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投喂日常》第2/197页


  谢晋冀:英国公,谢家前任族长,谢璇之父,谢晋安、谢晋奕之兄
  谢晋奕:名士,谢晋冀、谢晋安之弟
  谢璇:谢家的嫡子,谢家前任族长谢晋冀的幺儿,谢家现任族长谢晋安之侄
  谢璋:叶黛暮的老师,谢家旁支
  徐景茗:右奉宸卫,徐家嫡长子,徐苏英之兄
  徐劭源:吏部尚书,徐婉清之兄,徐景茗与徐苏英之父
  徐苏英:徐家嫡女,徐景茗之妹
  徐婉清:大魏的皇太后,叶黛暮的嫡母,先帝敦诚帝之妻,玉真郡主叶静姝之母,吏部尚书徐劭源之妹,徐景茗姑姑
  徐荀??:太学院院长
  严绰行:工部尚书,常安宇的学生
  叶黛暮:大魏的女皇,先帝敦诚帝长女,上京才女李汝爱之女,叶常青之妹
  叶静姝:先帝敦诚帝与皇太后徐婉清之女

  ☆、第壹章 我好像要继位了

  第一章我好像要继位了
  如果还记得上辈子就出生了,叫穿越。这个很显而易见。问题是如果这辈子连公主都不是,却马上就要登基了,怎么破?上辈子连班长也没当过啊。要是能上网就好了,去论坛发个帖子。#女皇要怎么当,在线等,急#
  叶黛暮坐在梳妆镜前,面无表情地开脑洞,任由身后的侍女替自己装扮。这辈子生在皇家前面十六年却一点也没有享受过什么奢华的待遇,一下子就变成最高等级的待遇了。可是这个待遇是要命的呀!
  自第一代女皇顺利登基之后,皇族的女人们也开始拥有皇位继承权,虽然还是排在男人的后面,好歹还是有的。至于连公主也不是叶黛暮为什么能继位,原因很简单,也很凶残。前面的继承人死光了。
  上一任皇帝有三子四女,相互厮杀之后,冲出重围的三公主好不容易要继位了,得病死了。她死了之后,皇帝子嗣里没有继承人了,那就挑皇室的旁支呗。
  算来算去,血缘关系最近的就是叶黛暮她爹,本来她爹继位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她爹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也高兴啊,一个酒喝多了,居然也死了,只上任了三个月,还是醉死的。
  但是她爹还有好几个儿子和女儿呢,按理说,也轮不到她这个小妾生的小女儿。恩,这件事说来也巧。最近上京流行了一种流行病,死了一大片人,然后他们都死了,可不就轮到她了嘛。
  讲真,这不是她干的,严肃脸。
  说老实话,这事真不可能是她干的。因为她在前面十六年的生涯里就是家里的小透明,爹不疼娘不在,连个侍女也没有,要吃饭都是自己去端的,因为她爹想不起来这个闺女,她嫡母根本不想给。能活到这么大,绝对是老天保佑的结果。
  按照小说的套路,她这个小可怜当上了女皇,就是时来运转了,要发奋图治,然后当上人生赢家,妥妥的打脸爽文啊。
  事实上,这个职业是要命的,随时就要以她惨死宫中作为悲剧结局。没看见前面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死了吗?用指头想,也猜得到,怎么可能是正常死亡啊!
  “恭喜陛下。”侍女长走到叶黛暮身前七步的位置,优雅地半蹲,杏手婉转,对着她施礼,然后一脸严肃地恭贺道。
  叶黛暮总觉得这张脸长得就像上辈子的高三年级主任,每天蹲在厕所门口检查哪个班上厕所的人多的那种。麻蛋,恭喜个毛啊,她这种没钱没势,没才没貌,连个亲卫也没有的透明皇帝,恐怕连她爹也不如,说不准早上登基,下午就嗝屁了,有毛好恭喜的。
  虽然脑子里吐槽不断,但是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地回话。“还未登基,我还不是陛下。请卢大人慎言。”
  侍女长的额角流过一滴冷汗,她的身形却连动也不动,立刻改口说道。“谨遵君命。殿下。已是辰时,是否可以传膳了?”
  叶黛暮点了点头。早就可以传膳了好吗?要不是为了能吃饱饭,说不准早就翻墙跑了。虽然可能出不去,但是不能阻止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不过,麻蛋,这么重的头冠,起码五六斤吧,和人家印度妇女搬砖差不多。每天都要戴,头皮都会被扯掉吧,以后不会秃头了,嘤嘤嘤。
  洗手,漱口,净面。然后静坐在布满软垫的椅子上,等侍女们端来朝食。纤纤玉手白得透亮,几乎没有瑕疵,美如玉脂。
  叶黛暮几乎要看呆了。这么漂亮的美人竟然就是给她端个饭用的,感觉好荣幸。叶黛暮不动痕迹地瞟了瞟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满是细小的伤口,还有些冻疮,别说和这些玉手相提并论了,根本不能说是闺中小姐的手。
  没办法,过去她要自己生活,连冬日里用来烘烤的柴火都是她自己劈的,打扫什么的更不用说了。想要保养也是不可能的,她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油水,怎么可能干出用油脂来保养手指这种奢侈的事情!
  反正她也不靠手吃饭。恩,等等,不用手吃饭,难道用脚?
  叶黛暮觉得自己发傻了,赶紧低下头来看餐桌。上面摆着一碗黑白分明的芝麻粟米粥,一碟粉色两指宽的杏花脯,一碟三色滴油的春饼,一碟双面甜脆的鸳鸯酥,一碗以碧笋为胎骨的缕子汤。用来盛放的器皿全是晶莹剔透的白瓷。
