他们使坏而已,房间里怎么可能有“雨雾”的味道?没有夕汐的镇定,无月真的是讶异极了。  若不是夕汐牵着他,对他摇了摇头,只怕他早就冲上去为她把脉看个究竟了。  先他们一步而来的太医早就已经开始为她看诊了,互相商量着看诊的结论,得到了一致的结果后,这才怯怯的看向他们身后不远处,一直皱眉沉默不言的女王陛下。  “启禀陛下,此女子身中剧毒云雾,”  “不可能的,我没有向她下这样的毒药,你们有没有确诊啊?我自己来!”无月最终还是不致信的甩开了夕汐拉着他的手,冲上前去企图自己为熙心渃把脉,却没想被王一一掌挥至一边,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王一,你够了!”夕汐算是真的被他给惹怒了。  “怎么毒药毒不死她,便想来掐断她的脉门么?你也太小看我王一了,我真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王一将熙心渃拥在怀里不许他们任何人在靠近一步。  “月儿是这样的歹人么?你跟他相处了多久了,岂会不了解他单纯的性子。”别说无月不相信,就是她自己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对无月下这么重的手。无月受伤的眼神,让她连想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若是为了这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而害得其他深爱她的男人受到伤害的话,那她就真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是!柳无月是单纯,可是难保他不是受命于某人,陷入情爱中的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若不是有人授意他能私自下这么重的毒要谋害心渃的性命吗?不用再做戏给我看了,一边承诺送我们出去,不再勉强于我,一边又软禁我们,毒害心渃,蓝夕汐你的心计还真不是普通的深啊,算我王一看走眼,这样充满心计爱,恕王某承受不起,你便是赐我一个痛快让我随着心渃一起去吧。”王一闭上了眼,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你是当真想死?”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夕汐倒比一旁的无月、太医还有内侍等人闲的平静多了,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当真!”王一的眼睛没有睁开,却是狠狠的点了下头。  “罢了,罢了,你既是一心求死也不值得我再珍惜,解了此女子的毒,放他们离开便是。”夕汐做了个深呼吸,扶着无月往外而去。  “慢着!”在她转身的瞬间,王一的眼却突地睁开。  “还有何事?”  “指环奉还,从此……你我形同路人……”王一卸下了左手无名指上夕汐为亲手为他套上的戒指递给了一旁的内侍。  “呵!”夕汐扯出了一抹没有笑意的笑。  “这东西于我再无任何用处。”扬手,一道银光往窗外而去落进窗下的荷花池内,“噗通”一声宣告了此段爱情的结束。  “内侍总管王一病逝,宣告内务府,尽快选出新的总管出来即位。”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一一为了我的男人们不再受到伤害,你我缘尽于此,这回真的要说“永别”了。  “王,我没有,我真的不是……”出了蓝一宫,无月焦急的开口。  “嘘!你需要好好修养,我知道下这个毒的人不是你,别紧张!”夕汐拍了拍他的手安抚着。  “难道王已经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了?刚才为什么不让月儿说出实情?”  “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不过怀疑而已……说出实情又有何用,你觉得盛怒中的王一听得进去吗?不管怎么说,熙心渃都是在我的地盘上中的毒,总是跟我有关的。说说看,这是种什么样的毒,怎么会全身肿胀,皮肤几乎都成透明的了,这毒有解吗?”她似乎还是小看了她了。  “若说雨雾是种剧毒其实也不尽然,虽然它会致死,可是却在中毒七天后才会毒发身亡,中毒初期就会是熙心渃刚才的样子,全身肿胀,肌肤呈透明状,还会散发着浓重的腥臭气,直到最后身体越来越涨,一直到爆裂死亡,全部过程需要七天。不过中毒者在中毒的全部过程中是没有意识陷入昏迷状态的,也可以说是一种看上去很残忍,实际上却很安宁的死法。这种毒并不难解……王,你的意思是……”无月说着说着,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  “你也猜到了是吗?”夕汐举起了戴着黑玉戒指的食指。  “出来!”一声令下,几十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整齐的跪地参拜着。  “可见到过有谁接近过蓝一宫的?”夕汐问着。  “启禀少主,只有前天月淑君进去过半柱香的时间,再无见到过旁人。”其中一名黑衣人回复着。  “很好,散开吧,继续监视保护着。”话音一落,几道黑影闪过,原地里就剩下夕汐跟无月还在,动作快的仿佛他们不曾出现过一般。  “王!看来真的是她,这天下间哪会有人自己下毒害自己的。害的我为了她而背黑锅,无端端的挨了一掌。”无月愤愤不平的叫嚷。  “当然有,她不就是,给自己下毒,害的并不一定就是自己啊?”一一,出了宫去,你一定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告诉王大哥,他误会我们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计谋,我要让他留下,留在我们身边……”王也真是的,被误会了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她明明就知道都是那个女人算计她的,为什么不跟王大哥讲清楚。  “没用的,他现在除了那个女人不会相信旁人的话了,离开了就离开了吧,王一的武功不弱,自保没有问题。”  “可是王……”她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不简单,怎么能就这么看着王大哥去送死。  “好了月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不想再谈,倒是你,被打了一掌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夕汐打断他,她已经决定放他们离开,他再这么叫嚷下去,她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的。  “不舒服!不舒服!我全身上下统统不舒服,我要疯掉了,我要死掉了!”无月任性的乱喊一气。  看他还有这么足的底气乱喊叫,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懒得在理会他,夕汐摇了摇头径直走掉了。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六章 中计?

