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124/698页



琉璃咬牙:“珍珠!”

璞玉看着她想了想:“不太可能吧?嗯,她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

“你不认为这正是珍珠能想出的法子嘛,她可是向来贤良淑德啊,认为让姑娘继续留在丁家,还要姑娘继续忍气吞生、对丁家母子奉以笑脸才是对得――她并不赞成姑娘离开丁家。”琉璃握拳:“如果真得是她,我剥了她的皮。”

璞玉缓缓点头:“这等背主的人,剥皮都是便宜了她;不过此事要查证一番,总不能平白就诬人清白。”

几句话的功夫,紫萱和雪莲已经把事情说好,只见她们笑得那么特别,璞玉也知道有丁大老爷受得:“夫人,明儿一早让琉璃去瞧一眼珍珠吧;我们要走了,招呼总是打一个的为好。”

第二天一大早上紫萱就起来了,文昭等人起得更早,因为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当下穿戴整齐,吃过早饭就吩咐人备马车:可不是丁家的马车,而是护国夫人府的马车――经水性杨花提醒后,紫萱认为自己还是用自家的马车放心些;再说已经置办下了,没有让它闲置的道理。

刚想让文昭看看琉璃去珍珠那里是不是回来了,就看到琉璃气乎乎的摔帘子进来,一双眼睛红红得好像是哭过的样子。

紫萱的脸色一沉:“琉璃,珍珠还敢欺负你?!”当真是反了天啊,真当她是个好性子的人。

琉璃摇头:“不是。姑娘,婢子去珍珠那里没有看到人――人家早早去太夫人那里伺候了;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的主意,不然岂能在她那里宿了一夜就出昨天晚上的恶心事儿?想到她也是受过我们夫人和姑娘恩德的人,婢子、婢子就气不过。”

144章勇猛无敌

紫萱闻言放下心来过去拉起琉璃的手来:“走吧,过去安置好后,怎么还要过来再拿东西的――今儿总要跑两趟,你再来寻她就是;她倒底做没做,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的意思是,不要冤枉了她而让真正害人的在旁边笑疼了肚子。”

琉璃点头扶着紫萱出去,他们主仆也没有同丁太夫人见面,就上马车离开了。

而丁太夫人听到紫萱她们离开丁家的时候,很吃惊的把茶水洒了不少:“走了?不可能啊?你们侯……,你们老爷呢?昨天晚上不是宿在她那里?”

珍珠手忙脚乱的给她收拾衣服,却被她一把推到旁边去:“来人,快去看看你们老爷怎么了,还有……”她想要留紫萱的话倒底没有说出口来,因为知道硬留是不可能的。

没有了侯爷爵位的丁家实在是有些难堪,而且还有很多事情不便做,还有很多事情不能做:比如,他们不可以再有私家护卫――能留下来的人数太少。这只是其中不算是太要紧的事情,能解决这些事情只有一个法子,就是留下紫萱。

紫萱可是国夫人,位比公爵啊,就算再养些护卫,其实也就是私兵也不会被人非议的;还有,国夫人的俸银可不是小数字,尤其是年底是皇帝赏下来的钱物那更是一笔大收入:他们很缺钱的。因此,就算他们再怎么讨厌、怨恨紫萱,却也要让她留在丁家才成。

现在只能找到她的儿子丁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敢轻易去招惹紫萱,她是真得被紫萱打怕也骂怕了,实实在在是再也丢不起那个人。

寿儿跑得飞快,不多时就跑了回来:“太夫人,老爷、老爷不在夫人的房里!”