  光是这些白瓷碗碟就够叶黛暮看上好一会儿了。要知道这一个官窑的白瓷便是千金难买,何况是配齐整套的。叶黛暮觉得自己好像在金山吃饭,有点胃口大开的感觉。
  这些膳食确实美味,米粥熬得米油都出来了,入口很是顺滑,热乎乎的,令身上的春寒略微散去。再夹上一筷子杏花脯,粉红的薄如蝉翼,很是可爱,轻轻咀嚼,蜜汁便盈满舌头。
  春饼一个只有两指宽,里面包了韭、菘、荠三丝,淋浇上特别熬制的肉汤,比真包了肉更有滋味,再加上炸得金黄的外皮酥脆不油腻。别说一碟只有三个,就是十二个一碟,她也妥妥地干掉。
  鸳鸯酥是唯一叶黛暮曾吃过的甜食了,但是那软掉的鸳鸯酥怎么能和眼下的这个相提并论!酥脆的口感加上甜香的馅料,一口一个,没几下,碟子就空了。
  最令叶黛暮震惊的当然是那碗缕子汤,看着还以为是碗面片汤呢,没想到是鱼肉做的,白似雪,入口即化,一根刺也没有。上面点缀着细小的红点竟然是鲤鱼籽,一粒粒在齿间爆开来。这鲜美的滋味,令她想不顾形象地端起碗盆,舔个干净。
  喵喵一定会喜欢这个的。但是等吃完了,他也肯定还是会高昂着脑袋,傲娇地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可惜,他吃不到了。叶黛暮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啪。”一室的侍女竟然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叫人不由地心慌。
  “殿下。请殿下恕罪。”清脆的女声整齐极了。
  叶黛暮吓了一跳。她不过是叹了口气罢了,竟被这么严肃的对待,叫她当惯了透明人如何适应得了。叶黛暮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卢姓的侍女长出声了。“请殿下恕罪。妾等侍候不周,请殿下恕罪。”
  叶黛暮内心惶恐不安,但是面上还一无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无碍。撤下去吧。”
  侍女们这才重新站起来,如云流水般动作起来,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又有一队侍女捧着东西进来为她洗手、漱口、净面。
  叶黛暮表示,皇宫到底有多少侍女啊。光早上来她这里的就不止四五十人了,还有本就侍候在屋子里的二十人。难道整个皇宫的侍女都没别的事要干了吗?
  恩,她猜对了。这皇宫里还真没有别的什么人要伺候。因为叶黛暮是女皇,自然不会有后宫,她也还没有结婚,连个皇夫也没有。
  前前任皇帝的妃嫔已经迁走了,现在住在后宫的只有她爹的几个妻妾,应该换个称呼,皇太后和太妃。不过,鉴于叶黛暮的亲娘已经去世多年,所以,那些个闲杂人等也没有什么实权可以掌控。
  吃了饭,叶黛暮被引领着往明义殿去。已经有讲师在那里等她了。说来好笑。她不识字。恩,一个皇帝不识字,感觉肚皮也要笑破了。不过,她现在还不是皇帝,等一个月后的登基仪式完成,她才是皇帝。
  但是谁能够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她至今没有拿过笔,就想叫她通贯古今,识文善武。做梦还比较快。所以就有了现在这项活动,这叫皇帝上岗前一个月集中突击培训。麻痹,就算她天纵奇才,这点时间学个千字文也不够好吗!而且她也不能显示出自己学得太快。
  前面死的人还不够她想明白的吗?还不知道是几方人马想要杀皇帝呢。反正叶黛暮确定后宫里就有一个――皇太后。她的嫡母徐婉清肯定想她死得越快越好,最好今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噎死,那就皆大欢喜了。因为她还有一个女儿,叶黛暮的妹妹叶静姝。如果叶黛暮死了,没有留下子嗣,那下一个继位的就是这个妹妹了。
  马丹,你家小妾被你压了一辈子都死了十几年了,然后她的小孩要压在你的小孩上面,换谁都肯定不乐意啊。叶黛暮那是能不踏进后宫,就不踏进去。她是个孤家寡人没错。她嫡母不是啊。她的嫡母徐婉清可是世家大族徐家的次女,听说嫁给她那倒霉爹的时候还带了二十个铠甲兵呢。
  虽说那二十个铠甲兵肯定不在后宫,但是这个时代还带了兵,是个明显的特征啊,人家有人有后台。叶黛暮那个眼红啊,她作为即将上任的皇帝当然有护卫,可是明显他们都看不上她啊,他们可不是家将,都是世家大族出生的子弟,怎么可能看得上宗室破落户?
  说不准有人要来砍她,他们都给那刺客让路呢。反正前景灰暗得要命。叶黛暮现在觉得都能听见后面死神举起镰刀的声音了。要死啦!
  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明义殿。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郁的墨香味,混杂着檀香燃烧的香气,望着这一屋子的书,叶黛暮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地被抚平了一些。还不知道老师长什么样子?希望别太凶。
  侍女替叶黛暮解下披风。叶黛暮慢慢地往里走。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真是太胡闹了,竟然要有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当皇帝!”

