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招夫:拖走腹黑相爷》第102/673页


夜绛雪换了个姿势,手里金底朱墨的单子被她放在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边角,原本纯然的黑眸浓烈起来,却依旧在笑:“嘛~君卿果然比我聪明……好像输给了他呢……”说完,再仔细推敲一遍,忽然笑出声:“不是好像,是果然输给了君卿。”
碧云听得云里雾里,她看着夜绛雪手中单子,再蹙眉深思,半晌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陛下,相爷他――”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啊……对呀,就是你想的那样。”懒洋洋抻开四肢,夜绛雪笑弯了眼眸,立时出现两枚月牙,“君卿保了白若溪呢……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君卿确实也做到了,保了白若溪,自然就保了虹影……”
浅浅的唇儿一弯,夜绛雪眸色深邃:“我把阿醉派到浒州,无论阿醉能否杀掉虹时,风寡都必然跟随。杭州之地空旷,白若溪胆敢妄动一步,我立时诛杀他……可是君卿啊……君卿去了杭州,遏制白若溪,我找不到理由的话对白若溪也无计可施――还有虹影,君卿走之前怕是已经见过风寡了吧。”

  ☆、248.第248章 见她,君临天下【5】

说完,她微笑,继续微笑。
碧云看着她的脸色,慢慢接了下去:“相爷见过江陵王,必然告诉他,不必诛杀虹时,只需拖延时间,以楚王殿下逼虹影回朝,如果虹影自请撤出虹家,陛下也没有理由再杀虹影。”
手握江山的女帝歪着头看碧云,眉眼带笑,“是啊,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保了虹影,保了白若溪,也保了风寡与阿醉――哈,好一个晏君卿。”
“……陛下,现在相爷人在江南,如果他要力保白若溪,除却陛下之外,没有人能动得白若溪分毫。”碧云蹙眉,她跟在两朝女帝身边,头脑非同一般,晏君卿是以障眼法偷天换日,将计就计,硬是从夜绛雪刀下抢了两条命。
夜绛雪的本性多疑,她若要杀伐,谁人能阻――也就只有晏君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算计了夜绛雪,但夜绛雪焉能轻易罢手,怕只怕,连晏君卿都要被连累。
碧云的担忧漫上心头,却只换来夜绛雪一声轻笑。
“君卿不想让我杀白若溪,必然还有后招……碧云,我们来打赌吧,恩?”
碧云抬头,“赌什么?”
“就赌,白若溪是不是个聪明人。”夜绛雪笑着,身上青色宫裙被她轻挑素纱,玉手在浅碧色纱绫中若隐若现,时而握拳,时而松掌。
碧云心知夜绛雪是动了真怒,她即便是笑,也掩藏不住身上的压迫感,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她问:“陛下觉得白若溪是聪明人吗?”
“我觉得啊,大概不是。可是君卿说过他很聪明……”说到这里,夜绛雪顿了顿,忽然笑出声来:“原来他在走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会有今天了。白若溪是否聪明……君卿,你是真的很相信白若溪,觉得他能逃过一劫呢!嘛,君卿,到底是我小看了白若溪,还是你高看了白若溪。”
那时候他说,她小看了白若溪,白若溪能以庶子之身娶到沈欢颜,足见此人不寻常――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就已经将今天的这一幕掐算准确。
夜绛雪将先先后后想了个通透,便开始肆无忌惮的笑,等她笑够抬起头时,一张清秀容颜粉扑扑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菱唇一倾,又是一番风情,“好,君卿,我们赌上一赌。”
然后,便是黄绢上两道圣旨。
“如果白若溪肯自行认罪,主动撤除白家护国之名,你就宣读这道圣旨,将他压入天牢,暂且留他一命。”
“如果白若溪一言不发,你就宣读这道圣旨,以欺君之名当场斩杀他,株连他白家满门。”
“……那相爷呢?”握着两道圣谕,碧云问道。
晏君卿算计了夜绛雪,保下夜绛雪要诛杀的人――这是正面冲突了,也是一南一北,他与她的较量。
那么,向来阴狠嗜血的女帝,会怎么处置晏君卿?
夜绛雪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淡淡一笑:“让君卿继续留在江南,不得皇命,不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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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9.第249章 私奔【1】

