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独宠悍夫》第13/59页


  清泱闻言抬手敲了佩玉一个爆栗,“你这是安慰你家主子我呢?还是挖苦我呢。”
  “嘻嘻嘻,”佩玉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挠着头傻笑起来,接着谄媚地说道:“主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真是英明。”
  清泱见佩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想再敲她一下。可是没防备着佩玉吃一堑长一智,这下一见清泱抬手便逃了去。
  “呸,”清泱朝着佩玉的背影啐了一口,骂道:“小蹄子,你等着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与活泼跳脱的佩玉笑闹一番,倒是缓解了清泱的几分疲劳。然而忙里偷闲总是时间不长,这不,清泱已经又被拉回去灌酒了。
  “来来来,老七,姐姐再敬你一杯,祝你与穆公子百年好合。”太女清潼高兴地拉着清泱,端起一杯酒就要敬她。
  然而清泱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心道:“我的好姐姐,亲姐姐,你是得了穆家助力了,高兴也是正常。只是能不能不这样跟着外人一起残害自己姐妹啊?”然而这话只能在心里吐槽,清泱是万万不敢宣之于口的,对于旁人的敬酒,无论是太女还是其他的皇女,她也只能是来者不拒。
  另一边,溪明扶着穆远进了新房后便都默默地退下了。一时间偌大的喜房便只有穆远一个人,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透过大红的盖头,穆远目所能见的一切都是红色的。他静默地对着案上的□□凤花烛,思量着自己未来的人生走向。
  长久的等待之后,突然间寂静的走廊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正是清泱带着一众服侍的人来了。
  清泱不胜酒力,在喜宴上被宾客们灌半醉,由佩玉扶着进了新房。
  古人洞房中礼仪也是不少,其繁琐程度简直不亚于成亲拜堂。
  而这第一项便是坐帐,即是新娘新郎双双做到喜床上,而新娘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新郎的右衣襟上,表示女子压男子一头的意思。
  佩玉扶着清泱做到了穆远身旁,穆远只闻得一阵酒气钻入了鼻子里,当初清泱在宴会上喝醉后倚在他怀里难受的样子,又浮现在了他眼前,这令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接下里便是“撒帐”,由侍奉新人的侍子将枣、栗子、花生等喜果撒到穆远怀里,撒到合欢床上,洒向新房的每一个角落。
  “撒帐”过后穆远满怀都是喜果,清泱被酒麻醉得神志略有些模糊,于是她做了一个很不寻常的动作:从穆远怀里拿了一个枣,然后傻愣愣地就要往自己嘴里放。被一旁侍立的佩玉眼明手快地抢下了,气氛一时间无比尴尬。
  穆远自然是察觉到了清泱的动作,他在红绸的盖头下隐忍地笑着,想着:“七皇女果然还是孩子心性,喝醉了便是这幅可爱的样子。”
  接下来便是有侍子端上来一碗饺子给穆远吃,穆远夹起了一只饺子从盖头下咬了一口。便听得外面一堆男孩子清脆的声音问道:“生不生?”
  穆远出嫁之前早就有人交代了这些礼节性的东西,这一问正是要讨个口彩,是早生孩子的吉兆。穆远从善如流地回答:“生。”
  清泱闻言在一旁“咯咯”地傻笑起来,她早就知道这女子为尊的世界是男的生孩子,毕竟她就是元君所生。可是她一想到穆远要生孩子,便忍不住觉得好笑。
  所幸众人都只当她饮酒过多,喝得神志不清了,便都没有将她不合礼数的行为放在心上。
  “请新娘挑起盖头,从此称心如意。”喜郎跪着说道,他双手捧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绑了绸缎红花的秤杆。
  清泱伸手取了,然后慢慢地挑起了穆远的盖头。在看到穆远风神俊逸的面容时,清泱顿时清醒了几分。她看着穆远头顶凤冠的样子,觉得格外地滑稽,但是却没有笑出来,反而感到心上一阵一阵地抽疼。
  接着喜郎捧着秤杆退下,又有另外的喜郎端上了合卺酒。
  “饮过合卺酒,百年好合到白头,”那金盏盛着清澈的酒水,杯柄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穆远和清泱各执了一杯,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一旁侍立的喜郎齐声念道:第一杯酒贺新郎,有啥闲话被里讲,恐怕人家要听房。
  接着清泱与穆远交换了手中的酒杯,再饮一口酒。喜郎又道:第二杯酒贺新郎,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别人要来张
  然后便是再换,二人将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喜郎们最后高声祝贺:第三杯酒贺新郎,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子状元郎。
  接着便是溪明捧了一个木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铺着大红色的锦缎,上面放了一把银质的小剪刀。
  溪明拿着剪刀,取了清泱一缕青丝,“咔嚓”一声剪了下来,至于穆远那边,也是如法炮制。剪掉二人的头发之后,溪明手指灵活地将二人的头发绾成了一个同心结。
  接着笑着说道:“今日结发定百年,一世白首两恩爱。”
  然后将那用两人青丝结成的同心结装进了一只锦囊里,塞到了穆远的枕头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的证婚词是民国婚书。


  第15章 洞房花烛夜(修)