  日子一天天的在过,说快不快,说慢也没有比往常的日子慢到哪里去。只是依然到了要分离,说再见的那一刻。  其实关于分离,夕汐早已多做了预习,却永远没能习惯,也永远准备不好去面对。像鸵鸟把头埋在沙地中一样,夕汐则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蹲在那里专心的逗弄着脚边的小白。  “小白,你爱不爱吃青椒?我就不爱吃,对了,小新也不爱吃!小新的全名叫做野原新之助,大家都叫他小新,他今年五岁,喜欢的颜色是白色,喜欢的内裤图案是动感超人!小白,你喜欢是什么菜?菠菜?白菜?莲藕?芋头?茼蒿?萝卜?韭菜?青菜?芥菜?包心菜?椰菜花?”夕汐几乎把她知道的秋天的蔬菜说了个遍,小白却依旧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啃着面前的萝卜。  “你别吃了,跟我说说话啊……”抢过小白的萝卜,扔到了一边,夕汐举起小白的前肢迫使它面对着自己。“萝卜有那么好吗?有那么好吗……好到你为了她而抛弃我,好到你跟我凶跟我怒,跟我诀别……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心的,我的心也会疼,我的心也会碎……它……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不在,我的世界竟是这样的安静……习惯了每天听到你的声音,习惯了每天看到你,习惯了每天被你搀扶着走路,习惯了吃你为我布地菜,习惯了你为我安排好一切……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多可怕的一个词……在已然没有你的世界里,我不知道该怎样去走路、怎样去吃饭、怎样去做事……人为什么总要在失去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  “够了,去找他吧,既然这么不舍干嘛又要放手,他们……还没有走远。”在她身后站立已久的初尘还是没能忍住的出了声,他是来找小白的,却没想到听到她说了这些。  “啊……那个……我……其实是,是小白它太胖了,我在教育它不可以吃太多,苗条的先生才会讨女士喜欢……”夕汐松开了大白兔,站起身,眼睛左瞅右瞅的就是不敢对上初尘的视线。  初尘叹了口气,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夕汐,我们是夫妻,这些该让我跟你共同面对才是,一直压抑自己会把身子给闷坏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因为心疼而晕厥了,我情愿你跟我哭,跟我闹,也不要你面对我们的时候强颜欢笑,看到这个样子的你,我们也会心疼,会心碎的……”  “我很坏对不对,明明有了你却还要招惹他们,明明承诺了要给你幸福,却让你跟我一起难过,我……”  “别说了!别说了!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幸福夕汐,我觉得我是全蓝魔国最幸福的男人了。我想紫雪和无月跟我的心情是一样的,能够跟你相遇相知相爱相守,便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初尘的话消失在相叠的四唇间。  “追他回来吧,这次离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放那女子在身边更是让人不能安心,说不定一转身便是天人永隔,遗憾终身。”一吻毕,初尘喘着气不死心的继续劝谏着,他能感觉得到他们所有人里,除了自己,夕汐最在意的就是王一,他不想让她往后的日子都活在遗憾和悔恨中。  “即便是追回来又能怎样?不过是彼此更加折磨罢了,这种事情有的时候根本是没的选择……”夕汐给了自己一抹苦笑“我能做的就是放手了,派了大队人马在暗中保护着,熙心渃珍惜他便罢,若是真的有打算拿他下手,我定饶不了她……”  夕汐这厢正在暗暗的发着誓,却不知那厢刚得到自由的熙心渃已经开始对王一下手了。  “心渃,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彻底为什么不住在客栈,非要快马加鞭的赶到这种荒无人烟的破寺庙里休息?你看这屋顶都不严实,要是突然下起雨,你再染上风寒怎么办?”王一牵着马,对着径自往破庙里而去的熙心渃说到。  “住在客栈里你是打算让那个人后悔了再把我们给抓回去吗?我这回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当然是能离她所在的地方越远越好了,这破庙已经荒废已久了,就算他们真的要抓我们回去,搜查的时候也会把这里忽略了吧。”笑话,好不容易他们两个能够独处,她怎么可能在客栈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对他下手,只怕还没怎么样就会把人给招来了吧。  “那不然你再忍忍,我们再走远一点投住在某个农家里也行啊,小蓝她说了放我们离开,我们也已经离了宫了,所谓君无戏言,她不会出尔反尔、朝令夕改的,我……”  “小蓝、小蓝,你叫的倒是亲切,如今你已离宫,就跟她再无瓜葛,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将来的妻主,我说的话你不听了是不是?那你回去啊,你去找她啊,犯不着昧着良心来陪我这叫花子,我在这里毒发身亡也好,染了风寒病死也好,都跟你王一无关。”熙心渃狂躁的打断了王一对夕汐辩解的说辞,气的乱踢脚下的稻草,扬起的灰尘,竟惹得庙外的王一都不住的咳嗽连连。  “好!好!好!我不提她,不提她,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别说是要住破庙里,就是马厩里我也陪你住了。”王一栓了马,搧着灰进入庙里,随后体贴的脱了外衣好让熙心渃坐着。  “去!谁要跟你住马厩啊?”熙心渃娇嗔的白了王一一眼。往常是男人都会因她这骚媚的表情而起了生理的反应,暗暗观察了下王一,仍是中规中距的站在她身边,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一般。  “一,取只梨子给我。”嗲到骨子里的柔媚声音,让人禁不住的生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小腹像有痒痒挠在抓一样。  “好!”王一点头,依言从身上挎着的布袋里摸出一只梨子,在中衣上擦了擦递给了她,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几乎让熙心渃开始怀疑她在秦楼楚馆里学习到的媚功是不是退不了,不应该啊?  不着声色的取出了腰间的匕首,熙心渃将梨子切成两半,递了其中一半给王一,“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也渴了吃吧。”  “分着梨子吃不吉利,你自己吃就好,我还不渴。”看了眼递在胸前的梨子,王一摇了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  “让你吃你就吃,刚刚还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可见你跟那些个男人一样也是说出来骗我,哄我的?”熙心渃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戾气,不过很快就被遮掩住,快到没有让王一发现她的不同。  “好好,我吃还不成!”王一接过梨子,不疑有他的放进嘴里就咬,两下过后半只梨子就掉了地,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来端直晕了过去。  “说实话,这么一副好皮相我还真的舍不得下手。尤其是对于你,我的青梅竹马。