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170/698页



福慧郡主娇笑几声:“长安姐姐不必担心,辅国夫人既然问了我们姐妹岂能不答?本份就是本份,既不是单指辅国夫人也不是单指商家女,还有你和离之身的本份――辅国夫人,烈女不事二夫啊,想来夫人没有再嫁的意思吧?”

紫萱柳眉轻挑,说出刚刚那番话也就是想借机表明自己的心意,不必再受这些天之骄女的气;但是,她要不要再嫁人是她的事情: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她不嫁人只能是因为她不想嫁而不是被迫、被逼着不嫁。

对,她就是这个拗性子,原本就没有要再嫁人的念头,原本她只是想回到二十一世纪,但她不能在此时因为福慧郡主的话,因为公主郡主羞辱她之后而再说出不嫁的话来。

“再嫁嘛,这要看缘份。”紫萱淡淡的开口:“有我合意的,能让我抛开所有前尘的男人,倒也不妨一嫁。”男人的吸引力,不如故土、不如电脑、不如那份累死人好像没有太大前途的工作更大;她弯起嘴角来:“上唐的律法不阻止再嫁吧?”

她的事情就要她自己做主,就算是贵为公主也不能逼她说出不嫁二字来:那太过憋屈了,也太过委屈。

长平等人闻言脸色一沉,正想开口却被急急闯进来的萧月打断:“我的亲亲表姐,你们让我这个好找,居然把我骗到城西去”回头打量一番紫萱:“还好还好,紫萱姐姐你没有出什么事儿。”

福双不乐意了:“萧月,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我们是老虎还是恶狼啊,辅国夫人在我们这儿吃得饱喝得足,能有什么事儿呢?你倒是给姐姐说一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你等着回去被禁足吧。”

萧月头也不抬:“福双表姐,你最怕的人是谁?”

福双还没有答话,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进来让福双的脸色微变几乎站起身来:“表姐们设宴怎么不请我呢?说起来,我可是有些时候没有给公主表姐、郡主表姐们请安了。”

185章你们看着办吧

水慕霞进来时脸上全是笑容,却让殿上霎间安静下来,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于各位公主郡主都避开了他的目光,个个都有些心虚的样子,也无人答水慕霞的话。

水慕霞立在殿门前伸个懒腰:“表姐们要宴请的人是辅国夫人啊,倒真是出乎小弟的意料。嗯,按表姐们的惯例,想来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吧?让小弟我开开眼,瞧瞧表姐们这次的大手笔如何?”

公主和郡主们的脸色再变,长平干笑两声:“好些日子不见,表弟还是风采如昔啊。”

长安却叹了两声:“来人,把本宫的龙凤呈祥取来,今儿就送给辅国夫人做见面礼了。”她对紫萱微微点头:“倒不知你是这样人,是本宫多虑了;今天得罪之处还望夫人不要见怪,不过是本宫等人瞎操心罢了。表弟也勿要见怪,如今证实的确是本宫多事,当真是多此一举。后日,本宫定当去护国夫人府赴宴,到时还要叨扰辅国夫人了。”

水慕霞微笑侧身:“表姐果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出手不凡,小弟瞧长安姐姐今年定能财源滚滚啊。”

长安苦笑着摇摇头:“整日和些阿堵物打交道,凭你的才能是文不得还是武不能?希望你成家之后也能立业。”她说完笑着对紫萱点点头,任宫人把龙凤呈祥的玉佩留下,自顾自的离开了,没有和妹妹们打招呼。

长平看到姐姐走掉气得瞪水慕霞:“你果真要姐姐我拿出好东西来?”再看一眼紫萱:“你要敲我们的竹杠倒也没有什么,反正也不是敲了一次,只是敲来送给一个外人,实在是让本宫气闷。”

水慕霞笑得更为欢快:“表姐赏不赏赐辅国夫人那是表姐的事情,小弟岂敢多话?再者何来敲竹杠之言,只不过做错事情总要有点表示的,和体面相比些许东西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长平瞪他再瞪他,最后气得喝一声:“取本宫的金柄如意来赏给她”然后气呼呼的冲过来,想推开紫萱时却被水慕霞伸手一扯:“表姐小心脚下。”

紫萱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还真是大竹杠啊:公主们赏下来的东西当然不会是凡品,尤其是在水慕霞的要胁下。嗯,狠狠的敲吧,那些东西她就算是不要能让眼高于顶的公主郡主们吃点小亏,她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东西她是真得很想要,那可是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啊;只是,她不想被人误会和水性杨花有什么,因而公主们赏下来的东西她也只能忍痛而割爱了。

“你”长平气得狠狠戳在水慕霞的额头上:“你向来眼高于顶,自霞儿仙去后你就不曾正眼看过女子,怎么去了江南却把眼珠子丢在了那里。你倒底看上她什么了?”她转身拉过紫萱来,手指在紫萱的眼睛、鼻子、嘴巴上点过:“有哪一点能动人心的,啊?还有个恶妇之名、还是个再嫁之身,你是不是要把老祖宗气倒你才甘心。”

紫萱轻轻后退站直:“公主,臣妾的薄名也就罢了,水公子如果因此而丢掉良缘岂不是让公主更为痛心?”有些事情可以赌气,但是有些事情定要说个清楚明白才可以。

长平再上前一步:“你以为三两句话就可以骗过我们?”

紫萱抬头:“臣妾为什么要骗公主?”

“你想要嫁入萧家,门也没有”

“臣妾绝无想嫁入萧家之念,还请公主放心”

“你敢说没有看上本宫的表弟,没有看上萧家的富贵?你骗不过本宫去,本宫见过太多你这样的女子。”长平修长的手指修得指甲很漂亮,堪堪在紫萱脸上划过,虽然紫萱躲开得快,却依然被她的指甲伤到了鼻子,马上有血珠冒出来,艳红艳红的挂在紫萱的鼻尖上,颤微微的随时都会落下来。

紫萱正在和长平激辩,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鼻子被划破:“臣妾命薄,绝无高攀萧门之意对天发誓,臣妾没有看上萧家的富贵。”她实在是不好直接当着水性杨花的面儿,大声说她没有看上人家。

水性杨花于她有恩,她就算是对其没有生出男女之情来,也不必给人家如此的难堪;如今为难的人是长平公主,不是水性杨花,她不会因麻烦是由水性杨花引来的而迁怒到他身上。

气极的她说话是极快的,话说完她也看到了鼻尖上的血,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抹,抹在手指上一抹鲜红,鼻尖上却又冒出一粒血珠来。

长平公主两眼翻了翻,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直接软倒在地上。距她最近的人是水慕霞,但是他并没有抱住长平,任长平摔倒在厚厚的长毯上。

紫萱又抹去了鼻尖上的血,顺手取出手帕来擦拭,有些担心看看左右:“公主,公主自己晕倒的。”她也没有说什么了不得的话,长平绝不可能是她气晕过去。

福双郡主却大叫一声:“血”虽然没有晕倒也没有移开目光,但是脸色却有些发白;倒是福慧很镇定:“不过是一点子血罢了。宣御医”说完正好迎上紫萱的目光:“没有什么,长平姐姐最怕血的。”

紫萱低头看看手指上的血:这么点血就吓晕了一位公主?长平公主自开始就咄咄逼人,让紫萱真得颇为头疼,因为她倒底是位公主,再生气也不能对其有过份的举止与言辞,就算是争吵中紫萱都谨守着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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