  如是,洞房的大略流程算是完了,一众喜郎都有序不乱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清泱与穆远身边得意的人侍奉。
  这几人分别是清泱身边的佩玉,穆远身边的溪明、晋兴和穆封几人。
  在这里还有“坐花烛”的习俗,花烛不可吹灭,烛尽方可上床。清泱看着案上一对粗如儿臂的龙凤花烛,顿感绝望。心里呐喊着:“这得烧到什么时候才能烧完啊?”
  其实也不能怪清泱没有耐心,她卯时便起来收拾,这一天折腾下来,又累又困,加上被灌了了不少的酒,实在是无比地想要躺倒在床上,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她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膝盖疼吗?凤冠重不重,要不就拆下来吧。”清泱看着坐的端庄无比的穆远,小心翼翼地问道。
  穆远闻言一怔,他的膝盖自然是疼的,头上的凤冠也压得他脖子酸痛,但是他一向长于隐忍,所以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适的迹象来。他还疑惑着清泱是如何知道他难受的,却听见清泱有开口说道。
  “一定难受对吧,我也难受的紧,”清泱说着便脱起了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直将溪明并晋兴等人的眼珠子都要看了出来。
  然而清泱却全然不在意,她便脱便吩咐佩玉道:“你去取些活血散瘀的药酒来,我的膝盖痛死了。”说罢已经脱得只剩下了里面红色的中衣。
  穆远也惊奇地看着清泱,然而心下却是欣赏大于厌恶。因为他原本也不是拘于礼法之人,所以对于清泱这样怪异的行为也不以为奇。
  “殿下,药拿来了。”佩玉小跑着过来,怀里揣着一堆瓶瓶罐罐的。
  清泱见状扶额,“我叫你拿些活血散瘀的药酒来,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啊?”
  “殿下,这些都是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膏,不比药酒好啊?”佩玉说着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样子。
  清泱皱眉,怎么她府里有这么多伤药呢?她平日里也不好舞枪弄棒的,这药不会已经过期了吧?
  佩玉却不晓得清泱心里七拐八弯的心思,她直接打开了一只青瓷盒子。只见里面是色泽通透,呈现淡蓝色的脂膏,而且闻起来还有一股子扑鼻的异香。
  “这是太医院送进宫里的,元君拿了来给您。里面的成分有当归、益母草、赤芍、丹参等,虽不是什么名贵难得的东西,但是胜用量精准,是极为温和有效的,比那些不知成分的药酒不知道好了多少。”佩玉滔滔不绝地说道。
  清泱顿时一窘,她平日里也就是对金玉古玩有些兴趣,这些药理是一窍不通的。再加之她身体康健,素来连伤寒的药都不曾吃过,哪里就明白跌打损伤的药物了。
  她忍不住侧头偷偷地窥着穆远的神色,见他对自己没有一丝鄙夷之色,方将一颗吊起来的心放下了。而溪明端庄稳重,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色,但是穆封却是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穆封,不得无礼。”穆远冷眼看着穆封,厉声喝道。穆封见自家公子生气便马上低着头一幅安顺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一句。
  其实清泱倒是不怎么在意穆封的看法,不过穆远一生气,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凛然了起来,叫清泱也有几分讪讪的。
  “嗯……”清泱长‘嗯’了一声,接着接过了佩玉怀里的药道:“你们都下去吧,若是有事情我再叫你们。”
  佩玉见自家主子居然这么有勇气,敢独自对着穆家的公子,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倒还是溪明年长经历的事情多些,闻言便福身行礼道:“奴才告退。”
  晋兴和穆封都唯溪明马首是瞻,也跟着行礼退下。此刻佩玉再傻也该反应过来了,她虽然无法欣赏穆远的美,但是一向都是知道自家主子的眼光同常人不一样的。
  虽然清泱并没有和她提起对于穆远的看法,但是她直觉地感到清泱对于穆远并不是常人猜测的厌恶,无奈的感觉。说不定自家主子就喜欢穆公子这样的。佩玉这样想着便笑起来,退下的时候还一直朝着清泱使眼色,只不过清泱一心都放在了接下来如何与穆远相处的事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佩玉的挤眉弄眼。
  待到众人都退下了,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清泱只觉得自己紧张地的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方才想好的对策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脑里一片空白。
  “殿下,”穆远轻声呼唤道,他见清泱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也是有几分难受。
  “嗯,”清泱答道,不知为何她听了穆远低沉的声线唤她,便安静了下来,仿佛穆远的声音有某种安定人心的作用一样。
  “那个,你……你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抹上药。”清泱拿起了方才佩玉打开的药盒说道。
  穆远也不扭捏,他在战场上也受过很多次伤,那种时候是顾忌不了这些事情的。然而他礼服繁重,一层又一层的,实在是难脱。
  清泱看他困难的样子,顿时后悔自己将溪明等人都打发出去了,若是他们在,一定能够服侍好穆远。可如今她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叫回来,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手。
  “那个,我来帮你先把凤冠拆下来吧。”清泱说着整张脸红了起来。前世今生加起来她活了将近四十年了,可是却还是没有好好地谈过一场恋爱,导致此刻独自对着穆远不免有些羞涩。
  而穆远倒是坦然大方的很,垂下手将自己的头交付到清泱手上。清泱生怕自己扯痛了穆远,极为小心翼翼地将穆远头上的凤冠,珠翠一一拆下了。
  而后脱衣服的事情她便不好意思上手了,穆远便一个人脱了起来,直到和清泱一样只剩下了里面的中衣才停了手。那中衣是红绸做成,倒也很是宽松。
  清泱作势便蹲了下去,轻轻地将穆远的裤管褪到了膝盖上面。果然见膝盖已经是青紫一片,看起来简直有些触目惊心。清泱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膝盖也疼了起来,她可是之前预料到会跪很长时间,早早的便在膝盖上绑了‘护膝’呢。饶是如此还是有些疼,更不用说穆远这样傻傻地真的去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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