这全都怪你,是你不好,谁让你要背叛我,背叛我的人都该死!该死!”握紧手中的匕首,熙心渃一刀一刀很轻柔的划开了王一的衣服,随着她越说越激愤的心情下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眼看那一刀就要刺进王一的胸口时,横里伸出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王一原本闭上的双眼也突地睁开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没事?......你装的?”在看到了地上毫无缺口的半只梨子时,熙心渃这才发现自己被王一给骗了。  “你不是也一直在装么,我还真是被你骗的彻底......”想到了自己为了她而伤了夕汐的心,王一出口的声音仿佛是由冰窖里发出的一般,让熙心渃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你太可恶了,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我?那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王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令人寒颤顿起的冷笑。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七章 河东河西

  “你早就知道了?”即便是杀人无数,熙心渃在对上王一那双邪魅的眼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  “不!我只恨我知道的太晚了!”若是早些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当初在客栈的时候就不该认下她,又或者回了宫以后就呆在小蓝的身边,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也不至于跟她一起进了宫伤害了小蓝以及大家。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不认为我有露出什么破绽。”熙心渃并不是真心要在这个时候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她只是想要拖延些时间,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够安全的从他的手底下逃离。  她看的清楚明确,这个人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俊美温文单纯又无害的翩翩佳公子了。  “你中了毒就是最大的破绽,错就错在你用计之前没有了解清楚小蓝的为人。”提到了心上人,王一的目光不自觉的放柔了下来。“小蓝她虽然很任性,有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小小的霸道,小小的蛮不讲理,可是她的心是绝对善良的,她从来不会去伤害任何人,除非那个人伤害到了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人,可以说她有些护短吧……那天离开御书房后我想了很多,虽说我明白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但是也没想到大胆如你,竟然会去挑战她的权威,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王,拥有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所以我迷惑了,直到你中了毒,若是你中了什么无伤大雅的小毒,我还可能相信是她下的……”想到了夕汐在水恋婚宴上下春药的事,王一轻笑了出声,她甚至用那药胁迫他全力配合她下药呢,“可偏偏你中的是雨雾这种让中毒者毫无痛苦的剧毒,你大概不知道吧,在小蓝麾下的后宫那里平和的像一个真正的家园,大家相互尊敬爱戴,没有一个人会存有这样歹毒的心肠,排除了种种一切的可能后,真相便浮出了水面。”  “那……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解毒?为什么不拆穿我?为什么要跟我出宫?你该知道在宫里我是万般不可能有机会向你下手的。”  “你我怎么说都是未婚夫妻,给你解了毒,救了你的命,从此之后你我就两清了,我跟你不再有关系。不拆穿你,是怕你露出原型后做出伤害他们的举动,会跟你出宫也是这个原因,毕竟你身上都能随时揣着‘雨雾’了,也难保不会有比它药效更可怕的毒药存在,只有跟你远离皇宫,确保了他们的安全我才能够放心。只是如此一来注定要让小蓝伤心了,是我对不住她……”  “好了,闲话到此结束,熙心渃我本想饶你一命,却没想你竟是那残害无数美男公子之人,我今天若是在放过你,只怕他们的灵魂都没有办法得到安息,纳命来吧。”王一高喊一声,想要夺过熙心渃手中的匕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竟是瘫软虚弱,一点力道都使不出来。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极为小心了,却仍是着了他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哈哈,原来你也是有内力之人啊?早说嘛也不用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一脸上的笑容还没挂多久,就被熙心渃毫无顾忌的大笑声给取代了。  “你当我刚刚踢起那么多灰尘是好玩的吗?我早在那一瞬间下了药了,内力越是高深之人身上就越会没力,我本是防着那女人不死心会派高手追过来,却没想到连你一起撂倒了,看样子我们分别这七年你的变化不是一点点大啊。”熙心渃的匕首游走在王一的脸上。  “你倒是很了解我们的女王陛下嘛,你说我要是在你这漂亮的脸蛋上划上几下,她还会要你吗?你还能争得过她身边那几个绝色的美人吗?”熙心渃细胞里嗜血的因子开始狂热的沸腾起来。  “刚刚不是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要要我的命吗,怎么突然沉默了?害怕了吗?恩?”熙心渃的匕首顺着他尖翘的下巴来到了他的咽喉处,只稍稍一用力就能割断他的动脉,不过她不会这么痛快的让他死掉,这一点他们两人心里皆知。  对于即将要来的折磨和死亡,王一一点也不畏惧,他唯一担心的是,他的尸体被小蓝看到后她会有的反应,他几乎可以想见她会疯狂到何种地步。  “你想毁掉我的容貌是吗?那就麻烦你在我的脸上划一百刀吧。”若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小蓝便认不出他了吧?就全当他负了她,跟人离开了,至少这样她能好过一些。  不得好死,便是他伤了她的心所得的报应了,至少这样他能走的安心些。  看穿了他的想法,熙心渃的脸上扬起了倾城的媚笑,“我会划一百刀的,不过不是划在你的脸上,而是划在你的身上,放心我会留着你美美的脸,让它显示着你走之前的痛苦模样给那个女人看个清清楚楚的。”  话音落,王一的身上开始见血,一刀接着一刀。随着身体上,完整的肌肤越来越少,熙心渃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竟不能自抑的笑出声来……  舔舐着匕首上的血珠,熙心渃媚眼从上到下打量着王一血肉模糊的身体,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甚至带着膜拜的情绪在其中。  “你说这里我该怎么处理呢……难怪她不愿意对你放手了……若是我的话,恐怕也舍不得呢!”