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596/698页



鸾侍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但是那口气赌得她胸口难受,双手用力就把紫萱推开:“你敢阴我你谋算我就是谋算皇后娘娘……”

紫萱身后不远处就是皇后,被鸾侍这一推紫萱的身子很自然的撞向皇后:此时的皇后刚刚跌了一交,虽然看上去没有太大的事儿但是这次再撞上的话,那事儿绝对就大了。

“鸾侍你――”紫萱大怒可是止不住身形:“快,保护皇后娘娘。”她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在皇后身上时,终于有宫人拖开了皇后,使得紫萱自己跌坐在地上。

这一下子摔得极沉,院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紫萱当真撞在了皇后的身上,她腹中的孩子铁定不保。

紫萱一面呲牙咧嘴的吸气一面挣扎着起身:“来人,把这个谋逆的鸾侍绑了几次三番的要害皇后娘娘,着人要仔细的问问她倒底安得什么心。”

太皇太后也扶着宫人的手进来了,鸾侍推紫萱她是看得真切,当即也怒道:“绑了,真是反了天”看向皇后皱皱眉头,但她还是先开口问皇后:“不要紧吧,可有伤到哪里?”她对皇后一身的宫人打扮极为不赞同。

皇后欠身见礼:“谢太皇太后的关心,孙媳不要紧。”

鸾侍大喊:“不,我没有要害皇后娘娘,没有要害皇后娘娘。娘娘,你知道奴婢的心,奴婢绝无害娘娘之心啊。”

紫萱看一眼她看向皇后:“娘娘怎么说?”这个时候问皇后拿主意却不是真得要由她拿主意,纯粹就是在为难皇后。

皇后还真得不相信鸾侍会害自己,可是第三掌如果不是故意的,那推朱紫萱来撞自己又如何解释?鸾侍是个很仔细的人,不然这么多年来岂会被倚为左右手?眼下的事情,真得不像是鸾侍做得,可是她偏就做了出来。

现在让她说信得过鸾侍,不止是不是要为鸾侍脱罪的事情:如此明显的事情,她还要维护鸾侍会让太皇太后怎么想,让宫中怎么想,最为主要的是会让皇帝怎么想?但是让她开口说出不相信鸾侍的话,那她今天晚上夜访之事、还有以前那些不能见光之事怎么办?

定要封了鸾侍的嘴不能让她胡说八道才成。

皇后左右为难了,一句简单的话要说出口来却是那样的难;如果紫萱不问她完全可以当作没有这回事儿,只要给鸾侍几个眼神安抚她一下,让鸾侍能心甘情愿的为她去赴死就万事大吉。

只是她没有料到朱紫萱不肯这样放过她,非要给她找麻烦不成。迎着鸾侍的目光,皇后忽然双手捧着肚子:“痛,痛……”她双眼一翻干脆晕过去了。

她除了一晕之外也别无他法,也正好多些时间让她好好的想一想应对之策:她深夜离宫,还扮了宫人以遮他人耳目,此事不说清楚皇帝肯定不会罢休的。

皇后晕了自然无法再问下去,一阵手忙脚乱后安置好皇后,御医也就来了。

御医给皇后请过脉后禀于太皇太后道:“娘娘身体无大碍,胎气虽然动了些许但是不需服药,只要不大喜大悲、不累着、不急走等几天便会养回来。”

皇后就是皇后,她身怀有孕那可是国之大事,身体当然调理的极好;所以这一跤跌坐在地上,并没有让她的孩子有什么不妥:这本是喜事,可是皇后却恨不得自己现在胎气动得大――只要孩子能保住,她吃些药什么的予眼下更好些?至少不会有人着急于追问她。

偏老天很保佑她,跌了一跤却毫发无伤,所以她扮宫人的事情便不得不向太皇太后解释一二。

紫萱上前道喜:“皇后娘娘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皇后恨不得一掌把紫萱打到天边去:“本宫是得太皇太后的福气相佑才能母子平安;只是本宫有件事情不得不问郡主,你刚刚和鸾侍缠纠之时鸾侍本来是要打郡主的,为什么和郡主你的手一起落在了本宫的脸上?”

她想明白了,今天晚上之事只能全怪到紫萱的头上,鸾侍才能忠心不变、她才能平安脱险。

“皇上驾到――”这一声却让皇后的心跳了跳,皇帝能这么快的赶过来却无法让她高兴半分。

皇帝进来坐下后知道皇后身子无碍大为放心,然后就问起了鸾侍殴打皇后之事:“鸾侍对皇后忠心耿耿,此事是不是另有内情?”

皇后马上流下泪来:“打本宫的人不是鸾侍而是辅国郡主,请皇上为本宫做主。”

皇帝宣了鸾侍进来回话,鸾侍和皇后一唱一和中倒也说得和事实八九不离十,自然也让皇帝的脸拉长了。

“辅国郡主,你怎么一直不开口?”太皇太后在此时问了一句。

紫萱伏在地上叩头:“太皇太后,皇上,臣妾有什么话可以说?臣妾去握鸾侍的手是为阻止她、为了救了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却不肯相信臣妾。”

“你是为救皇后?”皇帝的脸色没有放开,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紫萱的话。此事不同于其它的事情,如果紫萱真得有胆子敢掌掴皇后,他定不能容下紫萱。

紫萱抬头看着皇帝把事情按她的道理一说,加上满院子*人太监、还有太皇太后所看到的那一推,她的话更具有说服力:没有什么猜想,全是众人眼中所见的事实。

皇帝听完后看看皇后,又看向紫萱:“你救了皇后,皇后为什么还要帮那个打了她的人,而不为你说话?”

紫萱看一眼皇后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回头恭声道:“皇后娘娘深夜宫人打扮来访,臣妾客居自然要打发人禀于太皇太后知道――此事惹得皇后娘娘极为着恼。”

鸾侍一个宫人罢了,在她的第三掌落在皇后的脸上时她便是死罪难饶;紫萱才不会在此事纠缠,而是把两句话就把事情引到了皇后夜访之事上。

皇帝和太皇太后齐齐看向皇后,虽然没有开口问一句但就是在等皇后的解释。

皇后泪盈于眼:“皇上,辅国郡主是在污妾身;妾今日前来是受她所邀,就是相商她是不是入宫为妃之事。辅国郡主就算是对晋亲王心中有情不同意入宫,也不能如此冤枉妾身。”她把话引向紫萱入宫,就是想皇帝不要过于在意她夜访之事;而且此时提起晋亲王也是她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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