此时珍珠正跪坐在地上给太夫人收拾裙摆、鞋子上的茶渍,因为太夫人心焦的不想去更衣,她才会如此贤良的伺候周到。

太夫人听到后猛得站起来:“你说什么?那你们老爷在哪里?”她起得太猛根本没有顾到珍珠,脚就重重的踏在了珍珠的手背上;太过着紧儿子,那脚下就不自觉的多用几分力,珍珠痛得额头出汗,痛叫出声。

“太夫人……”珍珠真得不想这个时候给太夫人添麻烦,可是她真得痛得受不了不得不唤太夫人,想让她把脚拿开;不过她深知恭顺之道,就算痛得落泪她也没有挣扎,生怕把太夫人摔着。

丁太夫人正为儿子的下落焦心,为丁家的将来发愁,听到珍珠的轻唤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撞了上来,抬起脚来放开了珍珠的手,却一脚踹在她的心口上:“滚,都是你个扫把星,看到你就不会有什么好事。”事实上,她真正想要踢的人是紫萱,但紫萱不在她眼前,就算在她也不敢踢啊;自然就拿珍珠来撒气了。

珍珠被踹倒在地上,心口一阵疼痛却不敢说什么,只得含泪规矩的跪好叩头行礼退了出去。

在丁家的人的翻遍了整个丁府也找不到丁大侯爷时,紫萱已经到了护国夫人府,看到朱红漆的大门,她和文昭握着手下车,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这,是我们的家了。”在这个世界里,她总算是有一块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了。

文昭也想感概两句,他在开口前还长长的吸了口气,但不等他负手说出话就有人跑过来相迎:“是辅国夫人吧?小人是门房六子,给夫人请安了。”让文昭这长长的一口气吸进后没有吐出来,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看着六子的目光就有些哀怨。

六子跪下叩头起身伸手相让紫萱等人进府,十二分的殷勤。刚进大厅坐下,茶水还没有送上来,又一个门房跑了进来,惹得六子瞪过去然后回头对紫萱叩头:“夫人,是小人不会调教,明儿一定好好的罚他。”

新进来的门房叩头:“小人守福给夫人叩头。不是小人不知道规矩,实在是有大事要回夫人――怡红院里出了新鲜事儿,刚刚自我们院子前过去,打头的好像是丁府的老爷,还、还带着一位妇人,看样子又不像是怡红院的人,可是自那地方出来的……”

紫萱听得笑起来:“守福是吧?你要真守得住我们这一府的、还有你自己的福气才好,今天的事情做得不错,来人,赏。”

对,她昨天晚上就是让人把丁大侯爷送去了怡红院,不过丁大侯爷身上没有银子,也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同时和他一起进了怡红院享福的,还有那个蒋氏。

不是紫萱心狠不放过她,而是她居然还让人给她们蒋家写信,想借此翻身并且要把紫萱非害死不可:既然非要弄个你死我活才成,紫萱没有道理要成全蒋氏自己去死,所以她昨天晚上就顺手把蒋氏也弄进了怡红院。

用紫萱的话来说就是,她倒底是个心软的人,怎么忍心丁大老爷灌下那么多的药后,自己一个人受活罪呢?至于丁大老爷又喝下去的药,不是他自己的药可比得,那可是雪莲的药啊,特别加量照顾他的。虽然说怡红院里有得是女子,但倒底也要弄个知心贴肺的跟着丁大老爷才成啊――紫萱都说了嘛,她其实真得很贤良,只是丁家的人从来不这样认为罢了。

紫萱带着文昭在护国夫人府里到处走动时,丁阳也在走,他在大街上走,而身边紧跟着的是两个女子,一个哭得抬不起头来,一个抬着头笑得很欢快。

丁阳在刚刚看到护国夫人府几个字时,真得很想冲进去;不过后来想到朱紫萱不一定在府里――就算是在府里,他冲进去人家地盘那不是找揍?再说,他也不想把人丢到护国夫人府去,所以才低头匆匆走过。

哭得那个人是蒋氏,而笑得那个人却是怡红院里据说最红的姑娘:十年前她在京中当真是风头一时无两,想见她一面没有百八十两银子你是想也不用想的;现在嘛,嗯,还不能算是人老珠黄。她,就是怡红院现在的老板娘,人称蓝蕊姐。

蓝蕊真得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在她的怡红楼里,连粗使丫头、婆子也没有放过的人,会是朝中的大员,将军丁阳丁大人:做官的人,她可是见多了,做将军的也没有少见,什么荒唐事儿她没有见过?但做官的总要那层脸皮的,再怎么荒唐也不会带着自家妻妾进她们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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