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53/698页



紫萱没有理睬钱氏叔侄,在心里可惜没有问到烈儿的家在哪里:实在是个好姑娘,如果能帮一把她真得不介意帮一把的。想想烈儿的性子她笑了,烈儿又岂会用人帮?那个恶嫂子应该无法拿烈儿如何的吧。

马车刚刚走了没有几步却被人拦下了:“靖安侯府的秦四海问丁夫人好。”

琉璃听了有些奇怪,她探头出去看到一个精瘦的男人立在马车不远处,而马夫飞快的、轻声对琉璃道:“我们府的仇家,在朝中向来和我们家是唱反调的。要夫人小心应对,只怕是来者不善,就是想我们丁家出丑。”

紫萱听到琉璃的传话翻个白眼,丁家的仇人同她有什么相关,再说丁夫人的名头她也用不了几天。这个靖安侯府的人实在是奇怪,你和丁家不对付就去找丁家的人,打到丁家门上去才叫本事,当街拦她一个妇道人家的马车算怎么回事儿。

“给老夫停下,原来你就是丁家……”那个老者见马车停下赶了过来,一面小跑一面不忘斥骂。

紫萱当即挑起帘子瞪向那老者:“丁家的恶妇对,我就是丁家的恶妇,我替您老人家说了,免得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没有换过来憋死在这里,又要把个恶名加在我头上。”她终于知道钱公子为什么猖狂,因为他是公主的儿子。

皇亲国戚,根红苗正啊,天子脚下的王法也不放在钱公子的眼中。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她对钱国公说完话看向秦四海:“你也老大不小了,没有听过好狗不挡道吗?你和丁家不对付就去找丁家,如果不识路我让人带你去,你在大街上拦我一个妇道人家的马车是怎么个意思?喏,话说得再清楚不过,还不给姐把路让开,真想做个恶狗不成。”

路人中有那好事的听得大声叫起好来。这些平民百姓,对什么恶妇啊、王公啊也就是道听途说,可是王公家的少爷公子们出来欺负人,他们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且敢怒不敢言;因此对紫萱这个恶妇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恶感,反倒因为她收拾了钱公子,又斥骂了秦小侯爷而感到她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看紫萱当然亲切的多。

秦四海被骂的呆了一呆,认真的再看一眼紫萱确定他没有看错,只是不明白往日那个不擅言词的人,今儿这嘴巴怎么如此厉害;他咳了两声:“夫人说笑了……”

“说什么笑,姐有什么可和你说笑的?”紫萱打断他的话:“你不就是想让钱家这个老的追上来骂人嘛,那点小心思以为能瞒得过认去,就你这德行活该被丁家压一头;你,给姐滚一边凉快去,不要挡路。”

秦四海的脸有些挂不住:“丁夫人你怎么说话呢,你也是诰命夫人,让大家听听,你们丁家的脸面可就全被你丢没了。”他居心险恶着呢,丁大夫人丢脸后回府还要被丁家的人收拾,这才叫痛快呢。

可是紫萱才不理会丁家的名声,她冷笑:“如你们所说我就是一个恶妇,你指望着恶妇能贤良淑德温婉可人?没有拿鞭子抽你已经是我今天心情不错的缘故了,还不给我滚开也想吃鞭子不成。丁家的名声?丁家的名声干我屁事。”

秦四海被骂得哑口无言,原本的法子用出来根本不管用,转头看到钱姓老者缓过一口气来,连忙过去行礼:“钱伯伯好,您不要生这么大的气,自己身子要紧不是。这是丁家的大夫人,不太识礼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您老人家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他知道钱老者这一辈子最恨得就是恶妇了,借刀杀人他五岁时就学会的玩意儿,对付一个妇人用不着费尽心思,略施小计就可以。

钱老者哆嗦着手指着点向紫萱:“你知道自己有个恶妇之名却不思悔改,还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就凭你是一品诰命,就可以伤我们家天佑,就可以辱骂小侯爷吗?恶妇,你知道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不知道。”紫萱答得理直气壮又漫不经心:“你看来是知道的,那不妨把廉耻二字写在你额头上,让大家都能看得清楚。至于口舌之利――难不成你们要羞侮我,我只能听着?天下如果有这般道理也管不到我头上,喏,大家都听得清楚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恶妇,啧啧,恶妇岂有吃亏的道理,口舌之利不过是恶妇的小道而已。”

