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无辜的》第34/64页


  那一次剧变,他赶到的时候第一次探薛晴鼻息已经没了呼吸,再探时竟又有了生命的气息,当时他只以为是回光返照,忙着救人无暇顾及其他,此后回忆种种,竟是种种疑惑。她脱胎换骨一般,话多又古怪,全然不是以往的冷傲气质。流萤私下一直在验证薛晴有没有易容拟装的伎俩,得到的结论当然是否,一个人的性情会因为走火入魔有如此大的转变?
  想到这里,流萤无奈地笑笑,就算真的是易容的他能怎么办?这数月的相处,陪她一起游历了半个中原,心境在无形中一点点变化着,有时候真不想再跟着她走了,陪着她越来越不自在,看见她笑会紧张,跟她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自在,还经常会联想到其他东西,烦恼。她对阎溟执着的爱也变了,对了,就是这点最可疑,以往她见到阎溟都热情的如同……娼妓,那之后她每次见到阎溟都像看到了天敌一般害怕……咚,食指一用力,琴弦生硬不和谐地响了一声,为什么都要和阎溟扯上关系!
  流萤走到桌边,给自己沏了杯茶,静静地望向窗外的半轮弯月,无故被关,薛晴现在一定气坏了,以她的脾性,屋里桌椅被砍烂得差不多了吧,可惜了,自己十年前就是在那张桌椅上练习写字的。
  第二日早,薛晴被阳光照醒,眼睛有点肿,被那该死的呼噜声害的,少林寺上下几百僧人难道没人想过在禅空方丈饭里下毒把他毒哑吗?想起昨晚的实验,薛晴衣衫不整地跑到门口,果然,被墨汁涂得地方光滑如新,划痕全都消失不见了。会自我复原的门?作者什么时候把这本小说改成玄幻背景了?薛晴用手把做记号的地方摸了一遍,确实没有痕迹了。
  薛晴又把木门一分一寸地仔细看个遍,这木门真的是活的!木门发芽了!几株嫩绿的小芽在木缝之间生长,薛晴去揪那小芽,小芽抖了一下,竟有无形的力量将她的手推开,薛晴的眼睛捕捉到刚才门上的纹路似乎动了。薛晴把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集中注意力盯着门上的纹路,果然纹路细微地变着,随着纹路的变动门缝中娇嫩的小芽产生了一股能与她对抗的力量。
  薛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破门,整整一天的时间都用在调戏门缝的嫩芽上,就连禅空方丈吃饱饭后散步过来敲木鱼感化她都能忍受了,这破门会如此坚不可摧,原因便在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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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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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上次玩游戏的奖品,方云的小剧场~小剧场凑齐多了会发现新故事哦~
  夜里,睡梦中的方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是噩梦将她惊醒。
  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方云在桌边坐下,月光洒在她身上留下阴郁的影子。
  脑海中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款款白衣,袖子上是呜唳的仙鹤,一切都是昆仑宫最引以为傲的美好。
  “别怪我,我想要救你的……师命难违。”方云双手紧握着茶杯垂头说。
  那遍地的鲜血像火烧过的荒野一样刺红了人的眼,方云永远忘不了他死时怒睁的双眼,对不起,对不起,樊承。
  44流萤的发觉
  薛晴第一次体会到“有钱没地方花”是什么感觉,伴着窗外的木鱼声,她把银票一张张平铺在木头桌子上,然后在铺满银票的桌子上叠银锭子玩。有时候外面的木鱼敲着敲着会突然没声了,不用担心,那是禅空方丈敲着敲着自己无聊地睡着了。
  薛晴发现呼吸吐纳跟禅空方丈的木鱼声一致的时候呼吸会变得特别顺畅,甚至有种很爽的感觉。正午阳光最灿烂的时候,木门在阳光直射下闪闪发亮,门缝里的小芽为了光合作用慢慢爬了出来,椭圆形的小叶片轻微的颤抖,叶片的抖动也和禅空方丈的木鱼声同样节奏,这不会是巧合吧?植物是最单纯会执着于有利于自己生长的环境,它们不会被自己的思想影响做无用功,这么做,一定有它的原因。
  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独创的内功心法,但归根结底有些门派的内功甚至是同一本书演化出来的,不过是对内息的调用做了调整,而调用内息的办法最直接的便是改变吐纳方式,吸气,屏气,多重的气息,在哪一部分用力,都会造成不同的内功效果,薛晴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是将内力调运到耳部才能减弱禅空方丈呼噜声的音量,当然,她那微薄的内力和禅空方丈深厚的内力有云泥之别,想要睡个好觉还要多多努力才行。
  薛晴心中冒出个想法,这老和尚莫非是在……,薛晴告诉自己先抛开自己的个人情绪,压抑住自己想在秃驴头顶再点六个点的冲动,静下心后薛晴发现更多古怪,那个木门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起来时怎么看起来像个人形,还记得以前看的恐怖故事里提过墙上有人影的现象是因为墙里埋着尸体,这门里该不会也有奇怪的东西吧!