【拖走腹黑相爷】
于是,三天后,白家家主因贪污之罪被下放大狱,白家除却护国世家之名。
于是,七天后,天下兵马大元帅虹影向楚王殿下递送“罪己状”,楚王殿下亲自押解回京,女帝陛下念着其镇守幽城的功劳,将他暂时软禁在帝都将军府,从此不闻不问。
眼看四大世家中,碧家被诛灭,蓝家退出朝堂,白家与虹家家主先后获罪,一时间满朝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怕女帝陛下会把目光投向自己。
尤其是顶着顾命大臣的人――晏君卿都被女帝送去江南架空了,四大世家也完了,下一步搞不好死翘翘的就是自己!
……然后,胆子小的那些人纷纷开始琢磨,我是辞官呢,辞官呢,还是辞官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结太久,就在女帝陛下把晏君卿送到江南的一个月后,自江南传来消息,相爷病危。
晏君卿病危的消息是在一个朝会上传出来的,当时杭州知州回帝都述职,在早朝上女帝陛下随口问了关于晏君卿的情况,那知州却踟蹰半天,最后才小声说:“自从相爷到江南,微臣尽力护持,可相爷的身体还是不好,微臣招来行馆御医,只说相爷是水土不服,受不得江南湿热才会微恙。可是,相爷的身子每况愈下,药石无灵,臣来帝都的时候,相爷已经是不能起榻了……”
说完这些,他不敢去看龙椅上的夜绛雪,心里七上八下,脊背冷汗直流。
众所周知,夜绛雪迷恋晏君卿,且迷恋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可以说那时候的晏君卿是女帝第一宠臣也不为过。
可惜晏君卿终究还是被架空到了江南,十天八天也就算了,谁也不会真的以为晏君卿会失宠,可是如今一个月过去,女帝对晏君卿不闻不问,再想想四大世家除掉后,下一个要铲除的对象应该是谁……那么晏君卿,只怕要病死在江南。
能站在金殿上的人各个不寻常,谁都不会傻得去相信女帝对晏君卿的“深情”比得过她那张一人独坐的龙椅――可是,如今听到晏君卿病重,他们心里倏然凉了半截。
不止杭州知州,就连毫不相关的人也不约而同低下头,冷汗直流。
偌大的金殿就这么安静了良久,女帝不语,朝臣不语,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极致安静中便倾耳可闻。
然后,女帝轻缓的声音再次响起,柔和微笑:“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朕,恩?朕是让相爷去杭州养病,你却让他越病越重,朕……可当真放心的很呢!”
“臣有罪!”杭州知州被女帝的气势压迫,双膝一软,直挺挺跪了下来,“并非臣故意隐瞒,实在是相爷不许外人进入和浙山庄……况且,臣以为……以为――”
以为陛下是故意要治死晏君卿。
这句话他可不敢说,转念一想,假如晏君卿真的死在杭州,那自己“渎职”之罪肯定是跑不了了。

  ☆、250.第250章 私奔【2】

帮女帝杀了晏君卿,自己就得担待大罪,少不了要为晏君卿陪葬。
不帮女帝杀了晏君卿,万一女帝确实不想让晏君卿活着,自己又得罪了女帝,下场也好不了。
……果然,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这满脸微笑,手段狠戾的夜绛雪,更是让人捉摸不定。
“你以为什么?”夜绛雪轻轻一问,似乎在笑。
杭州知州手足无措,只能告罪:“……臣,臣知罪,臣大罪,臣万死!”
夜绛雪额前一十二道玉旒遮掩容颜,连同那凶狠的明眸也一并隐去,此时此刻,除了她自己,无人可知她心中涌起的波涛逆天!
隐藏在朝服广袖之下,指甲深入肌肤,几乎要抠出血来,眼前更是血茫茫的一片,往日里拼命压制的猛兽破牢而出,她勾唇,笑出了血腥的杀念,“万死不必,一死足矣。”
“……陛,陛下。”杭州知州大骇,脸色血色尽褪。
执掌江山的女帝慢慢站起身,玉旒晃动,再也无法隐藏她杀戮毕现的眸光,朝服上玄凤腾飞而起,她压低声线,冷森残酷,一字一句:“拖下去,杀。”
“……陛下!陛下!陛下――”
衣料被拉扯着,伴随一阵尖声惊叫消失在金殿之中。
朝上百官战战兢兢,明知道人已经被拖远,还下意识觉得这沉重空气中有诡异的血腥气。
“诸位是觉得朕太残暴了吗?”夜绛雪柔着声音问道。
堂下,无人答话,无人敢答话。
“朕的圣旨天下皆知,相爷是百官之首,伤了一分一毫朕都不会罢休,死,已是便宜了他。”夜绛雪忽然一笑,一双明丽的眼睛优雅眯细,轻轻说了句:“朕的相爷,重愈江山。”
安静地听完了最后那八个字,百官已是无话可说。
心里面不约而同产生了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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