冰凉的手抚上了王一的玉根和囊袋,不停的揉捏挑弄着,随时都有把它捏爆撕烂的可能,早已被疼痛折磨到没有知觉的王一,在这一刻仍是被她突来的举动给吓到了。  想说些什么,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响,被他咬的残破的唇,无声的张了张又阖上了。  “放开他!”突兀扬起的女声中夹杂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惊慌,响彻了整间破庙。  “放了他,孤王便放你活着离开。”夕汐的突然出现,让熙心渃放在王一下身的手,下意识的移向了他的脖颈。  “小蓝?”他是不是疼的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小蓝会出现在这里?王一的眼蒙上了一层泪光。  “呵,没想到我们蓝魔国这么尊贵的女王陛下为了一个背叛了你的男人,竟然敢以身犯险,还真是让草民为之动容啊。”熙心渃虽是因她的突然出现而楞了下,不过马上便恢复了镇静。  她既然会出现就表明了王一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只要王一在她的手里,就不怕她会使什么诈。  “以身犯险嘛,也不一定。”夕汐笑的颇为自信。“你以为在你弄倒了孤王的一竿暗卫后,孤王会这么堂而皇之毫无防备的站在你面前吗?孤王再说一遍,放开王一,孤王保你安全离开。”  “就算你有防备又怎么样,只要王一他还在我手中,你就不能奈我何。你当我熙心渃是傻的吗?放了他,我岂有活路!”虽然她不信爱,可是她今天就把她的一切都赌到这女人对王一的爱上了,“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你输了,从你爱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将会是输的一方。”熙心渃笑了,笑的凄惨绝美,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真爱的存在,或许这世间存在的并不全是丑恶。  “爱上便是输了吗?”夕汐也笑了,若不是她作恶太多,她倒真是满为她可怜的,“你没听过真爱能让人克服一切困难,让人战胜一切吗?”  “好啊,那草民就来看看陛下对王一的爱,深到哪种程度了。”一把更小的匕首丢在了夕汐的脚下,“陛下应当不会介意自己变得跟王一一样吧?”熙心渃问的含蓄,手里的匕首却在王一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血痕,示意她若不拿刀自残,她便继续拿王一开刀。  “呵呵,玩游戏吗?从来没试过这种游戏,貌似还不错。”夕汐帅气的弯腰捡起匕首在身上比划着,“你说第一刀是横着划好还是竖着划好?”  像是在问着熙心渃,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研究了半天后,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自己的左臂,血顿时染满了整片衣襟,染红了王一的眼。  “哇,好疼!还真不是人受的!你怎么会喜欢这种玩意儿?”夕汐差点没给哭出来,心里直骂着熙心渃不是人,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着。  “继续啊……”熙心渃像是看好戏看上隐了一般,催促着夕汐。  夕汐皱了皱眉,咬着牙作势要拔起插在左臂上的匕首。  “不要!你走……你走……你不是恨我吗,我陪你玩,让我来陪你玩……”王一再也看不下去,拼尽全力死命的挣扎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脖颈上还紧贴着她的匕首。  趁着熙心渃因王一突来的挣扎而些微慌乱的当口,夕汐闭了气迅速的将藏在手中的药丸向他们掷去,一阵白烟扬起,熙心渃和王一同时没了动作。  不再耽误,夕汐撕下自己被血浸透的衣袖蒙上口鼻,将王一背在背上往外而去。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八章 难得的脾气

  “出来了!出来了!”看到他们走出破庙,所有的人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的归回了位。  柳无月和寒紫雪互看了一眼,两人双双闭住了呼吸,脚不沾尘的飞身至夕汐身前,架住她,没见行动四人便跃回了先前他们站立的地方。  看到他两人的伤势之后,众人皱起的眉就没再舒展过。  “月儿,快帮我看看一一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夕汐的右手拽住了无月的衣袖使劲的晃动着,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空中“飞”的原因,她的头突然变的好晕。  “他没事,虽然遍体伤痕但还不至于致命,每一刀都是避开了动脉才下手的。”无月蹲下了身子检查着王一的伤势。  “那就好……那就好……”夕汐虚弱的应着。  “好什么好,他没事不代表着你安全,哪有人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的。”十夜伸手点上她周身几处大穴,“就是要演出苦肉计,也别拿自己的大动脉开玩笑啊,再这么下去迟早流血过多而死。”  “原来我靶子这么准啊?”夕汐苦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下的手啊?”  “看匕首刺入的方向,这还是你教的。”十夜指着尚在她胳膊上晃动着的匕首,“你该庆幸这匕首没毒,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还不等我们商量出计策就那么急的冲进去,你倒是有没有想过你冲进去以后的后果啊?你的身子不单单是你自己的,不说让你为天下苍生考虑了,就是这几个爱你至深的男人你有没有为他们考虑?”  “呵呵……我……我还真没想这么多……”夕汐有些心虚的瞄了眼初尘,他压根就没有看向他,只是低头不语的为王一清洗包扎着伤处。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夕汐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是生很大很大的气。  这也不能怪她吧?得到暗卫的求救信号后,他们便带了大堆的高手赶来,谁知道这软筋散只对有内力的人有影响,他们这些人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唯一一个不懂半分武功的人就是她,等他们想到办法,或者是等弥漫在小庙四周的软筋散失去效用的时候,王一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呢,活不活的成都是问题了,她当然没有多想的就冲进去了,时间可不等人的。  天知道当那女人用嗜血的红眼盯着她的时候她有多怕,可是她不能示弱啊,知道他们还等着她出去,王一还等着她救援,她就硬是咬牙挺直了身子跟那女人虚与委蛇,可见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现在他们都没事了不是吗?  “啊!痛!痛!痛!痛!痛……”十夜竟然连说都不说的直接拔掉了她胳膊上的匕首,她差点痛的没晕过去,就不能温柔点或者提前跟她打个招呼吗?  夕汐的呼痛,总算是唤回了初尘关切的目光。当她顾不得痛,对他扬起了讨好的笑容后,谁知他竟像是没看见一般,冷着脸转过头继续为王一包扎起伤口来。  可恶的初尘,她都够委屈了,他还给她摆脸色看。夕汐咬住下唇,委屈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后来越想越委屈,索性连在王一那里受到的伤害,以及在庙里面所承受的担惊受怕一股脑的全部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越哭越大声,眼泪鼻涕齐发,直接让十夜看的傻了眼,愣愣的连绷带的结都忘了系。  