  薛晴不想靠近那门了,离得远远的坐在床上看着,看着人形的树纹又觉得眼熟,急忙跳下床翻出峨嵋派的医术,翻到人体经络图那一页,与门上的树纹对照着,竟是吻合的,难道说禅空方丈故意把她关在这里让她能排除杂念地对着这扇门?这扇门会不会跟易筋经有关系。
  就在薛晴被关在少林寺的小黑屋的时候,外面的中原武林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峒筹在江湖上发起号召,峨嵋派、武当派、少林寺、灵禹派和麒麟阁率先响应成立武林盟,昆仑宫有意加入武林盟,但是对峒筹的领导能力提出质疑,虽然支持峒筹的人占绝大多数,昆仑宫怎么说也是在十五年前征战漠荒时牺牲最大的门派,只它一派不同意,峒筹就不能名正言顺登上盟主之位,峒筹很庆幸自己的病情没被发现,不然昆仑宫更有理由将他换下台。
  “二伯父,信我已经送出去了。”茧蝶进屋汇报说。
  峒筹正坐在窗口喝酒,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二伯父,我有个问题。”茧蝶眨巴着眼睛说道。
  “问吧。”
  “既然那位高人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直接引见给姑妈?娘说你的朋友都很怪,姑妈要是想见他一定很难。”茧蝶说道。
  峒筹沉吟片刻,叹息地说:“师妹她是个很偏激的人,而且……”怀疑薛晴跟冥域有勾结这句话峒筹没在茧蝶面前说出口,只说:“若是她不愿卷入武林盟的争斗,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她有心出力,这点事一定难不倒她。”
  “二伯父,禅空方丈真的会传易筋经给姑妈吗?娘说禅空方丈是个比你还讨人厌的老秃驴。”
  “……你娘有墓么?”峒筹期待地问。
  “娘说她生平树敌太多,未免死后被人鞭尸,让我把她和爹一起烧成骨灰撒进漠荒的风沙里,这样她就能和爹再一起笑傲江湖。”
  峒筹露出笑容:“我挺羡慕你爹的,虽然命不长,想做的都做到了,等我死后,师姐一定会气得连我的坟都不想看见。”
  茧蝶握住峒筹干枯的手:“有的人空活百年也只是行尸走肉,在漠荒有一种葩草,一年只长一天,就那一天会从一颗种子突然爬满半山腰,就算只有一天,也是无法抹灭的一天。”
  峒筹笑了笑,摸摸茧蝶的头:“没想到最理解我的人是这么个小丫头。”
  说起曾经活跃在江湖的“玉面剑客”,侠士们赞他武功高强,侠女们赞他风流倜傥,桀骜不羁,心比天高。
  “去漠荒吧,反正我会将中原和漠荒统一起来,到时你就带着那恶婆娘搬回灵禹来。”这是十五年前峒筹在柳肆书临走之前对他说的话。
  “久病之躯安能与天斗?”这是峒筹的师父也就是前任灵禹掌门病终前的悲叹。
  久病之躯亦要与天斗,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少女的手传来这样的信念。
  还被困在屋中的薛晴按照自己的猜想进行着实践,随着嫩芽一起呼吸吐纳,果然有一小股力量在体内涌动,像植物输送养分一样,可以在体内催动它,阎溟最擅长的爪功便是以极快的速度用内力压迫手部关节的各个穴位实现力量的突变,流萤传自峒筹的剑法则是将内力的运用散发到体外,光是在脑海中构想起来是容易的,真正用起来,体内的那丁点内力却不会按着自己的想法走,内功的修炼晦涩难懂,所以才让内力显得如此珍贵,这扇门就像把一个人劈开了,可以直观地看到体内脉络的运行。
  “秃驴,你连做点好事都要做得如此讨人厌么?”薛晴隔着门问门外还执着地敲木鱼的禅空方丈。
  “阿弥陀佛,佛法求缘,妖星施主与佛有缘既是有缘,无缘既是无缘,老衲未曾做过什么。”禅空方丈伴着木鱼声回答。
  “随你怎么说吧老秃驴,反正我谢谢你。”薛晴说道。
  禅空方丈继续敲着木鱼沉默不语,让薛晴来少林寺并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受人之托,把薛晴和流萤都送到少林寺来,这样有点像托孤吧,峒筹老弟,你还真把佛门净地当成看孩子的地方了。
  薛晴一直在屋中呆着,对外界的时间都已模糊,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抑郁,又欣喜于对内力的掌控,但愿禅空方丈会遵守自己的承诺放自己出去,以这样的势头,有朝一日自己破门而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一直没有流萤的消息让她感到不安,从开始担心他过得好不好,到后来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合伙卖了。虽然对自己不是坏事,心中还是有被欺瞒的感觉,流萤对她应该是绝对顺从的,流萤怎么会骗他?难道因为剧情的改变,人与人的关系也变了吗?薛晴对流萤的改变很不安,一直以来她的目标就是跳出原著的剧情,等她打乱了剧情的步调,又对无法预期的未来感到彷徨,已经都不在原著剧情的掌控中了,也不在她的中控中了,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掌控了。
