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理师》第17/115页
老妈呸了他一口说:“当然得是一个女的。要不你不成了同性恋了。”
老爸比较沉着,说:“开逸,从来也没有听你提起过啊?”
钱开逸说:“我比较慎重。都这么大岁数了,没有十分的把握,我也不敢和你们禀报这事。”
老妈说:“你还记得你的岁数啊?我以为我到死也抱不上孙子了呢!”
老爸推着老妈,说:“你这个老婆子,怎么不知道轻重!开逸这不是马上就要把媳妇领回家来了吗,你还翻什么旧账。开逸,这姑娘是干什么的呀?”
钱开逸说:“是我的同行。”
“也在电台里呀?”老爸落实。
“是。”钱开逸回答得很干脆。其实贺顿能不能借了这个关系进入电台成为正式职员,还是没谱的事。钱开逸大包大揽,不过是让父母安心。若说找的女子连正式工作都没有,在国家机关工作了一辈子的老人,说什么也不能同意。
“哪个大学毕业的呀?”老爸问。
钱开逸发现这是一个阴险的问题。老爸问的不是:“是不是大学生啊?”如果是这样,钱开逸原来准备说贺顿是个大专生,虽说大专没有大本好听,毕竟也有一个“大”字,糊弄过去就是了。钱开逸没有问过贺顿毕业于哪所院校,贺顿也从来没有说过。正是由于贺顿的从来不说,才让钱开逸断定她没有过硬学历。老爸直接跳过了大专直奔了大本,这让钱开逸不能驳了老爸的面子。钱开逸就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我同学。”
老爸满意地点点头,儿子就读的是这个行当里的最高学府。
那边老妈不乐意了,捏着沾满油渍的碟子挥舞着说:“你同学?那得多大岁数啦?将来生个孩子,还不得是高龄初产?大人难产不说,孩子还容易先天畸形,搞不好就兔唇!”
钱开逸就是再超前,也撵不上老妈的风驰电掣,看着老妈激动得差点把手中的碟子当飞碟抛起来,他不得不控制老妈的思维速度,说:“咱先务虚行不行?别一下子扯到妇产科那边去。人家没多大岁数,和我一个学校,低好几届呢,小师妹。”
老妈这才放下心来,专心洗碟子。老爸说:“长得怎么样?”
钱开逸刚要回答,老妈说:“你个老头子,不说先问问姑娘的人品如何,倒先关心起长相来了。娶个西施回来,你服侍得起吗?”
老爸不服气地说:“我这也是关心优生。要知道,爹丑丑一个,娘丑丑一窝!”
钱开逸不禁好笑,老爸老妈也都是知识分子,平常还有些书卷气,一旦到了讨论婚嫁之事,变得和市井之徒差不多。
“长相中等偏下吧。”钱开逸平静地说。
老爹老妈几乎昏倒,老妈说:“开逸,不至于吧?你就是岁数大点,也不过35,人都说是钻石王老五,钻石谈不上,总不能变成玻璃球吧?怎么着找个一般相貌的姑娘也还绰绰有余。”
老爸也若有所思道:“开逸,对方是不是很有背景?让你自卑了?委屈了自己?”
钱开逸皱眉道:“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姑娘不错,我觉得挺好。说到长相,也就是个一般人。怕你们期望值太高,说得寒碜点,让你们有点思想准备。你们也真是的,我没媳妇,你们整天叨叨,真有了点眉目,你们又这么横挑鼻子竖挑眼。你们要再挑三拣四的,我还不给你们娶了!”
杀手锏一出,老爹老妈立马乖乖地不再审讯似的盘问。过了一会儿,老爸小心翼翼地说:“既然你们基本上都定下来了,下个星期天领到家里让我和你妈相看一下。当然了,这不过是个程序,大主意你自己拿,我和你妈就祝福你了!”→→
钱开逸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吸了一口气。他已经把贺顿抬到准新娘的高位上了,当事人还蒙在鼓里呢!
第五章 我有梅毒和艾滋病,你敢和我握手吗
我有梅毒和艾滋病,你敢和我握手吗
沙茵考试过关,大学工作之余,就到佛德诊所上班。这一天,沙茵走出心理室,笑容僵硬地目送走了来访者,一转脸就和柏万福吵了起来。
“你看你在预约表上填的是什么?”沙茵难得地生了气,把表格甩到文果面前。
作为领导者,贺顿要处理工作人员之间的纠纷。拿过表看,来访事由一栏写着:婚姻发展。
“结果呢?”贺顿问。
“结果他走进咨询室的第一句话是,你敢不敢和我握手?”
“这很奇怪。”贺顿也吃惊,忆起那个来访者的容貌。
个子瘦高,面色苍白。脸颊上有一些暗红色的斑块。头发很长,将一只眼睛遮盖了半边,另一只眼睛低垂着,好像就要被宰杀的羊。他的胳膊很长,手指也很长,他的不知所措被长胳膊长腿放大得格外引人注目。手指甲剪得很短,没有一丝积垢,甲床红红地龇在外面,好像是一个长大的男孩穿太小的棉裤,皮肉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