  ☆、第贰章 我似乎被当作文盲了

  第二章我似乎被当作文盲了
  “草莽匹夫,年少无知,愚痴懵懂,一介庶女而已。上没有文治武功,下没有高世之德,目不识丁,耳不闻乐,难登大雅之堂。这样的人竟要掌我国之命脉。我大魏亡矣,乎何痛哉。!”这声音在空阔的大殿上回荡,高昂而愤慨,如同鸣钟击钵,令人发聩。然对于叶黛暮来说,大抵是明霖之音。
  好不容易有个明白人啊。叶黛暮几乎想冲上去和对方握手,可惜对方看不上她。让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人当皇帝,这无关性别,但还是和才能有关的。
  反正她觉得自己绝对没有这种治理国家的才能,她连自己家都没有管理过。但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啊。要是真的连字也不会写的话,她这个皇帝大概连朱批也写不了了。没她这么窝囊的皇帝,倒霉透了。
  但是若不试试,她不甘心啊。刀剑风霜,雨雪风暴,那没吃没喝,没人顾及的十六年都过下来了,还怕这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着的帝位吗?
  “大魏未亡,先生何出此言?”叶黛暮漫步踏入殿中,轻巧的靴履发出好听的塔塔声,她轻声问道。
  “大魏将亡,天下何哀,我等为何不能同哀。梧桐将倾,凤为之鸣,何况人乎?我等读圣贤书,明天下礼,怎么会不如这禽兽?”站在殿中的男人身着浅白直裾深衣,衣缘镶着墨绿色的镶边,雍容典雅,风姿卓越,不愧于大雅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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