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本宫是状元》第8/55页


“漠少爷,没有什么原因。”她身边可是一枚炸弹,炸也好不炸也好,终究她都会受伤,但她不容自己连累别人。在凌漠烨看来,她的话他可都清楚明白,白洛旸时机还未到,朕还打算让你再快活几日,算是当初救朕的补偿。
两匹马后一辆马车疾驰而行,经过城门,他们终又回到京城内,萧柯等人奉凌漠烨之命快马加鞭,赶到皇城前,腰牌一出,众侍卫即刻下跪:“恭迎皇上回宫。”
凌漠烨回宫后,褪下不合身的平民装束,换上了洁净明朗的白色锦衣,内松外紧十分舒适,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束了起来。“来人。”他坐到座位上,理理袖口,“奴才在。”下面的奴才不敢怠慢,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
“两位可也好了?”指白洛旸同萧柯,“回皇上的话,二位大人已在殿外候着了。”他点点头,“宣白洛旸、萧柯进殿。”二人进了去,先是行礼再是敬语,从表面看无一不和,他还认为他们和好了呢。
白萱烟身着一袭淡黄色,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额前几缕乌黑的头发随风逸动,眼角轻佻,仿若花色,凌漠烨看得有些痴,又恢复了常态,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凌冽,淡淡笑容,如三月阳光,惬意。
“朕与二位此行不易,眼下这桩事情朕已派人下去围剿,不知二位对于这桩事情还有什么更好的完善方法?”萧柯听了却不应声,她微微躬身,“回皇上的话,并无不妥,只是微臣认为若皇上想做的再完美一些的话,不妨补贴一下受害者的家属们,他们见皇上这般大度,一定会把皇上的好铭记在心的,毕竟受害者不是小数目。”
他挑了挑眉,“也罢,朕会吩咐下去的,你们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微臣告退。”二人异口同声。
她走在殿外,脸上溢着放松的懒笑,可算是逃过一劫,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萧柯目送着她,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个白洛旸怎就让自己这么难以放下呢。
“大小姐?您回来了!”几名侍女见到白萱烟开心到,纷纷去报喜,白萱晴先到一步,看到她的身影匆匆走上去,挽着她的手:“姐姐,这一程可好?”白萱晴挂着笑容,二人走进屋里,她点点头:“可不是吗?晴儿,去帮我泡一盏茶吧,我都开始怀念你的手艺了。”白萱晴开心走了出去。
她才叹了口气,“看你这样子是出了不少事吧。”白暮辰从阁楼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未看完的书,她望望走远的白萱晴,缓缓开口:“先是被追杀,明明好不容易见来一条命,再是被试探,我这些天都不知怎么熬过来,日夜难安,皇上那边似乎已经知道什么了。”
她说到后面再难以往下,无助的神情令他的心绪也稍稍不安,他拍拍她的肩,笑的极是温柔,“快刀斩乱麻,这些事咱们早就预料到的,早来倒也好....”他看着她,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子,此刻她憋红了眼眶,很快就要潸然泪下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突然抱住她:“不可以放弃,烟儿,当初这是你要坚持的目标啊,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我会一直在你的背后,别忘了,我是哥哥,出什么事都由我第一个。”她依赖在他温暖的怀里,像一个苦恼的小孩,“哥。我是不是太软弱了?”
他摇摇头,安慰着:“你一点都不软弱,你是哥哥见过最坚强的女子。”她听了以后,欣慰了好多,也止住了欲哭的眼泪,她站起来,咬住自己的下唇,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哥。你放心,我不会再恐惧一切了!管他什么凌漠烨,我不会屈服的。”