  一扇门隔绝了薛晴与外面的世界,也隔开了两个季节,深秋过后,便是初冬,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温顺,飘飘零零铺了一地薄薄的雪花,整个少室山一片素白。入冬之后禅空方丈就不怎么来了,他嫌冷敲木鱼冻手,猫在屋子里要冬眠,接连几天没见到禅空方丈的人影,听不到他恼人的木鱼声,薛晴有点寂寞地想他了。将门上的人形树纹当成阎溟,半分慵懒地练着剑,门外响起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秃驴,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了?”薛晴嘲讽地说。
  “师叔。”传来的是流萤干净的声音。
  万万没想到是流萤,薛晴呆住了:“你……该给我个解释吧。”
  “我不能见师叔,怕你分心。”隔着门,流萤回答。
  “放我出去。”薛晴命令道。
  “还不行。”流萤回答。
  薛晴在门里面,脸色已经苍白,他拒绝了,他竟然会拒绝自己的要求,木偶有了自己的思想,操偶师当然会紧张,心中有着凉意,有种很不吉利的直觉。
  “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薛晴嘴唇颤抖着问。
  “我的命是师叔救的,所以才听命于她,你既然不是她,便没救过我的命,我又何须听你的?”流萤冷淡地说。
  心彻底地寒了,薛晴从不相信以古人连地球是圆的都不相信的想象力会想到穿越这档子事儿,薛晴猛掐自己一下,很疼,不是在做梦,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己是身处于梦中,流萤为什么这样说?他发现了什么?薛晴心中乱成一团,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如何知道的,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怎么办,薛晴贴着门站着,手中紧紧握着青云剑,剑是剑客的化身,青云剑是流萤的化身,这一刻握在手中却是陌生的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mp姑娘ol姑娘的霸王票
  卡文好苦逼啊!我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竟然想出了如此扯淡的剧情,突然武功爆发的方式有很多种,脚下一滑踩到武功秘籍,头上一疼撞到隐世高人,嘴里一苦吃了绝世神丹,想用个不一样的方式给小晴晴升级,咋看着那么扯囧
  百度资料时看到这段话,萌死了,放上来:据说,有一位柳姓武侠作家,老是偏好在书中给主角喂一些古代蔬菜——比如古代西红柿(书中常被写为赤霞珠,或者朱果),或者古代茄子(昆仑紫瓜)等等,所以他在被定为某派掌门人后,又被人戏称为“野果派掌门人”,也称“古代蔬菜派掌门人”。而后,那些也偏好给书中“猪脚”猛喂古代蔬菜的作家,也都被统称为“野果派弟子”。
  我也好想当野果派弟子啊><
  4小流萤上妓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是你师叔那我是谁?你师伯?”薛晴贴着门嘴硬着。
  “你是谁不重要,你不是她,我知道。”流萤坚定地回答。
  “你怀疑我是易容的?开门,我随便你检查。”薛晴说道,这副皮囊是真金不怕火炼。
  “你不是易容的,身体确实是师叔的,我知道。”流萤答道。
  薛晴的心咯噔一下,真的猜到她是穿越来的?她太小看古人的想象力了,握着剑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
  “借尸还魂。”流萤悠悠地说。
  薛晴的身子差点滑下去,松了口气,就说古人的想象力不可能那么夸张嘛,原来以为她是借尸还魂,底气足了,薛晴冷静地回道:“什么借尸还魂,我不是。”
  流萤心中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淡定,他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可以确定身体真的是薛晴的身体,不是易容的,如果现在的薛晴真的是借尸还魂的另一个人,也就说明原本的薛晴已经死了,昨晚决定来问个究竟时,弹断了两根琴弦,若是真的他该怎么办,抓住她问出幕后主使?那样师叔的死就是确凿的了,他怎能接受他一直效忠的人已经死了!
  流萤是多希望借尸还魂真的只是漠荒虚无的传言,但心中又能清晰地感觉那一切的变化,这个女子让他的感觉变得很奇怪,与师叔朝夕相处十五年,心境又怎么可能在这短短几个月里有了转变,最大的可能是,身边的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所以平稳了十五年的感情才会荡起涟漪,双向的情感折磨让他夜不能寐,受够了这份煎熬,让一切来个了断吧。
  “你和她一点都不一样,你知道她很多事情,阎溟告诉你的吧,他派你来中原做内应?”流萤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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