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100/212页


半天没有人应,梵音阁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见她自己的声音,她不由得怕了,慌乱道:“来人!有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回应,她急得哭出声来,只能蹲在地上,低低地吸泣。忽然夜空中响起一阵悠扬的萧声,她忽地一怔,立刻站起身来,白大哥?!
那一人高的草,慢慢地缩了回去,四下视野开阔,恢复了旧模样。木屋前站着青蓝的身影,手持碧萧,远远地看着她。是靳天择?她呆了一呆,他儿时会吹萧了?
他慢慢地走过来,看着泪痕未干的那张脸,心猛地揪紧了。他没说话,只是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手腕一痛,云初雪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哟!”
“怎么了?”他关切地看向她的手。她用力地想甩开他,却没有成功。她倔强地扭过头,冷冷叫道:“不要你管!”
他眸光一沉,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进了屋内,放在床上,执起她的手,细细地查看,那手腕处的红肿提醒着他,方才的鲁莽,又伤到了她。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低低道:“伤了手为何不说?需要上药才行!”
“无所谓了。”她故意不看他,冷淡道,“以前也伤过,自己会好。”
“以前也伤过?就是你不用药,所以才会又伤到。”他有些不满,捏着她手腕细细地揉,“自己的身体需要自己爱惜,否则等它报复你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了。”
云初雪一怔,仍然冷声道:“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叫我走吗?还……诬赖我跟父亲告状!我,我有那么无聊吗?”
“对不住,是我一时气昏了头。”他专注地看着她,语气恳切,没有半分掩饰,“雪儿,下午你真的气到了我。”
云初雪硬声道:“那不能怪我。谁让你……那么蛮不讲理?”
靳天择无声地叹息,将她拥进怀里,沉声道:“我看到你,收着白无及的东西,就控制不住,想毁了它!我不许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懂吗?”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问了个傻问题。
他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你是我的妻子啊!难道我愿意你心里有别人吗?”
她懊恼地咬住了唇,转过头道:“我们虽然成了亲,却不是真正的夫妻。我不管你为什么娶我,总之,在我心里,你不是我丈夫!”
他心一沉,抓住她的手叫道:“我不是谁是?!”
他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伤处,云初雪哀叫一声,叫道:“痛!”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飞快地甩开他,缩到了墙角。靳天择沉默着站起身,黯然道:“你不用怕,除非你愿意,我不会再碰你。”
她怀疑的眼光盯着他,似乎不信,半晌才道:“那,你送我出去。”
“你吃饭了吗?”他看着桌上的食盒,“吃了再走吧。”
云初雪这才觉得自己饿了,连忙吞吞了口水,犹豫着走到桌前,定定地看着他:“你真的不会再对我……”她艰难地住了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会。我说话算话。”他将饭菜摆开,取出筷子塞进她手里,“吃吧。”
这下她不再多想,立刻张口就吃,真是饿坏了啊,她只顾吃得高兴,根本没注意到,他在给她夹菜,只吃了很少。
终于吃饱了,她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叹道:“好舒服。对了,娘让我问问你,你喜欢吃什么?”
他默默道:“吃什么都行,无所谓。”
她试探着看了看他,低声道:“那好,我想……回去了。你能不能叫轻扬或者福福送我出去?”
“我随你回去。”他站起身来,平静地看向她,“你忘了,从今天开始,我搬回衣姿楼住。”
云初雪怔怔道:“你……真决定搬回去?不过先说好,我还是住我的房,你……自己住新房! ”
“好。”他回答得果断自然,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云初雪松了一口气,浅浅笑道:“那走吧。”
眼见她的笑容,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他看多她的眼泪,好难得看到这样的笑容。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轻语道:“你笑起来好看。雪儿,相信我,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第三十八章 欲为卿狂
夏日不觉就短了,转眼天气转凉,快入秋了。自从靳天择搬回衣姿楼以后,果然独自住在新房内,从不去骚抚她。慢慢地云初雪便习惯了。虽然温微微时常问起,她只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为不防碍靳天择练功休息,故而先分房睡。温微微心中虽疑,但也无可奈何。夫妻之事,原本旁人就插不上手,况且这两个人的心结如此之深,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解开。
靳天择虽然没有踏进她的房门,却常常陪她出门。但凡有空,他便主动带她去骑马游玩。一开始她还找借口推脱,但那外面的世界光影绚烂,无一不在诱惑着她,让她无法拒绝。慢慢地,她便习惯与他出门。于是,他那有意无意的亲近,便让她内心纠结难安,又期盼着他来,又害怕他来,对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云初雪感到前所未有的暖昧不明,无法厘清。
“雪儿,你看我带了什么给你?”她抬眼看去,见到靳天择走到梳妆镜前,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打开看看。”
“是什么?”云初雪仰起脸来,笑意吟吟着看他,“你又去找到什么好东西了?不是跟你说了,不用再送我东西?”她的声音清灵悦耳,轻柔无比。这些日子他常常会送她一些小玩意,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但总是别具匠心。
“你先看了再说。”他默默地将盒子递了过去,眼光中有一丝期盼。
她伸手按过了锦盒,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支花诿。只是这支花簪竟是用真的梅花枝叶做成,那花已经风干了,却宛如新生一般鲜艳娇媚,吞气顿时溢满了房间。
“你做的?”云初雪惊讶道,“你怎么做的?好精致!”
