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第95/212页


棉棉连连点头:“会啦,我就不要命也会好好照顾白大哥的。”
她说这句有几分调皮的语气,听在云初雪的耳朵里,却另有一番风情!这小丫头,一颗心,早已经失薄在白无及身上,只是不自觉啊!云初雪内心有几分苦涩,笑着起身告辞,回了西侧房内。福禄寿守在门前,西窗坐在屋内,似乎在盯着靳天择发呆,靳天择还在沉睡,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云初雪内心一沉,轻咳道:“西窗,你累了就先去歇着。”西窗如梦初醒,连忙起身笑道:“是。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唤一声。”她收了脸色,慢慢退出门外,掩上了门。云初雪沉默着坐在床前,叹了一口气道:“自从你来了,我们这日子就全变了。你辱我毁我害我,又要娶我,几次救我,我真不知到底该怎么去面对你。靳天择……”她凑上前去,仔细地看他。这个男人睡着的样子,倒是好看多了。没有了冷漠的眼光,无情的话语,只有一张安静俊逸的脸。
她喃喃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娶我?”
他突然睁开了眼,吓了她一跳,立即跳开一尺,慌乱道:“你醒了?你,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想吃东西?”她有点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他支撑着坐起来,云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替他抓了个软垫来垫在背上。他只是沉默着看看着她,眼光专注,没有说话。
云初雪不自然地转过身,说道:“我让七儿熬了些肉粥,你要不要吃些?白大哥说,你现在体弱,要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过些两天就能正常饮食。”
靳天择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话。她立刻叫道:“七儿!盛粥来!”
七儿连忙应了声,立刻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她端到他跟前,轻声道:“有点烫,你小心吃。”
他沉默着看着她,手指动了动,抬起手来去接那碗,却微微打闪,似乎接不稳。云初雪心中一软,说道:“我来喂你吧。”说完她便坐到床头边上,盛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然后以履试了试温度,这才笑道:“不烫了。来。”
她将勺子递到他唇边,他下意识地张了口,一口热粥下了肚,内心立刻温暖如春。她没注意他眼光的变化,只是一勺接一勺,专心致志地喂他吃粥,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她又轻声道:“还要吗?”
他沉默着点头。她便又盛了一碗来,细致地喂他,这样吃了三碗,问他还要不要,他仍然点头。
云初雪怔了怔,“还是……不吃了吧,你刚醒,要是吃得太多,会不会不太好?要不然,歇一会起来再吃?不行,我还是去问一下白大哥算了。”她起身欲走,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不吃了。”
她回头看他,眼神有一丝疑惑,“吃饱了?”
“嗯,”他声音很轻,仍然抓着她的手,云初雪蓦地一惊,立刻甩开他道:“你!你吃饱了就睡吧。”她抬脚欲走,却听他沉声道:“你去哪儿?”
云初雪没有回头,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我去陪娘。有什么需要,就唤我。”
“雪儿!”他半撑起身子,轻声唤道:“过来!”
云初雪怔住,他叫她雪儿!!心里忽地一颤,犹豫半晌,终于回头看着他,“做什么?”
“如果我没坏了脑子,我记得我们已经成亲了。”他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云初雪面色一红,懊恼道:“今天我们是成亲了,可是……我说过,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有夫妻之名就成了。你要做什么我不管!”
靳天择目光忽地一沉,盯着她道:“你我既已是夫妻,不管如何,都既成事实。你想逃避我,不可能。”
云初雪急忙道:“反正你又不喜欢我,何必娄屈自己呢?算了不说了,你受了伤,白大哥说你体力损耗殆尽,须休养许久才能恢复。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你放心,我云初雪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恢复如常!”
他冷淡了眼光,轻轻道:“你想报恩?不再报仇了?”
云初雪呆了一呆,喃喃道:“报仇?我报得了吗?如今你不仅是毁了我清白的男人,而且都登堂入室,成了我的丈夫。我还能怎么样?”她沉默着转过头,语气酸涩,“况且你和我之间,早已经恩仇难辨,无法厘清了。我如今只盼着你快快好了,省得我老觉得自己欠了你。将来你只要不来烦我,你爱做什么做什么,让我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就成。不管是怨也好,恩也好,我都不想再想。”
他微微一怔:“你当真不再想了?”
她叹息一声,“不想了。想又有何用?”她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虽然我不明白你以前为何那样对我,但这些日子来,你为我们,的确出了不少力。也许母亲的话并没有错,父亲也没有选错人!可是我……却无法把你,当成我的丈夫!”
他心头沉动,“那你的丈夫,是什么样子?”
“我的丈夫……”她心中微沉,眼光莫明哀伤,“我以前总以为,我的丈夫,一定是个少年英雄,武功盖世,智慧过人。他一定一心一意爱我护我,了解我,懂得我,以我为重。我们能相知相守,相伴一生……”她忽地一笑,自嘲道:“你是不是又要笑我天真?”
他喉头一紧,却没说出话来。
云初雪强忍住即将涌出来的眼泪,吸了一口气,转身道:“你把我所有的天真,都已经毁得干干净净。你放心,我再不会幻想这些东西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说完,她直直地走了出去,再没看他一眼。


第三十六章 情意流转
天明时分,云峰与三大家主一起回了剑天阁,议事厅内已经恢复如常。经过昨天一场恶战,流云山庄与三大世家的人,也有不少的折损。云昭安排着众人一一去休息,收拾战场,也是忙了一夜,看见云峰回来,喜出望外,立刻迎上前道:“庄主!你可回来了!”
