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招夫:拖走腹黑相爷》第46/673页


“恩?”
抽了抽鼻子,浓重的鼻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他拉起被子,把她裹在自己怀中。
“那你会不会还生我的气?”继续可怜巴巴地问。
“不会。”他轻叹,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软肋,他再怎么超凡脱俗,究竟也只是个男人而已。
“那……”黑亮的长发上似乎蹦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你知错了吗?”
“……”他有错吗?
“……我就知道,你还是不要我,你……”毛茸茸的耳朵一塌,她又开始哭。
“……好,臣知错了。”彻底失去抵抗能力的相爷揽下所有罪过。
“错在哪?”她顺杆往上爬,将晏君卿的底线一再下压。
“……”错在编不出一个理由来给自己定罪算吗?学富五车才貌双全的相爷有些惆怅了。
等不到晏君卿的回答,两只毛茸茸的隐形耳朵抖了抖,小狐狸又开始蔫蔫的抽鼻子,“你不信我。”
对于她的指控,晏君卿只能一边轻拍她,一边哄着,“不是不信,臣从未怀疑过陛下。”
“你就是不信我!”明明在哭,却可以把每个字都咬的十分清楚,“你觉得我在利用你,就像利用六部御司一样利用你!”
“臣没有……”
“你就是!”
“臣当真没――”
“~tot~”
“……好吧,臣不信陛下。”相爷大人的底线,从这一刻开始,全线崩溃。
占了便宜,定了罪的小狐狸唇角上扬,眼睛还在尽职尽责地挤着眼泪。
轻揉着她的发丝,晏君卿闷咳后平静地说:“陛下,你要铲除余下几家,联合六部御司不错,臣无话可说。”

  ☆、104.第104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4】

  她敛了敛眼泪,模糊着眼睛抬头看他,见他素白绝色的面容尽是淡然,唯有沉稳的眼底有一丁点不同,怅然、无奈、疼痛……细细微微,不易察觉,这就是晏君卿,喜欢,他不说,讨厌,他也不说,让人心颤的晏君卿啊――
  反手抱在他的腰上,她缩着身子,努力把自己都放在他怀中,被他呵护着宠溺着,然后,她淡淡地笑了,“君卿,你分明是不高兴的,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臣没有不高兴。”相爷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说的无比笃定。
  真是固执又傲娇的男人,她抿着唇,又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相爷是觉得可以为朕选夫,可以为朕主持婚礼,甚至将来为朕庆贺诞育皇嗣?”
  给她选别的男人做丈夫?
  给她和别的男人主持婚礼?
  给她庆贺与别的男人生孩子?
  ――刹那间,宠辱不惊的晏君卿黑眸晕染寒冽的风暴。
  但――
  一如既往地,他回答:“臣,自当遵旨。”
  好……明显的咬牙声啊……
  夜绛雪不敢笑得太张狂,毕竟这个男人可是“一心为国”呢。
  在晏君卿正直严肃又充满酸味的回答中,女帝像(?)狐狸一样的,露出狡猾的微笑来。
  当晚,号称要遴选皇夫的女帝,与为女帝遴选皇夫的丞相就这么睡在一起――一张床上,一条被子。
  当然,女帝陛下是急不可耐地扑上去,然后,她被铺了……铺平抽飞到角落里,委委屈屈地咬着被子像毛毛虫一样爬回来,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侵犯”晏君卿后,才得以舒舒服服躺在美男怀中,做起好梦来。
  而差点“被侵犯”的晏君卿,则是单手抱着软绵绵的女子,无语地看着屋顶……额,看不到,只能看着床帏,若是半年前,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和女帝躺在一起,睡在一起……还不止一次!
  对他来

  ☆、105.第105章 吃醋,怒极反笑【1】

这样想着,他也安心睡去。
意识渐渐模糊,沉睡之中,他长睫下的眼瞳微动――他,做梦了。
梦里的画面清晰,清晰到……连那个人的脸上邪肆的笑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他鬼魅的笑着,迤逦着一身玄黑,步步朝他走来,“哥哥,你没有死,原来你没有死。”
他往后退,寸寸惊心,“我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哥哥,我知道你活着,只要你活着,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他唇畔的笑意邪虐,双手向他伸来。
“不!”他猛然低吼,双眸睁开。
一室温暖。
是梦……
他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肩膀一重,侧眸看去,那女子正睡的四仰八叉,口水横流,睡相非常难看,却很执着地抱着他的手臂。
“是梦,只是……梦。”他轻轻的说,把女子抱在身侧,平息心安。
第二天,晏君卿称病不朝,为夜绛雪打理好一切,送至宫门,
夜绛雪死扒着晏君卿,寸步不离,直到相爷翻了个白眼说,臣在此等陛下回来时,她才挥舞着小手绢,恋恋不舍地登上龙车,上朝去了。
龙车仪仗在风雪中缓缓前行,出了内宫,夜绛雪让碧云上车来。
碧云心知夜绛雪有话要问,虽然不和礼制,还是提裙进了车里。
香龙宝车中熏着暖炭,夜绛雪手握一册奏本,借着夜明珠散发出的光晕低低看着。
碧云在她身边时间不算短了,对她也比较了解――至少,比一般人了解得多,因此她跪在小几后,不言不语。
过了片刻,夜绛雪合上奏本,揉了揉眉尖,轻轻道:“你跟在母皇身边多少年?”
“回陛下,十四年,奴婢十五岁那年就侍奉在先帝左右。”
“十四年了……”夜绛雪放下手,眼睛盯着炭炉上的龙纹,淡淡问:“十年前母皇捡回了晏君卿,这件事你可知道?”
她的问话让碧云思索了片刻,才谨慎回答:“相爷确实是十年前陛下所救,奴婢记得,那年也是冬天,先帝北巡幽州,在一处山崖宽路下发现了相爷,当时相爷身中剧毒,又从悬崖摔落,伤得不轻,先帝着太医务必医治好相爷,太医们足足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拔除了他身上的毒,只不过这毒来得凶猛,虽然能解,也拖累了他的身体,甚至白了头发。”
马车行行停停,车顶垂下的明黄色穗带晃着眼睛,夜绛雪以长指卷着穗带,一圈一圈,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夜绛雪却没有下车,而是沉默的眯了眯眼睛。
“陛下,您,是在怀疑相爷吗?”碧云问得十分小心,甚至于,略颤。
“怎么可能,全天下我唯一不怀疑的就是他。”夜绛雪一左一右,摆弄着穗带,唇角敛起一缕笑,“他有他的秘密,我未必没有我的,倘若他不说,我不会勉强他,可是……”
“可是什么?”碧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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