“你先戴上看看。”靳天择取出花诿,轻轻替她插在发间,侧过头来细看,笑道:“很好看。不枉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来做。”
云初雪也细细地打量,眼晴里生出无比的喜悦,突然又低下头轻声道:“你其实……不必为我费这么多心思……我懂的。”
靳天择怔了怔,握住了她手,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晴,有着一丝期盼:“你真的懂?”
女子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我……”她闪躲着他炽热的目光,慢慢地转过身,“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以前会那样……现在又……你让我,真的很迷惑。”
靳天择的眼光暗了暗,却勉强笑道:“以前是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应该对你好。”
“你对我好,就因为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她抬起头,眼光明显闪过一丝失望。可是靳天择没有看到,他在皱眉,心事渐生。
“雪儿!”他打断了她,“你不需要想太多。不管如何,我们已是夫妻,这个不能再改变。”
“是……父亲跟你说的?”她的眼里突然浮出泪来,赶紧转过头,不愿让他看到。
“是。”靳天择想了想道,“他说得没错。”他的眼光飘到了窗外,仿佛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懂了。我……有点累,”她吸了口气,“想歇会儿。”
他怔了怔,只得慢慢走到门口,默默道:“那好,你歇着。”他替她关门。朱红的大门,慢慢地合上了,发出沉重的一声响。
她倒在床上,突然哭了。眼洇打湿了温暖的被褥,房里倾刻变得冰冷。她哭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冲到梳妆台边,拿起那根花诿用力地往窗外掷去!那花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出了窗户,她蓦地一惊,飞快地跑到窗前,眼看着它掉进了后院的草地里,不见了。她立刻转身跑下楼,在草丝里细细地寻找,终于看到了那一抹红艳的影子。
云初雪轻轻舒了一口气,拾起花诿喃淌道:“还好没摔坏!”她默默地发了阵呆,才听见西窗的声音叫道:“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夫人说需要开饭了。”
云初雪回过神来,连忙应声走了过去,“好,就来。”她进了大斤,见父亲母亲与靳天择都已经端坐桌前,独等她一人,连忙上前道:“雪儿让爹娘久等了。”
温微微示意她坐到靳天择身旁,这才笑道:“还以为你又不吃饭了,刚才天择说你累了想休息,怎么,有什么不舒服吗?”
云初雪低下头,胡乱道:“嗯,没什么,只是有点倦。吃过再休息也是一样。”
锦阑与西窗布菜,众人不再多话,沉默用饭。云峰看着靳天择道:“你的内功练得如何了?”
靳天择淡淡道:“尚好。”
云峰皱起眉,放下手的碗筷,忧道:“天择,我看你最近毫无进展,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若是需要我相助,大可以明说。”
云初雪一怔,不自觉地看向他。他却轻轻摇头:“不必,练功本来就并非一目之事,快慢都需要时日。岳父大人不必担心。”
云峰叹了口气,“你内力尽失,要练回来确非一朝之功。我已派了人去求灵药,希望能找到,助你早日恢复功力。”
云初雪突然想起先前他曾让自已帮忙拿着一个香盒,助他练功,可是后来她与他吵了一架,便不再理他。难不成,没有她相助,他的内功进展就慢了?当下心中有些愧疚,却听他道:“多谢岳父大人。这种事可遇不可求,随缘吧。”
温微微笑道:“你这些日子常常陪雪儿,可是耽误了功夫?不如先练功要紧。雪儿?”她眼光望向女儿,有一丝探询的意味。
“娘说得是。”她连忙道:“你不用陪我,好好练功吧。”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放下碗筷,沉声道:“那我先去了。诸位慢用。”他很快就消失在院门外,云峰忧色染上眉梢,禁不住叹道:“虽然天择悟性与天份都极高,但若是找不到灵药来相助,短时间内想恢复武功,却不太容易。微微,我想出庄一趟!”
温微微犹豫道:“这个时候出去,会不会不太好?庄内新人换旧人,正是繁杂的时候,天择需要专心练功,你走了,谁来主持大局?不如还是专心等消息,有了消息,你再去不迟。凡事也急不来。”
云峰叹道:“如此也好。那你们吃吧,我去剑天阁了。”见他起身,温微微与云初雪连忙起身相送,他摆了摆手道:“你们有空多关心天择,这些日子我总觉得,他的心事越来越重,问他几次,都不愿实言相告,可能他的武功想恢复,很难。”
云初雪心里略澄一下,却没说话。见云峰出了门口,温微微才回头看着女儿,犹豫道:“雪儿,你的身体,真的不好吗?”
云初雪一怔,低头道:“娘!女儿……只是时常心慌烦乱,做不了多少事……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温微微叹气,似自怨道:“只怪我太宠你,自小什么事都由着你,所以你的性子,比男人还要倔强。你与天择,成亲已经半年多了,却一直分房睡。我以为,你一时想不通,日干长了,自然能明白他的好。可是……”
“娘!”云初雪慌乱道:“女儿……女儿只是觉得怕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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