云峰一脸的疲惫,只略略点了点头,回首对身后三人道:“我们进了云居再说。云昭,你备马来,我们骑马上去。”云昭立刻应声去了。于是一行人快马到了云居门前,匆匆进了厅内,刚一落座就听见风行远道:“想不到我们追出去三十里,都没能见到他们的踪迹,着实是奇了怪了。”
容上省思索道:“莫不是他们有什么秘道捷径,怎么会片刻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峰沉吟道:“未必。他的手下踪迹尚在,三大杀手估计是早就找好躲避之地,所以不好查寻。唯独引魂宗主不见,难道他的轻功,当真是无人能及?”
司空一断想了想道:“以你我的功力,都追不上他,还真是奇怪……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不太可能。”
容上省轻哼一声,说道:“司空大侠如今也得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司空一断面色一青,知他在记着原先他失言之过,虽然心中有不服,却也只能强压下心头不忿,低头喝茶。
云峰叹道:“这一仗虽然我们准备得充分,也可没有占到多少便宜。看来引魂招这个邪教,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百倍。单看他们进攻撤退的阵势,就知道其训练有素,并非一日之功。”
风行远叹道:“云庄主所言极是。这次他们虽然损兵折将,可我们也伤了白无及和靳天择。想来,只能算是个平手!”
云峰沉思不语,只听司空一断又道:“云庄主,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为何引魂招的人,也会你云家功夫?!”
云峰心头一沉,叹道:“这……在下的确想不通。我看那引魂宗主年纪不会太大,身形声音色,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如此年轻就有这般身手气度,本是个式林卉才,只可惜……遁入了魔道,实在是我式林之祸!”
司空一断见他避而不谈,心中略有些不快,只得说道:“也许有些渊源云庄主不便跟我们这些人明说。但在下有一句话,若找不出根源,只怕难以将这杀手组织,连根拔除!”
云峰怔住,叹道:“并非在下不想明说,只因这其中因果,我的确不甚清楚。还望诸位大侠见谅。”
风行远道:“云庄主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只不过这次未能将这组织完全铲除,实是后患无穷。以后大家更要愈加小心为上。”
云峰点头道:“在下也有此意。追了三天三夜,大家都累了,请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商议按下来的事情,如何?”
众人这才起身告辞,各自回房歇息。云峰坐在堂前,闭目沉思。经过这一战,他心里隐约觉得引魂招这个组织,似乎真的与云家有着某种关联,可是却又无从得知,到底是何关联。他轻轻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心中千头万绪,已经乱成一团。
“爹!”忽然听到一声轻唤,他蓦地抬头。
云初雪轻轻地走进来,蹲在他身前,关切道:“你回来了?是不是累了?不如先回衣姿楼休息?”
云峰轻声叹息,摸着女儿的头道:“雪儿,天择好些了吗?”
“嗯,”云初雪点头,欲言又止,想了想道:“他今天精神好多了。”
他站起身来,“走吧,去梵音阎,我想看看他。”
云初雪默默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那大魔头,抓住了吗?”
云峰轻轻摇头:“这人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以我和司空一断的轻功,都追他不上。这次纵虎归山,真是氐林不幸!天择这次受到重创,要想完全恢复,恐怕要费些时目!我有点担心……”
云初雪低下头,心中犹为沉重,呐呐道:“是我不好……”
云峰看着女儿,轻声道:“雪儿,不能怪你。他是个男人,既然娶了你,救你护你是应该的。要怪,只能怪那引魂宗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云初雪默默点头,“女儿明白。爹,我就想问问,如何才能让他尽快恢复?他的武功,若要全部练回来,需要多少时日?”
云峰忧虑道:“我也不知道。练武本来就看个人的天赋与悟性,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武学遣诣,实属难得。只是这次一再受伤,恐怕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何时能恢复从前的功力,还很难说。”
云初雪吸了一口气,心头仿佛压了一快重重的大石,儿近喘不过气来。她终是没再说话,扶着父亲,一路进了梵音阁。轻扬守在芳草地外,除了她,云昭又派了三个人来,四人各守一方。福禄寿守在木屋前,锦阑与西窗、七儿,都在房前忙碌着。见他二人来了,都欣喜万分地迎了上来。云峰进了屋内,温微微连忙奉上香茶,张罗着备饭。白无及也出来相迎,淡淡笑道:“云庄主可算回来了!”
云峰惭愧道:“在下无能,始终没能将那大魔头抓回来,让你们失望了。”
“爹!”云初雪轻声道:“你和众位伯伯都尽了力了,何必自责?”
白无及叹道:“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云庄主不必执着于此。将来我们还是会有机会跟那大魔头一较高下。”
云峰一脸疲色,沉默不语。温微微道:“峰哥,你也累了,先歇息吧。”他站起身来,眼晴望向西侧房内,温微微心中明了,轻声道:“他早上醒来,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用过饭刚睡下。你去看一眼也好。”
云峰走到房门前,默默地往里看了一眼。靳天择躺在床上,果然睡了。他的眼光柔和温暖,留恋半晌,方才回身道:“好好照顾他。”
温微微软语道:“我会的。你去休息。一会醒了,你们也能说说话。”
云峰这才回到正房中睡下。梵音阁内一派祥和,到晚上时,温微微与云峰回了衣姿楼,云初雪执意留下,他们深知女儿为靳天择受伤一事深为愧疚,也就不再坚持。如此过了十来天,云初雪的悉心照科,让靳天择恢复很快,已经可以如常人一般行动自如。白无及笑道:“靳公子果然天赋异禀,我原以为你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想不到这么快你就好了。”
靳天择淡淡道:“我不过好得快些,没什么大不了。每天好吃好喝好睡,不好才怪。”
白无及看了云初雪一眼,“也是,有娇妻这般照科,靳公子自然好得更快。”
云初雪面色微白,回身道:“白大哥说什么呢!对了,你的腿伤如何?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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