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独宠悍夫》第33/59页


  “哀家是个闲人,怎么没有空,只是皇上日理万机,哀家怕来打扰到皇上罢了。”
  “皇上是在为和亲的人选发愁吗?”祖君看熙帝面色凝重,开口问道。
  “是啊,父君。”熙帝倒是直接地承认了。接着拿起元君送来的备选者的名单来给祖君看,说道:“这是元君送来的名单,朕刚刚看完,父君可要过目?”
  祖君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草草地看了几眼便将名单合下了。
  “父君觉得何人比较适合?”熙帝见祖君随意地丢开了名单,以为祖君对于此事不敢兴趣,便礼节性地问了一句。
  “哀家心里倒是也一个人选,只是此人并不在名单之中。”祖君开口却是出乎意料的一句话,然而熙帝已经询问了祖君的意见,此刻也不好不接住祖君的话接着往下说
  “哦?那父君心中的人选是何人啊?”
  “哀家想的,是平远候世子苏翎。他素有烈火美人之称,与文丞相家的公子文承卿并称为京城两大美人,而且出身也不低,哀家想着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可是……他并非宗室之子,空有美貌恐怕不妥。”熙帝摇了摇头意欲否定祖君的提议,祖君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叫她摸不清情况,毕竟以祖君的性子,是断然不应该提议让非宗室子弟的苏翎和亲的,而且因为还是美貌这样的原因。
  但是熙帝在脑中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出这样做对祖君有什么好处,然而无论如何,否决却是最保险的应对之法。
  “皇上是在担心哀家又有什么谋算吗?皇上又何必这样提防,哀家已经老了,此刻满心所想也都只是后辈能够安乐罢了。”祖君一番话说得极为动情,叫熙帝不禁心生愧疚。
  “而且北匈的王女所求娶的乃是我大周的皇子,而不是宗室子,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没有皇子的身份便都没有差别。”祖君一针见血地说道。
  “那……那一切就依父君的安排吧。赐苏翎帝子封号,作为我大周的皇子和亲北匈。”
  众人虽然心下疑惑,但是面上却是都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是以北匈的使者都不曾察觉也异,便谢道:“多谢大周皇帝,我们北匈愿意与大周和好,不再起干戈战争。”说罢便举杯敬酒,熙帝也举杯,众人见状一起举杯对饮。然而得了美人的赫敏赭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熙帝的圣旨还未传到平远候府,平远候和苏翎都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灾祸,届时什么天伦之乐,心中所向都要化为一缕云烟,随风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38章 帝子出嫁

  平远候府
  “不, 我不愿意,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苏翎歇斯底里地哭闹着,将视线里能够碰到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发泄。
  “公子, ”惊鹊喊道,随即一个青瓷的花瓶摔在了他的脚下, 吓得他惊叫了一声,跟着苏翎一起哭了起来。
  “公子, 你冷静一点, 别伤到自己了。”惊鹊哭着恳求道。
  然而发怒的苏翎怎么能够听进去。他此刻怒火攻心,哪里还顾得了是否会伤到别人或者是自己呢?
  “翎儿,不要胡闹了。”平远候得了消息赶来安慰,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心疼的神色。
  “母亲,”苏翎凄厉地叫了一声,踏过满地的碎瓷片什么的直接扑到了平远候的怀里。
  平远候心疼地搂住了儿子, 一时间老泪纵横而下。
  “母亲, 我不想去和亲, 我不想去北匈那样荒凉的地方,我不去好不好?母亲。”苏翎说着便颓然地滑倒在了地上, 全然不顾满地都是锋利的碎瓷片。
  平远候手疾眼快地接住了苏翎, 无奈地说道:“孩子啊, 是为母对不起你,不但不能让你嫁给七殿下,还要你去受和亲之苦。”
  苏翎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好像明白不过来平远候的话意一样, 仰着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看。
  “翎儿,圣旨已下,这不是你想不去就能够不去的,君无戏言,儿啊,你就认了吧。”平远候说罢,苏翎早已是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啊?我不再奢望泱姐姐了,我不奢求了,可是为什么要我去北匈。”苏翎还是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翎儿,你若是不去,变是抗旨,恐怕咱们苏家会有灭族之祸啊!”平远候说着,作势跪了下去道:“就算是看在娘的份上,你答应了吧,算是娘求你了。”平远候说罢又要给苏翎磕头。
  苏翎哪里能够看着自己的母亲给自己下跪磕头呢,他只好哭着去拉平远候,道:“母亲,母亲你起来,我答应,我答应了还不行……”
  平远候起身,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另一边清泱得知苏翎便是过继给元君的长宁帝子之后,也是如遭雷击,她想过多少的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并非宗室子弟的苏翎会是和亲的人选。那个我看着长大的少年,他刁蛮任性,被众星捧月地宠着,无法无天地骄纵着,如今竟然要远去他国,怎能不叫人感伤呢?