或者可以说除了执意不肯理会她的初尘和生在男尊国家见惯了女子哭天抹泪的寒紫雪,其余的一干人等全都像是被突然石化了一样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愣在了那里。  别说她是一国之主了,就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受了委屈吃了苦的时候也是不会哭的,流泪是男子和小孩的专属权利啊。哪有像她这样哭的像天塌了一样的。  叹了口气,寒紫雪继续十夜刚才为夕汐包扎的动作,“现在知道哭了,早知如此有何必当初呢?”  哭了半天,见终于有人肯回应她的夕汐,立马钻进了寒紫雪的怀里,忙将眼泪和鼻涕统统摸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哭的更大声了。  “哇!阿雪,好痛啊,我真的要痛死啦,大概这个胳膊以后都不能用了吧,往后我就成了独臂维纳斯啦,史上还没出过独臂的女王吧?我看我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大臣们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把我罢黜了以后,你愿意跟我一起远走天涯吗?……呜呜……我好可怜啊,我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啦……呜…..呜……搞不好我从前得罪过的人会趁此机会满世界的追杀我……你能想象到我被他们抓到的结果吗?搞不好我的右手也会因此而断送,搞不好他们会拿剑在我的脸上刺字……又或者……又或者……”一边不着边际的幻想着,一边大声的哭泣,更是还要从寒紫雪的肩膀上面偷偷的瞄向初尘,看着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夕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忙过。  可惜,初尘很不领情的自动屏蔽了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情况,不理会她的哭喊仍旧是目无表情的为王一包扎着,几乎快要把他包成个木乃伊后,他才站直了身子。  “摆驾回宫。”吝啬的吐出了四个字后,在清风的搀扶下,率先进入了软轿,不等夕汐开口,便催促着轿夫抬轿回宫去了。  夕汐瞪大了眼睛,望着走远的轿子下巴掉了地,惊得连哭都忘了,更别提继续她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幻想。  “他生气了!”寒紫雪向她陈述着众人皆知的事实。  “是啊,王刚冲进庙里,初大哥便着急的跟着去了,即便软筋散让他内力全失瘫软在地了也不放弃的要往庙里爬。王你这回可是真的要好好哄哄初大哥了,月儿从没见初大哥这幅模样,想是被气的不轻。”  “他……往……庙里……爬……”水汽蒙上了夕汐的眼,显然很难以接受无月告诉给她的这个消息。她欠尘儿的越来越多了。  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回宫!”
  已经三天了,自回宫后已经三天了,王一的伤在太医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正慢慢恢复着。夕汐的左胳膊像骨折的病人一样被长补襟吊在了胸前,这是她自己要求的。一来,吊着的话活动起来不至于碰到伤口,她自己好受些,他们大家也都放心些;二来,是要让还在生气的某人为她心疼心疼,就不信他真的能做到对身受“重伤”的她不理不问。  这不,这天刚一下朝她便捧着受伤的胳膊屁颠屁颠的晃进了蓝凤宫。  原本还在窗口发呆的某人,立马坐回了太师椅,随手抽了本书,一页一页的翻阅着。  “清风啊,这个砚台是不是太旧了?”夕汐站在某人面前,大声的问着。  “旧?清风昨日不小心打翻了王夫的砚台,这方砚台是今天刚刚给换上的。”不明所以的清风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完全不知他的答案差点让夕汐腿软栽到地上去。  “这屋子几天没打扫了,瞧瞧这太师椅上的灰厚的……”抽出了怀里的帕子,夕汐以没有受伤的右手轻拭着椅子的扶手,有意无意间碰触着那压在扶手上某人的胳膊。  “这张椅子是清风刚刚擦过的,怎么会有很厚的灰?”不疑有他,清风伸出手指重重的在椅子上抹了下,手指上干干净净哪里来的很厚的灰,陛下根本是在冤枉他麽。  夕汐咬了咬牙,白了清风一眼,哪有这么不懂主子心事的奴才,他该不会故意在拆她的台吧?  “孤王说有就有,刚刚擦过又怎么样,肯定是你没有好好的擦,现在罚你去大厅把所有的椅子都给擦一遍去。”夕汐竖起柳眉,指着门外,非得把这个拆她台的超级大电灯泡支走才成。  看到清风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卧房,夕汐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擦起太师椅,眼看她就要勾到某人的手指了,煞风景的声音又突然响了起来。  “陛下太医来了……”清风去而又返,若不是他身后真的站着提着药篮的太医,夕汐真的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陛下该喝药了。”只有陛下在蓝凤宫的时候他们才敢送药来,也只有在蓝凤宫里陛下才肯乖乖的喝药,不跟他们闹脾气。  “喝……喝药啊?”听到“喝药”两个字,夕汐下意识的想逃,看了看身旁把书那倒的某人,只好咬咬牙豁出去了,要是她不好好喝药,这个“聚精会神”正在“看书”的某人还不知道要跟她气到什么时候呢。  盯着药碗半晌,夕汐在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大义凌然的端起了药碗直接对着喉咙灌了进去。  哇,这中药真不是人喝的,太苦了嘛!含了块糖进嘴里,总算勉强压住了苦味。  “还有事吗?”看了眼杵在她身边仍没有打算要走的太医,夕汐不悦的问道。今天这电灯还真够亮的啊,人家她好想跟尘儿独处啊,再这么闹腾下去,尘儿他什么时候才能原谅她啊?  “陛……陛下该换药了。”他真的不知道他又哪里得罪陛下了啊,怎么这人翻脸跟翻书似的,为什么今天偏偏就是他值班啊?老太医不禁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换药?”似乎确实是今天该换药了,夕汐点了点头。换药好,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而且药膏还香香的特别好闻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不然拿来当香水香精之类的摸在身上也不错。  “那你动作快点吧。”早早换完了,她还想早点跟她的宝贝尘儿独处呢。  “是!”太医忙不迭的点头,实在不明白他们的王,怎么心情又突然变好了,但愿换药的过程能够安全结束就好了,他年纪大了,再有几年就好告老还乡了,可经不起再有什么闪失了。  太医一边想着一边轻手轻脚的挽高了夕汐的衣袖,慢慢将绷带解开,绕下来。  “哎呦!疼死我啦!”夕汐突然大叫了一声,吓的老太医的手抖了几抖。  “哎呦喂!真疼,你故意的吧,孤王从前有得罪过你吗?”顿了一下,夕汐接着大叫。  这回老太医算是搞迷糊了,他敢举双手发誓,她叫第二次的时候,他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哎呦,我要死啦!我这回真的要疼死啦!”夕汐看着某人再接再厉的叫唤着。  老太医总算是明白了,她根本是打定了注意要冤枉死他了......