第二十六章 挑事端

她呆在窗下的书桌前,一本书遮住了她的脸,书后的她睡的香香的,原来是看书睡着的,她的眼皮上线睫毛紧贴彼此,只微张着小嘴有规律地呼吸着,“大小姐,二小姐有事找你。”阿朱很有经验似得,一看到她是这样的动作,便没有再进去。
大小姐一定是睡着了,轻轻关上门后,吩咐附近的下人动作轻些,别吵醒了大小姐。
白萱晴独自在自己的闺房里,微微侧些头,手里正一针一线,绣上去的龙仿佛要飞出来一般,白萱晴不时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颜色,总有一日,要亲手将自己绣的荷包挂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对自己笑,夸自己的好。
一日。她接到急奏,匆匆赶往宫里,正巧遇到萧柯在附近,萧柯气消了很多,看她要去上奏折,决定跟她一起去看看。韩越像是约好了似得,站在崇政殿外,笑意浓浓:“白丞相,你可接到急奏了?“她冷笑着,没有理会。
韩越站在她身后,“里面写的什么,白大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身为参政,有权利略知一二吧。”韩越,从她坐上丞相之位,便不待见她,葫芦里面一定就是耗子药。“既然大人都知道里面写的什么,那就一同前来吧。”韩越站到她面前,“一副女相,你能熬到何时?”说罢,脚先迈了进去。
她垂手站立在崇政殿上,“皇上,这里有杭州通判彭简的急奏...”她双手把一份奏疏托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递上。凌漠烨让内侍接过奏折,奇道:“什么事值得惊动卿等三人一起前来。”她苦笑道:“这件事,恐怕臣等有异议,故此请皇上圣裁。”
“争议?”他一面说一面打开奏折,才看了几眼,脸色就沉了下去,奏折中所叙述正是弹劾王椅真写反词,身处异方的王椅真出于政务在数月前在杭州定居,字里且说王椅真结合他人势力欲结外援以自固,字字诛心,直欲王椅真于死地。
“臣认为,我朝例无以言罪人之事,一来并无实据,二来多属附会,实在不足以惊动盛听,本欲对王椅真严加训斥,但韩参政似乎有异议。”她瞥了韩越一眼,不就想借刀杀人么?看看我怎么让你把刀放下。
他“恩”了一声,望向韩越,问道:“韩越,你有异议?”韩越连忙出列,朗声答道:“皇上,若在平常时候,这等折子呈上来的确不必深究。才子词人,自写自的兴亡之叹,本也平常....但这个时候,臣虽相信王椅真是个忠臣,只是众口烁金,臣以为还是应当问明王椅真,或使御史查明此案,使清浊自分....”
“问明王椅真?”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韩越,反问道。“正是。”韩越竟一时拿不定他打的什么主意。他冷笑一声,把奏折扔到一边,转头对她厉声说:“丞相。你替朕告诉彭简,人家自己写词,不必引申太广了,朕清楚王椅真的人格。”
韩越听到他声色俱厉,几近与训斥的话,这才知道他对于王椅真还有所保全之意,但是如此良机,怎肯放过?“皇上---------”


第二十七章 步步如棋

“韩越还有什么要说的?怀古之词不必大惊小怪。”凌漠烨左手按揉着自己的鼻梁,似乎有些疲劳,韩越可真是执着到底,恭身答道“诚然。但臣也有疑惑的地方,依彭简所说这首词是在王椅真交好的歌妓欣氏处寻着,而偏偏此词,坊间流传的《王学士词钞》并无收录,教坊歌女,亦从无传唱者。若是平常之作,为何又秘而不宣?皇上,细读此词,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萧柯忍不住说道:“一首小词,未流传于坊间,乃其平常。”韩越手势打断萧柯的话,“若是我与焕参政的词,不能流传到也不奇怪,偏偏王椅真作词,小心翼翼又是为何?”
凌漠烨细细思量韩越的话,不由得也有几分疑惑起来,沉吟道:“这.....”萧柯见凌漠烨犹疑,不由急道:“皇上,本朝祖宗以来,未尝以言罪人,况且王椅真一介书生,若说有反意,他又凭什么造反?”
韩越反驳者:“皇上,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若不辨明,就难以大用,用之也难以服众!皇上或就此一切不问,让他去太学做教授,白水潭做山长,或者给一散官闲职,不使他掌大权,用人事,或者就要让他辨明一切,使清浊分明.....”
她心中十分恼怒韩越风头太过,其实本来没有这么回事,偏上韩越这个话唠,这时候却始终忍不住,“皇上,臣看彭简也不过是在一个歌女家看到这首词,许是彭简与王椅真在任上有隙,怀恨构陷,也未尝没有可能!若就此让王椅真自辩,形同侮辱,不如先遣人去审那名歌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此事,再问王椅真也不迟。”
韩越见凌漠烨有认同之色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奉衬:“丞相说的有理,如此就派人查明证据。”凌漠烨点点头,“就依白丞相所言,这件事要快点查清楚。”
待他的两员参退下后,只留下白萱烟,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弄清楚了又如何,如果真是王椅真所写,朕还能杀了他不成?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真凭实据?徒乱人心罢了。”
她双眸微抬,恭谨道:“那皇上便就此不提?”他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如此最好。洛旸?”“臣在。”
他注视着她,缓缓起身,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陪朕走走。”她迟疑半响,他又要开始试探自己了?“是。”内侍想跟在凌漠烨身边,却被他禁止,他留话,不许任何人跟随其后。
他带路说要去人少的地方,御花园那里太多闲杂人等,一路上,遇见了多少美若天仙的后宫佳人,他似乎都未正看一眼,草草应付,是他看腻了才会对那些佳人没有感觉了吧。
“想什么呢?朕的妃子们迷倒你了?”他微微低头,看着比他矮上一头的白萱烟,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微微凸出的粉唇有一种异欲很强烈的感觉-----------就是吻上去。她突然抬头,直直对上他的眼睛,他没有笑,但他深邃的眼睛却在微笑着,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她都未发现,就是在那天她在他的眼神中迷失了自己。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想退后却被他一只手挡住,他轻轻附在她的耳边,微微吐着热气,使她的耳根都软了下来:“这么紧张作甚?朕又不会吃了你。”
他松开手,掠去自己额前的发丝,“这里人少,方便些。”如镜面的湖水随着习习清风翩翩起舞,河面上生长着一片又一片的莲藕莲花,泛滥着徐徐清香,周围是林竹,沙沙作响,在这人杂的宫中,这种地方极为少见吧。
“朕有时候就喜爱在这里散步,没有闲人来烦扰,清幽自在。”他迈步走着,她尽量放松自己,跟在他身边:“皇上好雅兴。”他提议说要去那片竹林里走走,她点点头,可是里面更为静谧,只能听见脚下的叶子被踩的“啪啪”响。“朕想去拜访一下白滨翔,那可是位老官了。”他感叹道。
她苦笑着,“皇上有心了,伯父至今仍是不醒。”不过是想进一步探视,可不能给他机会。“那朕便后日登门拜访可好?”她欲言又止,“暮辰兄,近日不是要出征么?只是有白萱晴妹妹一人照顾伯父,皇上去,不太方便吧。”
他冷笑着“朕身旁可有人跟随,不缺服侍的。”她未敢多说,只得认命,“那臣便恭迎皇上了。”他转过身来,“别忘了,朕要亲眼见见白萱烟。”她紧咬下唇,苦苦认命“臣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离谱的变换