  然而清泱自知无力改变既定的结果,便也只好黯然伤怀。一连几日不思茶饭,终于叫穆远忍不住开口问她。
  “殿下,你可是为了长宁帝子和亲之事难过?”穆远略显担忧地问道。
  清泱闻言回神,忙收敛了自己的痴态,转身问道:“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呵,”穆远轻笑一声,语气略有讥讽之意,接着说道:“殿下这几日神色间颇为落寞,只要不是瞎子,谁还看不出来。”
  清泱听着穆远的话,觉得穆远似是有些不满,便联想到或许穆远是吃醋了。这个猜测让她既担忧又高兴,担忧的是如何向穆远解释,自己虽然感伤,却并非因为男女之情,高兴的则是穆远心里是在乎她的,在乎到能让一向淡漠的穆远拈酸。
  “我的确是为此事难过,但是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清泱开始解释,穆远则在一旁安静地聆听。
  “苏翎他,并不是皇室中人,他生来不曾享受过皇家的富贵与好处,如今却要为了皇家做出这样的牺牲,难道不值得令人感伤吗?”清泱本是穿越而来,思想自然与一般的上位者不同。
  穆远闻言点了点头,沉默着思考了起来。清泱的话里是他从没有接受过的新奇观点,他生来富贵,所接受的思想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何人都有责任为皇家牺牲,献出生命甚至是更为宝贵的东西。但是此刻听了清泱的话,非但不以为她大逆不道,反而觉得十分有道理。
  “即便如此,殿下徒然伤感也是无益之举,而且还会令珍视你的人白白替你担心。穆远言尽于此,殿下好生思量吧。”穆远说罢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回头。
  清泱听了穆远的一番‘开导’,心下似是明了了什么。
  穆远他刚刚,是在说我是他珍视之人吗?他不仅是在吃醋,而且还暗搓搓地表白了?清泱这样想着,心里的郁结之气仿佛散开了些。
  人们在幸福的时候往往不会注意到别人的痛苦,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过给予一些无用的同情和怜悯,即便是清泱也不例外。
  另外一方,赫敏赭当初在山海居偶遇苏翎,一见之下,大为钟情。然而可惜的是她打听了苏翎的身份,却发现他既不是皇子,也不是宗室子弟,如此自己便没有理由求娶,对此她深感遗憾。
  然而事情却出现了前所未料的转变,她此番求娶的是大周朝的皇子,然而使者打听的结果却是,赐婚给她的并非真正的皇子。
  “王女,那大周的皇帝实在是无耻之极,居然用无关紧要之人冒充皇子。”使者发现了真相之后,咬牙切齿地控诉熙帝的‘恶行’。
  “不要大惊小怪,她们大周没有合适的皇子,当然会从皇亲宗室里挑人,这是已经是默认的惯例了。”赫敏赭对于使者的惊讶不以为然,从前北匈也有过与大周和亲的先例,但是倒是没有谁真的娶到货真价实的皇子的。
  “不不不,是属下没有说清楚,长宁帝子也不是宗室子弟,而是一个小小军候的儿子。”那使者义愤填膺地说道。
  “什么?”赫敏赭的眼里非但没有愤怒之火,反而燃起了希望的亮光。因为从使者的寥寥数语中,她联想到了让自己燃起征服欲望的‘烈火美人’。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趁机要挟大周皇帝,让她多多给予咱们钱财布匹,然后再逼她换一个宗室的子弟来。”使者想到大周皇帝不得不给北匈奉上丰厚的陪嫁时,便忍不住兴奋。
  “那长宁帝子的准确身份,你可知道?”赫敏赭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好像是什么平远候家的世子,属下也记不太清了。”使者话甫落,赫敏赭就大笑起来。
  “王女笑什么?”使者不解地问道,要知道赫敏赭王女眼界开阔,应该不会为了一些钱财便高兴至此。
  “我笑中原人说,‘有情人会终成眷属’,说的真是太对了。”赫敏赭带着笑意说道。
  “啊?”那使者不知赫敏赭所言是何意,一副懵懂的样子。
  “你不必管了,我自然会以此为借口,要求让大周的皇帝增加陪嫁,不过至于和亲的对象,就不必换了。”
  一个月后,长宁帝子和亲出嫁。
  半个月前,北匈王女当庭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穿了皇室的谎言,要求丰厚的陪嫁和盛大的送亲仪式,熙帝为保皇家颜面,不得不忍痛一一答应。
  苏翎出嫁这一日,十里红妆铺路,京城万人空巷,华丽无匹的銮舆里坐着尊贵的帝子。两国联姻,场面之盛大,自然是远胜当初清泱与穆远的盛事婚礼,然而坐在八匹汗血宝马拉着的车驾里的苏翎,心下却是毫无欢喜之意。
  原来,只有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满心欢喜,满怀忐忑。否则纵然惹得天下所有的男儿都艳羡,又有什么乐趣呢。
  苏翎心如死灰,一行清泪从重重的脂粉上流过,久而冲出了一道清晰了泪痕。他的思绪渐渐飘到了以前,和清泱在一起的日子。
  初见清泱的时候,他才六岁,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当时他跟着自己尚在人世的父亲进宫给元君请安,元君给他抓了一把好吃的干果,让宫人带着他去后花园看梅花。
  当时他见什么都觉得新奇,自己甩掉了宫人一个人乱走,猛然间看到了灼灼的红梅下,那个令人惊艳的身影。
  当时清泱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一张小脸都隐藏在宽大的帽子下,帽子的边儿上是毛茸茸的,迎着凌冽的寒风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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