收复美男心·第六十九章 脚环

  “哎呦喂,疼啊,疼死我了……你丫的这绝对是报复,你在报复孤王对不对?你在报复当初尘儿腚部受创时孤王没让你摸到他的屁屁对不对?”夕汐这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就见老太医的额头爬满了黑线,下跪请罪也不是,不下跪也不是,额头上的冷汗是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求助的看向初尘,只盼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哪怕惜言如金的就送他一个“滚”字,他都会感激涕零的立马滚回家立个长寿牌位给他,顺道幻想一下自己得了某奇奇怪怪的不治之症给自己下个心里暗示,便称病再也不上宫里来了。对了他还要记得回府以后给同僚们写封书信,提醒他们马屁怎么拍都成,王夫的屁可千万碰不得,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张贴个告示宣告天下,千万不要在有人重蹈他的覆辙了。  “看吧,看吧,连秋波都送上了,你说孤王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夕汐捶胸顿足的,就差没有躺在地上打几个滚来表现她的痛心疾首了,真是个演技派的角,不服都不行。  听到夕汐的话,老太医差点没吓的坐地上。不禁细细的打量起夕汐的面色,女王陛下伤到的真的只是左手臂吗?是不是脑子也伤到了他们却没有检查出来?不然这会儿怎么言不达意的乱用起词语来了?还是“秋波”这个词在女王陛下的故乡有另外一层跟蓝魔国不同的解释?  受不了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初尘终于不负众望的放下了手里那本倒拿了好半晌的书,站起身子往他们这边而来,再这么被夕汐胡搅蛮缠下去,老太医的老命估计迟早被她给吓掉了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初尘刚走到他们跟前,老太医便像是离了弦的箭一般,跳离初尘十步之外。如果房间够大,他还真的很想跟王夫保持百米之遥,谁晓得离得近了女王陛下又编排什么新的罪名给他呢。  “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陛下的伤自有本君代为处理。”看穿了太医的心思,初尘颇为无奈的伸手撵人,真不知道夕汐的脑子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老太医的年纪当他爷爷都有余了,亏了她能想的到。  终于得到了特赦令,老太医跑的快的像身后有狼在追一般,脚下生风,转眼已经不见了踪迹。  “尘儿……”见到初尘态度软化,夕汐立马打蛇随棍上,坐上了他的膝,脸埋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胸膛上蹭着。  初尘不语,只是轻柔的缠绕着她的绷带,当绷带脱离她的肌肤,露出胳膊上那深红的血洞时,他的眉头纠结的更紧了。  “你别这样……我不疼了……已经不疼了……真的!”夕汐坐直了身,右手伸出三指,举在右耳旁做发誓状。他的难过、他的自责比让她拿刀捅自己还让她疼痛。  “伤的……竟是这般深……”初尘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底下头,在她的伤口上轻轻的舔吻着。  “尘儿,我真的不疼,你别哭……我刚刚是闹着玩的,其实太医的药很灵的,我喊痛无非是想博得你的同情,你一直不理我让我很难受,可是若知道你会这般心疼,我情愿你一直不理我算了。”该死的,早知道就乖乖的让太医换了药包扎上就好了嘛,闹腾什么啊,真是个坏到不能再坏的破点子了。  “怎么可能会不疼,你自己看看,都已经深的可以看到骨头了……”初尘抬头摆出明显的事实指控她在说谎。  “知道吗?比起这伤,你的泪更让我疼,更让我纠结……”夕汐以右手固定他的脸,吻着他带泪的眼睑。“我说过不再让你流泪的,看来这次我又没有做到,你气我恼我也是应该……”  “虽是气你恼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可是更气我自己没能力保护你,更恼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你犯险,却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一刻那样痛恨自己生在武学世家,若我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若我没有从小习武,那么那天进去庙里的人该是我才对,这伤也该伤在我身上才好。”初尘一边说着一边为她上药包扎。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虽是不敢去瞧那伤口,却也知道好了以后怕是多多少少会留下疤痕的。天晓得我有多庆幸这伤是伤在我身上的……我的尘儿,你知道你自己的身子有多漂亮多完美吗……你知道我对它有多眷恋吗……”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般,夕汐未受伤的右手熟练灵巧的探入了初尘的衣襟内,抚摸着他光洁如绸缎一般的肌肤。  “王一……”夕汐露骨的话,让初尘红了脸颊,不由的便想到了全身是伤的王一,只怕那伤痕会永远留在了他的身上了吧。他几乎不敢想象那样的伤留在自己身上的话,他又会有何反应,大概会自卑的躲起来,再也无颜在她面前坦露自己的身体了吧。  “一一是一一,你是你,他没有你这样的纤细敏感,那样的伤在他心里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若是你们两个比较起来,我倒情愿是伤在他的身上的。”知道他在想什么,夕汐给了他一抹宽心的笑容。  “你倒是把我们了解的都透彻!倘若这话让王一听了去,不跟你急才怪!”发觉她的手越摸越不老实,初尘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  “就是知道他听了不会生气我才说的,你们都是我的爱人,我能不了解吗?”她的手在他身上的敏感带让挑着火,更是不客气的含咬住他小巧的耳垂,“瞧,我这不是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身体吗?”  “够了,别闹了。”初尘扬了下脖子,避开她的唇。他可不是柳下惠,尤其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心爱的女子,她身上药膏淡淡的香味早就让他把持不住了,要不是对她的伤还心有余悸,他只怕早已将她抱去床上了。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他就思淫欲了,可见他被她给带坏了,还坏的彻底。她就是有让圣人都为之发狂的本事,真是个媚人的小妖精。  “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还是说你不想要我了?”夕汐眨着无辜的眼看着他。  “甭拿话激我了……别忘了你有伤在身,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涨红了一张俊脸,握住她不安分的手。  “我只是伤到了胳膊,我们……小心些就是了……”他冷落了她那么久,让她担心了那么久,又是陪笑脸,又是迎合讨好的,现在好不容易他不再气她了,她当然要跟他讨回点福利吧。  “可以吗?……”他有些心动,小小声的问着,其实他早就想做些什么来安抚他为她而饱受惊吓的心了。  “当然可以,我是皇帝,我说了算……”夕汐吻上他的唇,扯落了他早已形同虚设的腰带。  几番浪费体力的嘿咻下来,夕汐像是一只被喂饱的猫一样,心满意足的躺在初尘的怀里,枕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像这样赖在他怀里,当个小女人的滋味真好,反正她现在是伤患,她比较虚弱嘛。  “胳膊伸过来我瞧瞧,伤口有裂开吗?”心跳刚稳下来,初尘便急急的要看夕汐的伤处。虽然他刚刚动作的时候都很小心,尽量的避开她的伤口,可是最后那几下动情的时候,他的理智便被欲望给取代了,完全忘记她还是个伤患的事实。或者说,遇上她,他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跟她做这种羞红脸的事情。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的要死,谁说的“冲动是魔鬼”?果然是一点都没错,至理名言啊!  “好啦,我没事,你看......一点血都没有,你总是那么小心,那么注意,我怎么会伤到啊?我的尘儿可是全世界最温柔,最会体贴人的男人呢!”夕汐说的好不得意,捧着他的脸,就是啵,啵的几个口水吻,算是把他的脸用她的口水给洗了个遍。  “没伤到就好。再拍马屁我以后也不会由着你的性子任你胡来了。”看到了她左胳膊绷带上果然如她所言的没有任何泛血的痕迹,初尘这才算是放了心。  “那是什么,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佩戴过?哪个大臣送的还是哪里进贡的?样子倒是挺奇特。”初尘抬起夕汐的腿,让她脚踝处那墨绿的脚环进入两人的视线,当她刚才衣衫褪尽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只是当时只顾着跟她行那环好之事,没来得及问,现在闲下来仔细看着,就能发现这墨绿的脚环竟还在不停的泛着绿光,透露着点邪气,从图腾上看来似乎是什么上古之物,反正他总觉得不只是个饰品那么简单。  “要听实话吗?”夕汐倒是不甚在意的把玩着初尘白色的发丝。  初尘抢回头发给了她一个白眼,放下她的腿,躺直了身子闭上了眼,一副“你不想说,我还不乐意听”的样子,其实他的好奇心早就被挖出来了,尤其她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那我跟你说实话,你别吓到了。”见他睁开眼,点了点头后她才继续往下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似金非金,又似玉飞玉的。而且这并不是哪个大臣送的,也不是什么贡品,那天在庙里受伤之后它自己凭空出现在我的脚踝上的......”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听到这里,初尘立马坐了起来,抱起她的腿便要往下卸,这么诡异的东西,谁知道是好还是坏,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这玩意儿贴近夕汐身上。  “卸不下来的!”夕汐拍开他急切的手,刚还表扬他温柔体贴呢,怎么这会儿变的这么猴急,硬卸,卸的她的脚都红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万一这个东西有害呢?”初尘又伸手试图把那东西给卸下来。  “早点告诉你?你忘了是谁一直在生我的气,死活不肯理我啦?”夕汐倒是没他那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这脚环让她想起来那天被无月气走时撞到的精灵,曾经有一度认为那是她的幻觉,毕竟精灵什么的,她也就在童话书上看到过。可是这凭空冒出来的脚环似乎在跟她证实它的存在,她几乎都能够感觉到脚环上有跟它相同的气息存在,那是种让她能够安心的气息,所以她才能在这东西出现后表现的很淡定。其实说淡定也不准确,应该说在某种程度上她是兴奋的,有了这个东西的出现,她可以肯定,不久以后他们便会见面。  “我不理你,你不是也没少往我这里来吗?哪次见你消停过?叽叽喳喳像只麻雀似的说不停,这么重要的事情却只字不提,还想让我继续担心死不成?”试了N种办法,初尘甚至连匕首都用上了,那东西却还是完好无损的戴在夕汐的脚踝上,倒是他的匕首断成了两段。  “早就说了卸不下的你还不信。”夕汐缩了缩腿不让他再继续搞破坏,“好了,好了,你也累了,就别为这个东西捣腾了,我也没见他对我有什么不利。先休息吧,我去蓝一宫看看王一就回来。”  夕汐扶他躺下后,跳下了床,在衣柜里翻着她干净的衣服。哇嘞嘞,她都忘了这里有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衣服呢,像是想到了什么,夕汐的眼睛突然闪了道亮光。  一炷香过后,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单手驾着奇怪车子的女人出现在了后宫宽大的道路上......

收复美男心·第七十章 私会??