她被凌漠烨“放”回来时,已是卯时,白萱晴正依依不舍地与即将出征的白暮辰告别,白萱晴替白暮辰打理好衣服用品,吩咐下人放在了马车里,又临时熬了一碗高汤为他送行。
她不禁感叹,自己为了这个家做的恐怕还不及白萱晴吧,又是照顾父亲,打理府邸,又是替白暮辰送行,而自己呢。
她张头看了看等在府前的马车,明日凌漠烨便要来了,究竟还要不要告诉他?她犹疑半会,若是告诉他,那会给他添上一份心思,恐怕就会牵连他出征时的情绪,也罢,她自己也能应付。
“哥,我给你熬了碗高汤,趁热喝会舒服些,到了边疆那天气寒冷,多穿些衣服在身上。”白萱晴端着汤,笑意盈盈递给他,白暮辰接过,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温柔:“有劳妹妹了。”他放在嘴边吹了吹,一点点往嘴里灌。
白萱烟漫步款款而至,挂上勉强的笑容,“哥,路上小心。”他没有看穿她的心事,一笑带过的是淡淡的忧愁:“你也保重,毕竟我也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烟儿.....多保重吧。”说罢,他匆匆上了车,双眼充满忧虑,轻轻叹了口气:“出发吧。”马夫得令,一下子骑了好远。
二人在府门口目送白暮辰离开,她失望的摇摇头,那句“保重”,是隐藏了多少担心,却只化作一句话脱口而出,她理解白暮辰,不要给他添心思最好。
她拉住正要回阁的白萱晴,一脸正经道:“晴儿,明日会有位贵宾来,你可要小心点。”白萱晴好奇地看着她,“贵宾?”“恩,是皇上要来探望家父。”
白萱晴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脸色就像春天的晴空那么明朗。凌漠烨要来了?白萱晴心里可谓是无比激动,白萱晴认为自己的时机到了,一定要让凌漠烨真正认识自己。“真的吗?”
白萱烟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双眼睛如冰球,“是真不假,我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需要你做好准备,今晚便和我一起睡吧。”
次日。
她一大早便忐忑地起来,洗漱着,换上了女子的装束,但愿今日可顺利过去。“姐姐,皇上怎么还不来?”白萱晴却变成了“白洛旸”的装扮,但光看外表,或许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不是白洛旸。
白萱晴别扭地打量自己,很不情愿。明明想穿的好看些,让凌漠烨好好看看的,竟然要变成男子!白萱晴失落的坐在床边,玩着腰上的玉环。她安慰道:“应该快了。你要当心些,话不要多。把我昨天给你说的你说出来即可。”
白萱晴突然站起身来:“那目前是谁来扮我?”她走到白萱晴身边,按住白萱晴坐下:“是阿朱。虽然你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但隔着面纱总会好些,就说你有风寒,不宜见客。”
白萱晴心里就像石头狠狠地压住一样,那岂不是今个凌漠烨看不到她的脸了?那她再怎么打扮又有何用?白萱晴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知道了。”
此刻,凌漠烨带着王管家正坐在马车里,赶往白府。
她走到正厅,所有白府的下人们都已再下等候,她扩大了一倍自己的声音,“今日,是大家和我一起需要努力的时候,还望各位都多出一份力,勇敢迈一步,一起协助我顺利躲过今天。”下人们立即齐声拥护她:“是!大小姐。”
突然,门侍赶来,匆匆行礼“大小姐,贵宾来了。”她点点头,“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记住千万不要慌乱。”
她走到花园,默默看着府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高挑熟悉的身影先迈了进来,她的情绪尽量被自己调整好,深呼吸后,告诉白府老管家可以上去迎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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