067章拆骨

紫萱话音一落路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对,就是这个道理。恶妇不能吃亏。”看这些王公贵族们高高在上,今天被妇人指着鼻子骂,当然是大快人心。

钱公子终于甩脱仆从过来拉他叔父:“我们走了,叔父,真得不关丁夫人的事情,受伤是因为我不小心;丁夫人很好的,你不要坏人家的名声,也伤了自己的体面,看大家都笑话你了。”

气得钱老者拍他的头:“你个没有出息的,大家要笑的人是那个恶妇不识妇道,岂会笑你叔父我?”他指着紫萱:“你给老夫下来,一步一个头叩到夫子庙前,以赎你恶妇之罪。今天老夫要教你知道男为天……”

紫萱懒得理会钱家老者:“走了,好狗不挡道啦。”她拉长声音一喊,让秦四海僵在原地看着马车缓缓驶过来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躲开他就成了好狗,不躲他就是个连好狗都不如的东西,且他的小身子板可顶不住马车一撞:他爹是马上的将军,可是他却是个堂堂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

钱老者看紫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气得大喝道:“有妇人如此恬不知耻实在是国之不幸,老夫定要教训你,维护男为尊女为卑的天道――家和才能国安,我天朝容不得你这等恶妇。”他不止是喝骂还过去把马夫伸手扯下来,夺过马夫手中的鞭子指着紫萱道:“老夫现在就以前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命你给老夫下车向夫子庙跪下认错,并保证改过。”

紫萱感觉钱家老者实在是不可理喻,她是不是恶妇管钱家什么事儿?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她不想理睬,喝斥马夫回来赶马车走人,无谓在这里给人添茶余饭后的谈资。

钱家老者跑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马车走远了自然也就甩下他了。今天,她打算自认倒霉,把这一笔仇记到了丁家的头上:恶妇之名是他们宣扬的,靖安侯秦家也是他们招惹的,不然她岂会惹上眼下的麻烦。

秦四海在紫萱嘴下吃了亏,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紫萱。看紫萱转身要回车厢时,和他手下的护卫欺近马车,扣住马儿对紫萱道:“丁夫人这样离开不好吧,还是下去给钱伯伯叩头认个错,免得伤了两家人的和气,你说是不是?”他说完给侍卫使眼色,和护卫一起用力按了按马车使得车身巨晃。

紫萱是立在马车边上的,马车忽然间左右摇晃让她没有防备,惊呼一声就给掀翻从马车摔在地上。因为今天她刚伤到膝盖,伤口再次受创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衣裙。

琉璃和文昭都冲出马车,一个叫姑娘一个叫姐姐;文昭看到紫萱衣裙上的血迹,如同是发狂的小老虎冲向秦四海:“你敢伤我姐姐,你敢伤我姐姐”虽然被秦四海的护卫拦下,可是他依然是挣扎着又是抓又是踢的,怒目瞪向秦四海:“我也要打得你流血。”

钱老者却视紫萱衣裙上的鲜血如无物,用马鞭抽向紫萱冷声道:“一步一个头,给老夫叩去夫子庙。”他的目光异常的冰冷,带着莫名的、刻骨的仇恨盯着紫萱,就好像和紫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琉璃过来护紫萱:“姑娘你没有事儿吧?你这个老头儿,就算你家是公爷府,就算你们家尚了公主,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我们姑娘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你凭什么……”

钱家老者却扬手一鞭打过来,正正打在琉璃的头上,发髻散开且额头上流下了鲜血来。

紫萱不知道钱老者为什么如此的仇视她,看琉璃的样子也知道钱家老者和本尊并不认识;如果是因为钱公子受伤也实在是说不过去,那么点小伤值得他如此吗?

看到琉璃受伤,她扶住琉璃又喝那马夫去把文昭抱回来,想着钱家老者:“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琉璃不过是护主而已,老丈如此行凶当真以为你们家尚了公主,就是王法了不成?”

钱家老者恶狠狠的盯着紫萱:“你还不给老夫跪下?”他说着话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抽向紫萱。

因为紫萱的腿受伤,钱老者一鞭根本就躲不过去;听到鞭子刺耳的风声响起,她只能先闭上了眼睛用身子护住了琉璃。可是琉璃的手脚也不慢,一面惊叫一面推开了紫萱。

当前:第53/69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