  骑着自行车在宫里闲晃,夕汐的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尤其是对上那些个内侍们既惊奇又惊慌的眼光,还有那几个平日在她身边伺候的内侍们只能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夕汐那个笑,是打出了蓝凤宫后,就没停止过。  从来没觉得骑脚踏车有什么乐子可言,现在总算是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了。真的不是他坏心的故意加快速度哦,起码她在听不到内侍们追喊她的声音后还有专门停下来等他们的,瞧瞧,全世界有哪个女王像她这么好心,怕属下追不上,还专门停下来人等的。她自己想想都、觉得乱感动一把的,应该给她颁个最佳好人奖什么的吧?  夕汐一边想一边嘿嘿的奸笑着,压根就没注意自己脚下的路,直对上了几节台阶,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骑到人家院子里来了。  原本还在奇怪这是谁住的院子,在看到盯着书房的门发呆的诺诺后,夕汐的心中有了了然。既然误打误撞的来了,还是向月儿讨杯水喝喝再继续上路吧。再说了她那天对付熙心渃的时候把月儿给她用来防身的迷魂散用掉了,现在想起来了就不妨再问他要些,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玩的毒药、迷药什么的。  从小就喜欢武侠小说,对所谓的江湖更是有着很深的憧憬,想来她这身型,练武是不可能的了,使使小毒,耍耍小诈,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在江湖上创出一番是夜,四川的唐门也是靠着一身的毒剂出名的不是吗?  夕汐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的不错的了,不过她似乎忘记了一点,也是最大的一个前提,前提是她是个江湖人,而不是个女王的话,也许她会在江湖上创出一番名堂来。  “诺诺,你家主子呢?”没瞧见诺诺慌张的神色,夕汐自顾自的在院子里停了车子,往内堂而去。  “主……主……主子?”诺诺被夕汐突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立马跪到了地上,因为心虚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夕汐的奇装异服,只是在心里纳闷,女王陛下什么时候不好来,怎么偏偏今天就来他们蓝月宫了?她不是该在蓝凤宫哄着王夫吗?不然也该在蓝一宫陪着受伤的王德君,怎么有兴致到他们蓝月宫来了?怎么他的祷告一点都没有成功呢。  “月儿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很不对,诺诺的表现很不对,要不是她站的稳稳的,她还真会怀疑此刻是不是地震了,居然能让诺诺抖成这个样子。  按说别人没见过她,不了解她,听到她女王的头衔对她升起又敬又怕的心情她还能够理解,可是诺诺跟她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怎么可此会抖成这个样子,甚至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看诺诺不回答她,只是害怕的瞅了瞅书房紧闭的门后,夕汐二话不说,立马往书房而去,原本是要推门而入的,却在听到一声女人的声音后,硬是定住了身形。  皇宫内怎么会有别的女人?而且还紧闭着房门?不能怪她胡思乱想,在经过了王一这件事情以后,她真的是有点怕井绳了,虽然知道偷听的行径很不对,可夕汐就是克制不了的贴在了门上,竖起了耳朵。  “你温柔点行不行,会痛的……”女人的声音。  “不行,好紧……”无月的声音。  “你再试试,这回慢点进……”女人的声音。  “真的不行,洞实在太小了,我进不去……”无月的声音。  实在听不下去了,夕汐终于明白诺诺害怕的原因。一个抬脚夕汐破门而入,看到房里合衣站立的两人,夕汐楞住了,他们不是在做那种事情吗?怎么衣服都好好的在身上穿着的?而且那女人的怀里还抱着只鸽子?  在她踹开门以后,两人和一只鸽子,都统一的看香她。看来她是误会什么了,夕汐笑的有点尴尬,后来想想又不对,不管这女人是谁,私自跟她的人私会就是不对,更甚至大白天的还紧闭着房门,该是他们被她给撞见了觉得尴尬才对吧。  “哈哈哈哈……王,你这是什么打扮啊,真是奇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与女人私会是不对的行为,无月反而是看到了夕汐的装束后,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似乎极为开怀的样子。  “哦!我们家乡的装扮。”没有多做解释,夕汐走上前去示威的将无月搂进怀里便是一记深吻,随后才抬起下巴指了指那个抱着鸽子的女人,“这人谁啊?你们之前在干什么?”怎么会有那种让人误会的对话?  “月儿的师姐曦雨,我们之前在山上见过的。”柳无月的脸红了的透。王怎么总是在别人面前吻他?上回是在家人面前……这回又改在师姐面前……尤其是他这个师姐还是个大喇叭,现下不用他通知,估计等师姐回到山上以后,山里的每个人,都该知道他跟女王在她面前表演了这么一出了,这以后回去还怎么见人啊?真是羞死人了。  经无月这么一说,夕汐才想起来那天在山上不愉快的记忆,要不是这个女人她也不会负气的掉“悬崖”了,这会儿还跟她的宝贝月儿在书房私会,她对她还真生不起什么好印象来。  “师姐来找月儿的吗?下回来找月儿跟孤王说一声就成,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被不知道的人瞧见了,会给月儿带来不良影响的,”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就是没有办法好言相向,不自觉的放冷了说话的语气。  “王,你别生气,师姐来找月儿是因为有了大哥的消息。月儿本来也想找王一起来的,可是害怕得到的是坏消息,于是跟师姐商量着,还是先看看消息后,再决定告不告诉王,月儿再也不想看王难过伤心了,王要怪就怪月儿吧,自作主张的是月儿,跟师姐没关系。”无月有些紧张的环上夕汐的腰身,怕她一气之下再也不理会他了。  “小月月,你的王不是在生气,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是在吃醋比较贴切哦。”曦雨倒是一点也没有把眼前女王的威仪放在眼里,只是顺着怀里鸽子的毛,促狭的眼光毫无忌惮的瞅着无月。  “小……小月月也是你叫的吗?”原本听到有无痕的消息时,夕汐是挺开心的,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厌恶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可是在听到她对无月称呼的时候,不悦的眉头立马又纠结了起来。“既然是为了无痕的消息而来就敢快说,别竟说些有的没的……”  “恩,芯师姐飞鸽传书来的,可惜鸽子腿上绑的这个铁桶好小,我们费了半天劲儿都没有把它给取出来……”抢在师姐开口前,无月说出了书信的所在,就怕让师姐跟夕汐杠上了,把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就这个都取不出来?”夕汐有些傻眼的盯着曦雨手里的鸽子,不就是个比小指还细的金属桶吗?这俩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了?  “手指进不去,绣花针总进的去吧?”夕汐觉得自己有些败给他们两个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怎么就能让他们给搞的这么复杂?现在她总算知道之前让她误会的对话所谓何来了。应该这样翻译才对  “你温柔点行不行,鸽子会痛的……”  “不行,铁桶太小卡的好紧……”  “你再试试,这回慢点进……”  “真的不行,铁桶的洞实在太小了,我的手指进不去……”  唉!这两个天才!夕汐冥想叹气之间,无月已经拿了针将书信挑出看了个遍了……看完以后那个激动啊,用热泪盈眶形容都不过分。  “王!哥哥现在很好,真的很好,有芯师姐在照顾着他,哥哥他……已经有身孕了,他……有了王的小孩,我要当小叔了,我要当小叔啦……”  “有……有了身孕?”她又当妈妈了?这……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她得静一静,得静一静,好好想想…...

收复美男心·第七十一章 幸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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